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毀滅吧》第103章 完結章·下
這是一枚樣式很簡單的金戒指。
兩端連接是兩片銀杏葉,葉子上紋路細致清晰栩栩如生,此外再無半點多余的點綴。
岑鯨記得,這個世界暫時還沒有“戒指”這個詞,最常用的稱呼是“指環”,往前推幾個朝代,也有“約指”之類的法。
現如今的指環多用于手部裝飾,也有人會用绦帶系了掛在腰間,或佩戴在大拇指上,以防拉弓箭時傷到手指。
當年岑吞舟跟岑奕說不同手指佩戴指環有不同的含義,還說男子送子指環有求娶的意思,這話前半部分是直接套用了現代的說法,后半部分卻是真的在某本寫別國風俗的書上看到過,之后燕蘭庭來跟借這本書,也給了。
那會兒的可沒想過,有朝一日會收到燕蘭庭給的指環,還是藏在一顆木球里送的。
突如其來的驚喜沖散了通宵未眠的疲憊。
岑鯨讓挽霜下去忙,自己拿著戒指泡在熱騰騰的洗澡水里,回憶起了燕蘭庭送自己那顆木球的時間。
記得是在白家喬遷那日,江袖送了泡腳的藥方子,燕蘭庭送了這顆木球。
那時是……六月二十,距離進京也就才過去四個半月,而燕蘭庭是在同年三月末識破了的份。
那會兒燕蘭庭就喜歡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騙說是在月華寺一事后才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不告訴木球里藏了枚指環,這有什麼不好說的嗎?
岑鯨困極了。
燕蘭庭還沒回家,洗完澡穿上服,打算先睡一覺,有什麼等燕蘭庭回來再說。
然而就在睡前,把木球的殘骸從小荷包里倒出來看了一眼,想知道小木球部的機關到底長什麼樣,究竟是不擅長空間想象和解謎,還是機關本就很復雜。
要是機關真的特別復雜,一定要好好嘲笑燕蘭庭一番,怎麼能這麼膽小,就不怕這輩子都打不開這顆球嗎。
可等拿出木球殘骸,自看到指環起就沒散過的笑容,逐漸消失在臉上。
木球里面本沒有什麼機關,只有一個放置指環的空腔。
木球外面十字錯的細也是假的,是從外面劃上去騙人的,因為殘骸部本就沒有對應的切口,而搖木球聽到的聲音也和機關零件沒關系,是指環在空腔撞的聲音。
也就是說,除非毀了木球,否則確實這輩子都別想通過解謎的方式打開它。
……
皇帝駕崩的消息終于傳開,梓宮雖然就在城外,但要迎回城,還需要時間和人手。
燕蘭庭在外忙碌,中午時分因為惦記岑鯨回了趟家,見岑鯨還在補眠,就把人起來一塊吃了頓午飯。
飯后燕蘭庭正要外出,岑鯨看外頭天不好,叮囑了一句:“把傘帶上。”
“好。”燕蘭庭整理好著,又聽岑鯨說:“你早前送我的那個機關木球,好像被我弄丟了。”
燕蘭庭作一頓,面上并未表出什麼特別的緒,聲音聽起來也很隨意:“弄丟了?”
岑鯨正低頭看林嬤嬤送來的單子,皇帝駕崩可不是小事,百都要去守靈,需要制備喪服不說,各家府上也得掛白綢和白燈籠。
岑鯨平時不怎麼管家里頭的雜事,但眼下燕蘭庭不開,林嬤嬤又不敢自己說了算,只好來問岑鯨的意思。
岑鯨一邊看單子,一邊回說:“嗯,大概是丟在書閣了吧,戴了這麼久,突然弄不見,我還不習慣的。”
燕蘭庭:“沒事,我……我以后再給你做一個。”
岑鯨放下單子,一臉訝異地看向燕蘭庭:“那個木球是你自己做的?”
燕蘭庭:“……嗯。”
岑鯨笑著:“那說好了,等得空,你再給我做一個。”
燕蘭庭看著岑鯨的笑臉,面上也出笑來:“好。”
燕蘭庭離開后,岑鯨屈起指節在桌上敲了兩下,一暗衛從窗外躍,聽岑鯨差遣。
當初燕蘭庭征詢岑鯨的意見,往邊安排人時就許諾過,那些人都會聽從岑鯨的指令。
岑鯨也沒客氣,吩咐道:“看著你們家老爺,他若去書院,就來回我。”
暗衛領命離去。
岑鯨理完家里的事,又出門去找葉錦黛。
三百好度到手,2700要走了。
但是沒把S975弄走,2700總覺得憾,就在岑鯨耳邊催促去找葉錦黛問問。
岑鯨如它所愿去找葉錦黛,葉錦黛經過長時間的考慮,還是決定放棄S975這枚復活幣。
一是相信自己要遇到危險,柳軒易會保護自己,二是……S975不甘心就這樣認命,每天都會在葉錦黛腦子里說話,給灌輸不好的想法,慫恿拋棄柳軒易去做任務,甚至還讓去坑岑鯨。
早前葉錦黛還有信心不把S975的話當回事,但最近S975的話越來越進,怕終有一天自己會被洗腦,所以還是決定讓S975從自己上剝離。
岑鯨來之前就做好了準備,帶了一小瓶鴆酒。
把鴆酒放到葉錦黛面前,葉錦黛一咬牙一閉眼,頂著腦子里S975嘶吼謾罵的聲音,把鴆酒灌進了自己里。
之后發生的事,讓葉錦黛無比慶幸自己提早支走了柳軒易,因為實在太恐怖了,的七竅開始流,也越來越痛,最后是間涌出的嗆進了的氣管,讓在窒息的痛苦中失去了意識。
醒來后,發現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要不是服上還殘留著跡,還以為剛剛的一切只是做的一場噩夢。
岑鯨就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一冊前陣剛買的話本在看。
葉錦黛的視線慢吞吞地越過岑鯨投向窗口,窗外天暗沉,好像是……晚上了?
岑鯨放下書,扶起懵里懵懂的葉錦黛,告訴:“你差不多睡了一個半時辰……三個小時,比我當初醒得要快許多,大概是因為升級版的系統比我的老版系統要厲害些。”
2700在岑鯨耳邊為自己說話:【我慢不單單是因為我的能量槽比它小,還因為我接收到了來路不明的能量灌輸!不然給我一天我就能讓你醒過來!】
岑鯨假裝自己沒聽到。
葉錦黛也沒發現比起現代的“小時”,岑鯨更加習慣古代的“大時”。
傻乎乎地算著時間,三個小時的話,應該才下午四點左右,怎麼外面的天這麼黑,是要下雨了嗎?
一邊想著,一邊順著岑鯨的力道坐起,整個人還沉浸在失去意識前瀕死的恐懼中,哪怕岑鯨耐心同說話,還是有些懵,整個人狀態都很不好。
岑鯨知道瀕死給葉錦黛帶來的影響一時半會消除不了,便提議要不要明天再來給葉錦黛剝離系統。
葉錦黛緩了片刻才聽明白岑鯨的提議,用力搖頭:“不、現在就、就把它弄走。萬一它提早醒了,我不想、不想再死一次。”
是真的怕了,也是這一次短暫而又真實的瀕死經歷,讓忽然有了活在人世間的真實,不再一味覺得自己是在一本虛構的里。
岑鯨按照葉錦黛的意愿,拿出那塊用金子修補的石頭,讓2700替弄走了里的S975。
系統剝離之后,葉錦黛覺得好安靜,沒有了系統窺探的思想,也沒有系統絮絮叨叨的聲音,整個世界都好安靜,靜得能聽到屋外的風聲,還有滴答滴答,細雨落下的輕響。
下雨了。
……
岑鯨離開葉錦黛家,乘坐馬車回相府路上,2700突然出聲,對岑鯨說:【那我走啦?】
閉目養神的岑鯨睜開眼,淡淡道:“嗯,走吧。”
2700:【我真的真的真的走啦。】
岑鯨:“……請。”
2700小聲嘟囔:【你就沒有一點不舍嗎?】
岑鯨很無地搖了搖頭:“沒有。”
2700有些挫敗,它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緒,也不明白這樣的緒究竟有什麼意義。
明明它已經完了任務,還把S975坑進了曾經困住自己的石頭,方才路過一相府別苑,岑鯨直接把石頭埋進了別苑的花園,以岑鯨的謹慎,恐怕直到死,都不會讓人挖出這塊石頭。能在這種況下離開,不應該很高興嗎?到底有什麼可挫敗的。
2700想不通,索不想,磨磨蹭蹭一陣后才開始啟剝離程序,從岑鯨上離開。
進度條一路走到最后,2700對岑鯨說:【永別了,宿主。】
系統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像看到一半的老式電視機,突然被按掉了電源開關,在短促的一聲“嗞”后,徹底安靜。
馬車還在雨中前行,岑鯨靜靜地坐著,忽有暗衛來報,說燕蘭庭去了書院。
……
因為書閣大火,明德書院把西苑的學生都送了回去,說是要查明火災起因,必然會有不府的人進出西苑,索先停了西苑的課程。
沒有學生,燕蘭庭很輕易就進了西苑,來到了經歷過大火的書閣前。
此時的火災現場已經被清理干凈,焦木碎瓦都安置在了一旁的空地上,灰燼也被掃到一,剩下半座搖搖墜的書閣,他們計劃等府的人勘查完就推倒,方便在原本的位置上再重新建立一座新書閣。
另外道口的位置也被圍了起來。
有專人在這邊流看守。
領著燕蘭庭進書院的先生來看守,詢問他從書閣清理出的細小件——像是掉落后沒被燒干凈的釵環配飾之類的東西,都放在何。
那看守說是放去了見微樓一層的一間課室里,于是那先生又帶燕蘭庭去了見微樓。
“就是這了。”屋外天昏暗,那先生點了幾盞燭火,方便燕蘭庭找東西,還很殷勤地詢問:“岑夫人在火場丟失的是何,大人說一聲,我也幫著一塊找找。”
燕蘭庭沒讓對方幫自己,說自己找就行。
那先生跟在燕蘭庭后頭,見燕蘭庭把幾個圓環似的東西拿起來看了眼,確定不是自己要找的,又復放下。
找到最后,燕蘭庭只找到一顆曾經串在絡子上的紫珠子,他干凈珠子上的灰,雖然不愿,卻也不得不承認,那枚指環怕是找不回來了。
也罷,許是這枚指環替岑鯨留在了火場,換了岑鯨的平安。
這樣一想,燕蘭庭心中的憾散去不。
燕蘭庭在課室找東西時,外頭下起了雨,隨行的先生說去給燕蘭庭找把傘,頭也不回地跑進了雨里,直到燕蘭庭確定找不回指環,也沒見人回來。
燕蘭庭走出課室站在廊下,細細的雨隨著風落在他臉上,他想起出門前岑鯨曾叮囑過他帶傘,他也記得自己邊的下人是帶了傘的,不過放在書院外的馬車上了。
燕蘭庭正想著是等那先生尋傘回來,還是讓跟隨他的暗衛去馬車上拿傘,忽見雨中緩緩走來一個影,那影眼,等再靠近些,燕蘭庭臉上浮現出一抹笑來。
“不是說了,讓你帶傘嗎?”
悉的聲音穿過雨簾傳耳中,被訓的燕蘭庭笑容不改,也不顧雨水打袖,手把人拉到了廊下,乖乖認錯,說:“忘車上了。”
“心。”岑鯨收起傘,抬手去拍燕蘭庭袖子上的雨水,卻被燕蘭庭一把握住了手。
燕蘭庭心想自己的服了也就了,別讓雨水沾到岑鯨手上去。
結果才一握住,就到了對方手指上那一道堅的冰涼。
他低頭,那枚找了多時的指環就這麼靜靜地戴在岑鯨的無名指上,明亮的金映襯著白皙纖長的手指,從兩邊的指中蜿蜒出兩片致小巧的銀杏葉。
燕蘭庭愣愣地抬頭看向岑鯨,正對上岑鯨似笑非笑的眼。
他聽見說:“再問你一次,你喜歡我多久了?”
……
“我有個問題,之前你拿刀架我脖子上威脅S975的時候我就想問了,但我不知道能不能問。”葉錦黛的聲音伴隨著細細的雨聲,打斷了岑鯨準備告辭的話語。
岑鯨重新坐下:“問問看。”
葉錦黛整理了一下措辭,一直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難以啟齒,但在死過一次的恐懼面前,這樣的難以啟齒實在算不上什麼,因此終于把這個藏在心里的疑問出了口:“你穿越前,是殺手嗎?”
岑鯨:“……啊?”
葉錦黛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就是類似‘殺手王妃’那樣的穿越,主角穿越前是設定特別酷特別有名的殺手,穿越古代社會不好的小可憐,別人都覺得手無縛之力,實際兇起來特別猛……”
葉錦黛眼下的神狀態實在不好,說著說著就放飛了起來,回過神趕打住:“大概、就、就這樣。”
岑鯨默然無語,還想對方會不會看出早已被這個世界同化,結果對方居然懷疑穿越前是職業殺手,還把里的設定往上套。
這可真是……
岑鯨沒忍住,別過臉笑了起來。
葉錦黛也知道自己的猜測有點不切實際,可這是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不然哪個現代人能這麼平靜地傷人殺人?方才看喝鴆酒時,岑鯨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好像喝的不是會死人的毒藥,而是酸梅湯一樣。
不過看岑鯨的反應,也知道自己沒猜對,臉頰不由得微微發燙:“看來我猜錯了。”
岑鯨笑著點了點頭,說:“嗯,猜錯了。”
葉錦黛蹙著眉:“那你到底是……”
葉錦黛追問的話沒說完,卡頓了一下,又表示:“你不想說也沒關系,我就是有點好奇,也不是非要知道答案。”
S975已經從葉錦黛上剝離,岑鯨想不到繼續瞞葉錦黛的理由,索告訴:“我穿越過兩次,第一次穿越,我岑吞舟。”
岑鯨說得太過簡短,導致葉錦黛本沒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
葉錦黛把岑鯨的話在腦子里來回過了好幾遍,和眼睛隨著信息的消化慢慢睜大,最后出一副震驚的表,傻愣愣地看著岑鯨。
要不是外頭的風雨聲越來越大,大概能愣上一整天。
等回過神,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里不斷地重復:“難怪!難怪啊!!”
岑鯨以為葉錦黛口中的“難怪”,是指“難怪能這麼快完任務,拿到三個攻略目標的滿額好”。
未曾想,葉錦黛本沒說起好度的事,而是拉著岑鯨的手,告訴:“我之前不是說,S975一直在慫恿我給我洗腦嗎,它還勸過我離間你和燕蘭庭,說燕蘭庭喜歡的是岑吞舟,你在他眼里只是岑吞舟的替。”
岑鯨不是沒聽過類似的話,但在別人的版本里,燕蘭庭把當替是因為燕蘭庭與岑吞舟的師生,燕蘭庭喜歡岑吞舟這個說法,還是第一次聽。
岑鯨:“S975是這麼說的?”
葉錦黛點頭:“嗯,它還給我看了燕蘭庭本來的結局。”
作為攻略難度極高的反派,葉錦黛本兌換不起有關燕蘭庭的資料,也是S975免費給看才知道,在燕蘭庭沒有遇到岑鯨的結局里,燕蘭庭一輩子未娶妻,還在死前早早就安排好要把自己葬在岑吞舟的墓旁。
但就在他臨終前,京城里發生了一件事,白秋姝丈夫的哥哥——永定侯,因與白春毅起了齟齬,在白秋姝死后第二年,把白秋姝移出了他們家的墳地,說白秋姝雖為劉家婦,卻長年在邊境行軍打仗,也未曾給他們家生過一兒半,本不算他們劉家人。”
燕蘭庭因此起了擔憂,怕叔伯家的后人也會以岑吞舟是外人為由,把岑吞舟的尸骨移出燕家祖墳。
白秋姝尚且有哥哥做主,將的尸骨遷回來妥善安置,岑吞舟可怎麼辦。
于是燕蘭庭把岑吞舟的尸骨換到了原本給自己準備的墓里,還吩咐人在他死后把他葬到刻有岑吞舟名字的墓中,這樣就算燕家后人不遵循他的意思,被刨墳棄尸的也不會是岑吞舟。
葉錦黛看完這個結局,本沒辦法說服自己燕蘭庭對岑吞舟只是師徒。
捂著口:“你不知道我有多糾結要不要告訴你這件事,我怕破壞你們之間的,又怕你被人當替被人騙,這下好了,你就是岑吞舟,燕蘭庭喜歡的就是你,我也不用糾結了。”
……
燕蘭庭不知道岑鯨從葉錦黛那里聽到了什麼,他別開眼,含糊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岑鯨朝燕蘭庭邁近了一步:“我想知道。”
燕蘭庭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他本想繼續騙岑鯨,可面對岑鯨,謊言在間繞了幾圈,最后還是化作了無比接近答案的三個字:“……很久了。”
岑鯨追問:“很久是多久?”
燕蘭庭閉上了。
“你不說,那我問你另一個問題。”岑鯨又朝他邁了一步:“你說木球里頭有機關,可我怎麼發現那球里頭什麼機關都沒有?”
岑鯨說著,明明角還掛著不善的笑意,眼眶卻泛起薄紅:“燕蘭庭,你告訴我為什麼,好不好?”
燕蘭庭沒有再退,他低頭看這岑鯨潤的眼底,覺得看岑鯨這幅模樣比刀斧砍自己上還疼,終于扛不住,對岑鯨說了實話——
“我喜歡你,從十二年前開始。”
“我送它給你的時候,本沒想過你會喜歡我,也沒打算讓你知道,我就是……”
“我就是想你這輩子好好的,別的……怎麼樣都行。”
哪怕你喜歡的人不是我,哪怕你要和別人婚,白頭偕老,都行。
燕蘭庭把木球給岑鯨那天,曾對岑鯨說過:“我不追問你當初為何一心赴死,反正你也不會說。”
在那之后還有兩句話,他說——
“可是吞舟,我想你活著。”
“我想你在這世上多些牽掛,好好地活著。”
那時岑奕還未回京,兩人也并未親,更別提表明心跡。
燕蘭庭所求十分簡單,只要岑鯨能活著,好好活著,他便足矣。
至于那份屬于他自己的,他能克制住,克制不住的部分,他已將其傾注進那顆無法被打開的木球里,還把木球送到岑鯨手中,悄悄了卻了自己的心愿。
但他沒想到自己會是岑鯨喜歡的那個人。
他做夢都不敢有的妄想,居然了真。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敢把一切都說明,他怕岑鯨覺得這份歷經死別太過沉重,也怕岑鯨會心疼。
岑鯨當然會心疼,又心疼又生氣,無法想象那注定得不到回的五年燕蘭庭是怎麼過來的,也終于明白在西苑廣亭,燕蘭庭確定的份后,看的眼神為何會如此抑。
淚水落下岑鯨的臉龐,岑鯨不等燕蘭庭抬手,自己就把眼淚給了,完手,用力抱住燕蘭庭,若非高不夠,大約是想把燕蘭庭抱進自己懷里的,畢竟現在是心疼燕蘭庭,想用擁抱給燕蘭庭安。
然而燕蘭庭并不心疼自己,他回抱岑鯨,聽著岑鯨在自己口強忍嗚咽的聲音,反過來安岑鯨:“都過去了。”
大雨將他們和這座樓一起與外界隔絕,激烈的雨聲中,燕蘭庭對岑鯨說:“以后我們還有很多時間,這就足夠了。”
只要是和岑鯨有關的事,他總是很容易就能到滿足。
岑鯨咬著牙,不讓燕蘭庭聽見自己的哭聲,半晌才重重地回出一聲——
“嗯!”
過了許久,遠依稀傳來宵的鼓聲,預示著白天的結束,于此同時,大雨也漸漸停歇。
待宵的鼓聲停下,空氣中只剩零星雨,伴著涼風飛檐下。
岑鯨打起傘,踩著地面的積水走到廊外,把傘傾斜到燕蘭庭頭上,朝他手:“回家。”
岑鯨的眼睛還是紅的,一副剛哭過的樣子,表現出的姿態卻不見半分弱,甚至有幾分當年岑吞舟對待小自己十幾歲的燕蘭庭的模樣。
燕蘭庭一只手握住岑鯨,一只手按住傘柄,踏出廊外的同時把傘又傾到了岑鯨頭上。
“好,我們回家。”
【正文完】
重生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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