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久扯扯角，覺心口更疼了，口不對心地說：“倒掉，全都倒掉，誰他媽想吃做的東西？”

小傭人點點頭：“好的，我去微波爐熱一下，爺，您先喝杯水。”

“……”媽的。

遲早解雇了你！

鳶也來的時候，顧久就跟了氣的小媳婦兒似的，頭發糟糟的，服也沒好好穿，邋里邋遢地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地吃小米粥，旁邊丟了手機，剛才發信息讓人去找南音。

小傭人將拖鞋放在鳶也腳邊：“鳶也小姐，早上好。”

“你好！”鳶也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小十二，小十二說話脆生生的

。

鳶也笑了笑：“大哥二哥上學，就一個人在家，我就把也帶來了。”

顧久心不好，跟炸藥桶似的，看見誰都懟：“至于嗎？小十才五歲就讓他去上學，你和尉遲也太子龍了。”

“他自己想上，我讓他跟小十二一起在家里上早教，他都不肯，就要去上兒園，說可以看到別的小朋友。”鳶也說。

小十二仰起頭：“顧久叔叔，你好！”

顧久看著這個穿得圓滾滾，跟天線寶寶似的小姑娘，有點被治愈，求安：“抱抱。”

小十二就給他抱抱。

鳶也掃了一眼桌上：“胃口這麼好？化悲

憤為食？正好我們也還沒吃飯，給我們也盛一碗。”

小傭人各盛了一碗粥放在鳶也和小十二面前，又坐在小十二邊想喂，不過小十二早就會自己吃飯了，自己拿著小勺子吃著。

顧久的眉心從早上起就沒松開過：“你在電話里說，知道南音怎麼回事，什麼意思？你知道去哪兒了？”

“我不是把車借給了嗎？”鳶也道，“早上五點多的時候，給我發了一個定位，說車停在這里，讓我找人開回家，我醒來看到消息，給打電話，就是關機狀態了。”

顧久直起腰：“定位在哪兒？”

“一

個路邊停車場，”鳶也把手機給他看，舀了舀米粥，“我猜是把車開到能打車的地方，停了車，又自己打車走了。”

“我看到定位就覺得古怪，所以才會給你打電話，你說走了，我就托在民航系統工作的朋友，查了從晉城起飛的航班的乘客，找到了，飛蘇州了。”

“蘇州？”顧久想不出來，“去蘇州干什麼？”

他這個枕邊人都不知道，鳶也就更不知道了，聳了聳肩。

“昨天跟我說謝謝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太客氣了，現在想，那時候就決定要走了，在跟我最后道別。”

顧久氣笑

：“走？跟顧衡都離婚了還走什麼走？走去哪兒啊？流浪地球啊？”

鳶也挑眉：“不然呢？留下跟你在一起？可跟我說了和你媽打架的事，就算你們都愿意無名無分地在一起，可你媽也不見得就會放過吧？”

顧久了牙齒，道：“給我們強加苦戲，我們的事兒，不管我媽同不同，都沒妨礙。”

他們還真不是會在意這個的人。

“那還有一件事，”鳶也沉，“南音說你知道，但我覺得你應該不知道。”

顧久看著：“知道什麼？”

鳶也抿：“南音的子宮過傷，不能生育，你知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