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商越趕到醫院的時候，鄰居已經先回去了，只剩陶清一個人等著。

手室外面另有不人，賀商越一眼看到了蹲在地上的陶清。

賀商越走過去問：“是什麼況，好好的怎麼會出事？”

陶清眼睛紅的不像話，聽到賀商越的聲音抬起了頭，聲音還是有些哽咽地說道：“……我去找房伯伯，沒人開門，我就推門進去了，然后看到他躺在地上，一不，我就趕找鄰居將他送來醫院了……”

老年人單獨住就是這點不好，要摔了病了都沒人知道。

往日房正明看著很健康，誰知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

但再看陶清這樣的反應，倒不像是假裝的，賀商越第一次覺陶清對房正明可能是真的好。

手進行了兩個小時，陶清跟賀商越站在外面等著手結束，幾乎全程沒什麼流。

直到手結束，醫生走了出來，說手從理論上而言很功，房正明的況很危險，但好在搶救很及時，現在已經被送去ICU。

醫生直接略過了賀商越，對著陶清說：“你是病人家屬吧，先去把住院手續辦理一下，然后來我辦公室，我跟你仔細代一下病人的況，后續有很多需要家屬照顧陪伴的地方。”

這也不是解釋誰才是家屬的時候，陶清聽了話就應著：“好，我知道了。”

陶清跟賀商越一起去辦理了這些手續，之后再去找醫生。

等到一切事都理清，時間已經很晚了，醫生說房正明大概需要在ICU住上幾日，探視時間有另外規定，讓他們晚上可以先回去，如果有其他況，醫院會及時聯系他們。

但陶清還是很擔心，待在ICU里基本就是生死未卜的意思，見不到房正明，他心里很沒底。賀商越原是想直接給房正明換個大醫院，可房正明現在的況并不適合移。

賀商越跟陶清一起出了醫院，見陶清呆呆的樣子，他問：“你開車來的嗎？”

陶清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沒有，我走回去吧。”

賀商越吃驚：“那我送你回去吧。”

陶清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不用了，不用麻煩你的，我打車吧，打車就好了。”

“別磨蹭了，過來上車。”賀商越對房正明那幾套房子都清楚，所以猜就能知道陶清大概住在哪里。

賀商越的車就停在外面，陶清最后還是上去了。

因為現在房正明況不容樂觀，他坐在賀商越旁邊，心里空空，什麼覺都沒有了。過了很久，他才呼出一口氣，好像是終于接了這件事的發生。

賀商越看了他幾眼，說道：“這次謝謝你了，幸虧你發現及時，不然還不知會怎麼樣。”

陶清淡淡道：“……只要房伯伯沒事就好了，我的表現太差了，看到他那樣，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賀商越難得發自真心地對陶清說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這次多虧了你。”

“……也是我應該做的，房伯伯平日里很照顧我的。”陶清趕調整呼吸，最后道，“我明天會過來看他的。”

“好。”賀商越道，“我也會過來的。”

令人慶幸的是，房正明運氣好，沒有生命危險，在ICU待了兩天就漸漸清醒過來。

他右腦出，所以醒來后左側偏癱，視線模糊，剛開始還有些失語，話都說不清楚，但醫生說房正明的況已經算好了，家屬好好配合照顧，他的況是能恢復的。

等房正明能轉普通病房后，賀商越就安排他轉到了朋友開的私立醫院，那邊至有單人病房，能讓房正明舒服些。

賀商越對房正明還是很孝順的，請了兩個護工照顧，每天自己也會來陪好幾個小時，工作都暫且擱置到一旁了。

房正明說話吐字恢復得快，就是初期脾氣很差。因為傷到了腦部，所以他無法用以前尋常的方式去思考問題，很多道理是講不通的。

賀商越換的私立醫院距離陶清住的地方太遠，開車過來不便，所以陶清來了兩天后，賀商越就勸他不要麻煩跑了，反正房正明已經在恢復階段，這里有護工在，不會有什麼大事。

但房正明見不到陶清就很不高興，陌生的護工他不喜歡，做起事來樣樣都不合他心意。他現在右眼視線也不好，希有人給他念念報紙念念書，護工的語速聲音他都不喜歡，他就要陶清來給他念。

賀商越開始還嘗試跟房正明講道理，像是這里太遠了，陶清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不能一直過來。

可很快他就發現房正明本不講道理，要是不合他心意，他就變得很暴躁。生病使他的思想方式比以前消極許多，賀商越說不好，他就開始哭早他離去的妻，嚎著自己這樣了，不如死了算了，好去地下陪著們。

房正明這樣讓賀商越有不好的預。

他原先打算等房正明出院了將他接到家里去，這里的兩個護工也一塊兒帶去——可房正明這樣念著陶清，他怕到時候房正明得把陶清也帶家里去。

可賀商越沒有辦法，現在必須依著房正明，只好去接陶清過來。

陶清這段時間是真過得很混。

自從中間休息過那麼幾天后，復工之路便顯得阻礙重重，一下被陶興文鬧事，一下是房正明出事。

前幾天他每天早上過去陪房正明，晚上在家熬夜剪輯視頻。

還好鴨子不會拆家，飼料給夠再給它一個小泳池就能安生。

這天早上終于睡了一個難得的懶覺，結果才過來攝影室，就看到賀商越的車停在那里。

陶清生怕是自己看錯，直到親眼看著賀商越下了車。

陶清忙問：“是房伯伯出了什麼事嗎？”

賀商越無奈道：“他沒事，就是兩個護工都不合他心意，希你能過去陪陪他。你今天有空嗎，能過去嗎？”

房正明需要他，陶清當然有空：“……有空是有空，就是我的鴨子……”

今天他將鴨子一塊兒帶過來了，現在正揣在手里。

賀商越看了眼鴨子，這小東西帶去醫院不可能，就說：“給我助理吧，讓它去公司待一會兒，等你回來了再來接它。”

“好。”

作者有話要說： 助理：專業鴨鴨保姆三十年

書部：今天也是吸鴨鴨的一天

鴨鴨：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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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請假一天，麼麼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