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前后》第十四章

節目組在拍攝臨行前幾天把第一站和第二站的景點換了一下,據說跟邢樂那邊狀況有點關系。

不過反正先行的行政、服化還有攝影隊伍早就到了泰國,清邁和普吉島都有TBN的人在籌備,部調換起來雖然麻煩,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邢樂現在是大東家韶力捧的明星,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早上八點時,夏庭晚和趙南殊從H市機場準時出發,和他同航班的只有李凱文和李凱文的助理,另外的三位MC中紀展和顧茜是從別的地點出發,邢樂是檔期張,到了下午才能飛泰國。

為了私,節目組給所有藝人和助理都定了頭等艙。

李凱文和夏庭晚的座位連在一起,剛開始李凱文還是有些拘謹,夏庭晚也有心事,所以都沒怎麼說話。

飛機到了中途李凱文點了一小杯人頭馬,喝了之后大約是人松泛放松了一些,順便問了夏庭晚一句:“喝一杯嗎?”

李凱文酒量很好,大約是西方人的統和習慣還在,更喜歡烈酒。

以前夏庭晚最瘋的那段時間,Party和酒吧上經常遇到李凱文,他倆喝酒時,夏庭晚是來兩杯長島冰茶都會醉的量,李凱文則連著十幾個Shots的伏特加都面不改

這樣兩個人竟然也能喝到一塊去,倒也的確是很神奇的一件事了。

“我戒酒了。”夏庭晚轉過頭,咳了一下才解釋道:“酒駕的事……”

知道尹寧的事之后,他才真的戒酒了。有時候憋得實在難煙,這段時間心不好,更是得兇起來,所以嗓子也不舒服。

“呃,”李凱文也馬上領會了過來,他尷尬地抓了抓頭:“抱歉。”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盒薄荷味的糖,遞了過來說:“含一顆,你經常咳嗽。”

“沒事。”

夏庭晚把糖接了過來,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李凱文有點線條,而且有時候或許是文化有隔于中國人的社環境里時,雖然中文沒什麼大問題,可對更微妙的語境卻沒什麼領會的能力。

過了一會兒,李凱文說:“其實,你撞車之后,我是想打電話給你的。但是你ex,emm,我擔心我打給你,他知道了會不高興。”

夏庭晚有些驚訝,他又回想起之前在TBN李凱文古怪的態度,忽然探尋地問了句:“李凱文,你好像有點怕蘇言?”

“當然。”他估計是酒喝得有點放松,甚至像漫畫人似的用手指在頭上比了個魔鬼的犄角:“你不知道吧,當年我們那件事被報道之后,他來找過我。”

夏庭晚被他搞得有點張,欠起了子問道:“他找你麻煩了嗎?”

李凱文長長呼了口氣,似乎還有些心有余悸:“那時蘇言的司機開車把我攔在家門口。蘇言下了車,第一句話就問我:夏庭晚那時醉了,你呢,聽說你酒量很好,你也醉了嗎?”

“我趕解釋說,我酒量雖然好,但是我喝得多,我那時是醉了,真的對不起。”

“那蘇言說什麼?”夏庭晚覺李凱文雖然好像是被教訓了,但是應該也不至于有多嚴重,不然李凱文現在也不會是這個反應,所以也從最初的張變得放松了下來,好奇地問。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眼神雖然看不出來什麼,可是那會兒真的嚇人的。”

李凱文回憶著說:“他說,他昨天在電視上看到我的現場吃播,覺得心里不太痛快。之前拍的廣告和綜藝不算,但是接下來的三個月不準我參加任何臉的公共活,否則他再看到一次,他會很生氣。”

“他是沒說會怎麼樣,但是,我也不敢再招惹他吧。唉……”李凱文的臉有些苦兮兮的:“那三個月,我就什麼工作也不敢接。但是這也就算了,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

夏庭晚實在是有些驚訝,蘇言去找李凱文這件事,他是完全不知的。

接吻門事出了之后,李凱文和他就不太聯系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他自然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那件事九月份見報的,對吧?”李凱文開口說:“你知道蘇言幾月份來找我的嗎?十二月——”

他自問自答,做出了一個格外夸張的“你敢信?”的表:“剛見報時,我是有點慌,但是都過去三個月了。我都以為沒事了,他竟然十二月才來找我麻煩。他是魔鬼嗎?”

李凱文甚至用了個網絡短句來表達錯愕。

“啊……?”夏庭晚登時也是一頭霧水。

發生后,蘇言在他這邊的確別扭著一個月不肯親他,。

但是一個月之后,就一切如常,在之后的日子里,沒再多責問過他一句。

其實那段時間他真的很崇拜、也非常依賴蘇言。

接吻門的事搞得滿城風雨,各大流寫他出軌,之前上映的《爭鋒》風評也不好,于是趁勢把他鞭撻得一無是

他那段時間有點一蹶不振,蘇言雖然在家里不親他,可是很快就找了個時機出面澄清了出軌緋聞,說酒后玩游戲出了誤會,他們沒有裂痕,也不會離婚。那之后流言到底還是漸漸平息了,畢竟兩個人婚姻的事,最親的另一方都出面辟謠了,外人再來多費口舌,就顯得沒什麼正當

蘇言從來都是低調的人,很出頭面,但卻愿意在風口浪尖幫他決然承擔,哪怕因此被很多人調侃了“原諒的男人”,甚至做戴著帽子的表包,也沒有再多一句遷怒的話。

作為一個男人,蘇言的風度和包容在他面前是無可指摘的。

可或許也是因為蘇言表現得實在太過強大,他雖然客觀來說知道他做錯了事,可卻很難真的知到蘇言真正的緒。

夏庭晚以為那件事過去了,卻沒想到,原來直到三個月之后,蘇言竟然又突然去找了李凱文。

難道說蘇言是憋了三個月還在傷……?

夏庭晚到有些心煩意

蘇言這個名字就像是個魔咒似的,他昨天晚上想好了不再去想蘇言的事,可是今天被李凱文這麼一說,腦子就開始又不聽使喚起來。

其實想來,他好像真的不是對蘇言全然了解。

會對李凱文介意上三個月的男人,是不是其實并不像表面那麼深沉、波瀾不驚,只是在他面前掩飾得太好。

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吃醋三個月,卻還悶在心里,最后實在憋不住才去找李凱文的蘇言……

十足像是只炸了的老貓,還要維持著表面的面,他竟然悄悄覺得有點可

這個念頭一浮起來,自己都嚇了一跳。

夏庭晚用力含了一下糖,搖了搖頭。

幸好飛機航程很短,就在他和李凱文談話間已經準備開始降落。

一到了清邁,熱帶氣息便撲面而來。

夏庭晚沒來過泰國,對所有事都很新奇,忍不住到

以他和李凱文的材和樣貌,雖然都帶了墨鏡,還是很快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好在TBN的工作人員迅速趕到,把李凱文和夏庭晚用專車給送到了節目組之前預定好的一套泳池別墅。

別墅據說是泰國知名設計師設計的,離清邁古城不過十分鐘的車程,里面4臥4衛三廳,帶健房,還有一個14米長帶Jacuzzi功能的泳池。

黑白調極簡風的設計,拍攝起來容易,也是那種看起來特別令人向往的度假式別墅。

只不過這個時候里面站了十多個人,有的在放擺設和廣布景,還有的在調整攝像機機位,看起來有點嘈雜。

導演這時候還沒到,是一名助理導演過來接待的夏庭晚和李凱文,大概講解了今天先行的拍攝任務,主要是傍晚時分要拍到幾位MC陸續探索別墅設施的驚喜,表現出好像剛到這里的樣子。晚上等邢樂到了,還要拍幾位MC要一起討論四天的行程的過程。

“要拍攝探索別墅設施的驚喜,表現出好像剛到這里的樣子。”

聽到助理導演這麼認真地說,夏庭晚覺有點說不上來的稽,忍不住抿起角淺淺笑了一下。

他從來沒參加過真人秀,做演員的時候,雖說是演,但把自己融到另一個人的骨中,演出來的東西是真的。可拍攝真人秀時,人雖然的的確確就是自己,可卻要演出點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就在他們說話間,夏庭晚忽然走神看向了別墅前庭的游泳池里。

只見一個年輕男人著上半,只穿著一條泳仰躺在游泳池里。

雖然整間別墅現在到都是人、糟糟的,可是他卻好像毫不被影響,戴著雷朋的飛行員墨鏡懶洋洋地漂在泳池的水面上,邊的水上漂浮杯架里架著一杯橙,不時轉頭喝上一口。

“啊,忘了介紹一下,”助理導演似乎察覺到了夏庭晚的目,趕帶他們往游泳池邊走了兩步:“紀展,唱作俱佳的當紅歌手,不用我多說你們也一定知道,他來得最早,已經在這兒玩了半天了——”

說到最后半句話,年輕的助理導演似乎有些無奈,他繼續道:“你們先聊,馬上顧茜也到了。”

紀展在泳池里撲騰一下站了起來,他抬手把墨鏡摘了,簡單地揮了下手,淡淡地對李凱文和夏庭晚打了個招呼:“嗨。”

就簡單的一個“嗨”字而已。

夏庭晚和李凱文看了一下彼此,也只好一起揮了揮手:“嗨。”

紀展一點沒有和他們多寒暄的意思,從游泳池里一步了上來,沒拿,只是隨意地甩了甩頭發,然后拿起沙灘椅上的吉他,懶懶地撥了兩下弦。

距離近了,夏庭晚倒是看清楚了紀展的長相。

他非常年輕,大概只有二十出頭,氣質有種典型的ABC氣質,一雙狹長的單眼皮眼睛,可是鼻子高,薄薄的峰,五很鋒利。

和李凱文這種混男模相比,紀展雖然說不上多帥,但是卻很有腔調。

材顯然是心練過,廓分明,腹外側兩條清晰的馬甲線直直沒

也Tan了勻稱的小麥,午后下,水珠在他的上泛著,然后順著一雙大長滾落下去。

那場景十分的,如果要講得直白一點,這男人可以說是同志天菜了。

夏庭晚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紀展有種酷勁兒,因為年輕的緣故,比蘇言這種深沉斂的男人要多了些外和鋒芒。

他當然也喜歡好看的事

所以之前他雖然他時不時對蘇言健的事表面嗤之以鼻一下,其實心里暗暗開心,畢竟在床上爽不爽的事是很直接的。

蘇言曾經是他對的所有想象和載,無論他里說什麼,他都從沒真正肖想過其他人。

這還是他五六年以來,第一次以單者的份,去打量另一個漂亮英俊的年輕男人。

覺新奇、異樣,一時之間還帶著慣的不安。

夏庭晚有些張地收回了目

——

當紅小花顧茜來的時候不僅帶了助理,還帶了自己的隨行化妝師,一到別墅就開始補妝。

“夏老師,我可是你的影迷呢,這次能夠和你合作,真的是太榮幸了。”

顧茜坐在游泳池邊的傘下和夏庭晚打著招呼,語氣很高,可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要讓化妝師給掃干的緣故,的臉上沒什麼表,也并看不出十分興的樣子。

“別這麼說,我也很高興能參加這個節目。”夏庭晚有些尷尬地喝著椰子水,他和顧茜完全不,聽到顧茜他夏老師到很不知所措。

倒是李凱文和顧茜應該是有,聊到邢樂時,笑著說道:“聽說邢樂工作太拼命,都累病了,他檔期排得這麼滿,會不會太張啊?”

顧茜是韶娛樂的藝人,現在和邢樂已經了師兄妹,李凱文和問起這個倒也不奇怪,但顧茜的反應卻有些古怪。

“病了倒也不一定就是累的。”

顧茜出了一個含著不屑,又帶著點深意的笑容。

雖然很快就掩飾了下去,可是夏庭晚對人的微表十分敏,還是從下垂的角察覺到了一微妙。

顧茜和邢樂雖然在同個經濟公司,可是關系卻似乎并不好,這種覺,讓他心里有些約的不舒服。

他們三個在聊天時,紀展就一直戴著耳機靠在一邊的躺椅上聽音樂。

他聲音開得很大,即使隔了幾步距離,夏庭晚都能約聽到里面傳來的搖滾樂的鼓點聲,看他自得其樂著泰國,完全不在意外界目的樣子,夏庭晚倒有些羨慕。

到了傍晚時分,別墅里的幾臺攝影機位已經都架好了,導演和整個拍攝組也都到位。

剛下飛機的邢樂看起來神不太好,眼下因為睡眠不足泛起了點青

一到別墅,他就被助理和幾個化妝師給圍起來鄭重地打理造型,也來不及跟夏庭晚打招呼,還有一個助理快步跑了出去專程給他買咖啡。

拍攝在即,夏庭晚有傷疤的顧慮,出于開銷的考慮,他沒有自己帶化妝師過來,本來想讓化妝師據室線調整一下遮瑕。

但是看節目組幾個化妝師都在邢樂邊忙碌著,想了想,也覺得這時再湊熱鬧顯得有些尷尬,就和趙南殊找了個安靜一點的角落自己來。

趙南殊是有化妝基礎的,再加上Jayden臨行前特意準備好了富的遮瑕盤,給他標好了幾個不同線下需要用到的搭配,所以雖然比不上專業化妝師,但是也能勉強應付一下。

趙南殊一邊用筆刷給夏庭晚細致地上遮瑕膏,一邊小聲說:“老板,邢樂也有點太大牌了吧?”

夏庭晚搖了搖頭:“等他們忙完了,再讓化妝師最后調整一下,沒事。”

他雖然在娛樂圈,可其實從來沒什麼爭搶的概念,五年前,眾星捧月般的優待永遠都是別人主捧到他手里,要說他的任,其實倒往往現在對于那些東西的毫不珍視。

更何況,無論如何,他也很難去對邢樂產生惡

邢樂大概可以算是他青春時代的小男神。十六七歲的時候,邢樂就是人群中英俊得奪目的那種男孩子,笑起來出一口白牙,又神。

那時候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取向,邢樂既是他的好友,又是他朦朧的初

那次突然的接吻之后,他和邢樂的關系就變得微妙起來。

他曾以為自己那麼喜歡的邢樂,可是親吻的時候卻覺并沒有夢幻的覺,一旦把手到他的服里,濃烈的不安和抗拒還是會淹沒他,他的本能使他抗拒著邢樂。

邢樂似乎覺得尷尬,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聯系他,他有點沮喪,還帶著一點的失落,可那種緒很快就流淌過去,并未留下太多深刻的痕跡。

后來他和蘇言結婚后,有一次說

蘇言雖然當時沒說什麼,可是晚上和他做的時候卻異常兇狠,他心里知道蘇言吃醋在意,一邊撒著求饒,心里還不由有點的得意。

蘇言的濃烈心相比,對邢樂的那點喜歡,不過是年時的一場輕幻夢。

回想起來時,像是夏日午后的一陣微風,不會有任何傷痛。

或許是幾年的時下來,那點尷尬現在想想也沒什麼,于是邢樂在他心中,便只剩下淺淺的覺。

哪怕最近這段時間,很多事讓他覺得有些微妙,可是那好的覺并沒有就此逝去,甚至想到邢樂時還是覺得很親切。

就在這個時候,收拾好的邢樂也終于站起來往夏庭晚這邊走了過來。

妝容和發型都調整得完無缺的邢樂此時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的疲憊之,他神采奕奕,眉眼英俊耀眼,對著夏庭晚出了一個招牌式的笑容。

“小晚,在飛機上我就一直急著想見你,這次你來拍節目,我真的特別高興。”

“小晚,在飛機上我就一直急著想見你,這次你來拍節目,我真的特別高興。”

邢樂說著,走過來輕輕擁抱了一下夏庭晚。

他的面貌、笑容都還是那個悉的邢樂,可是在這個時候的高漲熱和擁抱,都讓夏庭晚到有一的陌生。

他們倆本來曾經是要好的朋友,又對彼此有過約的愫,按理說是不需要在所有人面前這樣的。

“好久不見,樂樂。”

夏庭晚拍了一下邢樂的后背,和邢樂比起來,他的表現可以說是克制得多了。

“走吧,進去聽導演說一下拍攝的事。”邢樂的擁抱一即止,很快就退開了一步說道。

泰國天熱,隔著邢樂薄薄的T恤,夏庭晚能聞到他上清淡的男士香水和一約的藥膏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上有傷嗎?

夏庭晚不由有點疑,可是隨即想到邢樂檔期那麼滿,上有些不舒服也是很正常的事,就不再多想。

晚上的拍攝任務很簡單,先是分別補拍了一下五位MC剛剛來到別墅時的樣子,這部分倒也沒什麼好說。

倒是關于住宿有點小花樣,節目組提前把五位MC的名牌放在不同臥室的床鋪上,顧茜是士,當然獨占一件臥室。

其他人都是兩人一間,但是并不知道自己的室友是誰,所以要找到自己的名牌,才能知道和誰同住。

夏庭晚拉著行李箱,走到走廊盡頭的臥室,才在靠窗的床鋪找到自己的名牌。這間臥室的臺和外面的游泳池直接連通,落日溫和的余暉灑在淺藍的落地窗上,實在是很的景

他可沒忘記走到另一邊的床鋪上,悄悄瞅了一眼那上面的名牌,見是“紀展”兩個字,不由也有些吃驚。

他還以為節目組會把他和邢樂安排在一個房間。

攝影師一路跟著他拍他的反應,夏庭晚轉過頭對著鏡頭,他沒什麼真人秀的經驗,一時之間也沒想好太周的反應,就很誠實地說:“竟然是紀展啊,這還是我第一次和他見面呢。”

“所以我不太了解他的個,不過他應該是好相的人吧。”夏庭晚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補充了一句:“我覺得他看起來酷的。”

——

《在路上》的總導演姓趙,人看起來倒很和善。

他和五個MC一起坐下來時,先就又強調了一遍這款節目想要拍攝明星在旅途中比較真實的一面,所以除了全局上的一些設計,節目組盡量不給各個MC太多臺本,這樣也可以讓大家玩得更自在隨意一點。不過關于去的景點方面,出于安全和行政的考慮,節目組還是給列了一張比較有限的清單,讓他們從中再選定行程。

邢樂他們并不太把這些話放在心上,倒是夏庭晚因為第一次上真人秀節目,聽得很認真。

趙導演又提到,在節目拍攝期間每個MC全程都有自己的固定跟拍攝影。

夏庭晚聽了又不由有點張,拍電影時有幾個機位他作為演員是心里有數的,哪個角度怎麼演,也都是早就定好的,可是現在一舉一全程都會被拍攝下來,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表現得不出什麼紕

稍作休息之后,接著要拍攝的是MC第一次一起討論事項的部分。

顧茜不忘又在角落讓帶的攝影師給仔細地補了補妝,這才姍姍來到別墅的客廳里,等準備好了,導演這邊才喊了開拍。

邢樂先發現了客廳桌上放著的信封,打開之后,只見里面是兩萬五泰銖。

“哇,這是什麼?節目組給我們的驚喜嗎?”

邢樂出了驚訝的表,隨即又倒了倒信封,從里面倒出了一張說明書,他低頭念了出來:“在清邁期間,五個人一共兩萬五泰銖的旅游經費,由隊長統一統籌,不可以超支。”

“兩萬五嗎……?”李凱文不由開口道。

“那是五千人民幣嗎?”夏庭晚也楞了一下,他忍不住睜大眼睛問了一句:“會不會有點?”

他們雖然都知道有旅游經費這回事,但是誰也不知道數目會是兩萬五泰銖。

這個數目雖然在不包括住宿的況下也不算太,但是對于明星的生活水平來說,一個人四天只有一千人民幣的花銷,絕對可以說是很張了。

夏庭晚結婚之后和蘇言出門旅游,向來就是被慣壞了的,從來沒在錢上拮據過,他一聽這個數目當然覺太了。

可是話一出口自己卻又有點后悔,按照真實的角度,這的確是他最直接的反應,可是他又實在把握不準這種節目的分寸,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這樣的話。

“小晚不習慣窮游,覺得也不奇怪,”

邢樂看著夏庭晚笑了一下,他聲音還是很溫和,讓人聽起來覺倒也自然:“不過,其實對于普通的年輕人旅游什麼的,這個消費水平也還合理的。”

“是啊……”顧茜也附和道,的聲音這個時候聽起來非常爽快:“說起來,我大學時確實到哪里都是窮游,住青旅、吃小店,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好懷念呢。”

夏庭晚一時之間有些尷尬,他確實不懂窮游,可那大概也是因為在做演員前他幾乎都沒怎麼旅行過的緣故。

但是被邢樂和顧茜這麼一說,自己也覺好像有點不好。

“茜茜現在不也經常一個人去背包旅行嗎?”邢樂轉頭和顧茜閑聊了一句。

“是的啦,我啊……漢子慣了!”這樣笑著時顯得人大大咧咧的,很不像剛才那個妝容有一點瑕疵就對化妝師沉下臉的人。

“隊長咱們就定邢樂吧?”

一直都沒說話的紀展這個時候忽然開口,轉移了話題。

“啊?”邢樂也有些吃驚,似乎沒想到紀展這麼突然直接,他下意識地推了一句:“別啊,咱們大家還是投票決定吧!”

“投票也還是你啊。”紀展的笑容妙,是先挑了一下眉,才淡淡地勾起了一邊角:“你看起來就像我小學時候的班長。”

“噗,”夏庭晚倒是真的有點開心:“你說得好準,樂樂是我小學同學,他那時候一直是班長和三好學生。樂樂,你真的適合做隊長的。”

邢樂的隊長份理所當然地定了下來。

顧茜雖然之前私下似乎不太喜歡邢樂,可是在拍攝時,大概因為和邢樂同公司的緣故,非常地配合。李凱文又是一個本沒任何意見的人。

夏庭晚也覺得高興。

五位MC里,到底邢樂還是和他最悉親近的人,邢樂做隊長,他覺得再好不過了。

——

拍完這一段天也黑了,MC們都還沒吃晚餐,導演給定了一家比較高檔的泰國餐廳,讓大家和幾位攝影一起去吃。

這一段從時間線上來講,是不用進正片拍攝流程的,不過趙導演也說了,路上有什麼有趣的,想要拍一下也都可以,MC可以自己和攝影師協調,拍了之后或許能放進花絮。

夏庭晚的跟拍攝影是個生,在這一行可以說見。

夏庭晚看材瘦小,卻要扛那麼大個的攝影材也辛苦的,再加上他自己也覺得無必要的況下,有個攝影機一直對著自己也不自在,就直接和攝影師說這段他不用拍了,安心吃飯就好。

MC們從別墅出發,門口閑散停了好幾種車,除了其他國家到可見的常規出租車之外,還有就是泰國特有的雙條和嘟嘟車。

其他人倒都很淡定,只是夏庭晚沒來過泰國,覺得特別新奇,忍不住圍著雙條車繞了兩圈打量了一下。

雙條車后面是敞開著的,車里豎著兩排長長的座位,整個車鮮艷的紅,車頂和車側都掛著一連串的小彩燈,雖然車子本破舊,裝點的燈飾也廉價,可是在晚上傻乎乎閃爍著的樣子,卻帶著令人愉悅的放松氣息。

夏庭晚忍不住掏出手機給雙條車專門拍了一張照片,可是很快卻又在夜到落寞起來。

以前他出外拍戲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第一反應都是拍下來發給蘇言看,結婚五年,其實除了到最后關系降到冰點,他和蘇言之間,好像總是說不完的話可以聊。

現在照片存下來之后,卻也不知道還有誰可以分,那勁兒不由也隨之冷卻了下來。

邢樂顯然是和另一邊常規的出租車通過了,走過來時笑著說:“出租車一趟就要200泰銖,太貴了,我看以咱們的預算,接下來幾天就都只能坐便宜的雙條車啦。”

他已經進了隊長的狀態,雖然今晚的花費還不用算在兩萬五的預算里,但還是很盡職地提前做了調查。

雙條車倒也適合拍攝,五位MC和幾個還在跟拍的攝影師在里面相對而坐。

邢樂在和顧茜閑聊著拍電視劇時的瑣事,颯爽的夜風從雙條車兩側徐徐吹進來,其實這本應該是很慵懶愜意的時刻。

可是車子剛啟,夏庭晚一下子就到不舒服的覺猛地襲來。

泰國司機開車實在是太猛了,再加上雙條車本來就不是開起來平穩的轎車,啟時油門一踩,夏庭晚整個人都顛了起來。

其他人都沒太大所謂,還在神自若地聊著天,可是夏庭晚卻臉一下子難看起來。

車禍雖然已經是大半年的事,可他的應激障礙還一直沒好徹底,趙南殊直到現在給他開車都要非常小心地避免急剎車和突然加速,剛才因為第一次見到雙條車有些激所以完全忘記這回事,這一坐上來,才覺難得不行。

泰國的道上沒太多規矩,雙條車在開到下坡時甚至還在加速度,一路疾馳到了路口,見有行人要過去,才急匆匆地剎了車,胎都發出了“吱——玆”的刺耳聲音。

“哇!”

車里人的不由都彈了起來,顧茜睜大眼睛驚呼了一聲,不忘瞟了一眼攝像頭,笑了起來說:“太刺激了吧——!”

顧茜是人都沒太大驚小怪,其他人當然也只是哈哈笑了起來,車里的氛圍一片放松。

只有夏庭晚握了雙條車側邊的欄桿,一句話也不說在角落,他的手握著欄桿,可是其實在誰也不能發現的是,他的五手指雖然用力到指甲都泛了白,可是還是在控制不住地不停抖。

短短不到十分鐘的車程,夏庭晚無數次想要喊停車,卻還是都忍了下來。

除了不想再提到任何和自己車禍相關的事之外,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突然提出停車是不是不太好,他其實沒太多和人共事的經驗,也不知道怎麼做才恰當。

車里除了邢樂之外,其實都可以說是陌生人,也沒人注意到他的異常,他一個人勉強撐著,忽然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

其實如果是五年前的他,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忍著的,大概因為從來不覺得生活艱辛,也不覺得工作可貴,所以有的是驕縱脾氣可以耍。

可是如今的他,一來年紀漸長卻再不像那時候風頭正盛,二來離婚之后的他諸事不順,被葉炳文照臉扇了兩掌,自尊都踩到了土里,更難過的是,知道不再被蘇言寵的他,就像是被折了漂亮尾羽的孔雀,忽然失去了趾高氣揚的氣勢。

到了餐廳夏庭晚都還是沒胃口,攝影組給點了一桌子的泰式菜肴,其他幾位MC和攝影師都吃得很起勁,可是他只勉強喝了幾口冬功就放下了筷子。

“樂樂,我能跟你說個事嗎?”邢樂正好坐在他邊,他見邢樂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還是悄悄開了口。

他想來想去,接下來幾天如果都要坐雙條車,他也實在是有點吃不消。

邢樂是隊長又是他的好友,這種事他和邢樂私下說一下,邢樂應該是能幫忙的。

“好啊。我們出去說。”

邢樂轉頭對夏庭晚很親近地笑了一下,站了起來當先往餐廳外走去。

夏庭晚和邢樂站在餐廳背后比較蔽的遮雨棚下,夏庭晚想了想,覺得對著邢樂也沒什麼好瞞,就很直接地說:“樂樂,我坐雙條車特別難……太顛了,剎車和加速我都覺得不舒服。”

他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你知道的,我之前、之前酒駕出了車禍,那之后我就再沒開過車,坐車時,太顛簸太搖晃,我也都特別難。”

“啊,”邢樂出了一個驚訝的表,他隨即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怪不得我剛才覺得你在車上臉有點差,我還以為你心不好呢。”

夏庭晚看著邢樂沒說話。

中邢樂的面容依舊英俊到無可挑剔,劍眉星目,端正無比,可是夏庭晚卻覺得有些悶悶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時候的自己過于敏了。

可是邢樂分明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可是如果他不說,邢樂大概是不是問都不會問一聲。

他們以前,從來不是這樣疏離的關系。

“你的顧慮我知道啦,我會安排好的,你放心。”

邢樂語氣溫和地說:“你不舒服,要不我幫你個出租車,先回別墅早點休息?”

“好。”夏庭晚點了點頭,邢樂這樣說,他還是心里激,輕聲道:“樂樂,謝謝你了。”

“客氣什麼。”邢樂笑了一下,拍了拍夏庭晚的肩膀。

夏庭晚要提前走時,紀展也說有點事要先回別墅,所以兩個人打了一輛車。

夏庭晚不舒服,心也不好,見紀展冷冷淡淡不多話的樣子也不是那種需要去尬聊寒暄的人,也松了一口氣,樂得進后座里閉上眼休息。

出租車開到了一半,夏庭晚忽然聽到紀展開口了:“邢樂的攝影一路上都在跟著拍,剛才你們出去,攝影師也跟了出去。”

夏庭晚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聽到紀展的聲音,第一覺就是好聽,果然不愧是唱歌的,聲音帶著一沙啞,卻特別低沉有磁

可是紀展說的話卻讓夏庭晚有點不解,他不由睜開了眼睛看向了紀展:“什麼意思?”

“沒什麼。”紀展轉開了頭,像是有點不耐煩似的冷著臉:“只是告訴你,自己的跟拍攝影不在,也不要覺得可以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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