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娘這一句話就讓所有人再次噤了聲，畢竟慕白雪犯了大錯，說的全都是事實。

唯獨慕白雪輕聲地笑了：“你不服？那本小姐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心服口服！”

說完這話，慕白雪便規規矩矩的跪在了老太太面前，沖著便是一拜。

“祖母在上！孫并沒有下藥，更沒有謀害九王爺和二妹妹，請祖母明察！”

“姐姐！”沒想到都板上釘釘的事了，竟然還想翻案，慕錦繡心中一沉，還沒等演出苦的戲碼，就被狠狠地瞪了一眼：“這沒有庶說話的份！我也沒有你這樣不知禮義廉恥的妹妹，給我閉！”

這一聲怒斥頗有聲勢，氣得慕錦繡的臉都白了，偏偏多的青姨娘還在門框上呢，哪里還敢反駁？當下被兇的眼淚一對一雙兒地往下掉，九王爺的臉也跟著沉了，都到這份上了，還是不聽擺布？反了你了！當下火氣也起來了。

“慕白雪！你自己做的好事，沖兇什麼？怎麼，下藥的事都敢做，現在不敢承認了嗎？”

“呵呵！還真是一對郎妾意的狗男！明明是你們不知恥地暗通款曲，卻把罪名扣在我頭上，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就憑個百出的茶水也想定了我的罪？腦子是個好東西，拜托您下次出門能不能帶出來再說話？”

慕白雪冷冷地睥睨著九王爺，一臉的嘲笑鄙夷，都說做賊心虛，九王爺竟一時不敢正視的眼睛，語氣卻怒了：“哪里百出了？你就說茶是不是從落雪閣帶回來的，里面是不是下了？”

“茶嘛，的確是我落雪閣的，可里面的茶，卻是被換過了。”慕白雪言辭篤定。

“你胡說！這明明就是你招待我和王爺的茶，難道你懷疑是嬤嬤們換了茶？”聽這麼一說，慕錦繡這才把心放進肚子里，順著的話往下說了。只因為雖買通了王嬤嬤下藥，卻并沒有換茶。其實這茶壺還是原來的茶壺，茶水也還是原來的茶水，只是那之藥是王嬤嬤趁著沒人注意抹在茶壺兒上的，走路時再這麼一搖晃，便融進了茶壺，神不知鬼不覺。慕錦繡邊說邊看向王嬤嬤，王嬤嬤會意，當即也跪在了地上，一副驚恐的模樣。

“大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這茶的確是我們從落雪閣帶回來了，眾目睽睽之下怎麼可能換？就算為了推卸責任，也不能這樣誣陷我和趙嬤嬤啊？”

“誣陷？你覺得我堂堂武慕侯府嫡出大小姐會誣陷你個下人？既然你死不承認，我便讓你心服口服！孫大姑娘，麻煩您把壺中的茶葉取出些，給大家看看，那里面是什麼茶。”

為了避嫌，慕白雪沒任何人幫忙，反而了剛才證明茶水里下了藥的孫大姑娘。

孫大姑娘俯首稱是，挑出了一些茶葉放在了茶盤了，端詳了半天才傳看給其他人。

武慕侯府畢竟是個大家族，懂茶的人不，沒一會兒就有人認出：“這應當是烏龍茶。”

“沒錯，還是沉年烏龍！不過說它是烏龍茶之王大紅袍，那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大紅袍外形條索堅實，澤高貴，有三節，蛤蟆背和三紅七青等，調最是富，最重要的是，大紅袍擁有馥郁的蘭花香，香高巖韻明顯，而這茶就太遜了，頂多算得上沖泡高明，茶卻是要次上幾等的。”

孫大姑娘也跟著點頭，說得頭頭是道，接著便有更多的人附和：“然也！就是這樣！”

“可我招待他們的明明是大紅袍啊，剛才他們也親口承認，你們說有沒有人換茶水？”慕白雪欣賞地看了孫大姑娘一眼，沒想到竟也懂茶，眼底終是有了笑意。

慕錦繡卻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不可能！這就是剛才姐姐給我們喝的茶！”

“你這意思，是我用劣質茶糊弄你們兩人，然后你們還口口稱贊一聲好茶？你以為你不懂茶，王爺也不懂嗎？再說我們武慕侯府每年都按位分供茶給自房，我們長房嫡系收到的只有大紅袍，這劣質陳茶從何而來？我自己變出來的？王嬤嬤，還不從實招來，這茶是誰換的！”

慕白雪這夾槍帶棒的話語氣得慕錦繡啞口無言，臉跟吃了坨屎一樣難看！

不但嘲笑自己不懂茶，還讓自己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茶的確還是原來的茶，可卻是錦姨娘以次充好糊弄長房的，反正以前們也喝不出來，更也沒人挑病，這會卻了讓的證據了，自己剛才怎麼沒想到這茬兒？失誤了！

可越是這種關鍵的時候，一點點細節都會要人的命！

九王爺當即沉默不語，他最附庸風雅，現在卻被人指著鼻子說自己不懂茶，被人愚弄了？他不服，也不信！之前那茶的確好喝，怎麼可能是陳茶！他格一向多疑，當即冷冷地看向王嬤嬤，以為是畫蛇添足：“難道真是你換了茶？”

王嬤嬤可給嚇壞了，砰砰地開始磕起了響頭：“冤枉啊，王爺！老奴真的沒有換這茶葉，這是原封不帶過來的啊？不信您問趙嬤嬤！”

趙嬤嬤一聽也趕跪在了地上，不過看了看站在慕白雪后的司琴，一咬牙就搖了頭：“回稟王爺！老奴雖然也跟著去的，卻是王嬤嬤自己進屋去拿的，到底有沒有換，老奴不知。”

從司琴到了大小姐邊那一刻開始，的心就偏過去了，更何況現在還涉及到底是誰換了茶，是誰下了藥，必須明哲保，把自己摘出去，不然有說不清，會被牽連的。

“你說什麼？簡直是一派胡言！趙嬤嬤！我們共事多年，你怎麼能昧著良心說話呢？剛才是咱們一塊進屋的！”

王嬤嬤千算萬算，沒算到關鍵時刻會被趙嬤嬤咬了一口，臉都嚇白了。錦姨娘代掌家這段時間，沒收這母倆的好，貪得多了，一不小心被們住了把柄，只能和們沆瀣一氣。

“都說近朱者赤，趙嬤嬤追隨祖母多年，那人品是全府公認的好，我相信不是那種人，定不會說謊！我看是你做的丑事敗，想拖下水吧？真是人心險惡，其心可誅！”

夸完了王爺懂茶，慕白雪又把這招用在了老太太上，夸人品好了，老太太瞬間被溜須的通舒暢，鄙夷的點了頭：“沒錯！我也相信趙嬤嬤的人品！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來人，給我搜王嬤嬤的！看是不是下的藥！”

王嬤嬤又不是傻子，下完了藥還把藥放自己上，路過草叢時早扔了，當即也不怕搜，任由下人們把上搜了個遍，當然是一無所獲，正當長舒了一口氣的時候，孫大姑娘走了過來：“慢著！要說藥這東西我最悉，讓我也來幫幫忙吧。”

繞著王嬤嬤走了一大圈，好像聞到了什麼不該聞的，最后子越俯越低，落在了的袖口：“雖然藥包讓你理了，但你的袖口有深重的味道，之前必定是藏了毒的，瞧瞧您指甲里的紅沫，不是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