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魔決與夔牛鼓

那一夜，喜大悟了人生。那一夜，喜大，對詩和遠方充滿了向往。那一夜，鼻青臉腫的喜大，對玄教的功法有了詳盡的會。那一夜，喜大多了個師傅，一道人——曹一，為了玄教的第九代弟子。

次日一早，鼻青臉腫的苗歡喜，在小嬋滿眼疑的目中離開了住宅。到了苗記藥鋪后，福伯和吳掌柜見到他也是一臉的驚訝。尤其是福伯，大爺這才來一天怎麼就傷了這樣，震驚的他連忙詢問道：“爺，這才一夜未見，你怎會傷這樣？難道是昨日離開后與人手了？”

喜大爺尷尬的臉道：“沒事福伯，未與人爭執手，是我昨晚練功不小心傷的，不礙事的。”

這時一旁的吳掌柜，早已讓伙計找來了坐堂的郎中，為喜大爺查驗傷勢。郎中一番查驗后表示沒事，都是皮外傷只是看起來有些嚇人罷了，敷些藥明日便可消腫。隨后又從藥箱中取出藥膏來給喜大爺敷上，敷完又將裝藥的瓷瓶給了苗歡喜，讓其睡前再敷一次明日便可痊愈。

見苗歡喜敷完藥后，福伯一臉疑再次問道：“你確定是自己練功傷的？”

苗歡喜聽后，明白了福伯話里有話。那意思就像是在說‘你幾斤幾兩，我還不是清楚嗎，你雖然三歲習文、五歲習武，但你文不武不就的，就你還練功？誰信吶。大爺！挨揍了不丟人，你就說吧，是誰打的你，我幫你出頭。’

苗歡喜無奈的對福伯說道：“福伯，真是練功時傷到的。我最近又自創了些招式，昨晚演練時不小心傷了自己。”

福伯聽后心中暗道：“就你？還自創招式？別逗了，都讓人打啥樣了，還裝，你就裝吧。回頭得命人去查下，看是誰敢對爺出手，簡直是找死。”

苗歡喜知道福伯心中不信，便對其說道：“我知道您老武功高強，開山掌早已練到爐火純青，不如給我喂喂招，也好試試我自創的招式如何，”

福伯面凝重之：“你確定？”

“確定。”說完，苗歡喜起對福伯做了個請的手勢。

二人來到晾曬藥材的庭院后，福伯擺好架勢對苗歡喜說道：“大爺，準備好了，就放馬過來。”

苗歡喜見狀微笑著道：“福伯，您老人家力深厚，我自知不敵，咱們只拆招式不拼力如何？”

福伯：“依你。”

“那好，我來了，看招。”說話間苗歡喜縱一躍，借助前沖之勢、擰腰、側、抬一記側踢朝福伯攻去。而福伯也將一套開山掌施展開來，打的虎虎生風，你來我往間兩人拆了數招。

幾個回合下來，福伯越打心中越驚，大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看他的招式，刁鉆古怪，完全不是任何門派的功夫。簡單的拳、腳、肘、膝、，卻發揮出了強大的攻勢，難道真是他自創的？能與我對拆數招卻完全不落下風，而且看其樣子好似還有所保留。不簡單那，這個大爺果然深藏不。

那日苗富貴找到他，將表爺鄭明的事說給他聽時，他還有些不信。現在看了，還真如苗富貴說的那樣，‘我這個兒子，小小年紀城府極深，表面上看起來紈绔不堪，不學無。實則深藏不啊，咱們都被他的外表騙了，全都看走眼了。’

見目的已經達到，苗歡喜跳出圈外，雙手抱拳對福伯說道：“您老可還滿意？我這些自創的招式還拿得出手吧？”苗歡喜之所以要與福伯切磋，還有另一個目的，他想檢測一下自己的近格斗技巧，和這里的武功套路相比于什麼層次。

對面，收招站定的福伯，點頭道：“爺這自創的招式，不拘泥于套路，簡單實用。不過中不足的是，爺你沒練功，毫無力實在可惜。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過招之間早已被對方以力震傷。我所修煉的功名為《邀月》，雖然不算頂級，但也屬中上。若爺不嫌，我稍后回府為爺取來。”

苗歡喜心中暗想，雖然老道師傅要傳自己《太上玄經》，但多一份功心法進行比對也是不錯的。便忙向福伯道謝：“那真是有勞您老了。”

重返室的苗歡喜，正翻看著吳掌柜準備好的往來賬目。福伯坐在一旁，一邊喝茶、一邊打量著喜大爺，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就好似剛認識他一樣，時不時地還會出一傻笑。

喜大爺明白這老頭此刻心中的想法，也不理他繼續低頭翻看著賬目。許久后，苗歡喜抬起頭，對陪在一旁的吳掌柜說道：“吳叔，我查看往來賬目，不是為了查賬，您老人家掌管藥鋪多年，我爹一直都很放心。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藥鋪的經營模式，你老可別多心啊。”

吳掌柜面帶微笑的點頭，表示理解，對苗歡喜道：“大爺，你來之前老爺已將代過了，藥鋪在經營上你有什麼想法，盡管放手去做，我們會全力的支持和配合。”

苗歡喜又問道：“吳叔，來之前我聽父親提了一下，朝廷軍需又要開始招金瘡藥的供應商了？”

吳掌柜：“是啊，而且早就開始了，五日后就是第三報價了。”

苗歡喜：“怎麼回事，吳叔和我說說唄。”

吳掌柜微微笑道：“爺不問，我也會找時間和你說的，你來之前老爺吩咐過，這件事由你來理。

這軍需的供應商，三年換一次。每三年進行一次全國招商，規則和流程也很簡單。

就拿這次招的金瘡藥供應商來說，金瘡藥的藥方是軍需公開的，任何想為供應商的藥材行都可競投。但有一點，所制做的金瘡藥，必須嚴格按照藥方來。不得改變藥方配比，不得以次充好，不得以廉價藥材替換藥方中的藥材。

供應商會據藥方來進行定價，第一報價是全國的，國所有的供應商都可以參與。簡單來說就是，第一全國的供應商，將自家定好的價格報到軍需。軍需從中篩選報價低的，然后這些報價低的供應商進第二報價。

第二報價后，軍需從中選出價格最低的幾家來進行第三的競價，確認最終由誰為供應商，為朝廷供貨。第二后，每家供應商所報的價格，就會被軍需公開出來，以供競爭對手門互相參考。藥方在哪擺著那，本有多行的人一看便知道。價格是越標越低，就看你想賺多了。”

苗歡喜聽完問道：“剛才聽你說，五日后就是第三競價了，那前兩競價結果如何？”

吳掌柜答道：“第二咱們苗記藥材鋪報的價格是，每副金創藥一兩半銀子。按照軍需公布出來的藥方來說，制作每副金瘡藥的本大約為一兩銀子。這只是所用藥材的費用，再算上人工、制作、損耗、和運輸，綜合下來一副金瘡藥的本在一兩三錢左右。咱們報了一兩半銀子利潤還不到兩，本應十拿九穩為皇商。

可是誰知道半路殺出個沈家，他們報了個一兩二的價格出來，這個價格不但沒有利潤，反而還要賠錢。其他幾家見此都退出了第三競價，現在就只剩咱們和沈家做第三的競價了。老爺的意思是，第三怎麼來聽你的決定。”

苗歡喜聽完問道：“沈家？那個沈家？”

吳掌柜：“還能有那個沈家，不就是咱們慶安縣的沈家嗎，他家從祖上開始就一直以開藥材行為生，在整個遠洲也算得上是行的大家。自從老爺踏足藥材這一行后就一直著他家，因此他家就一直懷恨在心，與咱們作對。自從六年前咱們拿了一軍需供應商后，他家就一直憋著勁那。看這勢頭，這次是勢在必得呀。”

稍作沉思的喜大爺，自言自語道：“商人逐利是常理，但沈家這次是以本傷人，既不為利那就是為名了。這是想要在軍需掛名啊，想要靠上軍需的大樹，搭上朝廷的路子，就怕這條路不好走啊。”

隨后朝吳掌柜道：“吳叔，把藥方給我看看。再給我找個安靜的地方，容我自己好好想想。”

吳掌柜聽完說道：“院早已為爺準備好了一間書房，藥方我伙計為你拿來。”

書房，苗歡喜看著手中的藥方，一旁一道人影飄在半空。

苗歡喜道：“老鬼。”啪一記暴栗敲在頭上，疼得他一脖子。

“師傅，沒大沒小的。”

“哦，師傅，功好練嗎？”苗歡喜一邊著腦袋，一邊問道。

曹一：“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難是因為剛開始修煉時，要應天地之力。這個過程困難無比，在應到天地之氣后，運行功法將其引，讓他游走于周經脈，錘煉神魂，最后歸于氣海丹田，稱之為一個大周天。

簡單是因為，在掌握了功心法引天地之氣后，只需常年不斷地運行就好了，這是一個累積的過程。修煉的時間越久，所累積的力就越深厚。而功心法的好與壞，決定著每運行一個大周天時所引天地之氣的多。毫不夸張的說，修煉高級功法一年，所累積的力，頂修煉低級功法修煉兩年。而本門的《太上玄經》便是頂尖的功心法，不知有多人眼紅。”

苗歡喜：“師傅，那我什麼時候能開始修煉《太上玄經》啊？”

曹一呵呵笑道：“不急，當你將調理到最佳狀態時就可以了，回頭我開兩張藥方，以你家藥鋪的規模，將上面的藥材配齊了不難。這兩副藥方，一張服，可提升你敢應天地之氣的敏度。另一張泡澡，可打開你上所有閉塞的孔，在運功時可更多的引天地之氣。”

老道士的話，讓苗歡喜聽完后激不已。就見他又問道：“對了師傅，你武功這麼高，怎麼還著了那個一山道人得道了？還有你說的那個《天魔決》是什麼？很厲害嗎？”

聽到徒弟這麼問，曹一思索片刻后答道：“當年屠山，也就是一山道人。叛離山門后，投奔了當時的朝廷。并以能煉制長生丹藥為名，欺騙當時的皇帝。那時還沒有改朝換代，當時的天宇帝病膏肓。聽他此言便信以為真，封其為國師命他煉制長生丹。

屠山在為國師期間，可以說是殘暴不仁，又有道法在，常害人于無形，滿朝文武敢怒不敢言。唯有大將軍狄然回京述職時，在金鑾殿上，當著皇帝以及滿朝文武的面，斥責其擾超綱、禍朝廷、濫殺無辜，請求皇上將其死。奈何當時的皇帝昏庸至極，不但不以為然，還命人將狄然逐出了皇宮。

誰知沒過三天，狄然就被屠山以天魔決上面的法害死。死后其尸又被他煉飛僵。當我找到屠山時，屠山自知不敵，趁我不備時出手襲，將我打傷。然后又將我引到飛僵狄然所在之。重傷的我不敵狄然，最終只好毀去與其同歸于盡。直到遇見你，這一晃就過去了二十多年啊。”

老道士說到這里，停了下來好似在整理思路。旁邊的喜大爺也聽得慨萬千，對這個命運多舛的老道士，不多了一同。

此刻整理好思緒的老道士，繼續開口說道：“至于《天魔決》，在其上存在著一個傳說中的。《天魔決》、《天妖決》、《天鬼決》這三大逆天功法，出自萬年前的妖鬼域。

據傳，妖鬼域有升仙臺一座、臺上有登天梯、梯上懸有夔牛鼓。凡修煉到功法通玄之人，皆可踏上升仙臺、登上通天梯、敲響夔牛鼓。獲得仙的機緣，有機緣者在敲響夔牛鼓后，便會有仙界接引使渡其仙。奈何無人知曉這妖鬼域的口在哪，以為這只是個傳說。

直到萬年前，這三部功法出現，有人說是從妖鬼域流出來的，每部功法后面最后一頁都繪有殘圖，將三本功法集齊后，便可獲得完整的通往妖鬼域的地圖。我玄教在七百多年前，剿滅一個魔教時，獲得了《天魔決》。至于升仙之事過于縹緲，無人當真。但《天魔決》上記載的魔功卻十分可怕，一旦大無人能敵。”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