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媽一早就說了，要是考不到全年級前五，就得聽家里的安排。

努力學習，努力學習……

比別的同學起得早，更比別的同學睡得晚。

可因為不太聰明，學習對而言，難的讓心生絕。

而棠棠？是天生聰慧的那類人。

只上課聽聽講，下課后哪怕不看書，都能輕易考第一。

當年不是沒有怨天尤人的。

后來。

一次放肆難過，主和棠棠搭上了話，兩人了朋友。

棠棠幫補了兩年的課，才有了今天。

在方小云眼里，林棠是好友，更是恩人。

林棠對上好友明亮的眼睛，莞爾一笑。

“我們是朋友啊，互相幫助而已，你也幫了我很多呀。”

方小云不知想到了什麼，讓林棠等一下。

跟一個年長的、像是小領導的售貨員說了一聲，然后取出一個鐵皮暖水瓶。

“棠棠，這個暖水瓶是殘次品，不要票，你要不要？”方小云眸溫暖。

林棠一瞧，是個帶花的鐵皮暖水瓶。

這暖水瓶是眼下最時興的東西，就是縣里的人都不一定會買。

因為，這東西最得三塊呢。

“這暖水瓶是你給自己留下的吧，我哪能要。”林棠笑著拒絕道。

隨后又說，“以后咱們見面的機會多著呢，再有好東西你給我留著。”

方小云一聽，擰眉道：“我家里有暖水瓶，這個是我媽讓我給我哥準備的，不著急用，你要是需要就先給你。”

這東西還是很實用的。

說著，把暖水瓶放在柜臺上，竟是不打算收回去了。

林棠知道好友的固執，無奈地搖頭。

今天被強送第二遭了啊。

方小云想到棠棠剛才說的‘以后見面的機會多著呢’，眼睛直勾勾地看著。

“棠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林棠沒想到小云會這麼敏，笑了笑，說道：“嗯，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注意下哪里有招工……”

方小云愣住了。

“找工作？你不是去上大學了嗎？”遲疑地問道。

“嗯，出了點兒事，就沒去。”林棠說道。

方小云眼眶頓時有點兒紅。

“怎麼會？棠棠你不是全縣第一嗎？怎麼沒去上大學啊？

這……這多可惜啊，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側著，吸了吸鼻子，心里說不出的震驚與難過。

方小云知道，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無能為力的事，棠棠不會放棄上大學的。

印象中的棠棠，一說起大學，眼睛都是啊。

林棠沉沉嘆了一口氣，輕拍方小云的肩膀，笑著說道：

“到底是什麼事，我現在還沒搞清楚，不就是個大學，沒事的！

你再哭下去，你的同事們該掄起桌上的秤和算盤打我了。”

后面一句話，語氣帶著揶揄。

方小云破涕而笑。

“們要是打你，我擋著。”抹了抹紅紅的眼睛，看著林棠的眼神很心疼。

看出林棠不想多提，方小云下心里的酸，也移開了話題。

“現在縣里的工作特別難找，剛有名額就被那有關系的定下了。

不過我會找人注意的，等有消息就告訴你。”

家隔壁的妹妹比小一歲，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呢。

家里錢、糧食都準備了好久了，就是沒有名額。

可見現在想找份工作有多難。

林棠面激，“那就麻煩你了。”

方小云紅著眼睛笑了，“我們是好朋友，不用這麼客氣。”

林棠看天不早了，就打算回家了。

路上還要花一個多小時呢。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家了，咱們改天再聚，我就不耽誤你上班了。”林棠說道。

這會兒上班管的不算太嚴。

人來找，可以說一會兒話。

但是太久就不好了。

方小云有點兒舍不得。

很久沒見過棠棠了，有好多話想跟好友說呢。

不過也知道，今天時候不對。

“好吧，你下次再來縣里，一定要來找我，我請你吃。”方小云拉著林棠的手，姐妹好地說道。

“好。”林棠笑著應了。

以后見面的日子多著呢。

“我送你出去吧。”

方小云拎著暖水瓶，打算出柜臺。

林棠止住了。

“不用了，你上班著呢，隨便離開崗位不合適。

這個暖水瓶多錢？我把錢給你，你要是不收，我就不要了。”眼神固執，神帶著不容拒絕的強。

現在買暖水瓶不太理智。

可是——

一來上殘次品不容易。

二來聽娘提了好幾次暖水瓶。

現在東西都遞到手邊了，要是不接，那不就太傻了。

雖然這一下就把自己多年攢的零花錢花的七七八八了，但是只要娘開心，就值得。

方小云見棠棠愿意要了，高興得小白牙都笑出來了。

“你給一塊五吧。”

這話一出，其他售貨員一副看傻子的表看向。

你干脆直接送給人家啊！

林棠面無奈，掏了兩塊給。

“只有兩塊了，多了可沒有！

吶，這是我做的潤膏，送給你給當差價吧。”林棠笑著說道。

在秦家吃飯放了三，兜里只剩兩塊了。

送出去的潤膏，是前幾天在家里做的。

這個季節，天特別干。

風一吹，臉干疼干疼的。

被關在家里的那幾天沒什麼事，林棠就悄咪咪做了護品。

有在那個世界學到的富知識，做這些對而言像玩兒一樣。

方小云看到是一個掌大的圓木盒，盒子表面刻著漂亮的花紋。

木盒沒上，但是著一雅致。

“潤膏？”方小云驚喜地打開。

里面是白膏。

有淡淡的、很好聞的香味飄散出來。

“好好聞啊！”驚嘆道。

“棠棠，你也太厲害了吧，你這個潤膏比雪花膏都好聞呢！”

已經迫不及待想試試了。

林棠微微一笑，漂亮的眼睛彎起，眸底霎時聚起了萬千星辰。

“那當然，你先用著，用完我再送你。”

方小云眼睛亮晶晶的，連連點頭。

用食指沾了一點，涂在手背上。

水潤膩，上去皮上面有一層淡淡的澤。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著白皙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