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壯被我‘收拾’的沒脾氣，剛想跟我來勁手機就響了，我看了一眼屏幕，示意他安靜，回手接起電話，“喂，你好蘇姐。”

蘇瓊。

這兩年雖沒登門，可電話沒斷過。

平均一個月一通，聊得不多，詢問的基本上都是那麥真的事。

老實講，我雖然跟不，但通過這兩年的電話，真覺得這個人不錯，表面上，蘇瓊是為了麥真的事跟我聯系，其實，間接地，也在關心我的生活。

對大的事，蘇瓊一直心懷愧疚，我甚至覺得，姐們最初接手大店鋪時那幾個縣里的‘大活’就是介紹來的，變相的幫助我，讓我豎起口碑，走了很多彎路。

只不過，話沒說破罷了！

說破了，也沒勁！

“小祝，是這樣，我通過姐姐在哈市找到了一個很厲害的大師，他今天給我看了一下，可以確定，那麥真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

我微微挑眉，可以啊！

“蘇姐，我正好也要跟你說，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月底，麥真的事，就可以做個了結了。”

“什麼意思？”

蘇瓊有些不懂，“小祝，我給你去電話就想告訴你，這個大師法力高強，可以幫助我的，我想讓他去對付這個麥真，這樣，你也可以安心了。”

“不。”

我執拗著，“蘇姐，兩年前我就說過，這件事我要自己來，您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月底前我沒搞定麥真，您再讓這個大師去會會麥真。”

若我真沒有搞定，那姐們兒的結果，就是非死即殘，也只能別人上了。

“你一個人？”

蘇瓊有些匪夷，“一個人可以嗎，劉先生那邊……”

“我可以。”我沉了沉氣，“蘇姐，我也是先生，這件事我的主意定了，您不用勸我。”

“小祝啊，我是覺得你年紀小，不能沖。”

“你放心，我不會沖。”

姐們兒惜命！

我安著蘇瓊，“蘇姐，大一直跟我說，踏道就是懲惡揚善，在我看來，對付麥真，是道義在前，私人恩怨在后，所以，這件事，只能我來，您等我的消息就，再見。”

說完，我沒待蘇瓊應聲就掛了電話。

“二驢子，那個蘇姐姐也說要找人幫咱們？”

“我不需要。”

此刻，我倒像個要一心去撞南墻的人，當真時吃了秤砣鐵了心！

“大壯，記得管好你的，別讓三叔知道……”

我囑咐了高大壯一通就上樓，來到老仙兒那屋上香打坐，間歇時，抬眼看著令旗，角慢慢的噙起弧度……大，衛要替你報仇了。

……

圣誕節前，大雪又下了兩場，恰巧以前的一個事主家要殺豬，我借引子就讓三叔過去喝酒吃，給他支出去，住上兩天再回來，怕他多問！

到了約定日子，早早的起床洗澡，厚重的羽絨服里，我還特意換上了一輕便的服，方便折騰！

剛收拾妥當，高大壯就過來敲門，：“衛，任心到了……”

“等我會兒，馬上就下去。”

我應了聲，抬腳又去了老仙兒那屋，上香后拿過令旗，琢磨琢磨別到了后腰，坐著站著都方便，以防萬一。

“衛！”

任心背著雙肩包就等在樓下，看到我，還有些不自然的笑笑，“你得多穿點，冷！”

“沒事兒，咱們都是凍過來的……”

我拎著行李袋遞給高大壯，“這里面都是吃的，咱們到那兒別了！”

“哦……”

任心點了下頭還瞄了一眼行李袋，高大壯捕捉到的表，特意把袋子拉開，拿出上面的面包隨意撕開，“任心，要不要先墊吧幾口？空腹容易暈車。”

小樣的！

還能演！

吃的下面是姐們兒必備的香燭，一捆兒足夠！

其實帶點香煙白酒也，只是我不太習慣。

“不用，我在家吃了……”

任心訕笑的，渾上下都著一不正常，“咱趕走吧，要不然，晚上還得找地兒住。”

“好。”

鎖好店門我就四看了看，冷風呼嘯，街面兒上沒啥閑逛的人，喝出口白氣，回頭看了一眼任心和高大壯直接上車，能不能平安回來，就看姐們這造化了！

先開導航，距離還真不近！

“衛，到了那村兒我就知道怎麼走了，我聽同學說過，看極那地兒必須得視野寬闊。”

任心坐在副駕駛，側臉看我說個不停，“我的朋友就在那等咱們，說是如果看到極，就會有好運氣。”

“任同學，你容我多句。”

高大壯在后頭接茬兒，“我記得，那看極不最好是夏天麼，白晝長，咱這大冬天凍得嘎嘎的過去就算了，你還說晚上就得趕回來，大白天的，咱看啥極？就算是白天有極，那白天這麼亮，上哪能瞅著，你有沒有點常識？”

我抿著，哪有常識，人家怎麼說怎麼干唄！

姐們真是配合當這個二百五！

極，我怕是眼睛得閃！

“是嗎。”

任心尷尬的笑笑，“白天看不著啊，那就等到晚上……咱可以住車里，我以為白天就能看到極呢！呵呵！”

“那是！”

高大壯無語的，“白天到都是，你隨便看，往大北邊跑啥……”

“行了大壯，你歇會兒。”

口下留德噻~

我對著室鏡給了大壯一個眼神，旋即就看向任心，“任心，你什麼朋友在那等咱們啊，麼？”

“還好。”

任心垂下眼，說到這就開始張，“認識有兩年了，這回，也算是我跟的正式見面，說實話，我對也好奇的，你應該見見。”

“哦。”

我應了聲，“那你這是筆友還是網友，認識兩年沒見面？”

“算是……網友吧！”

任心清了清嗓兒，“你見到就知道了，聽說過你，你現在擱莫河，不也火的麼……”

我呵呵，瞎話都編不利落！

至于麥真，當然得見，咱這兩年就等了！

開了好一會兒，漫長的安靜后我就想放點歌，也算是讓自己調節下心，高大壯在后面一看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張就說，“衛！我要聽朋友！華建哥的！那歌我最聽！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在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一杯酒~”

“別惡心我！”

我剛白了他一眼，任心就有些不自在的看向我，“衛，說真的，咱倆，好久沒這麼坐在一起出去玩了。”

“是啊。”

我笑了笑，“都忙啊，你忙你的星座塔羅牌，我忙我的紙扎店，長大了麼。”

“嗯。”

任心吐出口氣，垂眼就開始摳起手指頭，“你記不記得，三年前你離開的莫河前，我跟你說過什麼？”

我挑眉，佯裝想不起來，“說什麼了？真忘了！”

“就是……”

任心抓耳撓腮的看我，：“你還說我那番話惡心呢。”

你我？

我心里發笑……那時候的真是純粹！

你說了什麼？

‘衛……我對你發誓，以后，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會傷害你，我知道，你把我當最好的朋友，這輩子，我都不會背叛你……祝衛，我你。’

每一個字，我都刻骨銘心！

這白表的多好！

可！

現在卻是你帶我去靠近那個麥真！

我是心疼，可也心狠了……

許是這樣的話聽多了，說我的人，是利用我，說不會背叛我的朋友，轉眼就可以被收買，我還有什麼看不淡，有什麼拿不起放不下的？

打算好了，等見到麥真，姐們要是弄過，那一切好說，回頭把任心上的降頭一破，至此，和任心就算是橋歸橋，路歸路了！

若是弄不過，算姐們栽頭！

更無所謂了！

“衛，你真想不起來了？”

見我一直沒答話，任心還有些失落的樣子，“也是，那時候咱倆老吵架，你都不會把我說的話當真的……”

我扯了扯角，“任心，你記著，你說的話我都當真。”

“……”

任心有些沒聽懂的樣子，張了張，沒在應聲。

我也沒多解釋，初中時，為什麼會和差點鬧掰，還不是因為，的話，比別人給我的打擊更大？

好在，人是長的！

姐們八鞭子都挨過來了，大病都熬過來了，后頭還有個死心塌地的猴子跟我，還有啥需要抱怨矯的！

生活與我來說，就一個字，干！

何為其然也？眾人之，水本，眾人皆知也。然水之堅，鮮聞之，水誠乃堅之，道家曰：攻堅者，莫勝與水，故吾以為，水亦堅也。

……

雪厚，我車子開得不快，胎著路面一路都在發出嘎吱的聲音，看到村里的指示牌時已經接近中午，任心這時開始指路，當真是一路向北，直接繞過村莊民房，越走越偏僻！

“我去，這全是白樺林了……”

高大壯看著車窗說個不停，“連個人影都沒……任心，這不屬于景區了吧……”

“不是景區。”

任心手上還在發著短信，說是那個朋友，要跟人確定見面位置，真是明晃晃的帶著我去送死！

“我找的，是最好的觀景位置……衛，你前面在左轉，還遠的……”

“這麼遠！”

高大壯越發的坐不住，“下午啦，我看這地兒都沒人居住，任心，咱再開開，回頭車子找加油站都是個問題！”

“一會兒應該就到了……”

任心的額頭出了細汗，“衛，你別著急，我不悉路，也是朋友告訴我怎麼走的，悉。”

“沒關系。”

我耐著心，“既來之，則安之。”

目皆是大片的白，白樺樹在周遭林立，雪地上，只有零星的車轍，道路彎曲，遠的矮山上更是銀裝素裹，保不齊都是霧凇，就這地兒，別說迷路了，人就是掛了，都得靠運氣才能被人發現！

“哎，可以了！”

任心放下手機看向我，“朋友說就是這……這里開闊！”

我踩下剎車，四看了看，的確是片兒開闊的空地，周遭都是厚的樹林，除了我來時的彎曲車道，人整個都像是被樹木包裹其中，要是沒車，靠在這里，那都得有一種想要逃出生天的覺！

“大壯，下車……”

我一回頭，高大壯也在擺弄著手機，“你干嘛呢！”

“我看看有沒有信號！”

高大壯神叨叨的，揣好手機看向我，“得虧有，要是手機都用不了得多滲叨，哥們沒安全！”

我沒搭理他，下車后就了羽絨服，風不大，但吹到臉上，仍是利刃一般，剮的慌！

瞇了瞇眼，長期看雪會有雪盲癥，可一想到麥真，沒法戴墨鏡！

“衛，你看這地不錯是吧！”

任心下車就看著我笑，“是不是很？”

“還好吧。”

我哈著涼氣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三點了，就說被繞的多遠！

“我覺得很……”

任心走到我邊，一臉認真的看我，“我喜歡這里，夏天有花草，冬天有厚雪，適合長眠。”

我眉頭一，“長眠？”

送姐們到這眠唄！

別！

姐姐我失眠！

“任心，你朋友呢？”

我掃了一圈，“沒人影兒啊。”

“在……”

任心剛要答話，野聲就在林子里此起彼伏，雪晶隨著風沙沙的起來，我一時間有些迷眼，抬手一擋，忽的傳出人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的啊！

如同用麥克發出，并且在頭頂不停的環繞！

極其立！

“誰！！”

高大壯本能的詢問，四的看著，“誰在笑！拍電影啊！搞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還是笑著，“祝衛，我等的你好苦啊。”

樹上的雪簌簌的下落，留鳥開始撲騰翅膀四散而逃——

我找尋著聲音出，微一瞇眼，居然在一棵樹的尖端看到了一個站立的人影！

是在樹上站著的！

玩了個閃亮登場！

“在樹上！”

高大壯也看到了，指著大喊，“我！怎麼上去的！”

只一瞬，人影就從樹上下來，迅速的移到我們前十米的位置！

“我的媽！”

這速度真給高大壯嚇到了，幾步竄到我后，“這是江湖中失傳已久的……移魂幻影大法？瞬間轉移？！！”

“你武俠片看多了啊。”

我面無表的看著前面的人，近了之后倒是能看清楚了，人，四五十歲左右，穿著爛布拼接的罩衫，頭發散著，腦門也有布條圍系，個人特征十分明顯，這個不做評價，畢竟有些人的穿著品味總是異于常人。

只不過，戴著墨鏡，看不清五！

微微一定神，我發現整個人都有些發虛，可以確定，整個人都是幻象！

可以！

大白天玩靈魂出竅是吧！

所以才找這麼個人煙稀的地兒？

弄完我靈魂一歸位那就是不在場的證據啊！

行事兒~沒看出來還是個才。

“祝衛，你認識我嗎？”

麥真看著我笑，“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你是誰！”

我肯定得配合！

對對臺詞！

“這樣呢……”

麥真慢慢的摘下墨鏡，一只眼睛，只剩下瘢痕疊生的針腳，“這就是拜你所賜！”

“是你！！”

我佯裝驚訝，浮夸的演技自己都想吐，“麥真！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

麥真再次戴上墨鏡，笑的肩頭輕，“我要你的手指啊，多虧你的，臨死前給了我藉……這兩年，我就是靠你的手指過來的，現在，就等你把手指給我，好讓我，在造出一只眼睛。”

怎麼造？

指甲蓋當眼角用？

沒時間多想，我退了一步仍是很驚悚的樣子，“你做夢！”

演戲不易噻~

咱還沒劇本，純粹的臨場發揮！

“做夢？呵呵呵……任心，為師還要謝謝你了……”

麥真像是在看一個笑話，話鋒一轉，下頜沖向任心，“你當真沒讓我失啊。”

“任心！”

高大壯戲份也足的，抬手指向了一直沒吭聲的任心，：“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這就是你口中的網友？一個變魔的！”

咳咳！

我忍！

“不許對我師父不敬。”

任心冷眼看向高大壯，“你沒資格。”

“嘿！”

高大壯哼笑了一聲，“你拜了一個變魔的當師傅就算了，如今還要坑我們，你不要臉的很有勇氣啊！”

“衛……”

任心抖了一下卻直接看向我，“我對不起你。”

莫名，我心口還是泛酸，“你背叛我？”

“……是！”

任心回的干脆，“師父能給我想要的東西，而不是，讓我的好看起來像個兒戲……衛，我也謝謝你，愿意跟我出來，才能讓我有今天這個機會，見到師父真……”

我微微擰眉，這麼說，之前都沒見過麥真本人？

可現在的麥真也只是一縷魂魄！

當然，這是在我眼里。

或許任心和高大壯看來，麥真，是個人。

別的不敢說，麥真的本事的確可以，大白天的可以靈魂出竅，不畏，還有影子，飛來飛去，似真似幻，有活兒！

“師父！”

沒待我應聲，任心就看向了麥真，“您已經考驗我兩年了，今天，徒兒的任務既然完，你也看到了我的真心，那麼可以，讓我跟您一起并肩作戰嗎？”

納尼？

沒惡心死我！

“任心，你說什麼鬼話！”

高大壯急了，上前就撕扯了一下任心，“你背叛衛就算了！怎麼著，還想站隊對付衛啊！！”

“你松開我！！”

任心和他推搡著，“師父！”

“大壯！別！”

我心涼了，等高大壯放手就看向任心，“滾。”

“滾就滾！祝衛！！我早就不了你了！”

任心里著氣，整理了一下服就朝麥真跑去，奔到麥真前就噗通一聲跪地，“師父！”

狗的！

我不忍直視……

難道，大當初不讓任心這些，就是算到容易因此而人蠱利用？

“好徒兒……”

麥真很滿意的樣子，手就了任心的頭頂，“以后，我會教你更多的法，讓你在……呃！”

“……”

我一震，看到什麼了？

“任心！！”

高大壯嚇得喊了一聲，“衛，你看到了嗎，，，……媽呀！”

又是一記！

任心從兜里掏出匕首居然直接刺向了麥真小腹！

沒出來，但任心的作卻很兇猛，二話沒說，起來再刺一刀！

“你背叛我！！”

麥真了一聲就揮起胳膊，打到臉上，“叛徒！！！”

狂風頓起~！

任心一聲沒吱，被打的起旋兒飛起，匕首瞬間落地，直到撞上樹干，這才就著下落的雪塊‘噗通’~摔落在地，佝僂著，吐出紅的……

“任心！！”

我懵了，什麼況？

怎麼還藏刀刺向麥真了！

“任心！！”

跌跌撞撞的跑過去，扶起時任心里還在嘔著，八是震到肺臟！

“你怎麼了，怎麼突然……”

“衛……衛……”

任心咳嗦著還看我發笑，“我等了兩年，我騙，騙相信我……不然，就會利用別人……利用別人傷你，要殺你，我不能讓的……我沒那麼不懂事兒……”

“任心……”

一瞬間，我什麼都懂了！

“你干嘛那麼傻啊！你直接告訴我啊……我都知道，我知道你……”

我控制著眼淚，“你跟我說好不好……我還以為……還以為……你早說就不會這樣了啊！”

“我知道你知道……”

任心的眼里還出了一狡黠，“你那麼聰明……從小就聰明，我笨啊，數學一直就抄你的，可我……總得聰明一回，這就將計就計……咱倆，得騙那個……老巫婆……要是早出來，我早就替你手了……衛……我不騙你的，我跟你說過，我不會對不起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這里其實不錯，我愿意留在這兒……”

“別說話了，別說。”

我替著上的，“你得去醫院啊……大壯！高大壯！快點把任心扶上車……送醫院~！！”

“我沒事……咳咳！”

任心笑著看我，：“不覺得，吐，特別酷嗎……我覺得，我今天，特別酷……我居然能憋兩年……我這麼棒……衛，別擔心，我看星盤了，我最近行運……看的不會差的……我行運……”

“別說，你先休息，休息一會兒。”

我下羽絨服外套就蓋在上，“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不相信你的……”

“任心啊！”

高大壯跑過來幫忙，眼紅著，“你是不是傻！”

是傻！

我也傻！

居然會懷疑！

懷疑這個一筋的姑娘！

是把我從綠服手里救出來的啊，也是傻兮兮的拽著個破行李箱到哈市看我，可我……

我怎麼就把友想的如此不堪？

祝衛，你小人啦！

“哈哈哈~哈哈哈~”

麥真那神經病又笑了，忽明忽暗！

“衛，上怎麼一點都沒流！”

高大壯抬手指去，“任心扎了啊！怎麼沒事？！”

“沒用！是假的！”

我抿著，怪我，只有我能看出來！

誰知道任心會玩這個，我他媽的……

！

“什麼！咳咳咳！”

任心急著，“……衛，我沒幫到你嗎？我……”

“任心！”

麥真的聲音一厲，“我就知道你靠不住！就憑你也想傷我？！祝衛！手指給我！！”

“大壯！你照顧好任心！”

我沒有猶豫，拔出后腰的令旗就朝車子瘋狂的沖去，“等我！！咱們一起回家！！”

山高路遠，路還很長！

后的風再次炸起，天忽的昏暗，無數看不清的鬼影從樹后涌出，玩行尸走！

“衛！”

高大壯嚇得直喚，：“有個哥們突然從地里爬出來啦！我！要占我便宜！”

“閉眼別看！”

我大聲的回，迅速點香踩位，沒有羽絨服的寒，風輕易的就穿了服，但我卻毫未覺得發冷，拿過香火剛剛點燃，卻聽一記男聲猶如晴天霹靂而出，“丫頭！為師助你！”

誰？！

過狂風看去我就愣了，三叔怎麼來了！

“三叔啊！！”

高大壯率先喊出，“你來的太及時啦！你大侄子我要不住啦！衛啊！哥們真覺得你得有幫手啊！這變魔的太他媽嚇人啦！！”

我靠！

就說那貨在車上怎麼一直擺弄手機！

我看著跑近的三叔眼熱，顧不得多問別的，直接出口道，“師父！收邪坐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