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不猜，輕輕敲敲桌子示意趕說。

步歡說：“是鄭君實的朋友……”

葉萊不滿被話，打斷他：“還在厲一鳴當初搶劫過的那家銀行工作，我見過的。”

步歡笑著接著說：“和馮逍的關系絕對不清白……”

葉萊推開他說：“他們一見面就擁抱，舉止親昵，親度絕對超過正常的朋友。”

“你們把他們一起帶回來的？”

葉萊問：“老大，你怎麼知道我們把他倆帶回來了？”

步歡說：“都帶回來了，不過的分開帶回來的，我們帶的馮逍，警局的人帶的袁莉莉。”

“你們做得很好。”程錦上楊思覓去見鄭君實的朋友袁莉莉。

袁莉莉臉有些蒼白，長發披著沒有扎起，看到程錦和楊思覓進來忙站起來，程錦讓坐下。程錦確實以前在銀行見過，而且他一直認為發生搶劫時是報的警，雖然一直不承認。

“袁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袁莉莉無奈地苦笑，在公安局相見可不會是好事，“程警，君實他是真的……真的……”說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說出口。

程錦沉默，袁莉莉認為是他默認了，頓時哽咽著哭了，“阿逍說不一定出事的就是君實的……”

楊思覓問：“馮逍怎麼說的？他說鄭君實可能逃了？”

“君實當然不會逃走，阿逍是說他有可能被那些歹徒給劫持了。”

楊思覓又問：“那他有沒有說是因為鄭君實他去買東西他才逃過一劫的？”

袁莉莉怔怔地停住了哭泣：“沒有，是這樣？能不能讓我見馮逍？”

程錦讓人帶來馮逍，然后他和楊思覓都出了房間，在外面的監控錄像上看著房間里的兩人。

袁莉莉質問馮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君實他其實已經死了？還有你不是說是你自己去買東西的？怎麼你告訴警方說是君實你去的？”

馮逍張開又閉上再張開想說些什麼，袁莉莉不等他開口又質問他：“你知道會有人要救厲一鳴的，你卻把君實一個人留下！……我真傻，是我告訴你有人想劫獄的……我該告訴君實的，我真傻……”袁莉莉捂著臉大哭。

馮逍開始有些慌張地想解釋，后來反應過來，驚訝并且憤怒：“你以為是我害死了君實？你瘋了！我沒有！”馮逍知道房間外面都是警察，“你們別聽胡說，神志不清了！”

葉萊邊看邊搖頭：“前一刻還是人，這一刻就變仇人了。”

程錦讓人把馮逍帶走，他遞了一袋紙巾給袁莉莉，哭得雙眼又紅又腫，但很快鎮定下來了眼淚讓程錦可以繼續問問題了。

程錦問：“剛剛你說你知道有人想劫獄，并且你還告訴了馮逍？”

袁莉莉點頭，在幾周前有人找過，想讓說服鄭君實幫他們劫獄救厲一鳴，威脅說如果不幫忙厲一鳴就會供出也是搶劫銀行的同謀，袁莉莉是有負責銀行金庫管理的人之一，雖然害怕但還是拒絕了，后來又找了馮逍商量，馮逍安沒事的，并說他會想辦法解決的。

楊思覓有些不解：“那你為什麼不找鄭君實商量，他是你男朋友，馮逍只是人不是嗎？”

袁莉莉沒想到他們知道和馮逍的事，很尷尬，但也冷靜地承認，“我和馮逍是有關系，本來我已經決定要和君實分手的，但君實他很忙天天都在加班，我一直沒找到機會和他說。”

程錦又一次問了袁莉莉一個以前問過的問題：“你工作的銀行發生搶劫時是不是你報的警？”

“是我。”這次袁莉莉終于承認了，問：“是因為我報了警他們才對付君實的嗎，是我害死了他？”

袁莉莉說那天中午約了人一起吃午飯，正要從后門要走出銀行時那些蒙面的劫匪剛從車里下來并直接開門走進來，躲在拐角的架子后面，其中一個劫匪看到了，但沒有說出來而是做了個手勢讓打電話報警，等劫匪走開后才抖著報了警，后來擔心被人知道是報的警會引來那些劫匪的報復，所以一直不愿意承認是報的警。

程錦皺眉：“你該告訴我們劫匪中有一個人讓你報警的。”

袁莉莉說：“可他也是劫匪啊。我后來想了又想，還是無法確認他是不是真的看到了我……是不是只是我的想像或者幻覺……”

從房間出來后，程錦猶豫著要不要去再去見馮逍，因為他知道馮逍什麼都不會承認的，最后還是決定再和馮逍談談看。

馮逍看到他進來就趕分辯：“我和你們說的都是實話，我不可能會害君實的！”

楊思覓偏頭做不解狀：“你或許是說了一些實話，但你卻也瞞了很多。你沒說你知道有人想劫獄，也沒說你其實和你所謂的最好的朋友的朋友有關系。”

“袁莉莉是和我說過有人想劫獄，我也沒告訴君實，我是想告訴他也只是多一個人擔心而已，我們什麼證據都沒有，而且袁莉莉有時就喜歡大驚小怪……我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馮逍臉慘白，“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確實和君實確實是最好的朋友，我們志趣相投。”說到這，他苦地笑了，“我們甚至連對人的品味也一樣……和袁莉莉……這件事是我的錯，但我從不想也不會傷害君實，如果可以，我希死的那個人是我。”

程錦沒有再問馮逍問題，和楊思覓一起離開了，楊思覓突然說：“還好我不喜歡人。”離他不遠的警局的人都轉頭看他，程錦額，楊思覓卻看著他等他說話。

“我知道。”程錦確實知道楊思覓的意思，他不僅不喜歡人他也不喜歡男人，或者說沒什麼生能引起他的興趣，“不過你這種把人當禍水的看法是不對的。另外，你就算有了喜歡的人也不用擔心，沒人敢挖你的墻角的。”旁邊聽的眾人自以為明白了，哦，原來不是不喜歡人，只是還沒有喜歡上的人。

葉萊也聽到了，在一旁暗笑并打算一會去告訴其他人這個最新八卦消息。

程錦看到葉萊了，醒了。

葉萊想起了正事：“哦，法醫讓我告訴你DNA的檢測結果：死亡的剛好是7人。”葉萊看著程錦，但程錦并沒有表現出驚訝的表，剛聽到時就想7人的話正好是：司機，厲一鳴，兩個獄警，一個武警，兩個加油站的工作人員。

程錦：“葉萊？然后？”

葉萊覺得很沒趣，看來程錦的腦袋和的不一樣，“然后確定了一個獄警、司機、兩個加油站工作人員，還有鄭君實，他們都已經死亡。另外兩種DNA既不是厲一鳴的，也沒有另一個獄警趙收的。”

程錦讓通知韓彬和游鐸趙收和他們在一起，并讓葉萊把趙收的照片也傳給他們。

葉萊打電話告訴了游鐸，并讓他就近找了個傳真機，把照片傳給他們。

韓彬和游鐸天剛亮就去了居民區重新調查看能不能查到新線索，但除夕晚上在外面的人并不多，有幾個居民說看到過有一群人大約6、7個人當時進了小區，其中幾個人都是互相攙扶著的，小區的居民也沒注意只以為這幾個人是在外面喝酒喝多了，拿厲一鳴和趙收的照片給他們看，但沒人能確定是否見到了這兩個人。但也有好消息，韓彬和游鐸在加油站旁邊有窗戶對著加油站的居民樓中找到了嫌犯租的房子，房子里面是空的沒有留下任何東西，但他們從小區門衛那里得到了嫌犯汽車的款式和車牌。房東和門衛也被他們帶回來做人像素描，但只得到一張比較清晰的畫像，他們對另外幾個嫌犯的描述都太模糊了。

程錦讓韓彬、游鐸和步歡想辦法找到那輛車和那個確定了外貌的嫌疑犯。韓彬回了他們局里讓人查。步歡去找第10局的人幫忙，他很樂意麻煩他們。游鐸想莫留年是負責商務類的，或許幫不了什麼忙，但他還是打電話去問了一下莫留年，但這些事電話里也一時說不清，莫留年便讓人開車過來接他。

對其它涉案人員的調查結果也初步出來了，加油站的兩個工作人員是無辜的，兩個獄警——包括還活著的趙收也沒被查到有問題，司機付國昌也沒問題，雖然小安查到他在一個慈善基金會申請過救助基金，因為他兒的心臟有問題，需要大筆錢手，在不久前基金會同意了他的申請，安排了他兒了手，手也很功，小安打電話去基金會詢問了，基金會那邊的人證明了是有這件事。

程錦皺眉：“打電話詢問？吳堅，老張，你們帶小安去基金會查清楚，除非有證據能證明他兒手的這筆錢確實沒問題，否則就要查到底。”

小安很沮喪，吳堅和老張都安：“你只是缺乏經驗，你這麼小年紀，已經比我們還厲害了。”一路上他們又講了很多他們辦案時的糗事給小安聽，最后小安總算笑了。

第27章 越獄4

程錦和楊思覓去監獄查趙遠的況，留下葉萊在警局負責聯絡。監獄并不在很偏的地方，相反還有能直達的地鐵，程錦想開車的話路上也堵，不如坐地鐵。但上了地鐵后他很快就后悔了，并不是地鐵上人多的問題，而是因為要坐很多站，楊思覓困了就直接趴上程錦上睡著了……接下來幾十分鐘程錦都淋浴在來來往往的人的目下，這種經歷他曾經有過一次——在他父母的葬禮上，所有人都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