“馬大爺為什麼不愿意搬家？”

所長嘆息：“以后那邊有幾戶人家住的，但后來都搬出來了。馬大爺以前還有一個兒子和孫笑笑，他兒媳婦和他兒子離婚走了，兒子和孫后來又過世了，馬大爺總說他覺得笑笑還在那山上呢，他不舍得走。后來還是我們在山上給他建了結實的磚房。”

程錦又問：“他兒子和孫也是車禍是吧，我能看一下當年他們的事故報告嗎？”

所長臉不好：“這和現在的案件有什麼關系嗎？”

“有沒有關系我會判斷的。現在我也沒事，不如我和你一起去警局看下檔案？”程錦示意所長帶路。

“你們不去查那個人販子卻來查這些陳年舊事，真是不知所謂！”所長邊帶路邊對程錦說。

程錦看著他：“我不是要追究什麼，我只是想知道笑笑是怎麼死的，也許并不是車禍而是被人待或者打傷？”

所長震驚地看著他，怒火也消失了：“你怎麼知道？”他沉默片刻后說，“馬大爺的兒子自從離婚后變得很多，又開始酗酒，馬大爺不在時他就打他兒，笑笑也不和他爺爺說，只說自己是摔的，后來有一次他喝多了，把笑笑打得很厲害，馬大爺回去發現了，拿著槍追他，他開車逃跑了，那天也下大雨，他出了車禍，我們第二天下午才在山崖下找到他，但他已經死了。馬大爺那天送笑笑到醫院，但醫生說臟破損，最后還是沒熬過去。這還是92年的事。”

馬大爺救小安，還有救現在的這個小姑娘，他還救過很多人，可他最后悔的是當年沒有救下他的孫笑笑。

葉萊遠遠看到程錦，跑過來：“老大，我查到了。”看看旁邊的所長，程錦示意無妨讓直接說，葉萊說了程錦已經從所長那聽到的事。

程錦認真聽完后笑著說：“葉子，你做得很好，累不累？我還想要你去警局的資料室查些東西，你去游鐸和你一起去。”

葉萊被表揚了很高興，一直擔心自己在特案組會做得不夠好，“不累，那我去游鐸！”

“你對你的組員不錯。”所長看著葉萊跑遠，“原來你早就讓人去查了，這也證明了我和你說的都是實話，但你還是要去警局查檔案？”

“我讓他們查的是別的事，我們現在的這個疑犯肯定不是第一次做案，我想查一下有沒有他們以前來過明鏡山的跡象。”

所長覺得程錦查案或許是有一套，但他還是說：“我們這邊沒有人失蹤。但我可以幫忙問一下看看有沒有人以前見過這兩個人，畢竟明鏡山人口就只有這麼多，全部問一遍也不需要很長時間。”是不需要很長時間，只是要他們加班加點問上幾天而已。

程錦只是微笑：“那就麻煩所長了。”

第17章 山的守護5

韓彬很快查出了秦盛的份，程錦發現他父親居然是任何警察都聽說過的人，他是一個涉黑質集團——鑫榮集團的核心人之一，但一直沒人抓到他的把柄，沒想到他兒子倒先落網了。另一個死亡的人陳亮是秦盛父親的手下。程錦看著躺在床上部被繃帶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秦盛，冷笑一聲，不愧是有名的黑社會老大的兒子，癖好也不一般得很，秦盛以前被抓過一次，是被告強罪，他父親請了一個律師團，最后他還真的罪了。

韓彬還說了另一件事：“他父親正在和政府合作，政府相信在他的配合下能摧毀鑫榮這個黑社會團。”也就是說秦盛很有可能會很快被相關人員接手，然后他們會為了和他父親的合作而放了秦盛，因為他們的合作將帶來更多利益，或者說可以抓到更高級、更有危害的罪犯。

而且他們還沒有證據證明秦盛是真的有對那個小姑娘做過什麼，小姑娘上并沒有明顯的證據，他將會把所有的事都推給死了的陳亮，他會說他什麼都不知道，因為陳亮說是他侄。

步歡檢查那輛越野車回來了，他說：“那車確實有零件被打壞了，所以他們開了不久后車失控了。”

“怎麼就沒兩個都一起死了呢……”程錦瞇起眼睛，這小子也真走運，但不管怎樣這次他遇上了自己，這可不會是好運氣。“盯著秦盛，他醒了我。還有查到了小姑娘的份后也我。”程錦匆匆離開。

步歡看向比平時更冰冷的韓彬，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楊思覓在小安房間里，馬大爺還在和小安聊天，小安現在看起來神好一些了。程錦把楊思覓到一邊，輕聲和他說了現在的況，楊思覓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程錦：“要我把他解決掉？”

“當然不是！”程錦失笑，“你別用這麼無辜的眼神說這麼冷的話。現在過來幫我分析一下秦盛這個人吧。”

楊思覓沒有笑：“我學心理學時才了解了一點：最了解變態的是另一個變態。”

“啊，難怪我能知道這些變態在想什麼。”程錦樂了，“原來我技高一籌，我當了警察真是這些變態的不幸。”

楊思覓了個很淡的笑容。

程錦說：“我們現在只知道秦盛和陳亮開車帶著個小孩，路過馬大爺的房子停下來，然后馬大爺發現并救下了小姑娘，并開槍嚇走了秦盛和陳亮，陳亮中槍但沒有傷及要害，他們開車開了不久后汽車出現了故障，開下了山崖，車禍后陳亮死了，秦盛傷后穿行樹林到了村莊被村民所救，然后被步歡他們發現帶回我們所在的診所。”

楊思覓接著說：“他們會在馬大爺那里停下來他們不是問路，而是下來喝水或者休息一下，應該是他們悉這一條路，或許他們以前也見過馬大爺，知道這個房子，他們膽子很大，車里有害人也敢下車，因為他們知道那里只有馬大爺一個人。”

“車禍后，秦盛穿過樹林到了附近的村莊，說明他的確悉明鏡山一帶，他沒有直接到上面的公路求救是一方面是怕上馬大爺，另一方面是因為他知道附近還有什麼地方有人居住。”程錦又問，“思覓，那個小姑娘當時傷得很重，我記得韓彬堅持要馬上送到醫院，如果馬大爺沒有發現，是不是已經死了？”

楊思覓按著程錦的思路說：“他們肯定知道要死了，他們會挑這條偏僻的路，而不是走路況更好風景也更好的明鏡山的旅游專線，是因為他們是來理尸的。而且他們肯定這麼做過好多次，我們或許可以找到更多的其他害人。”

程錦一震：“但這條路太長了，明鏡山連綿不絕不知道多公頃，但他們是開車來的，我們可以找一下靠路邊的哪個地方方便停車，然后那里附近又有哪里方便埋尸。”

程錦打電話給所長，所長還在附近，他很快也來到小安的病房，程錦看他來了，也不避開小安，直接和馬大爺說：“馬大爺，你上的那兩個人是想等小姑娘死后直接埋在山里，你知不知道或者有沒有看過以前有車停在路邊不遠的地方，并且那邊附近有蔽的地方可以埋尸但不會被人發現？”

馬大爺年紀大了，聽了后氣得直哆嗦，小安手忙腳地幫他順氣。

所長也是大吃一驚，但他很快回過神：“我知道有個地方，這條路有一不遠有個墓地，我們當地人死后都是葬在山上的，每個姓的有相同緣的人都有自己的特定一座山手來埋葬去世的人……”

程錦打斷他：“所長，現在我們時間很急，你能不能帶人去看下，就像你說的那片墓地是有主人的，那就上他們去仔細看看，如果有不對他們肯定能看得出來。”

所長連忙答應，又去召集人手，并集合相關的人員。

程錦讓小安照顧好馬大爺，小安點點頭不再去想自己的那些事。程錦讓韓彬也和所長他們一起去，畢竟他有醫學知識，步歡也要求去，程錦同意了。

程錦看了看小姑娘所在的病房，還沒醒，張醫生說已經離了危險，或許是還不愿意醒。他再看看隔壁病房的秦盛，他睡得頗為安穩，雖然可能是麻醉的效果，但程錦還是很不爽。

程錦打電話回局里問況，魏清接的，他說小姑娘的份剛剛已經查出來了，是明鏡山旁鄰省的一個縣里的小孩，失蹤了五天。

程錦和他說了他們最新調查結果，又問他是不是就算證據確鑿，秦盛也還是能罪？

魏清沒有正面回答，只說上面的人有了決策后他再通知他。

程錦大怒，幾乎要把手機扔了。

楊思覓似乎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人不總是喜歡利益最大化？”

“不是所有人都總用利益來衡量一切，但我們的政府肯定是喜歡利益最大化的。”

“可是政府也是人組的。”

程錦看著很認真地在分析況的楊思覓，生不氣了，“也是，雖然我很煩這種事，但也不是搞不定。”他看了看時間，又到了晚上六點了，他淡定地開始外賣，飯總是要吃的。

到晚上八點多，游鐸和葉萊回來了，程錦幾乎忘了他讓他們倆去做的事了。

葉萊先說：“老大，你不知道，游鐸好厲害，他過目不忘，看過一遍的東西就記下了，而且看的速度超快的。”游鐸聽說這麼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