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獨蛋看到井涼的震驚，猜測這個石是個貴重東西，因而拒絕。

“你必須拿著。這原本就是你們代家的東西，也算是歸原主了。”井元易不容獨蛋回應，直接將師遞給了井涼，讓井涼負責石的歸屬問題。

“這石師父十分看重，但既然師父都這樣說了，你就不要再這幅假惺惺的樣子了。拿去吧。”井涼將手直直到了獨蛋的鼻子下面，似乎要讓獨蛋聞一聞這石的味道。

獨蛋頭微微後，不敢想這石頭所散發出來的腥氣味，從井涼手中接過了這塊暗沉的石頭。

要是這石沒有被紅繩穿著，擺在桌面上獨蛋也會以為是個普通石頭，頂多比一般石頭要深沉通，周圓更一些而已。

“好了，拜師結束，今天就到此為止。井涼，剩下的事你教。”井元易輕放茶盞，又將手背在後面，徐徐走進了黑暗。

就像是出來走個過場，不願再多說一句。

等井元易沒了影，井涼一口吹滅了蠟燭。

轉頭看向獨蛋，眼裡似乎帶著三分嫉妒七分不滿。

“從今以後，你要改變你的作息習慣。晚上不準睡覺。非要睡的話只能等到太出現。”

“什麼？”獨蛋本有些倦了，這麼一下被完全嚇醒。

“現在距離太出來還剩不時間，你出來我給你普及一些我們商人的基本常識。”井涼完全不顧獨蛋是否能夠接，直接來。

“你是趕著投胎去的嗎？這麼急……對了，忘了問你，你把守桃鬼弄哪兒去了？”

差點忘了過來找他的初衷。

井涼像看白癡一樣看了獨蛋一樣。

“我們雖說把野鬼組織起來，但也不會讓他們輕易鬼差。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也得看看他的主人是誰，再問我有沒有他吧。”

“能不能別說一句藏一句了……直接告訴我他怎麼樣了吧。”

井涼皺著眉頭憋了一口氣。

“他不過是被別的野鬼引離開了，並沒有什麼事發生。”

“……又是鬼？”

獨蛋恨鐵不鋼的歎了一口氣。

“看來你還是知道那麼一丁點的。看到這個房子沒有，這個房子平時是沒人住的，即便是白天有人路過這裡，也不會發現有人的蹤跡。”

“那那個老頭子……”

井涼惡狠狠的看了一眼。

“不，是師父，難道不是住在這裡嗎？”

“師父住在下面。我們以後也要睡在下面。”

獨蛋長大，極度震驚。

“下面的意思是……”

“地下室。”

“……那你可以直接說地下室，我還以為是放棺材的地方，我們得睡在棺材裡面。嚇死我了……”

獨蛋虛驚一場，拍了拍口。

“那裡確實有兩口棺材。不過師父會為你新增一口。”

獨蛋微瞇眸子，轉頭看他。

“我們商人就是要睡棺材的，你不必再問了。再問自殺。死了就能真的進棺材了。”

事後獨蛋才知道，原來井涼裡的棺材，是鋪滿了棉花鵝，有枕頭床單的淺口棺材。

除了不能大靜的翻，睡起來還是舒服的。

要是棺材蓋不用蓋上，就更舒服了。

這個暫且不提。

獨蛋很努力的專心聽井涼關於商人來曆的介紹，他又不準獨蛋提問，獨蛋只能一邊記著一邊友好消化。

聽井涼說，商人這個職業是從古到今一直存在的，不過不能見。

因而只有極數道上的人才知道。

基本上同時期的商人只有一個。像井元易收了徒弟的，是個例外。

商人主要做的事就是用百分之九十的時間和鬼打道，再用百分之十的時間和人做生意。

至於和鬼打的什麼道，和人又做的什麼生意，這個就得獨蛋以後自己來看。

可能井涼認為這是正經生意，但獨蛋聽起來會是邪惡生意。

因而井涼不予解釋，讓自己經曆了再去判斷。

“顧名思義，商人就是要通曉，與兩者之間做易。有承襲為商人的，也有臨時收徒讓徒弟為下一任商人的。我們的師父就是後者。”

“他真是我們代家人？”獨蛋問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井涼不走心的側頭看了一眼好奇觀看的鬼魂，給了他一個威脅的眼神。

那鬼立馬飄遠，不敢再出現在井涼的眼前。

“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解釋……”

“師父是你曾叔公領養的孩子，因年輕時被人嫉妒陷害而趕出神派。為商人後改代姓為原姓，井。”

“他也姓井？你們難道是父子？”獨蛋捂住了，一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事的樣子。

“我是孤兒，被師父找到並帶我為商人。養者為父，我就跟了師父姓。”

井涼現在還算客氣，有問必答。

比剛開始的態度好多了。

但是，獨蛋約約覺得不太對勁。

“你口中所說的，被人嫉妒陷害……那個人你不會說的是……”

“沒錯，就是你爺爺。”

獨蛋眼珠上翻，無奈至極。

什麼壞事都得扯上爺爺，就像爺爺天生就是一個作惡多端的人一樣。

代乾坤在獨蛋的心中一直是個不太壞的老頭。雖說平時做些惡作劇，又老不正經，但無論如何不會做出像他們口中的事。

“師父之所以會選擇你作為商人，完全是因為你的眼睛。外面的人怕是找你找瘋了吧？”

“能見鬼的眼睛有什麼好的，那些人為什麼要抓我？”獨蛋一直被這個疑問困擾著。

“你太低估你眼睛的用了。等以後你就明白了。今天還不到講這個的時候。”

井涼擺擺手，又帶過了這個話題。

“……”

“你在這裡要十分注意三點。第一，白天不準出門，只能晚上出去……”

井涼的第一點還沒說完獨蛋就不了。

“怎麼可能，我是個大活人，你讓我見不了太？”

“你生活在間，氣本已經足夠。再多就盛衰，讓鬼產生不適。你讓我說完，第二，除非師父的指令，你不能擅自號稱商人與鬼或者是人做生意……”

獨蛋暗想，我躲都來不及還有心做什麼鬼生意？

“第三，當你見到通靈玄貓在睡覺時，不能驚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