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葉晚的聲音急促，帶著因害怕而產生的哭腔。

沈渡的心微微一，他站直了子，蹙起眉頭：“我在醫院，怎麽了？”

聽到這句話，葉晚鬆了一口氣，子往後一靠，抵在冰冷的門上，又覺得有委屈湧上心頭。好不容易抑住緒，平緩了下來，那邊的沈渡卻等得不耐煩了，追問：“葉晚，到底怎麽了？”

“沒事。”葉晚說，“我……我做了個噩夢。”

沈渡依舊蹙著眉頭，明顯不相信，但他不追問人，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說：“什麽夢？”

葉晚抱著膝蓋，把手機近耳朵，以便更真切地聽見沈渡的聲音。輕輕地說：“我夢見有一個人一直在追我，不管我躲在哪裏，他都能找到我。他長得兇神惡煞，有八隻眼睛，一路跟著我，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我特別害怕。”害怕到不敢閉上眼睛，不時地看著四周，唯恐真有這麽一個人突然跳出來，“我太害怕了……太害怕了。”

是真的害怕了，聲音裏都有幾分哆嗦，這份緒染了沈渡，他不自覺地攥了手機，說：“隻是個夢而已。”

“嗯。”葉晚說，“太真了嘛。”

沈渡想著，現在的葉晚正在某個地方瑟瑟發抖，子纖弱單薄，他便覺得萬蟻噬心。他抬起頭，聲音如往常般平靜：“我現在走不開，你要來醫院嗎？”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你可以陪孟杉說說話。”

葉晚一愣，慌忙說：“好，我馬上去。”

葉晚洗漱、化妝、換服，隻用了不到半小時。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出眼睛，確定不會被人認出來後，才打了個出租車直奔醫院。

到了麻醉科後，葉晚正好撞上在吃飯的盛玉。看見來了，盛玉和打招呼，說：“你怎麽來了？沈醫生剛進手室，估計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葉晚失落地“哦”了一聲。盛玉不知道在想什麽，以為在苦惱見不到沈渡，一邊吃飯一邊說：“跟醫生談就是不好，雖然在一個城市，但見個麵就是難。我們科有個同事跟自家妻子約定了，每天都要回去吃晚飯，結果他們家吃晚飯的時間常年在晚上八點到十點。”

葉晚心不在焉地說：“這麽慘？”

盛玉點頭，說：“你別看我和清白現在在談，其實我剛來的時候，我們兩個雖然天天見麵，但是大家都戴著口罩和帽子，隻能看見別人的眼睛，進科半年，我都不知道他長什麽樣。”

說起葉清白，盛玉的眼中都是甜。

葉晚心裏的恐懼被盛玉撒的“狗糧”衝淡了六七分，又想到沈渡就在不遠，心便安定了下來。問：“那你和葉清白是怎麽走到一起的？你快說說。”

盛玉匆忙地咽下最後一口飯，說：“我改天再跟你說，我馬上有個手，不能陪你聊了。”站起剛要走，見葉晚一副可憐的模樣，心不由得一，了葉晚的臉，說，“你去找孟杉玩，聽說孟杉最近在學唱歌呢。”

“你在哪兒？”葉晚的聲音急促，帶著因害怕而產生的哭腔。

沈渡的心微微一，他站直了子，蹙起眉頭：“我在醫院，怎麽了？”

聽到這句話，葉晚鬆了一口氣，子往後一靠，抵在冰冷的門上，又覺得有委屈湧上心頭。好不容易抑住緒，平緩了下來，那邊的沈渡卻等得不耐煩了，追問：“葉晚，到底怎麽了？”

“沒事。”葉晚說，“我……我做了個噩夢。”

沈渡依舊蹙著眉頭，明顯不相信，但他不追問人，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說：“什麽夢？”

葉晚抱著膝蓋，把手機近耳朵，以便更真切地聽見沈渡的聲音。輕輕地說：“我夢見有一個人一直在追我，不管我躲在哪裏，他都能找到我。他長得兇神惡煞，有八隻眼睛，一路跟著我，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我特別害怕。”害怕到不敢閉上眼睛，不時地看著四周，唯恐真有這麽一個人突然跳出來，“我太害怕了……太害怕了。”

是真的害怕了，聲音裏都有幾分哆嗦，這份緒染了沈渡，他不自覺地攥了手機，說：“隻是個夢而已。”

“嗯。”葉晚說，“太真了嘛。”

沈渡想著，現在的葉晚正在某個地方瑟瑟發抖，子纖弱單薄，他便覺得萬蟻噬心。他抬起頭，聲音如往常般平靜：“我現在走不開，你要來醫院嗎？”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你可以陪孟杉說說話。”

葉晚一愣，慌忙說：“好，我馬上去。”

葉晚洗漱、化妝、換服，隻用了不到半小時。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出眼睛，確定不會被人認出來後，才打了個出租車直奔醫院。

到了麻醉科後，葉晚正好撞上在吃飯的盛玉。看見來了，盛玉和打招呼，說：“你怎麽來了？沈醫生剛進手室，估計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葉晚失落地“哦”了一聲。盛玉不知道在想什麽，以為在苦惱見不到沈渡，一邊吃飯一邊說：“跟醫生談就是不好，雖然在一個城市，但見個麵就是難。我們科有個同事跟自家妻子約定了，每天都要回去吃晚飯，結果他們家吃晚飯的時間常年在晚上八點到十點。”

葉晚心不在焉地說：“這麽慘？”

盛玉點頭，說：“你別看我和清白現在在談，其實我剛來的時候，我們兩個雖然天天見麵，但是大家都戴著口罩和帽子，隻能看見別人的眼睛，進科半年，我都不知道他長什麽樣。”

說起葉清白，盛玉的眼中都是甜。

葉晚心裏的恐懼被盛玉撒的“狗糧”衝淡了六七分，又想到沈渡就在不遠，心便安定了下來。問：“那你和葉清白是怎麽走到一起的？你快說說。”

盛玉匆忙地咽下最後一口飯，說：“我改天再跟你說，我馬上有個手，不能陪你聊了。”站起剛要走，見葉晚一副可憐的模樣，心不由得一，了葉晚的臉，說，“你去找孟杉玩，聽說孟杉最近在學唱歌呢。”

的口吻很像哄小孩的大人。葉晚失笑，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出手，說：“盛阿姨，給我糖吃。”

盛玉聽完葉晚的這句話後笑得直不起腰來，葉晚也就隨口說說，誰知道盛玉說了一句“你等我一會兒”後就跑出去了，不到五分鍾，又回來了，手裏拿著把鑰匙，說：“想吃糖是吧？這裏有。”

說著，走到一張辦公桌旁，打開屜，從裏麵拿出一罐糖，說：“來吃糖。”

葉晚眼睛發：“哇！哪裏來的糖？”

盛玉說：“這是沈醫生的辦公桌，他有低糖，所以常年備著糖。”

葉晚跑過去，拿了一顆糖，練地剝了糖果的包裝紙，把糖丟進裏，說：“你剛剛去找他要鑰匙了？那他知道我來了嗎？”

“他當然知道啦，不然也不會把鑰匙給我。”盛玉抓了一把糖，放在葉晚的手心，說，“沈渡還是很在乎你的，平時他可不會輕易把自己的鑰匙出來。”

盛玉想起剛剛去找沈渡要鑰匙，說想吃糖，沈渡正在檢查設備，頭也不回地說：“不借。”

“哦。”向來善良的盛玉突然使了個壞心思，說，“不借就不借吧，反正也不是我想吃糖，就是可憐葉大歌手了，來一趟……”

“接著。”

的話還沒說完，一串鑰匙便破空而來，反應快，手抓住鑰匙，然後拿著鑰匙朝沈渡搖了搖，說：“真疼你家小飯團。”

沈渡掃了一眼一旁的手刀，目冷冷的，盛玉嚇得急忙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想，跟葉清白在一起久了，本想讓他近朱者赤的，結果倒是近墨者黑了。

02

葉晚的口袋裏塞滿了糖果，想到這是沈渡的糖果，心不由得大好，第一次在醫院裏找到了安全。哼著歌朝孟杉的病房走去，還沒走近，就聽到年不調的歌聲伴著吉他聲從裏麵傳來。

葉晚聽了一會兒，實在聽不下去了，才敲了敲門。

孟杉一驚，說：“誰？”

葉晚打開門，說：“是我。”

“葉晚姐姐。”孟杉放下吉他。他的頭發長長了點兒，板寸似的，他見是葉晚，開心地喊道，“你怎麽來啦？”

葉晚閃進來，關上門，說：“被你的歌聲吸引來的。”

孟杉有點不好意思：“我就是閑得無聊，彈著玩玩。”

葉晚這才發現病房裏的擺設跟以前有些不一樣，電視機旁添了一張桌子，桌上擺了一臺臺式電腦，電腦桌麵停留在一個遊戲頁麵上。桌子的另一邊，尤克裏裏、笛子、風琴等樂擺一排，大飄窗下鋪著毯子，毯子上橫七豎八地放著幾本書。

“這麽多好玩的，你還無聊？”葉晚在飄窗旁坐下來，窗外的照進來，瞇起眼睛，隨手把尤克裏裏拿過來，撥弄了兩下，說，“你好點兒了嗎？”

孟杉說：“好多了。就是醫生不讓我出院，說要再看看。有什麽好看的？”

葉晚說：“要聽醫生的話！”

孟杉盤坐在床上，把吉他遞給葉晚，說：“葉晚姐姐，你唱首歌我就聽醫生的話。”

“行，你想聽什麽？”

葉晚接過吉他，試了試音，便練地彈了首曲子。孟杉在練一首歌，《我喜歡》，會唱一兩句。孟杉拿著歌詞本給提詞，撥弄著吉他，清亮和的聲音響起來，病房裏頓時被歌聲染上了一層溫暖的調——

我喜歡暖冬的太，

我喜歡初春的青草，

我喜歡午後的庭院和一旁發呆的秋千，

我喜歡仲夏的冰沙，

我喜歡清秋的明月，

良宵的夜空，漫天的星辰——

“砰！”

一聲巨響猛地打斷了葉晚的歌聲，的手微微一抖，心裏一，吉他的音跟著斷了。一臉訝異地抬起頭，隻見病房門口站著一個穿藍白校服的年，年個子高，長鶴立。從的角度看去，隻能看見他繃的下、白皙的臉與微抿的。

年的目淡淡地掃過葉晚，把書包往床上一扔，說：“數學卷子、英語卷子、理卷子各兩張，要多久？”

他一邊說一邊往電腦旁一坐，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了幾下，遊戲界麵頓時了起來，一個穿著黑袍的人耀武揚威地揮舞著手中的長劍，發出陣陣芒。

孟杉怔怔地看著年的背影，年沒聽到孟杉的回應，不耐煩地把腦袋往後仰了仰：“孟杉？”

“啊？”孟杉這才回過神，說，“六張卷子？大概要……三個小時。”

年看了看時間，“嗯”了一聲，說：“夠我回去刷完今天的副本了。”說完，他把耳麥一戴，手指像颶風般襲擊鍵盤，“吧嗒吧嗒”的敲擊聲像響樂般，看得葉晚目瞪口呆。年突然把耳機摘下，問：“你今天覺怎麽樣？”

孟杉已經把病床上的桌子架了起來，抬起頭，撞見年漫不經心的目，猛地點了點頭，說：“好多了，我今天吃了好多東西，還能唱歌了！”

年這才笑了笑，看向葉晚，問：“現在的護工都這麽多才多藝了嗎？”

一直被忽略的葉晚差點被這句話氣得暈過去。誠然，今天為了蔽，穿著是隨意了一點兒，但是看著像護工嗎？誰家的護工會彈吉他、唱歌？用眼神譴責年，年“嘖”了一聲，眉頭皺起來，說：“這個護工，我看著有點兒眼。”

孟杉在床上輕輕抬起手：“以源，你忘了嗎，我們去看過的演唱會。”

顧以源“哦”了一聲，一下子就想起了這是誰，忽然手下一陣敲，遊戲上的人闖進了Boss的仇恨區，不一會兒，屏幕一暗，人死亡。他了眼睛，總算有了點兒十七八歲年“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葉晚？!”

據孟杉說，顧以源是他的鄰居，跟他一起長大的。從小到大，顧以源就是院裏調皮搗蛋的領頭人，最做的一件事就是欺負他。他因為生病，很去學校，但是他的父母一直請老師來家裏教他，他的績一直比顧以源好，顧以源便三天兩頭跑到他家，讓他寫作業，顧以源則抓時間玩遊戲。

孟杉一邊筆疾書一邊說：“他特別喜歡玩遊戲，家裏人不讓他玩，他就跑到我這裏來了。”

“你居然慣著他，讓他玩？你為他的好朋友，難道不該督促他學習嗎？”葉晚問。

孟杉有自知之明：“那他會選擇再也不來醫院看我。”

“汙蔑我。”顧以源放開鼠標和鍵盤，在孟杉對麵盤坐下來，說，“給我，讓我寫作業。”

孟杉把筆放下，推給顧以源，顧以源低下頭，蹙眉看著卷子上的ABC。葉晚突然覺得，顧以源有點像沈渡，他們同樣不笑，冷冰冰的，其實心卻是滾燙的。孟杉看顧以源這麽認真地看卷子，用手半掩著，悄悄對葉晚說：“裝酷呢。”

顧以源聽力好，抬起頭掃了孟杉一眼，他立刻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目不斜視地看風景。顧以源輕哼一聲，一邊胡寫著答案一邊說：“你要是能陪我打遊戲，我可以不酷那麽一小會兒。”

孟杉眼中閃過一抹黯然，他把顧以源手中的筆奪過來，說：“你要想玩自己去玩吧，我還是比較喜歡做卷子。”

顧以源堅持寫作業，不肯，

葉晚走過來，說：“你玩什麽遊戲？我來玩玩。”

遊戲名《山河》，葉晚“呀”了一聲，這不就是顧孟平玩的遊戲嗎？昨天掛了電話後，顧孟平就給推薦了一個人，讓那人帶玩遊戲，還沒來得及跟那人打招呼。坐下來，戴上耳麥，興衝衝地打開微信，給那個“一葉下”的人發去消息：大神好。

一葉下回得慢，輸了好久才發來兩個簡短的字：你好。

葉晚：大神忙嗎？

一葉下：在youxi。

這人怎麽還用上拚音了？葉晚覺得奇怪，回：我也在遊戲，我上哪裏去找你？

一葉下：……

一葉下：yuyin吧。

此時，葉晚的腦門上仿佛有無數個問號飄過。轉念一想，大神都這樣，格怪，不打字，語音就語音。葉晚用語音說了一遍，不一會兒，大神給發來一串數字，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這是遊戲裏的坐標。

葉晚手忙腳地作著人往那個地方奔，到了之後，才發現那裏寸草不生，是一片沙漠，時不時狂風大作，吹得人看不清眼前的路。許是因為天氣惡劣，這裏的玩家，小怪也，隔老遠就看到一個人正揮著手中的刀，砍著一棵樹，砍一下，樹一下，就是不見倒下。

那人頭頂的ID是一葉下，葉晚跑過去，試了試耳麥：“喂？”

經過幾年的開發，網遊《山河》的玩家已經可以在遊戲麵對麵連麥，且不會影響網速。葉晚試圖跟一葉下連線，一葉下拒絕後，繼續砍樹。葉晚忙發去消息：大神，求帶。

一葉下：我在kan樹，等。

“哦哦。”葉晚了然，作著角上躥下跳地看風景，一邊看一邊說：我不會玩遊戲，這裏風景還不錯的。

孟杉說：“有個地方穀裏，我們還去看過煙火，對吧？”

他問的是顧以源，顧以源說：“穀裏的煙火隻有五月才有。現在歐洲那邊有聖誕集會，過年的時候，古都就開始張燈結彩了。”

葉晚了然地點點頭，又跑去看風景了。

孟杉說：“現在好了，你自己不玩，葉晚姐姐開始玩了。”

顧以源頭也不抬地說：“自己要玩的。”

“我……”孟杉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看著門口，眨眨眼，“沈……”

“噓。”沈渡做了一個噤聲的作，然後輕輕地關上門。

葉晚玩得投，本沒察覺到沈渡進來了，隻覺後麵有人，說：“孟杉，你不寫卷子了？”

沈渡看了孟杉一眼，孟杉反應極快，訥訥地應了一句。

葉晚把手進口袋，抓了一大把糖，往後一遞，說：“費了很多腦細胞吧？來，吃點兒糖。”

沈渡垂眸，看著五六的糖果安靜地躺在的的手心裏，顯得糖果也多了幾分。他拿了幾顆，便匆忙地把手收回去，然後打字：大神，連麥嗎？

一葉下終於把大樹砍倒了，一串金幣掉下來，然後往他的口袋裏飛去，看得葉晚好不羨慕。接著，一葉下就同意了的連麥請求。

說：“喂，大神，聽得見嗎？”

“聽得見。”

大神的聲音很平淡，很有大神的風範，但是……葉晚扶了扶耳麥，不確定自己聽得清不清楚。大神的聲音未免太稚了吧？據判斷，大神絕對不超過十歲……不，還要小一點兒！

葉晚咽了咽口水，說：“我們現在去哪兒？”

一葉下說：“下副本，走。”

好了，大神絕對不超過八歲。葉晚一邊跟著一葉下走，一邊給顧孟平發消息：你找的大神多大？

顧孟平沒回，在遊戲裏走得很慢，生怕自己被帶到裏去，問：“大神，你多大了？兒園畢業了嗎？”

一葉下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剛畢業一年。”

所以，顧孟平說找個人帶，找的是個兒園剛畢業一年的熊孩子？

葉晚氣得抓狂，更讓抓狂的是，在做副本任務的時候，一葉下很用心地帶，但總覺得聽一個小孩子的話有失麵，於是在的各種不配合下，死出了副本，在一片黃沙中寂寞地站著。

葉晚一拍鍵盤，顧以源頓時心疼地出聲：“我的鍵盤！”

葉晚卻沒顧得上他的鍵盤，手拍得通紅，疼痛襲來，忙捧著手吹了吹，深深覺得，下次撒氣要找個一點兒的東西。沒地方撒氣，說：“孟杉，肯定是因為你擋在我的後麵，把我的好運都擋住了，我才死的。”

很好，這個理由很好，讓人無言以對，前提是後站著的不是沈渡。

沈渡聽到這句話，往旁邊挪了挪，淡淡開口：“好運給你。”

葉晚嚇了一跳，忙回過頭，見沈渡靠著飄窗站著，黑的大略長，襯得他的形越發修長，看起來冰冷冷的。他隻是一臉淡漠地站在那裏，葉晚頓時對遊戲失去了興趣。對他一笑，仿佛整個人都亮了起來：“沈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