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海城化緣

凝香閣，遠洲城數一數二的青樓。一樓是大堂，供客人們飲酒聊天，看姑娘們彈琴、唱曲的所在。二樓以上是包間，包間里面，是給客人和姑娘們，暢談宇宙未來，以及人類的發展走向,這等大事的場所。

由于現在是白天，客人都還沒來。一樓就零星的幾桌客人，這時就見一名年，手提一口明晃晃的大刀急步沖了進來。

看的凝香閣的大茶壺和老鴇子是一臉的震驚，這是來尋仇的？還是砸場子的。

老鴇子給了大茶壺一個眼，示意他去人。

自己則迎了上去，就見搖曳著姿，揮舞著手帕滿臉堆笑的，對喜大爺說道：“呦，這是誰家的公子呀？生的可真是俊俏，這位公子您是第一次來吧。您說您來就來吧，還提著刀做什麼呀，這怪嚇人的！”

喜大爺，也不廢話，直接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足有三十兩。隨手拋給老鴇，說道：“廢話，小爺我尿急，來借茅房的。”

老鴇子聽后心道：“你說啥？你提著一把大刀，上窯子里面借茅房？你是來尿尿的，還是來自宮的？”不過手中的一大錠銀子，卻讓臉上樂開了花。這次是由衷的開心，不似剛才那種職業般的笑容。口中忙道：“在后院，公子請跟我來，我帶公子去。”

就在這時，大茶壺帶著一眾手下急匆匆的從后門趕了過來，不待他們發作，老鴇忙以眼神示意阻止他們，同時晃了晃手中明晃晃的銀子。大茶壺臉上兇狠的表，立馬變的眉開眼笑。喜大爺也不理他，走過后門直接進到茅房。關好門后，苗歡喜從懷中掏出八卦鏡，將手中的冷月凝霜刀收其中。

這時苗歡喜心中傳來了師傅的傳音：“知道什麼懷璧其罪了吧，這才只是一把寶刀，你要是將殘泣劍拿出來，還不知道得有多人打你的主意那。”

“我知道了師傅，還得麻煩您老人家幫我看看，這把刀有沒有什麼暗病。必定是一把妖兵，不看仔細了不安心。”

“呦，你小子還細心的嗎，放心吧給貧道我了。”

苗歡喜再次回到大堂時，把老鴇看的一愣，心說：“這位小爺，這麼快就完事了，你倒是自沒自宮啊？刀哪？那麼把大刀你弄那去了？”

就在這時一陣喧鬧聲，從樓梯口傳來，苗歡喜抬臉去，只見四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押著一名小和尚從樓梯下來。幾人一邊推搡著小和尚往下走，一邊不停的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呦！好你個小和尚啊，姑娘們看你長得俊俏才一起陪你。你可倒好吃干抹凈了，就不認賬了。”

幾人說話間，便來到了樓下，看到大茶壺和老鴇都在就更來勁了。嘰嘰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由于太也沒聽清們說些什麼。

苗歡喜覺得有趣，也不急著走了。坐到一旁的一張桌子上，小二上了一壺茶和一盤瓜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此時就聽老鴇大喝一聲：“都安靜點，哄哄的像什麼樣子，還有客人在哪。”

不說還好，這一說，反倒把所有人的目吸引了過來。

就聽接著說道：“紅棉，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名穿著紅輕紗的姑娘，見老鴇讓說，便清了清嗓子大聲的說道：“媽媽，您可得替我們姐妹們做主啊！”

“這個小和尚他昨晚，也不知道是怎麼混進來的。他直接上了二樓，說是要找這里面的姑娘們化緣。”

“我們見他長得英俊，說話又風趣，就將他留在了樓上的套房牡丹閣。這期間問他要酒席不，他說他也了。就安排下人給他上了一桌，又問他要不要姑娘，他說他就是來找姑娘們化緣的。”

“又問他找幾個，他說越多越好，他是來普度眾生的。當時就我們幾個閑著，就都過來伺候他了。吃酒的時候，我們問他是選一個留下來陪他。還是一起留下，他說是一起留下。當時我們以為是遇到了大戶，可誰想。吃席的時候我們讓他多飲了幾杯，他不勝酒力就醉了過去。”

“按照規，客人即使是喝醉了，但之前點了姑娘。姑娘就得留下過夜，即便什麼都不做，過夜的銀兩也是要給的。大家都知道這是行的規矩，于是我們幾個見他醉倒也沒離去，與他大被同眠。雖然夜里什麼都沒做，但是醒來后他卻不認賬了。”

“他一直醉到方才才醒過來，醒來后我們他把昨晚的銀子付一下，這時才知道上當了。”

“就聽他說，他是出家人，云游四方從不帶銀兩。一切皆靠化緣，他還謝我們昨晚施舍的那一桌酒席，讓他回味無窮。”

“他還說了，他昨是想向我們幾個，化一夜的。但可惜喝醉了，我們幾個沒施舍。讓我們四個，在一同施舍給他一次。”

“你說氣人不啊”

“哄”姑娘的話剛說完，堂的所有人再也忍不住了，哄笑了起來。

喜大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事啊，別說見了聽都沒聽過啊。

就見那個小和尚此時，面不改神態如常，任憑大家譏笑，他也不惱。

一旁的大茶壺看看老鴇問道:“我干了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次遇到這事，你說怎麼辦吧？”

老鴇表示也很無奈呀，看向小和尚問道：“小和尚我問你，你們出家人吃東西不給錢嗎？”

“不給，我們化緣，有施主施舍。”

“行，就算吃東西不給錢，你找姑娘也不給錢是嗎？”

“我是找們化緣。”

“化緣？化什麼，化跟你一夜啊？”

“對。們如果不肯施舍給我。我施舍給他們也行，我絕不要銀兩。”

這時堂的眾人，都笑的直不起腰了

喜大爺更是，一邊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想：“這和尚還真是個奇葩呀！”

老鴇的肺都要氣炸了，你說你打他吧他是個出家人，可出家人哪有干這事的呀！你說你不打吧，自己都快氣出傷了。想了半天都沒想到好方法。

就在老鴇為難得時候，一旁的大茶壺說道：“小和尚，看在你年輕我們不為難你，你告訴我你是那間寺廟的？我派人去廟里通知方丈，讓他拿銀兩來贖你，你看如何？”

老鴇一聽，眼前一亮，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那。

這時就聽小和尚說道：“小僧發號海城，是天龍寺的弟子。四歲時與家人走散，沿街乞討時被本寺的戒律堂長老，了塵大師收為弟子。我在寺中潛修十五載，上個月師傅算出我命犯桃花塵緣未了，說我五未靜，當不了和尚了。便命我還俗，讓我下山了去桃花。”

喜大爺一直盯著小和尚，他發現這個小和尚一點都不老實啊。就見小和尚說話時低著頭，一雙大眼睛賊溜溜的四看。見被苗歡喜發現了他也不懼，還在那里朝喜大爺眉弄眼的。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法相莊嚴的樣了。

老鴇和大茶壺，一聽肺都要氣炸了：“啥玩應？你現在不是和尚了讓廟里攆出來了。那你也不能上我這里來胡鬧啊。”兩人略一商議，實在是拿他沒辦法了。最后達了一個統一意見，先打一頓然后送吧。

就在一群打手將要手的時候，喜大爺站出來了。不是他爛好心，實在是這群打手個個膀大腰圓，真要是讓他們打上一頓，不死也廢了。再一個他覺得這個小和尚有趣的，雖然胡鬧了些，但看著不像做惡的壞人。

看到喜大爺站出來，老鴇子心里咯噔一下，心說：“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提著大刀跑青樓里面自宮的，一個找姑娘化緣白（和諧）嫖的。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不對，轉念一想哪有這麼巧的事啊，今天全都趕到一起了。這兩個小兔崽子年紀相當，不會是一伙的吧。他們不會是串通好了，做的局來坑錢的吧。但他們唱的是哪一出啊，之前沒見過呀。”

苗歡喜站起來后，問向老鴇子：“這位小兄弟，昨晚一共花了多銀兩算我的吧，不要在為難他了。”

老鴇一聽這話，開心得不得了。心中的疑慮立馬全都打消了，趕伙計算賬。頃，一名伙計手里拿著賬單跑了過來。苗歡喜接過賬單一瞧，說道：“呦，小師傅，你也太會玩了，這一宿啥都沒干。就吃了桌酒席要五百二十兩銀子。”

苗歡喜將上的銀票，和所有的散碎銀兩，全都翻出來了，才湊了個五百零四錢的銀子。

那個大茶壺也會來事，湊了個整，收了他五百兩。

付完錢后，苗歡喜轉離開了凝香閣。出門時小和尚海城跟了出來，一改被人捉住時的樣子。滿臉堆笑，眉弄眼的對苗歡喜說道：“多謝兄臺出手相助，這份人小僧記下了。敢問兄臺高姓大名？如有機會小僧下次帶你去化緣。”

心萬馬崩騰的苗歡喜道：“人才呀！”

就在他剛要開口時，對面一名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家丁，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同時口中喊道：“大爺，不好了，小嬋姐出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