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攻略的賀先生》第12章

清給賀商越連續送了好幾天咖啡后,突然消失了。

賀商越心想難道是昨天說的話起效了,陶清決定放棄了?

但不應該啊。

不論他是出于喜歡還是單純為了傍大款,都不應該才這麼短短幾天就選擇放棄了。

賀商越覺得這要不這就是他的什麼新招式,心里不屑跟他來這招嗎?他才不會上當。

雖這麼想著,可還是扭頭看了一眼陶清的小工作室。

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只隔了一條大馬路,賀商越站在公司門口看過去,就能看到陶清今天小工作室的門……是開著的?

不僅開著,鴨子還跑出來了。

小鴨子踩著八步伐走得搖搖晃晃,天不怕地不怕,大搖大擺地要往馬路方向過來。

這鴨子是不要命了嗎,賀商越第一次看到一只鴨子走得這麼囂張,他以為陶清至能發現鴨子不見了。

結果鴨子都快走到斑馬線上了,陶清都不見蹤跡。

雖然這只鴨子是死是活跟賀商越沒有關系,但無論陶清在他心里的形象是好是壞,小鴨子總是無辜的。

賀商越不想大早上的就看到一只鴨子在自己面前橫死,最后還是過去,在大馬路上抓了個鴨子,然后走到陶清的攝影室門口。

還沒進去,他先聽到了從里面傳出來的爭吵,以及打砸東西的聲響。

賀商越皺眉,直接進去,剛好看到陶清被推撞在墻上那幕。

陶興文還想再打陶清,但這回拳頭沒有落下,就被賀商越住了手腕。

這是下意識行為,他看到陶清流了:“你是誰?在這里做什麼?”

陶興文看賀商越一派不太好惹的模樣先慫了慫,接著又說道:“你又是誰?我教訓我兒子用不著你來手,你給我到一邊去。”

這竟然會是陶清父親。

他父親原來是這樣的流氓嗎。

賀商越沒有松手,他進來就看到屋滿地的狼藉,說道:“你打兒子我管不著,但這屋子是我的,里面東西也全是我的。現在你給我砸這樣,其他也別多說,先跟我去公安局吧。”

清沒想到賀商越會出現,這一刻心里滿是對他出現的激。

他不想承認,可依舊留下了對陶興文到恐懼的記憶,他說話聲音都在抖:“……我不是他兒子,他就是路過撒潑的流氓,趕報警,讓警察把他抓走就好了!”

“……你!”

“你什麼。”賀商越橫在中間,“要不你現在就走,要不就跟我去公安局,自己選一個吧。”

陶興文猶豫一會兒,看自己今天是討不到好了,甩掉賀商越的手,撿起地上的信封,恨恨看了陶清幾眼后,還是選擇走了。

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該讓陶興文來這里找他的,昨天也不該接他的電話,隨便他做出什麼事都好,死在外面最好。

他腦袋磕傷了,突突作疼,難得想哭。

賀商越看他這狼狽模樣,一時也沒說話。

其實有些事不需要解釋太多,明事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就像賀商越剛才能看出來陶清的父親大概是個人渣,以及陶清跟他的父親關系絕對不好。

但賀商越忘了從剛才開始,自己有只手一直抱著鴨子,以至于他突然松手,手上有只鴨子飛出去時,他還被嚇了一跳。

賀商越看陶清扶著流的腦袋從地上起來,還是說道:“我送你去醫院吧,你傷了。”

清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這一刻除了對賀商越的激外,陶清也覺得自己無比丟臉。

這樣糟糕的畫面被賀商越看到了,他本來就不喜歡自己,現在也不知他會怎麼想自己。他原些就覺得自己跟賀商越之間的差距太大,這下更覺得自己低了賀商越許多。

鴨子賀商越給助理了,他司機將車開出來,自己送了陶清去醫院。畢竟他主手了這件事,管的手都出來了,自然是要幫到底的。

還好陶清的傷口并不大,就是磕開了管,所以流得嚇人。

醫生為他理了一下傷口,連藥都沒配,說過幾天就沒事了。

回去的路上,陶清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傷心,坐在副駕駛上,哭了起來。

來時流得還嚇人,他沒哭,也沒說話,從醫院出去卻哭了起來。

賀商越聽到他泣聲,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很見到在自己面前哭的男人。

等紅燈的間隙賀商越看了他一眼,哭得眼睛都紅了,了一張紙巾給他:“吧,哭什麼,醫生不是說傷口沒問題嗎。”

清才不是為了傷口哭,他就是心里難

想到自己有一個這樣的父親,想到讓賀商越看到剛才那樣丟臉的場景,他以后還能追求賀商越嗎。

現在他都覺自己沒臉見賀商越了,形象也更矮小了一截,以后還拿什麼追人家。

賀商越只會更看不上他。

清哭得更傷心了。

賀商越見不得人哭,男都一樣,因為他不會哄,也不想哄:“大男人哭什麼,別哭了。”

泣著:“……你這是別歧視,男人為什麼就不能哭了。”

還給扣一頂別歧視的帽子,賀商越又看了看他:“那你哭吧,紙巾就在你邊上,自己啊。”

清還是一的:“……你一定,更不喜歡我了吧。”

那倒沒有,賀商越對陶清的看法很平,也不會過他父親去判斷他是什麼樣的人。

“剛才那個人,真是你父親?”

“……嗯。”

“你們關系很糟糕嗎?”

“……他一直都不管我,我從高中開始就沒向他要過錢,也很回家里住。”

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一段。

結合剛才自己看到的陶興文,對陶清這幾句話,賀商越是相信的。

“他來找你做什麼?”

“……要錢。”

賀商越沉默了一會兒:“他這樣打你,你還給他錢?”

“……清凈一些吧,省得他一直來煩我。”陶清好了些,“……對了,你,怎麼會突然過來?”

“你的鴨子在外面跑,我還以為你人不在,看門是開著的,就進去了。”

“……謝謝你幫了我,還送我去醫院。”

“舉手之勞罷了。”賀商越道,“以后他再來,你就直接報警吧。”

“……嗯。”

這麼一提,陶清心里也愁。

他將自己的攝影室告訴了陶興文,這回陶興文是走了,但難保什麼時候會再過來。下次可不一定會有賀商越再幫他,他要是一個人,也只有報警了。

賀商越多問了一句:“他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吧?”

清連忙搖頭:“……沒有,他不知道。”

“我外公呢,知道你父親嗎?”

清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問,迷糊地回答:“不知道啊,我沒怎麼跟房伯伯說這些事。”

賀商越覺得房正明不知道是好的。

如果他知道今天陶清被打了,指不定又會怎麼可憐陶清,說不定還會想方設法幫著陶清解決這個問題。

他太了解房正明了,他現在喜歡陶清,陶清怎麼樣在他心里都是正面可的形象。更不用說他想撮合自己跟陶清,要知道這件事,八還會找自己幫忙。

“那就別告訴他了,我外公喜歡你,要是知道了,會為你擔心。”

賀商越這麼說合合理,畢竟房正明是他外公,他關心是正常。

就是陶清剛才還以為他是在關心自己,差點都高興起來了。

可結果只是自己想多了。

“……嗯,我不會告訴房伯伯的。”

車子剛好停到陶清的小攝影室門口:“鴨子我等下人給你送回來。”

清解開安全帶:“……嗯,謝謝你送我去醫院。”

下了車,看著賀商越開走,陶清嘆出艱難的一口氣。

賀商越能出手幫助自己,還親自送自己去醫院,其實已經做得很好了,他們非親非故,賀商越本不需要為他做這些的。

就是有些難過,賀商越不喜歡他,明顯可見地不喜歡他。

鴨子剛才是被助理帶上去的,賀商越一上去,就發現書部幾個人都圍在一起逗鴨子。這鴨子也是膽大包天的,笑聲嘎嘎嘎震天撼地。

幾個人見到賀商越回去,立刻原地解散各回各位。

賀商越沒計較,對助理道:“把鴨子送回對面去吧。”

“是。”

助理抱起鴨子走了。

賀商越走回辦公室,坐了一會兒,按了書電話:“尹捷過來一趟。”

“是,知道了。”

但掛下沒過十來秒,賀商越又按了一次:“算了,今天不用尹捷來了。你去通知一下,春季秀場的一切安排照最初方案進行,尹捷他明天下午過來。”

“好,知道了。”

這件事后,陶清有好幾天沒去找賀商越。

不管怎麼說,心還是低落下來了,他覺得自己要有準備之后,才能再次面對賀商越。

而且陶清也有其他事需要理。

被陶興文這麼一鬧,他有好多東西需要重新補齊,樣樣都花時間。還好這幾天拍了不庫存,能讓陶清一邊整理一邊還有東西能發。

陶興文拿了錢走后安靜過兩天,估計也是怕陶清換地方讓他找不到,他打電話陶清沒接,就給陶清發了信息,大意是道歉。

清看得惡心,直接拉黑了陶興文的號碼。

他每次對陶興文的稍微客氣稍微心,都會換來對方毫不知恥的得寸進尺貪得無厭。他累了,陶興文這輩子都是這樣了,到死那天都不會變好的。

額頭上的傷口并不深,幾天之后就完全好轉了。

如賀商越所愿,陶清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房正明。

其實就算賀商越不這樣要求,陶清也不會說的。家庭不幸的人更不愿意提起有關家庭的事,即便房正明主問他,他都不一定會說。

這天跟往常一樣,陶清燉了一鍋粥給房正明送去。

他跟房正明相這麼久,知道房正明什麼時間點一定在家,可這晚過去,按了好幾次門鈴,房正明都沒出來開門。

這就很奇怪了,難道這晚房正明出去了?

清嘗試開了一下門,結果門都沒鎖。

難道房正明出去還將門忘記關上了?

“……房伯伯,你在家嗎?我進來了?”

清走了進去,里面空空,不見房正明蹤跡。

就在他以為房正明不在家要出去時,卻看到房正明半個是在客廳的地上。

清被嚇到,連忙走了過去:“……房伯伯!房伯伯!”

房正明臉蒼白,雙眼閉,完全是昏迷過去的模樣。

清在這一刻大腦完全空白,都無法組織語言思考問題,一切行為都是自主所,他踉蹌幾步從地上起來,然后去敲隔壁鄰居家門。

房正明鄰居正好在家,一聽陶清說房正明在家昏倒,立刻就道:“我開車送去醫院,快,我車子就在樓下。”

清說不出其他話,只能用力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要是救護車,等救護車過來還不知需要多時間,不如自己開車送去。

可他的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就算跑過去,來回也需要十多分鐘,不如找鄰居幫忙更快。

鄰居將房正明送到了最近醫院的急診部,醫生過來檢查過大概況后,就先推著房正明去做腦部CT,說大概是突發腦溢

費是陶清去的,付錢的時候手都在抖。

不管別人怎麼看待他對房正明的好,是不是租客想拍房東馬屁,可陶清知道房正明是為數不多對自己很好的人。

想到房正明總是笑著喊自己小陶,還會跟他說,你快來,我給你藏了好吃的,他眼前就開始模糊。

清不知道這樣的事能跟誰說,但賀商越是房正明外孫,還是打了電話給他。

賀商越接到陶清電話時正在公司加班。

對于陶清這個點打自己電話他有過疑慮,但最后還是接了:“喂?”

電話另一頭的陶清是在哭,連話都說不清楚。

賀商越以為他是發生什麼事了,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慢慢說?”

氣聲很重:“……房伯伯,在醫院。”

賀商越聽清了:“你說什麼?他怎麼了,在哪家醫院?”

清努力緒才能好好說話:“……在XX醫院急診,剛送進手室。”

“醫生有怎麼說嗎?”

“……醫生說,突發腦溢。”

賀商越已經走出了辦公室:“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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