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行走》第十一章 桃源村

“行了,別再回憶那些沒用的往事了,這次找到機會,突破這里。”三叔公開口打斷了姑父的回憶。

此時在開泰的眼前,這空曠的地界突然在一陣扭曲后變了形,他們站在一條小路上,路的盡頭通向一個小村莊里面,路邊種滿了桃樹,桃花盛開不勝收,似是一個個含苞待放的,含帶怯地著你。遠遠能見一碑上面寫著三個金燦燦的大字桃源村,村頭有幾個孩在嬉戲追逐,小路的周圍被梯田包圍,田野間盡是樸素的人們佝僂著腰辛勤地干著農活,笑著提醒孩子們不要跑。

此時太剛剛落山,天邊還留有一些余韻,天空被晚霞印得紅通通,村子里的煙囪也飄出滾滾濃煙,提醒著田野間的男人們該放下手中的工作回家吃飯了,門戶大開,好似天下大同,家家戶戶仿佛都是一片和諧安逸的景象。

看著這樣的一幅景象,開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個戰場變了此時一幅他心中向往的唯景象。

“尋得桃源好避秦,桃紅又見一年春,好一個桃源村。”

姑父看著眼前的桃源村,挲著鼻尖似是嗅到了桃花香。

三叔公瞥了姑父一眼:“收起你的附庸風雅,馬上肯定是一場惡戰不要掉以輕心。”

轉過頭拉起開泰的手說道:“傻孩子,是不是和你想象的戰場不一樣,不過你現在看到的景也不一定是真實的。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且進村看看這桃源村究竟是有什麼門道。”

此間話了,三人大搖大擺跟著正在回家的男人們進了村,說來也奇怪,村里多出三個陌生人竟沒有引起村里人的警覺,路上遇見的每個人都好似沒看見他們一樣,面對他們也只是徑直走過,目的地只是自己的家,其余的任何東西好似都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開泰看著眼前的詭異景象抬頭向三叔公問道:“三叔公,他們是看不見我們嗎?”

三叔公站定,頭頂巨大鬼眼飄起,掃視著村子里每一寸角落,追尋著蛛馬跡。

姑父有些耐不住子:“攔住一個人問問好了,只有發靈異才能有解決辦法,束手束腳不永遠被困住了嗎?”

三叔公也沒什麼好的辦法,點了點頭,“我沒看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沒到一一毫的靈異力量,但在虛**中出現了這樣的村莊肯定不是什麼正常現象,小心為上。”

姑父右手從腰間出了魯班尺,藏在手臂后,迎面路過一回家男子,手將他攔住,上前拱了拱手道:“兄臺,我們初來此地,想尋一落腳地,不知兄臺可否推薦個去,或是行個方便收留我們一晚。”

被攔住的男子,腳步停下來,扭過頭空的眼神直愣愣看著姑父,里閉口不言。

開泰在一旁看著僵持著的兩人,這幅詭異的畫面不打了個哆嗦,只因這男子的眼神空無神,上散發著一不知放了多久的泔水味,就像已經死去多時的腐尸一般,臭得開泰掩鼻呼氣。

頓了頓,這男子張開,就像很多年沒說過話一樣,沙啞的聲音仿佛從之前黏住的嗓子里出來說道:“我的家太小了,容不下這麼多人。”

說完轉過抬起手指了指路的盡頭:“從這條路一直往前走,村子里的祠堂有多余的房間可以住人,祠堂的隔壁山上有個寺廟,那里也可以收留人。”

“謝謝兄臺。”姑父向他抱拳致謝,這人角扯起一個笑容回應,然后徑直走近了一戶人家中關上了門。

“三叔公,姑父,你們聞到了麼?這人上怎麼能這麼臭,剛剛一張那味道差點把我熏趴下了,就像是腐爛的臭泥一樣。他的也很奇怪,一笑扯著覺臉上的都松垮垮的,覺要掉下來似的,我一想到,我的天,我要掉一地皮疙瘩。”

看著眼前手舞足蹈在那吐槽的開泰,三叔公他的頭,示意他停下來。

“確實開泰你發現了很多東西,但有些細節你錯過了,你看假如所有人都和他一樣,為什麼我們走在街上一點臭味沒聞到呢?你看他現在離開了也沒在原地留下氣味,你也聞到了腐爛的泥土味,那聲音似是好久沒說話好久沒用過了。這都代表著什麼?”

開泰被三叔公接連的問題問懵了,還沒等他有足夠的時間思考,姑父大手一揮。

“別糾結這些了,說不定人家剛剛從地里爬出來沒多久呢?我們出發吧,去見識見識,馬上要天黑了。”

順著桃源村唯一的街道,也可以說就是一條小路,卻蜿蜒曲折,開泰東看看西看看,似是要發現什麼。

三叔公見狀卻是發笑:“開泰,如何了?讓你瞧出些什麼?”

“三叔公,太久了,我走累了。這個鬼村子,為什麼把路建的彎彎繞繞的,房子建的也是凹進去一戶,突出來一戶,遮擋視線。”

“三叔公用你的鬼眼看看,還有多久到頭啊,我走不了。”

說完開泰往地上一坐,大個子鬼面無表地站在他后,開泰作勢向后靠去,準備靠在大個子鬼上休息。

“咦?怎麼這麼陡?”開泰的發問卻是引得姑父和三叔公同時神凝重了起來。

“好像我們一直在走上坡路,這條路從視覺上欺騙了我們,錯落有致的挨家挨戶阻擋了視線,其實是為了防止被別人看出這是一條上坡路,但是這麼建的原因是什麼呢?”

姑父說完拿著魯班尺在了地上,發現確實有輕微的角度偏移,看著三叔公。

此時也不得顧忌浪費靈異力量,三叔公頭頂的空間憑空出現一雙巨大的眼睛升向了天空,掃視一圈,“拐過這個彎就到了,我看見了不遠的祠堂和寺廟,但是我沒看見眼前這幾戶人家當中有人影攢,但煙囪里卻炊煙不斷,好像這些人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其中一定有蹊蹺。”

聽完三叔公的話,姑父又散發了怒氣,覺自己被人戲耍了一樣,看著周圍的一戶人家,背后的巨大黑影顯現,似是要把這周圍的墻直接打爛,進去看個究竟,三叔公攔住了他,焦急道:“都走到這了,還在乎這麼點時間嗎?我剛剛看到祠堂的對面擺放著一個戲臺,戲臺下面擺放著數十張木椅,戲臺和祠堂寺廟呈三角勢,你想打架過會有的打,我覺沒一個地方是善茬,今晚肯定有一場惡仗要打,你養蓄銳吧,別到時候沒力再戰。”

姑父這才平息了怒火,后的黑影也沉寂了下去,匿在了姑父的影子中。

三人走完了小路,來到了最后的分叉口,在他們的左邊是一個木頭搭建的戲臺,戲臺下面擺放著很多木椅似乎昭示著曾經這個村子里很多人喜歡來聽戲,似乎也是這個村子里唯一的娛樂方式,要說奇怪也只是這些木椅上都刷著紅漆。

看著眼前的戲臺,姑父搖了搖頭。

“這里好像不太適合我們住啊,開泰去敲祠堂的門,注意禮貌。”姑父雙手抱,似是憋了口氣,覺隨時會發。

“好的,姑父。”開泰沖上前去,敲了敲祠堂的門環,等了等無人應答,轉過看著姑父和三叔公搖了搖頭。

開泰又換了條路走上了臺階,去了中間的寺廟,臺階很長,寺廟的地平面最高像是俯視整個村子似的。走近了看,朱紅的大門難掩時間的侵蝕,許多地方已是沒了,門上的門環也是銹跡斑斑,開泰抓起門環,僵的卡扣代表著這間寺廟好像已經很久沒人拜訪了,開泰用力扣了扣門,在門外靜等,就在開泰即將放棄,向下走去的時候,寺廟的門開了個小

是一老和尚,濃眉大眼,眼袋下垂嚴重,耳朵奇大,一雙猿臂雙手合十,披袈裟,看樣子似是這個寺廟的住持。

干啞的聲音從他微張的里傳出:“施主,有何事?”

開泰似是沒見過這大耳賊竟生的如此奇怪愣愣站在原地一個字也吐不出,三叔公和姑父此時卻已是踏上階梯出現在了開泰后。

姑父上前抱拳:“住持,我們是從外地趕路途徑此地,村民們說,這里只有方丈的寺廟可以收留我們,所以我們冒昧打擾請求恕罪。”

老和尚聽完這話也是一愣,撓了撓他的大耳朵,隨即打開了門讓出了位,示意他們可以進來。

“沒想到,現在這靈長寺還會有人前來做客,老僧去收拾幾間空房,各位施主可以先去大殿等候,老僧去去便來。”

老和尚帶著他們進了大殿,示意他們稍等片刻,自己去往了后院。

姑父在老和尚走后喃喃自語道:“這住持有那麼些許奇怪,但是哪里奇怪又說不上來,難道是太熱了,還是外貌比較奇特,或是我多疑了?”

姑父依舊是那麼個雙手抱的姿勢,在大殿里低頭踱步,微微搖頭一幅冥思苦想的架勢。

開泰卻是繞著大殿左,右,轉了一圈,回到了大殿中央。大殿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功德箱,此時卻被封住,開泰抬頭想看看這里供奉的是哪一尊佛陀,一抬頭卻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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