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味的你》第四章 我會繼續,請你準備好

葉晚想笑,卻笑不出來。雖然孟杉說得簡單,但是能想象那些年他是怎麽過來的。聽盛玉說,孟杉得了急病,六歲發病,接化療後整個人瘦得不樣子,隻有眼睛大大的,他揚言自己是A市第一人民醫院第一帥氣的男孩子。

當時沈渡和葉清白都是二十出頭,對他們的第一個病人可以說是用心至極,即使後來兩人相繼離開了科,但是對孟杉還是很關注。

“葉醫生和沈醫生是非常優秀的畢業生,所以我的父母很放心,幹脆把我丟在醫院,讓他們照顧我。你知道他們有多優秀嗎?”孟杉一副“我什麽都知道”的樣子,說,“沈醫生家裏三代從醫,父親是牙醫,母親是外科醫生,爺爺是中醫,而沈醫生從小就有‘天才’的稱號,一畢業就被醫學院留下來代課,他的麻醉技好得不得了。葉醫生就不多說了,如果能不那麽囉唆就好了。”

葉晚心想:其實最囉唆的是你吧?

葉晚笑了笑,遞給年一個蘋果。他有點兒害,撓了撓腦袋:“我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他的臉上沒有,葉晚忍不住放了聲音:“累嗎?”

他慢慢地躺下來,搖了搖頭:“晚晚姐,你別走啊。我如果累了就睡一會兒,很快就醒。”

葉晚點點頭:“我不走,你再給我講講沈醫生的事吧。”

孟杉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我就知道晚晚姐想聽沈醫生的事。”

葉晚的臉一紅,鼻子,強裝鎮定,又覺得被一個小孩揶揄了沒麵子,氣地“威脅”他:“說不說!”

孟杉投降:“說!沈醫生最不笑了,每天都很嚴肅,嚴肅地跟我談話,嚴肅地跟我說病。有一次,他帶我出去玩,還皺著眉頭。不過……沈醫生很溫。”

這個詞跟沈渡有關係嗎?

葉晚對此持懷疑態度。孟杉繼續說:“沈醫生給我做過一次骨髓配對,沒功。結果出來那天,我一天都沒見到他。晚上查房後,我都要睡著了,沈醫生才推門進來。”

也是在這間屋子。葉晚的目落在門口,想象著那天的沈渡是怎樣的沮喪,順著這條路,坐在坐著的椅子上,在黑暗中看著病床上的年。那是從未見過的沈渡,表無助,像個孩子。

“他的嗓子都啞了,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製住。他跟我說:‘對不起,孟杉,我盡力了。’我聽得都要哭了。他對我那麽好,我的親人都不願意給我做配對,他哪裏對不起我呀。”

不知道為什麽,葉晚的心突然像被針紮了一般疼了起來,鼻子一酸,側過了臉。

孟杉沉默下來,半晌後,才說:“晚晚姐,你沒事吧?”

葉晚搖了搖頭,勉強笑了笑,說:“再多說一點兒吧,我還想聽。”

想從別人口中多聽聽沈渡的事,想象著再年輕一些的他是什麽樣子,是經曆了什麽,才在這一年走到邊,變心裏的他。

葉晚想笑,卻笑不出來。雖然孟杉說得簡單,但是能想象那些年他是怎麽過來的。聽盛玉說,孟杉得了急病,六歲發病,接化療後整個人瘦得不樣子,隻有眼睛大大的,他揚言自己是A市第一人民醫院第一帥氣的男孩子。

當時沈渡和葉清白都是二十出頭,對他們的第一個病人可以說是用心至極,即使後來兩人相繼離開了科,但是對孟杉還是很關注。

“葉醫生和沈醫生是非常優秀的畢業生,所以我的父母很放心,幹脆把我丟在醫院,讓他們照顧我。你知道他們有多優秀嗎?”孟杉一副“我什麽都知道”的樣子,說,“沈醫生家裏三代從醫,父親是牙醫,母親是外科醫生,爺爺是中醫,而沈醫生從小就有‘天才’的稱號,一畢業就被醫學院留下來代課,他的麻醉技好得不得了。葉醫生就不多說了,如果能不那麽囉唆就好了。”

葉晚心想:其實最囉唆的是你吧?

葉晚笑了笑,遞給年一個蘋果。他有點兒害,撓了撓腦袋:“我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他的臉上沒有,葉晚忍不住放了聲音:“累嗎?”

他慢慢地躺下來,搖了搖頭:“晚晚姐,你別走啊。我如果累了就睡一會兒,很快就醒。”

葉晚點點頭:“我不走,你再給我講講沈醫生的事吧。”

孟杉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我就知道晚晚姐想聽沈醫生的事。”

葉晚的臉一紅,鼻子,強裝鎮定,又覺得被一個小孩揶揄了沒麵子,氣地“威脅”他:“說不說!”

孟杉投降:“說!沈醫生最不笑了,每天都很嚴肅,嚴肅地跟我談話,嚴肅地跟我說病。有一次,他帶我出去玩,還皺著眉頭。不過……沈醫生很溫。”

這個詞跟沈渡有關係嗎?

葉晚對此持懷疑態度。孟杉繼續說:“沈醫生給我做過一次骨髓配對,沒功。結果出來那天,我一天都沒見到他。晚上查房後,我都要睡著了,沈醫生才推門進來。”

也是在這間屋子。葉晚的目落在門口,想象著那天的沈渡是怎樣的沮喪,順著這條路,坐在坐著的椅子上,在黑暗中看著病床上的年。那是從未見過的沈渡,表無助,像個孩子。

“他的嗓子都啞了,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製住。他跟我說:‘對不起,孟杉,我盡力了。’我聽得都要哭了。他對我那麽好,我的親人都不願意給我做配對,他哪裏對不起我呀。”

不知道為什麽,葉晚的心突然像被針紮了一般疼了起來,鼻子一酸,側過了臉。

孟杉沉默下來,半晌後,才說:“晚晚姐,你沒事吧?”

葉晚搖了搖頭,勉強笑了笑,說:“再多說一點兒吧,我還想聽。”

想從別人口中多聽聽沈渡的事,想象著再年輕一些的他是什麽樣子,是經曆了什麽,才在這一年走到邊,變心裏的他。

那天,孟杉說了很多關於沈渡的事。孟杉有時候說著說著會睡過去,葉晚坐在病床旁邊,耐心地等他醒過來,他醒來後就繼續說,一次又一次。夜幕降臨,在他再次睡過去後,葉晚忍不住趴在病床邊,也睡了過去。

02

“恢複得還不錯。”

“好,謝謝。”

沈渡在病房外向護士仔細詢問孟杉恢複的況後,才走進來。他隻是按照慣例每天過來看一眼孟杉,誰知道進去後第一眼看到的卻是葉晚。

病房裏的窗簾沒有拉上,窗外微弱的燈以及還未褪去彩的晚霞照進來,他能看見葉晚趴在床沿,臉微微側著,小臉上有著紅暈,像個小飯團一樣著。他的心驀地一,腳步放慢了。

他不想驚孟杉,但是葉晚這樣睡容易生病。他走過去,輕輕地推了推葉晚。葉晚被驚得一,半睜著眼,看清是他後,眼前猛地一亮:“沈……”

“噓。”沈渡冰涼的手指閃電般地放在邊,“別說話。”

葉晚乖乖地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剛剛坐著還好,誰知道才一下就覺得全發麻,腦子昏昏沉沉的。沈渡眼明手快地扶住,將攬在懷裏,手往的額頭上探去,他的眉頭皺起來:“發燒了。”他攙著往外麵走,語氣裏帶著自己都沒發現的責備,“你自己沒覺嗎?”

葉晚搖了搖頭,委屈道:“我好久沒生過病了!”

還有理了是吧?沈渡半是無奈半是生氣,帶去辦公室量了溫,38.5℃,還不到打點滴的度數。他說:“我送你回家。”

葉晚懨懨地睜開眼,說:“那就麻煩沈醫生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的眼裏有一抹竊喜。他覺得好笑,拿起車鑰匙,說:“還能走嗎?”

葉晚眨著眼睛,許是生著病,困得厲害,連打了幾個哈欠。那雙漉漉的眼睛看著他,眼神著實無害:“如果我不能走呢?”

沈渡輕哼,往前走去:“爬總會吧?”

葉晚:“……”

狠心的人!

好在葉晚走路的力氣還是有的,沈渡又刻意放慢了腳步,跟著不是很吃力。

兩人上了車,一路上,對沈渡竟然還記得去家的路十分欽佩,A市這麽大,難為他這個活地圖了。

沈渡念著生著病,不跟計較,把廣播打開,隨手調了一個頻道,兩個主持人正在聊八卦。一個主持人說:“我個人認為葉晚是喜歡周南明的,大家都知道,周南明是出了名的浪子,他到底在國外有沒有家室,我不知道,但是他過不朋友。”

另一個主持人馬上接話:“《帶你去旅行》的主角朱麗曾經跟他傳過緋聞,後來不知道兩人怎麽就分手了。”

“是的,有人說是因為葉晚。那會兒葉晚的事業正於低迷期,周南明才從國回來的。這樣的英雄救,葉晚怎麽可能不心?”

聽不下去了!

葉晚去看沈渡的臉,他的表並沒有什麽變化。真是奇怪,八卦的主角就在他的旁邊,他怎麽能聽得津津有味呢?

沈渡能到旁邊的葉晚坐立不安,心愉悅地彎了彎角。這時,一隻小手了過來,想要按掉廣播。沈渡的眸子一,冷聲道:“不許。”

葉晚頓時不敢了,瞪了沈渡一眼,悻悻地把手回去,又忍不住解釋:“別聽他們胡扯,我跟周南明真的什麽關係都沒有。”

葉晚的聲音有點兒小,認認真真地為自己辯解,就差豎起三手指發誓了:“真的什麽都沒有。”

車子拐了一個彎,駛進葉晚住的小區。沈渡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天采訪的時候葉晚上披的黑西服,握著方向盤的手,他語氣冷淡地開口:“你跟我解釋做什麽?”

跟他解釋做什麽?

當然是怕他誤會啊!葉晚剛想反駁他,又覺得渾沒有力氣,綿綿地靠著車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氣惱地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太沒有殺傷力,沈渡毫沒有接收到。

這次可能是看在是病號的分上,沈渡下車給開了車門。還生著他的氣,不肯讓他扶,搖搖晃晃地在前麵帶路,他無奈地跟在後麵。

電梯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一層層往上升。沈渡還是有點兒不放心葉晚,出手想去試試溫,一雙手卻忽地了過來,遮住了他的臉。

沈渡:“……怎麽了?”

“別抬頭。”葉晚的聲音微不可聞,的手固執地擺在沈渡的麵前,“電梯裏有攝像頭,不安全。”

沈渡的心一沉,安攝像頭是為了安全,在的眼裏,卻是不安全。

的手很小,細長的手指擋在他的眼前,像無瑕的白玉。他過指,能看到防備的眼神。他暗暗地歎了口氣,說:“怕什麽?”

葉晚抿了抿,小聲說:“怕你被別人看見。”似乎怕沈渡把的手拿開,又快速地說,“你別拒絕我的好意啊,沈渡,我太害怕了,我怕你也過不了正常的生活。”

沈渡垂眸,沒有把葉晚的手拿開,隻是一直看著的臉太小了,隻有掌大,化了淡淡的妝,眼神卻非常堅毅,仿佛是一個在危險來臨時保護心的小孩。

如果換作平時,他可能會說一句稚,然後把的手撥開,他是磊落的,自然不怕流言蜚語。

可是這次,他看著,看了又看,還是沒有狠下心。

他站在原地,沒有

03

葉晚回到家後,終於卸掉了所有的防護裝備,癱在沙發上,幾乎要睡過去。懶洋洋地招呼沈渡:“你自己隨便坐。”

沈渡打量了一下家的陳設,典型的小生的房子,不是很大,調溫,牆上掛著幾個相框,相框裏是一些晦的畫,廚房是半開放式的,明顯沒怎麽用過。

他燒了一壺水,又拿了個抱枕墊在的腦後,接著拿出紗布和醫用酒,把袖子起來,小心翼翼地自的頸部開始拭。半瞇著眼睛,臉蒼白,突然一笑:“看來找個醫生男朋友很重要……”

沈渡的手頓了一下,沒說話。又繼續說:“至輕易死不了。”“我看你是不難了。”沈渡一邊說一邊拿起的另一隻手,“話那麽多。”

葉晚發幹的,小聲說:“我生病了嘛,生病的人最大。你不要因為見過的病人多,就不把生病的人當回事哦。”

沈渡得很仔細,完酒後,又給倒了杯水,試了試水溫才遞給半靠著沙發,捧著水杯,水汽氤氳,的眉眼模糊起來。

“你一直都這樣嗎?”沈渡給自己倒了杯水,問道。

葉晚晃了晃頭:“哪樣?”

“一直這麽乖,醫生說什麽就是什麽。”

葉晚抿笑,“嗯”了一聲:“是啊,我一直很乖。”頓了一下,子往沙發裏,說,“我很生病的。小時候跟我爸吵架,我生他的氣,不想讓他照顧,所以不許自己生病。後來長大了,我不想給我舅添麻煩,也不生病。再後來,我討厭周南明給我請的私人醫生,更不想生病了。”

沈渡笑著說:“你說不生病就不生病,給自己催眠嗎?”

葉晚有點兒不好意思,出手指比了一個“一”,說:“其實我是生過病的。冒就不說了,狂吃藥吧。發燒過一次,差點把自己燒傻,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後來呢?”

“後來,不是沒死嘛!”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把杯子拿遠了一點兒,對他齒一笑,小虎牙出來,“早知道你在醫院,我就早點兒去醫院了,說不定能早點兒遇到你。”

沈渡又給倒了杯水,然後遞給非常乖巧地接過。他看了眼時間,今天他不值晚班,可以早點兒回家。他站起來,還沒有邁開腳步,手指就被攥在了手心。他無奈地回過頭,的眼睛往旁邊瞟,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

明明是病怏怏的,偏偏讓人覺得揚揚得意。

沈渡開口:“放手。”

葉晚一臉委屈地看過來,眼神裏帶著央求。沈渡被這個眼神一掃,仿佛有什麽一下子到了心窩,然後綿綿地撞著他的心髒,讓他的心一下子就了。

他別過臉不看,聲音卻帶了些許溫:“我不走。”

葉晚不信:“真的?”

出自己的手,葉晚手中一空,手在空中晃了兩下,又了回來,嘀咕道:“我現在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就算你跑了,我也抓不住你。”

雖然是嘀咕,但是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落到沈渡的耳朵裏。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說:“本來我想去給你煮粥的,算了。”

他坐了下來:“我還是坐著吧,畢竟是客人。”

葉晚賣乖:“你坐著,你坐著,我去煮粥,你想喝什麽?”

沈渡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去吧,你泡什麽我就喝什麽。”

葉晚:“……”

沈渡最後還是起煮了粥,房間裏一時安靜了下來。臺的窗簾沒有拉起來,玻璃窗上模糊地映著沈渡在廚房的影——他打開水龍頭的樣子好看,他淘米的樣子好看,他靠在吧臺旁等水開的樣子也好看。

沈渡怎麽樣都好看,葉晚認為,陪在邊、看著的沈渡最好看。

粥有點兒燙,葉晚吹了吹,才喝一小口,就忍不住說話了:“我今天和孟杉聊了好久,說到了你。”

“他說你可厲害了,麻醉水平一流,還很溫。我當時還在納悶,你哪裏溫了?然後我就看到了,現在的沈醫生真溫啊。”葉晚把頭埋得低低的,眼睛裏溢著笑意,“沈渡,你知道嗎,其實我也很厲害。”

本來就是自顧自地說,不指他會回答,他卻忽然開口,說:“我知道。”

“嗯?”

沈渡輕輕挪開目,默默地想,他知道的,知道在沒有遇到他的日子裏有多麽厲害,知道把一座座獎杯捧回家,背地裏付出了多汗水,也知道看似弱弱,其實非常堅強。

平時張牙舞爪,生病的時候卻像一隻溫的小貓兒。

沈渡沒再說話,葉晚也沉默了下來,整個屋子隻聽得到小口喝粥的聲音。

真的很乖,他給盛多就喝多,最後,碗裏幹幹淨淨的,一粒米也不剩。

偶爾有點兒任,卻不敢太任

沈渡把碗筷洗完後,發現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睡著的葉晚手裏攥著被子,蜷在沙發上的一個角落裏,形一副自我保護的姿態。他輕輕走過去,將抱了起來。很瘦,輕得不像話,在睡夢中不安地皺著眉頭。

臥室的燈沒有開,借著客廳的燈,他把被子開一角,然後把放到床上。

許是他的作幅度有點兒大,了一下,電石火間,溫熱的順著他的臉過,蜻蜓點水般地掠過他的的,像他最吃的麵包,被過的地方像著了火般燃燒著,他的作定格了。

他們的影子映在牆上,姿勢親

就在剛剛,襲了他的

沈渡僅僅遲疑了一下,就把葉晚放在了床上。葉晚,醒了過來。

沈渡眼中的溫霎時退了個幹幹淨淨,他鬆開手,說:“已經退燒了,你睡吧。”

葉晚乖乖地點了點頭,像突然想起了什麽,把手進口袋裏掏了掏,變魔般掏出了一朵小花。輕輕笑著:“今天送給孟杉的花兒裏,我留了一朵,差點忘了給你。”

那是一朵淡的花兒,小小的,開在的手心,把的手心襯得白。沈渡注視了一會兒才接過花,給蓋好被子,放了聲音:“睡吧。”

葉晚低低地“嗯”了一聲,閉上眼睛,聽到沈渡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又聽到關門的聲音,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沈渡離開了葉晚的家。十二月寒風凜冽,他把手揣在口袋裏,慢吞吞地沿著街道走。過了一會兒,他給張與川打電話,說:“有沒有空?出來喝兩杯。”

張與川說:“沈大醫生怎麽有空了?”

沈渡沉片刻後,說:“我今天收到了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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