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攻略的賀先生》第27章 獨家發表

那晚有江逸柯陪著, 陶清才覺好了許多。

醫生給他打的藥水里有鎮定效果,陶清又在江逸柯面前耗盡力氣哭了一頓,后來話并沒說太多, 陶疲力竭,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沉, 卻不踏實。

清做了一夜噩夢, 夢里不是被人追殺就是被人綁架,黑暗窒息的恐懼支配著他。他很清楚自己在做夢, 但是怎麼都醒不過來。

等到終于醒來, 是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刻, 江逸柯都已經走了。陶清睜開眼只覺得, 昨晚沒吃什麼東西, 早上還醒得晚。

好在的不適差不多都退了, 頭不暈了。

從房間出去,陶清看到外面桌上有江逸柯給自己買的早餐。

雖然都已經冷了,可陶清就是很, 這種況能有一個真心陪在自己邊的朋友是件非常珍貴的事。

他打開手機,果然有江逸柯的消息:我先走了, 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出門了, 晚上我再來看你, 明天帶你去看我的小別墅。另外給你一個忠心建議,不要再理姓越的了,要是怕自己會忍不住, 你就刪除拉黑他的所有聯系方式,懂了嗎?

清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刪除拉黑賀商越就好了,這樣沒有他的聯系方式,將自己關在家里不出去,就能省下所有想去見他的心

清回復:我剛醒,現在沒事了。知道了,我現在就拉黑他,雖然他姓賀。

江逸柯的消息回復很快:隨便他姓什麼了,總之給我管住你的手,要堅定,知道嗎。

清認真地回復:嗯,我知道了。

他決定現在就先刪了賀商越。

但退出跟江逸柯的聊天對話框,賀商越的消息就在同一時刻發了進來。

賀商越:醒了嗎,今天有好些嗎?

意料之外的信息,陶清原本以為,賀商越不會理他的——那一刻手有些不聽使喚,在對話框里輸了好幾個字,好在就要按下發送以前,陶清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手。

不能因為賀商越一句話就又開始反復了,想想前天他對自己說了什麼,再想想昨晚他對自己的態度。

清最后忍住了。

拉上看看他們以前的聊天記錄,基本都是他單方面對賀商越的流。

他努力做著迎合賀商越口味的食,問他要不要吃,想吃什麼,要不要自己送過來。

現在看,真傻。

他猶豫了幾秒,最后刪除了賀商越的好友。

自己,沒事的,再難覺都已經會過了,現在這樣本不算什麼,熬過幾天,一切就會恢復原樣,很快都會好起來的。

清刪除賀商越的好友后,又屏蔽了他的電話號碼。

然后發截圖給江逸柯看:好友我刪了,號碼也屏蔽了。

江逸柯:不錯,繼續保持。

江逸柯:我先去忙了,你記得吃東西啊。

清:嗯,你忙吧,我今天就在家休息了。

清放下手機,臉,嘆出一口氣。

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定沒事的。

這天陶清什麼都沒做,視頻不想拍也不想更新,真在家里懶懶地休息了一天。熱了熱江逸柯買來的早餐當午飯吃了后,就又在沙發上睡下,一覺睡到快日落,才拿出手機來看看。

結果才打開微博,首頁給他推送的消息第一條就是Griffin秀場相關。

清看到都覺恍惚。

明明就是前兩天才發生過的事,現在回想起來,竟好像過去很久很久了。

這場高定秀的評價褒貶不一,有說別一格的,也有說掉檔次的。但毫無疑問的是,這場秀捧紅了鴨鴨——不論大眾怎麼說,鴨子在秀場的表現可奪目是無疑的。

清提前離場,所以沒看到后面還有模特是捧著鴨子模型出來的。

圓潤乎的假鴨子是安睡的造型,做工相當細,看上去跟真的一樣,像是乖乖在模特的懷里安睡,非常可

與鴨子一同火了的還有那場模特們獨特的淚妝。

Griffin的妝容從未讓大眾失,這場更是被稱為巔峰之作,這條微博下方的相關推薦,就是各個秀場淚妝的仿妝視頻。

清覺得老天爺現在就是針對他了。

他打開微博都能刷到這麼多跟Griffin相關的消息,這不是存心要讓他想起賀商越嗎。

他退出微博,打開自己的視頻主頁,結果不私信容都是Griffin秀場上的那只鴨子好可,長得跟鴨鴨簡直一模一樣。

清看到還是笑了一下,畢竟對方附上了鴨鴨摔得屁丨朝天的照片,他心想當然一模一樣,因為那天在秀場上的就是鴨鴨本鴨。

但回復的時候還是說:柯爾鴨長得都差不多[大笑]

最后還是關掉了手機,選擇繼續睡覺。

等再次覺到意,陶清終于從沙發上起來做晚餐去了,晚上江逸柯會過來陪他,這是陶清這天唯一的期待。

他習慣了一個人生活,做什麼都是獨來獨往,從來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直到這種事發生,他才發現,總有些時候是一個人撐不住的,他也需要有人陪伴。

江逸柯來的比昨天稍晚一些,他沒有不忙的時候,但再忙都得過來看著陶清,防止他犯傻。

清的狀態顯然要比前一天好上太多,現在恢復了往日該有的神氣跟模樣。江逸柯心里欣,整晚閉口不提任何跟賀商越相關的事,只說著一些其他事輕松氣氛。

第二天江逸柯沒去工作,帶著陶清去看了他那幢在郊區的小別墅。

清剛聽他說小別墅時還以為就是那類普通的郊區小洋房。

到了后才發現,江逸柯謙虛了,他的小別墅夸張到就像小宮殿。

四層樓的小別墅,還有地下室,到正門是一段非常浮夸的歐式階梯——陶清看看這棟小別墅,再看看江逸柯,滿臉難以置信。

江逸柯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你別這麼看我,就是我前兩年剛賺錢時候,人膨脹到不得了,所以才造了這麼一棟房子出來。”

占地面積說也有三百平米,陶清道:“我知道你有錢,可沒想到你這麼有錢啊,就算這里是郊區,地價也不便宜吧。”

“我爸媽二十多年前就買下了,那時不算貴。”江逸柯說著,“主要這個地段很尷尬,我們自己都不過來去住,原本想租出去,但租貴了沒人要,租便宜了不甘心,索就空著了,你放心住這里吧。”

房子里面裝修豪華,健房家庭影院茶室樣樣俱全,甚至還裝了室電梯,陶清看呆了,不敢置信:“……裝修這麼好,你都不來這邊住?”

“因為太遠了啊,來回多不方便。本來想著讓我爸媽來住,但他們也不愿意來。現在你能來住住好的,增加點人氣,別讓這里太冷落了。”江逸柯笑道,“晚點我找人來打掃一下,你隨時都能住進來,真正的裝修,拎包住。”

原本陶清是想著能躲躲就躲躲,可江逸柯這里太豪華了,這麼好的別墅給他住,他都快不好意思了。而且心里更多是邊能有江逸柯真的很好。

清想到就有些眼眶發熱,說道:“謝謝你,這次多虧有你陪著我。”

“不用跟我客氣。”江逸柯對他笑,怕他有力,更是提前說道,“以后就把這里當自己家,也當給我看看房子,這省了我再特意找人來看房子。”

江逸柯不僅當天就請了人過來打掃,還直接將鑰匙給陶清了。

但陶清沒有第二天就搬進去,他現在住的地方還有很多東西要整理,包括拍攝室,那里的東西比較重要。

江逸柯那邊的空間完全夠大,也不介意陶清在他房子里進行拍攝,所以陶清打算把所有會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搬過去。

唯一的難題就是陶清不知道該怎麼跟房正明說。

想想又覺得有些復雜,他跟房正明先認識,在知道有賀商越這麼一個人以前,他跟房正明的關系是很好的。

現在因為賀商越,他卻開始覺得疏遠房正明也是必要的——畢竟房正明是賀商越的親人,要是不疏遠,指不定哪天就又因為房正明跟賀商越遇上了。

清思考了久,最后還是決定先不說了。

總之住的地方是一定要搬出去的。現在房租還沒有到期,先放著吧,等他找好了其他房子或想好該怎麼說了再告訴房正明。

至于拍攝室那里,他先搬干凈了,到時候再跟房正明發信息或打電話說一聲。不見面說的話,大概會好一些,能省去可能會出現的潛在麻煩。

不過在正式搬東西以前,陶清去了一趟母親那里,江逸柯提醒了他,新年快到了,往年過年前,他都會去看一下他母親。

或許心里裝著想要逃避的念頭,今年陶清過去得比往年都早一些,母親住在鄰市,他前一天想到了,第二天打完電話就買車票過去了。

有事可做就好了,就不會去想著賀商越了。

清坐高鐵去的,一個小時的車程,出了車站后,就看到宋曉棠已經在等他了。

他們見面的次數一年到頭也就寥寥幾次,每次見面,陶清都有種恍若隔世的悵然,尤其這次見到,覺母親似乎老了許多。

雖然形依舊苗條,頭發烏黑,臉上的笑容也跟以前一樣溫,但陶清覺得臉上的疲憊特別明顯,是笑容不住的。

跟著宋曉棠一起來的是再婚后生的兒,蘇穗。

嚴格來說,他跟蘇穗的關系好的,蘇穗偶爾還會給他發發消息,見面了會他哥哥。

他走到宋曉棠邊,就聽著先問道:“這麼冷的天,你怎麼穿這麼單薄,不冷嗎?”

“不冷,我習慣這麼穿了。”

“好吧,你們年輕人,總之我是看不。”宋曉棠道,“快上車吧,就等著你吃午飯呢,這次多待幾天再走吧。”

有點意外。

這麼多年來,陶清在宋曉棠家過夜的次數屈指可數,好像也就初中那幾年有過。他都已經習慣只過來看看,吃頓飯坐一會兒就走的步驟了,難得今天宋曉棠他留下來過夜。

清幾乎不能拒絕:“好。”

蘇穗坐在他邊,明笑說:“哥哥,你應該多回來,每次你回來,媽媽心就可好了。”

蘇穗這麼一句,差點讓陶清當場落下淚來。

還好忍住了。

抑著緒說道:“好,以后有空我會常回來的。”

到了宋曉棠家,的丈夫蘇柏易也在,陶清見他還是有點僵,蘇柏易是一名高中數學老師,待人總是嚴肅。

蘇柏易不喜歡自己,陶清知道,以前因為自己的事,他跟宋曉棠還吵過好幾次架。所以到現在,陶清見他都發悚,就差原地敬禮鞠躬說聲老師好。

“叔叔好,打擾你們了。”

不過這幾年陶清逐漸獨立,蘇柏易對他的態度便有些好轉了:“既然到了,那就開飯吧。”

四個人坐在一起吃飯。

他們一家人就是平時其樂融融的樣子,陶清還是跟從前任何一次相同,略有些無措。

沒辦法,小時候經歷過的還是沒能忘記,他看到蘇柏易,總是能想起來他嫌棄自己的模樣。

但陶清能理解蘇柏易。

當初他跟宋曉棠結婚,就是因為自己被判給了陶興文,不會妨礙到他們再組家庭。宋曉棠那時已經支付了贍養費給陶興文,是陶興文太不像人,將這筆錢拿去吃喝嫖賭全部揮霍了。

初中的時候陶清過得很慘,宋曉棠不忍心,幫助他,卻還陶興文的氣。

那時宋曉棠讓他來家里住過一段時間,蘇柏易將陶興文的過錯遷怒到了他上,見他實在沒什麼好臉

清不敢對蘇柏易有意見,因為宋曉棠跟他結婚后就做起了全職太太,一直到他高中畢業,說是宋曉棠在負擔他的學費支出,倒不如說一直是蘇柏易在養他。

飯桌上,蘇柏易問他:“最近在做什麼?”

清立刻直了背,乖巧恭敬地回答:“……還是跟之前一樣。”

蘇柏易微微皺了皺眉:“打算什麼時候找工作?好不容易大學畢業,結果你就只不務正業,像什麼樣子?還是趕找份正經的工作,穩定收好。”

清沉默不語,這是時代的壑,蘇柏易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蘇穗嘖了一聲:“爸爸,吃飯呢,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些話了,我一聽就沒心吃飯了。”

宋曉棠很配合地接上:“穗穗,你怎麼能這樣跟爸爸說話。”

蘇柏易看了看他們母,嘆了聲氣,對陶清說道:“我學校有個老師的兒跟你一般年紀,什麼時候,你可以跟人家見見面,年紀也不小了,該考慮婚事了。”

清略震驚,沒想到蘇柏易還會為他心這些事。

宋曉棠也意外:“……是哪位老師的孩子?”

“教歷史的沈老師,他兒現在在做舞蹈老師。”

“那很好啊,這專業跟清也相配的。”宋曉棠對陶清道,“你有空就來見見吧,你叔叔提議的孩子一定很好。”

清沒敢告訴他們自己喜歡男人,現在更不敢說,只應了:“嗯,等我有空了我會再回來的。”

吃過飯后,蘇穗去練鋼琴了。

宋曉棠在一旁織,蘇柏易在看書,但他耳朵尖得很,蘇穗那邊的一舉一他都能聽清。陶清都不知道怎麼了,蘇柏易就說道:“蘇穗,你在走神嗎,彈錯好幾次了。”

蘇穗那邊沒聲音。

宋曉棠小聲地說:“你對也太嚴厲了些。”

蘇柏易哼著:“就是要嚴厲些才好,都初三了,績不行,要沒個特長,以后怎麼辦。”

清坐在這里,沒緣由的,突然又認清自己只是一個無法足的外人。

但說穿了,其實就是羨慕。

要是他的年也能像蘇穗一樣就好了,明明是同一個母親,他們的人生經歷卻千差萬別。

最近心低落,一件事激出其他許多過往。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人生就好像比一般人更加艱難。

時經歷的種種先不說了,好不容易長大了,孤單一個人在外求生活,終于遇到一個喜歡的人,最后卻又是以這種方式收場。

他小時候真的很想融這個家庭,想留在宋曉棠邊,但因為錢的問題,一直沒能功。

現在他有錢了,獨立了,再妨礙不到他們了,卻連自己都已經失了想要融的心。

他原本答應了宋曉棠會留下來,現在只覺得太難了。

要他在這里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共天倫的畫面還是太殘酷些,陶清勉強在這里睡過一夜,第二天說自己還有事,吃過午飯就要先走了。

他在客房的枕頭下塞了一個紅包,里面裝了兩萬,是來前就準備好的。

宋曉棠提出送他去車站,陶清都拒絕了:“不用了,我打車去就可以了,你再來回也太累了。”

宋曉棠著他的手:“怎麼不多待幾天就走了?那你過年會來嗎?”

但過年對陶清而言才是最難應對的場合。

來的時候他們這里多熱鬧,走的時候自己就會多落寞。

上道:“會來的,今年一定有空來的。”

宋曉棠笑了笑:“那好,到時候提前告訴我。”

“嗯。”

宋曉棠又說:“給你帶走的盒子里我塞了幾千塊,你要是錢不夠了,可以隨時跟我說,別不好意思。”

清的眼眶熱了熱。

他也多想像尋常孩子一樣跟母親撒耍寶,只是太多事讓本該最簡單的母子關系都變得復雜起來。

見陶清沉默,宋曉棠又說:“沒關系的,別擔心你蘇叔叔怎麼想,他都知道的,這幾年他對你也好許多了。”

清默默換了氣,懂事說道:“蘇叔叔一直都對我很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給我打電話。”

清回到家并不晚,就是那天天氣不好,下著小雨,冰冷刺骨。

他先去江逸柯那里將鴨鴨接了回來,然后就窩在房子里沒有出門。

由心向外的疲憊幾乎將他整個人都吞沒,這時他只想藏在自己的世界里,誰來都不想搭理,包括賀商越——他最近心低落的最本原因。

清把自己關在房子里,日夜混地過了好幾天后,才終于打起神,準備收拾東西了。

房子這邊要帶的東西其實不多,因為江逸柯那邊什麼都有,他只要帶些服就好了。

大部分需要帶去的東西都在拍攝室那里,但是距離太遠,他的電小汽車不一定遭得住,所以陶清特意找了搬家公司來幫忙。

他的愿想是避開賀商越上班的時間點,所以很早就來了。

但搬家公司遇上事,說要十點左右才能到。

清接完電話就只有無語,他未免也太背了,就這麼一天,還要遇上這樣的事。

他就知道自己不能過來這里,時間接近賀商越平日里的上班點,他就忍不住犯賤,想去看賀商越了。

心里控制不住去想,這麼多天來,賀商越有聯系過自己嗎。他要是發現聯系不到自己,會是什麼樣的心。會有后悔對自己說過那些話,又是那樣的態度嗎。

他知道自己應該現在就立刻離開,但腳無法挪

他忍耐這麼多天,再次站在這里,還是會想去見賀商越。

清討厭這樣沒有出息的自己,最后還是想著,算了,都要走了,就當是跟賀商越告個別吧。他喜歡這個人喜歡得干凈坦,怎麼出現,就怎麼離開吧。

賀商越已經好幾天沒有陶清的消息了。

說實話,有點心煩。

萬黎事出的第二天,他主給陶清發過一條消息,詢問他的恢復如何——主要也是考慮到了前一晚自己的態度的確不太好,所以主關心一下。

結果陶清一直沒有回復。

賀商越在這方面不是太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對陶清,想到一貫對自己依順的陶清也會對自己冷淡時,他只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離了本該前進的軌道方向,變得不可控起來。

賀商越剛開始想,不回就不回,他才不在乎。

但下班前檢查消息還是沒有陶清的回復時,他沒忍住再發了一條。

還是拿鴨鴨做幌子:鴨鴨在秀場的照片看了嗎,很可

——得到系統提示,對方未添加您為好友,無法收到你的消息,請先添加好友。

賀商越不敢相信,陶清把他刪了,陶清竟然把他刪了。

氣得立刻打電話想找陶清問清楚是什麼意思,然后著就發現,不僅是被刪好友,連電話都被屏蔽了,打幾個都是對方無法接聽的提示音。

賀商越沒想到陶清竟然還敢刪除屏蔽自己了?

他是想做什麼?跟自己一刀兩斷?

賀商越才不信,他覺得陶清是在擒故縱,等著自己去找他。

賀商越才不會去找他,忍住了想砸手機的沖,賀商越決定接清的挑戰,他倒要看看,陶清能忍幾天。

但這幾天賀商越過得暴躁,他本就是脾氣不太好的人,在陶清這里不順心,脾氣就更不好了。

正糾結著好幾天過去了,陶清怎麼還沒一點消息,到底是想做什麼時——賀商越終于在公司樓下見到了他。

居然一下就好了起來。

見到陶清的影,心頭竟有一種暖意。

但很快他就裝出毫不在乎的樣子,冷著臉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你的狗頭保住了,但是你老婆馬上要沒了,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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