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也笑瞇瞇：“所以說嘛，小表哥絕對是神學心理學人才，這麼悉人心。”

陳莫遷勾了下角，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只要有事求他，就一定會先夸他一頓，一副“我夸都夸了你怎麼好意思拒絕我”的樣子。

“什麼事？”

鳶也在沙發上坐下，徐徐道來：“我一個客戶的兒七歲時生了病，大多數時候神狀態是正常的，可一到刺激，智力和行為就會變三五歲。雖然有在治療，但效果不明顯，而且治好一次，下次再刺激，還是會復發。”

陳莫遷聽著：“大概率是神分裂。”

“你會治嗎？”

“我需要先看病歷。”

這是愿意試試的意思？鳶也馬上神起來：“我把客戶的聯系方式發給你。”

“好。”

他答應得這麼爽快，鳶也反倒有點懷疑了，眨眨眼：“你真的愿意治？他們都說你有自己的一套原則，不輕易收治病人。”

陳莫遷關掉煤氣灶，面對窗外的城市燈火，仿佛看見的笑，慢聲說：“你都開口了，我還能拒絕不？”

他是有原則，但原則在面前不算數。

鳶也一怔，然后心里一暖：“小表哥從小就是對我最好的。”

又聊了幾句最近的生活，兩人才結束通話。

陳莫遷獨自吃了飯，然后才按鳶也給他的聯系方式，打給程董事長。

程董事長十分驚訝，沒想到鳶也竟真的請了這尊大神，連忙就把病歷發去。

陳莫遷在外人面前確實比較高冷，收了病歷說一句看完再做回復，便結束了聯絡。

無論如何，有陳莫遷在，念想的病痊愈就多一分希，程董事長這一晚心極好，還陪著念想玩了一個小時。

書抱著一疊文件來到程家：“董事長，這些是汪總讓我送來的，您空看看。”

“放著吧。”程董事長在跟念想玩猜左手右手，只是隨口應答。

書本來是要走了，想了想，還是提醒：“汪總說這里面有一份投資計劃書，他覺得可以考慮，是由高橋牽頭，永裕的萬歲山項目。”

程董事長耳朵捕捉到那個關鍵詞，一下看過去：“高橋？”

“是。”

程董事長立即道：“拿來我看看。”

計劃書遞過去，他一路翻看到最后一頁，果然看到了主要負責人的名字。

“姜鳶也。”

今天順康神中心，那個突然出現的人，當時的自我介紹就是……姜鳶也，高橋集團商務部副部長。

程董事長蒼老的眼睛一沉，已然明白了什麼。

翌日，書敲響了

家副部長的辦公室門，滿臉笑容：“姜副部，如你所料，程董事長約你共進午餐！”

鳶也手指卷著頭發，微微一笑：“看來董事長看到我們的計劃書了，這次就帶合同去赴宴吧。”

飯局定在一家晉城有名的茶樓，雖是茶樓，但也有正餐，仿古式的建筑，鳶也由服務生帶著穿過木質的回廊，才到程董事長定的包廂，程董事長已經在座，抱歉道：“不好意思，遲到了，路上有點堵車。”

程董事長并不在乎：“是我早到。坐吧，姜副部。”

鳶也在他的對面坐下，他主提及：“昨晚陳醫生聯系了我，要了想想的病歷。”

鳶也點頭：“也算是一個希。”

“陳醫生雖然年輕，但在神科領域已經很有名氣，如果他愿意治療想想，想想康復的可能會很大。”程董事長說。

鳶也接話：“陳醫生既然要走了想想的病歷，想來應該是會治療想想的，程董事長，您還請寬心。”

程董事長便是笑了：“但如果我不同意投資的話，陳醫生應該就不會同意治療想想吧？”

話語一頓，鳶也蹙起眉頭：“程董事長何出此言？”

“我調取了醫院的監控，那個用魔騙想想下樓的人就是你的書。”程董事長

后傾，靠在了椅背上，指了一下小書，小書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你假裝在醫院和我偶遇，再到介紹陳醫生給我，最終目的，不就是想讓我在萬歲山項目上點頭？”

還是被發現了。鳶也其實也不那麼意外，這位可是商場老前輩，那點小把戲怎麼能瞞得過他，收起笑意，認真地說：“很抱歉在一些方面欺騙了您，但我的誠意是真的，我也沒有想過要用陳醫生來要挾您簽約。”

程董事長挑眉：“是嗎？”

“是，我絕對不會干涉我表哥選擇病人的權利，他看了想想的病歷如果愿意治，哪怕您不會跟我簽約，我也不會多說什麼。”這是鳶也的真心話，“想想是個很好的孩，還有很長的人生，我也希能恢復健康。”

程董事長喝了口茶，擺明了不相信，鳶也在他心里已經是個有‘前科’的人，故而態度淡淡：“萬歲山項目，我并沒有那麼看好。”

鳶也抿：“這世上沒有百分百完的項目，所幸萬歲山項目還在起步階段，程董事長覺得有什麼問題盡管提出來，一切都還來得及改變。”

“不麻煩了，姜副部如此聰明能干，一定能找到比HD更合適的投資商，這頓飯就當是我

謝姜副部引薦陳醫生之。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用。”

程董事長說走就走，完全不給鳶也多說一句話的機會，徑直出了包廂。

小書經驗尚淺，已經有點慌：“怎麼辦姜副部？我們是不是把程董事長得罪了？”

“得罪倒不至于，不過確實惹怒他了。”鳶也嘆氣，低估程念想在程董事長心中的分量，那是一點都不允許冒犯，利用了他的兒，就沖這一點，他就不會再給好臉。

看著一桌子的味珍稀，鳶也深吸了一口氣，拿起筷子：“算了，先吃飯，不能浪費。”

書傻傻地問：“吃完呢？”

鳶也食不知味：“死乞白賴上門道歉。”

程董事長出了包廂，本是想直接離開餐廳，但在走廊的轉角，卻被一個年輕的男人攔住。

他客氣地道：“程董事長，你好。”

這個人有些面，程董事長想了想，記起來了：“你是尉總的助理吧？”

黎屹微笑：“很榮幸程董事長還記得我。”

他總是跟在尉遲邊，他見到過幾次，不過他現在在這里，是否意味著：“尉總也在這里？”

黎屹將側的門推開，也是一個包廂：“在的。程董事長如果不趕時間，尉總已經泡好一壺好茶在恭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