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初見詭差

在吳掌柜的帶領下，苗歡喜來到了苗記車行。苗記車行是苗富貴早年間組建商隊，走南闖北時所創。是目前慶安城里面最大的車行，車行馬匹壯，鏢師、車夫經驗富。

車行的經營范圍也很廣，其中包括為大小商販，提供辛國境的長短途貨運輸。也可雇于商隊，押鏢護航運送貨。

在車行，苗歡喜見到了管理車行的王掌柜。王掌柜四十許的年紀，個子不高，皮黝黑格健碩，面相普通，忠厚老實。

一番客套后，苗歡喜詢問道：“王掌柜，我此來的目的是有事請教。我想了解一下，慶安城除了咱們苗記車行外，還有幾家能跑長途的車行？”

王掌柜見大爺詢問的是此事，略一尋思后答道：“這要說車行嗎，慶安城里面倒還是有幾家，不過大多數是只跑遠洲境。能跑遍整個辛國的，除了咱們苗記外，之前倒也有兩家，不過現在不好說。”

“哦，王掌柜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苗歡喜問道。

王掌柜答道：“是這樣的爺，之前卻是還有兩家能跑長途。一家是路遠車行，不過現在大家都它寡婦車行。原因是他家掌柜的，兩年前接了個跑潯州的活，可誰知道在北方山區遇到了土匪，貨馬匹被洗劫一空不說，整個車隊的鏢師，車夫、伙計、連同掌柜的在，一行數人被殺了個一干二凈。現在的車行里面是要人沒人，要車沒車的，就只剩下了幾匹老馬，接一些近途的活勉強度日。這不前幾日還有人再傳，車行的寡婦打算賣了車行準備改嫁那嗎。”

就在這時，旁邊一名年輕的車把式打趣道：“大爺，你有所不知，這王掌柜可沒說實話啊。那李寡婦是要改嫁，不過要嫁的可是咱們王掌柜呀！大家說是不是啊。”

旁邊的一眾伙計、車夫、鏢師在聽到他的話后，也一起跟著起哄，笑道：“就是、就是、咱們王掌柜可是人老心不老啊，蒼髯匹夫亦可老驥伏櫪。哈哈哈…..哈哈哈。”

在一眾人的哄笑聲中，王掌柜尷尬的不知所措，本就黝黑的臉龐現在已經憋了茄子。

就見他尷尬的用手抓著頭，訕訕笑道：“什麼，大爺你別聽他們瞎起哄，我和李寡婦到目前為止是清白的。”

哄！又是一陣大笑，大伙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誰信吶？”

“就是。哈哈哈……。”

王掌柜無奈得到：“爺，之前我和他們家也算有點，平日里相的不錯，雖說同行是冤家。但咱們苗家車行和他家的路遠車行，平時多有往來。有時候咱們車行的生意接多了忙不過來，就分他們一些做。自從男人死后，我和車行的伙計，就經常的過去幫襯一下。一個寡婦也不容易，但男人剛死兩年多，守喪不滿三年還不能改嫁。”

苗歡喜此時也不打趣的道：“老王啊！這不也快了嗎，都兩年多了，等三年一過你就能娶人家過門了。到時候喝喜酒可別忘了請我啊。”

這時的王掌柜，已是臊的滿臉通紅，不對應該是發紫。本就不善言語的他，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替自己解圍，只能一個勁的用手著自己發燙的臉。

苗歡喜見狀也不再繼續調侃他，岔開話題替他解圍道：“對了王掌柜，你剛才說還有一家車行是怎麼回事？”

王掌柜見爺替他解圍，忙就坡下驢說道：“爺，這要是說起另一家啊，那可全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不愿別人。”

“這路路通車行的老板彭天，原本是習武出。早些年替人家押鏢走貨，后來便立了車行，十幾年下來生意也是做的遠近聞名。奈何前些年喜好上了耍錢，了賭坊的常客。這一來二去的，把這個車行也折騰的差不多了。都說青樓是消金窟，這賭坊就是吞人的啊。”

“為了湊錢去賭，車行里的東西有的當，有的賣，實力是大不如前了。您瞧馬廄里那匹紅馬，就是前些日子在他手里買的。”

說話間王掌柜抬手指向馬廄里面的，一匹膘厚的高頭大馬。

苗歡喜順勢去，只見那匹紅馬確實不錯。能將車行賴以為生的馬匹賣掉換取賭資，可見這彭天也是無可救藥了。

苗歡喜上前一步，低聲說道：“王掌柜，可有安靜之借一步說話？”

王掌柜知道爺有事要吩咐，便將苗歡喜帶到車行一僻靜之。苗歡喜見這里四無人便對他說道：“王掌柜，如果想要將路遠和路路通，這兩家車行全都買下來需要多銀子？你去做又需要多久能？”

王掌柜聽完先是一驚，然后說道：“我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想法，想讓老爺將他們買下，編到咱們苗記車行。可是因為我與李寡婦的事，就沒有和老爺提起，怕別有用心之人說閑話。”

“無妨，你只管說需要多銀兩，多久能？”

王掌柜想了一下回道：“李寡婦那倒好說，銀子差不多就。那現在的伙計也，付了銀子能直接接手。倒是彭天那里得去談了才知道，不過最近聽說他好像欠了賭場一筆錢，這倒是個好機會。”

苗歡喜聽完點頭道：“行，王掌柜這件事就由你去辦，一切你拿主意就行。銀子去找金算盤支，就說是我的意思。但有兩點你要注意，一、要快，盡快搞定。二、找生面孔去，暫時不要讓外人知道是咱們苗家收購的，李寡婦那你想辦法搞定，消息一定不能泄出去。”

王掌柜點頭稱道：“我這就著手去辦，李寡婦那一兩天就應該能搞定。彭天哪里不好說，但我盡快。”

此間事了，苗歡喜同藥鋪的吳掌柜坐馬車離去，并命車夫先送他回府。

在車廂苗歡喜詢問吳掌柜道：“吳叔，這軍需的訂單有多大？”

吳掌柜聽爺問起便答道：“這軍需的金瘡藥是按季度供給，每隔三個月便由供應商將藥品送往京州的軍需。首批訂單由軍需提前下好，送貨時在據實際況提前預下隔批的訂單。”

吳掌柜頓了頓道：“據以往的經驗，每批訂單的量大概在五十車左右，每車十五大箱，每箱五十組，每組十瓶。若這期間有戰事，那用量就不可估計啦。”

苗歡喜：“這樣算下來，三年的合約，量還是不小的。”

吳掌柜：“那是，生意還是小事，關鍵是為皇商后，就搭上了朝廷這條線，以后可發展的空間就大嘍。”

聽了吳掌柜的話后，苗歡喜在心中暗道：“是啊，都想為皇商，可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啊。你沈家若是公平競爭，我無話可說。但你不按套路出牌，玩以本傷人，就休要怪我了。平時也就算了，這次是我那便宜老爹，給我的一次考驗。坑！我已經給你們挖好了，往不往里面跳，可全在你們自己了。”

思索間，苗歡喜下意識的，起了馬車的窗簾。目漫不經心地，掃過道路兩旁的商販和路人。恍惚間，好似有了種在前世時開著車，漫無目的游車河的覺。

忽然！兩道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見這二人穿銀灰，上銹祥云圖案。手握佩刀，足蹬厚底靴，同時腰間懸著一銀腰牌，腰牌上兩個朱紅的大字十分惹眼——詭差！

吳掌柜見自家大爺看得出神，便也把頭湊過來觀瞧。一看之下不詫異道：“咦？這鬼衙門的詭差怎麼來慶安縣了？看來慶安縣不太平嘍。”

苗歡喜聽吳掌柜這麼說，好奇的問道：“吳叔，這鬼衙門是個啥？詭差又是做什麼的？”

吳掌柜：“這鬼衙門就是鎮魔司，專門理一些鬼怪所犯之案。‘鬼衙門’是老百姓背地里的法，而詭差就是鎮魔司里面辦案的衙差。”

“鎮魔司坐落在京州，京畿之。各地如遇鬼怪犯案，地方衙門理不了時，便會以金雕傳書至鎮魔司，鎮魔司便會派遣詭差前來辦案。”

“但是怎麼回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詭差來慶安城應該不是偶然。一定是有什麼妖邪再此作祟，我稍后打探一下，爺，您這段時間進出可得注意安全。”

苗歡喜口中答道：“我知道了吳叔，我會小心的”。同時心中在想：“我草，詭差呀。不會是來捉我那個老鬼師傅的吧？”

想到此，苗歡喜將手探懷中，了懷里的八卦鏡。

就在此時，心中傳來了一個聲音：“放心吧，不是沖我來的。”

苗歡喜一驚口道：“你怎麼知道？”

一旁的吳掌柜愣了愣：“我剛才說了呀，我也是聽人說的。”

苗歡喜尷尬的道：“沒事吳叔，是我走神了，走神了。”

這時苗歡喜心中，再次傳來老鬼師傅的聲音：“瞧你這點出息，我這傳音。等你有了力后我便傳你，有外人在，現在你什麼都不要問，一會回府后我在與你說。”

馬車將苗歡喜放到苗府門口后，便帶著吳掌柜緩緩地駛回了藥鋪。

府小嬋正坐在桌旁手托香腮，愣愣的看著一旁堆積如山地藥材發呆。

見到爺后忙迎了上去，“爺你可算回來了，剛才來了幾名藥鋪的伙計，送來了一大堆的藥材。說是你要的，你這是把藥鋪庫房搬回到附上了嗎？”

喜大爺調侃道：“是呀！這些可都是上好的藥材，價值不菲那。抵得上藥鋪半年的利潤了。”

小嬋瞪大雙眼驚到：“這些藥材竟然值這麼多銀子呀！”

喜大爺一本正經的道：“對呀！也不看看我是誰，給你準備的嫁妝怎麼能寒酸了那？”

“啥？給我準備的嫁妝？”

“是啊，今天沈家藥材行的沈老板，找我來提親，說是他家的傻兒子瞧上你了，我這不忙命人先把嫁妝給你備好了嗎。”

“爺你要把我嫁出去？”

“嗯！”

“還是個傻子？”

“對呀，傻子好的。最起碼過門后只有你欺負他的份，他不會欺負你。”

“小嬋？”……。

“怎麼不說話了？”見小嬋沒有了聲音，喜大爺回過頭。

就看此刻的小嬋抖著子，小臉煞白，兩只大眼睛紅紅的，眼淚在里面打著轉。一張一合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轉預跑。

喜大爺見狀，心道：“完了！玩笑開大了。”

急忙出手拉住小嬋，捉著小嬋的小手安道：“嬋兒乖，不哭。我是在和你開玩笑那，這些藥材是我用的。我怎麼舍得把你嫁出去那！”

一番安后小嬋止住了哭聲，不過可憐了喜大爺，此刻的小臂上被掐的又紅又紫。

苗歡喜心中暗道：“該，自找的，一點也不疼。”

哄住小嬋后，喜大爺拉著的小手，朝那一堆藥材走去。

這期間小嬋出奇的沒有掙，任由喜大爺握住自己的荑。方才還煞白的小臉此刻已微微的泛紅。

來到藥材旁，苗歡喜松開小嬋，探手懷拿出老鬼師傅開的兩張藥方。對小嬋說道：“嬋兒，你幫我按照藥方將這堆藥材分類，分好后我在告訴你該怎麼做。”

藥材是按照苗歡喜的安排，每樣都是用黃紙獨立包裝的，包裝紙上寫好了藥材的名字。分起來也不難，不一會二人就將全部藥材分了兩份。

按照藥方分完后，苗歡喜叮囑小嬋道：“嬋兒，下面我和你說的很重要，一定不要搞錯了。這兩堆藥，左面的這個是服的，你將它分三十份。接下來的這一個月你每晚煎一副給我喝。”

“右面的這一堆，也同樣分三十份。用來煮水，我要用它泡澡。每晚泡澡和喝藥一同進行，你記住了嗎？”

小嬋問道：“爺，從什麼時候開始呀？”

苗歡喜答道：“就從今晚開始吧。”

見小嬋帶著人，將藥材送到干燥的庫房后，苗歡喜回到自己的房中。

房間，師傅曹一飄在半空：“藥材都準備好了，今晚就可以傳你《太上玄經了》。接下來這三天很重要，是你應天地之力的關鍵時刻。所以在此之前，你一定要調整好和氣息，保持心態平和。”

喜大爺，也激地不得了。“神功啊、武林籍啊！我來了。”

激過后喜大爺開口道：“對了，師傅，今天回來的路上，看到的那兩個詭差是怎麼回事？他們真的不是沖著你來的。”

曹一：“當然不是沖著我來的，我又沒做惡事。再說了詭差又不是萬能的，不可能知道我在你邊。”

“不過你家的那位吳掌柜說的沒錯，慶安城要不太平了。那兩位詭差所在的地方，彌漫著一妖氣。應該是有妖在哪里作惡，他們應該是接到上報才趕過來理的。”

“我也是因為在路過哪里時，察覺到了妖氣，才探出神識查看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