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我愣了愣，這套說辭大倒是頭回說起，“大，你是指……我會和你一樣？會算命看事兒？”

“比我強！”

大手比劃著，“你記住！先生，分高中低劣差，若要做到先生中的集大者，則屬四靈命，東龍對南雀，西虎對北冥，一等，得道最快，天生，一呼百應，二等需要磨礪，一朝得勢，萬夫莫敵！！”

我被大說的暈，“大，我是幾等？”

“等就是劫，每個先生的劫數都不同，不過，慧最足，事兒后最有造化的，當屬四靈！”

大一臉正，“自古都青龍率先出頭，掌管東方七宿，醇和，再有白虎示人，掌管西方七宿，屬百之長，能執搏挫銳，剛猛，朱雀則隨其后，掌管南方七宿，狀如錦，生高潔，非晨不飲，非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棲！

它似凰，卻比凰更加尊貴，見者天下太平，影響力本與龍不相上下！”

大緩了口氣，“但卻因為其屬火的屬，赤，與木質建筑的道觀廟宇犯了忌諱，所以，朱雀只能是形的出現，在這些建筑中，唯有墻不怕火燒，因此，我們認識的赤鳥最后也就出現了道觀廟宇的墻上……

基于此，朱雀的實屬矛盾，它高潔，質樸，匿，卻又如火般熾烈，傳說，它每次死后，周就會燃起大火，然后在烈火中重生，并且獲得比之前更強大的生命力，稱之為，涅槃。”

“大，您等等！”

我迷糊了，“我是四靈中的……朱雀？”

開玩樂吧！

大這又是為了安我現編出來的吧，雖說一套套的。

“你以為？！”

大神嚴肅，“我的凰說絕不是信口雌黃，衛，你就是朱雀，火鳥！明白了嗎！！”

“……”

我沒明白！

高潔，質樸，匿，如火般熾烈？

這些跟我格也不挨邊啊，我撐死了算活潑開朗，逗比風趣……

咳~！

可在當時，我心里卻迅速算了筆賬……

咱要是學大的本事了，是不是就不用回哈市那個陌生的家了？

妥妥滴呀！

“大，我要做先生！”

沒猶豫，我當即就朝著大開口，“我要學你的本事！！”

這理由太充分了！

“你確定？”大眼睛一瞇，閃閃。

“確，確定啊！”

我有些發慌，為表底氣還揮了下手，“大，我有記憶起就跟著你出門看事兒了啊！方方面面的……很神奇的嘛！你既然都說我是啥朱雀了，那我當然要學做先生了，還得是……大個的……先生！相師！神算！您放心，絕對不會耽誤我學習的，這樣，將，將來我還能幫你……那個……出門看個事兒啥的是吧……嗯哼~”

沒說完，音兒活生生的讓大那深不可測的眼給我嚇回去了

“你心不誠。”

大臉嚴肅著，“衛，行不是兒戲，其半路坑絆之多，難以想象，金點算命，必須鐵鋼牙，對抗妖孽邪崇，又豈能輕率妄為，稍有不慎，便會踏路黃泉，無回頭之路的。”

“大……”

我頓了幾秒，認真的對向的眼，“我真的想學的。”

實話！

打小我就跟著大各個鎮子走，去的每個事主家，的那都是貴賓級的待遇，他們沒一個人敢拿我的六指兒說事兒，沒人敢說我是啥畸形兒，見面都夸我長得漂亮機靈……

人家與我非親非故的為啥要贊我，討好我，稀罕我？

還不是因為我有個德高重的大麼。

我常常會想，如果我也會大的那些本事……人們，是不是也會那麼尊重戴我？

“大，你說過，咱家的仙兒多，雜……你的活兒，不是誰請都能來的，所以，我以前才沒敢和您說過這些想法……”

我瞄了一眼大隔壁的小屋，那個屋子里是專門用來供奉的，面全是牌位。

大之所以黑仙婆子，占個仙字就是說會請仙兒，只不過，請的都是外五行的散仙兒。

北方出馬的半仙兒很多，也算地方特，聞者皆耳能詳，當然，半仙兒多了，騙子也多，大神的本事高低著實參差不齊。

我從小就跟著大四看事兒也算略懂一二，五行的仙兒就是人們知的狐黃白柳灰，狐貍，黃皮子，蛇，刺猬，老鼠五大仙家，其門下供的弟子也是最多的。

外五行的仙兒就比較雜了，俗稱散仙兒，植都有，大堂子上供的有蛤蟆，蛤仙兒家，兔子，長耳大仙家，野，風仙家，還有虎仙兒，狼仙兒，仙兒，魚仙兒，鶴仙兒共計八個仙家。

得道不易，外五行比五行事兒更加困難。

大堂子上的八個牌位都是外五行的，我記得，八歲時還只有五個牌位，多出的三個是大這些年出門給人看事兒陸續帶回來的。

大說這些仙家暫時還沒找到有緣的弟子，到這兒就是我們家的保家仙了，它們會在大有需要時臨幫助，而要做的，就是敬重。

逢初一十五，凈手，上香，送供一步都不能差。

若以后為仙家尋覓到了有緣弟子，能單獨立起堂口最好，尋不到，則由大一直供奉，若走了，子后人也要傳遞供奉下去，這也算是仙家中的規矩。

但，侍奉仙家的這個人卻不是誰都能做的，尤其還是仙堂子雜仙兒多的，這個人不但得能自己請仙兒，還得幫要出馬的大神安排堂口。

等級劃分的話，大比普通的大神更颯一些，直白來講，就是指導大神出馬的，俗稱領堂大神。

有多人請個仙兒回去就說可以出馬了，結果呢，有的前兩年勢頭很猛，名頭剛出去，就越看越不準了，他請不來不住了！

更有甚者，上來就胡說八道騙人錢財，這種人或許上兒就沒仙，純借著大這種半仙兒打下的名號做攪屎。

大說這些年出馬的弟子越來越多，隨便誰都敢說自己有仙緣，誰知道會請回來個什麼玩意兒，這東西你絕對不能聽仙兒說，他們不是人，只有半人的思維，修點道門會說話了也好吹，出馬弟子要是在心不正特別容易被帶下道，最后被磨得瘋瘋傻傻。

這些都得靠領堂大神去看，去試，既要試老仙兒的本事，也得看弟子的心慧，有一套正兒八經的程序要走。

真正有兵馬的老仙兒脾氣都大，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人請回去的麼？

水深著呢！

大這活兒真不是誰都能干，既要得眾仙家信任，還得有能得住他們的本事。

我知道這些道道，也就不敢胡的開口說自己要學請仙兒了。

要不是聽大說我是四靈命，我就算有小心思也得藏著掖著，怕的就是自己沒那個仙緣能耐。

“衛啊，你真這麼想的？”

大語氣反而輕了幾分，“不是誑我？”

“不是。”

我認真的回，“大，我是不想回哈市的家，但想學本事也是真的……”

“唉~”

大輕嘆一聲了我的頭，“要道，你就真不能回哈市的家了，衛啊，你可想好，這一步邁出來，可就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