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煙花盛宴===

卓新托著小五,想讓小五先翻上墻，然后自己再上。

看得后的一眾暗衛心驚跳。

這小祖宗要是摔下來，頭發什麼的,王爺不見得會要二公子的皮，但一定會剝了他們的皮。

暗衛誠懇，“二公子,還是我們來吧……畢竟您才第一天回京,這種事,還是我們輕車路些。您方便，五公子也安全,我們也好差……”

暗衛之以，曉之以理，卓新不好拒絕。

一月牙高掛,勤勤懇懇的暗衛,一個在墻上拉,一個墻下托,一個讓小五踩著起，齊心協力，讓小五翻了上去。

卓新自己便簡單的多。

一個暗衛先跳下了宅子，確認安全，另一人便抱著小五一起跳下，安穩著陸。

最后下來的是卓新。

梁宅的墻比平遠王府的墻好翻,等卓新也跳了下來，暗衛拱手,“二公子，五公子，那我們先出去了,你們要出來的時候，喚一聲就是。”

卓新惱火。

但人都翻出去了，他實在不好說什麼。

“就一刻鐘！”卓新提醒。

小五小啄米似的點頭。

“還有！不準讓沈悅知道。”卓新叮囑。

小五眨了眨眼睛，為什麼？

沈悅是六叔找來的人，他不想見六叔，更不想同六叔扯上關系，若是陶伯或沈悅知曉，就等于六叔知曉，他不想節外生枝。

……

苑中點著燈，說明家中有人在。

梁有為早前在京兆尹手下做師爺，家中算不得大富大貴，小富卻是有的。

苑子不大，栽了不冬日的植，苑中并不突兀，收拾得也很干凈，明日里，沈悅應當是個細致耐的人。

前苑過去，到后苑。

后苑中，其他屋子是黑的，只有一間屋子亮著微弱的，應當是……

碳暖？

卓新微頓，小五悄聲問，“是阿悅在里面嗎？”

“應當是……”卓新應聲。

前苑后苑離得不算遠，方才小五敲門卻沒有應聲，他想過許是出門了，但眼下看，出門不會留著碳暖……

但燃著碳暖，人容易中毒昏迷。

卓新想起方才扣門沒有人應門……

遭了！

卓新腳下忽得快步。

臨到近，果真見窗戶只開了一條。

卓新趕將窗戶搬開。

搬開之后，卓新才松了口氣，這條本不了氣……

能留窗戶隙，說明是有常識的——知曉燃著碳暖，又尤其是屋中這麼多碳暖，若是不開窗戶，會中毒。

卓新環顧四周，果真看見落在窗戶腳下的木——早前應該放了木支開窗戶，但這木應當是不小心落了，所以窗戶掩了回來。

窗戶外，正好可以看到沈悅裹在被子里，床頭一盞夜燈微。

卓新心中不由嘆了嘆，幸好……今晚小五吵著要來看沈悅！

眼下，屋中的味道不算濃，通通氣就好。

一側，小五踮起腳尖，但怎麼也夠不著窗戶。

“哥~”小五出聲。

“噓~”卓新抱起小五。

窗戶外，確實見沈悅確實睡著了，而屋中點了足足三個碳暖，應當是將家中的碳暖都拿來了，說明……

沈悅怕冷。

卓新又想起自己早前沖，沒有問清楚前因后果就一盆水潑出去，忽然覺得份外愧疚……

“可以進去看看阿悅嗎？方才我們怎麼門都沒醒。”小五擔心。

“去吧，別吵醒人。”正好可以開門通通空氣。

小五，趴在床邊看沈悅，乖乖沒有出聲，但循著早前生病時，六叔他額頭的模樣，也手了沈悅的額頭，“哥，阿悅發燒了！”

卓新上前，不用手，見沈悅在打著頭，就知曉燒著，還會繼續燒。

屋中一側放了水杯，水杯里的水涼了。

“小五，你在這里呆著，別去旁的地方。”卓新囑咐聲。

“哦”小五應聲，乖乖守著。

卓新到廚房，燒了熱水，中途折回房間看了一次，小五和沈悅都在，才重新回了廚房。

沈悅房中有巾，巾沾了熱水給敷上額頭。

剩余的熱水，倒進了一側的暖壺里。

隔壁屋里應該還有被子，又扛了一床被子來。

“小五，你在這里看著，巾不熱了，來廚房這里我。”卓新叮囑完，又往廚房去。

他在廚房，又燒了一次水。

等沈悅額頭的巾涼了，小五來喚，他又換了一次巾。

再等這次巾也沒了溫度，似是見沈悅不抖了，鼻尖上都滲出汗水……

小五的小手過去了，驚奇道，“哥，阿悅好像不燒了……”

卓新低聲，“哪有那麼容易？一會兒還會燒，只是應當沒這麼嚴重了。”

“我們再陪阿悅一會兒吧！”一刻鐘早就過了，小五不想走。

剛好，沈悅翻了翻。

嚇得卓新和小五同時趴下，卓新扯著小五就往床底下鉆。

半夜跑到一個姑娘家房間，跳進黃河也解釋不清楚……

好在沈悅翻了翻，繼續又睡了過去。

卓新和小五都舒了口氣。

不能再呆了，卓新同小五從床下了出來，似做賊一般，心中唏噓。

“走了，回去了。”卓新重新確認了木不會再掉落。

小五也很知趣，雖然知曉沈悅聽不見，但還是悄聲朝著房間揮手，“阿悅再見~”

卓新角微微勾了勾。

等回到前苑，照舊要□□。

“哼哼~”卓新一連哼了幾聲都沒有反應。

小五嘆道，“他們是不是走了？”

走了？卓新確定，“不會。”

六叔邊這些以卓夜為首的暗衛，雖然有時候不知腦子里在想什麼，但是絕對會保護他和小五的安全……

“先出去再說。”卓新看到苑中一挑高，正好抱了小五上去，而后踩在石階上，正好將小五舉了上去，關鍵時候，墻上有暗衛手牢牢扶住小五。

卓新松了口氣，“不是說出來的喚你們嗎？嗓子都咳腫了也沒見你們出來。”

還是他自己舉著小五上墻了，才有一個人面。

暗衛角了，朝他使眼。

但卓新并未看見，正低頭，一面往上爬，一面道，“你先帶小五下去。”

暗衛不好再開口，只得照做。

卓新知曉暗衛在墻對面，便一面爬，一面叮囑道，“你們的人別都走了，留個人守著，這墻太矮，太容易翻，一個姑娘家不安全……”

只是對面還是沒有人應聲，卓新心中暗念了句真不靠譜，而后一躍而上，好容易在墻上踩個半穩，一眼就見陶東洲站在墻下面看他。

“陶……陶伯……”卓新本就沒踩穩，看到陶東洲的一瞬間，心中冷不丁一愣，腳下沒留神，“哄”得一聲栽了下去。

艸……

***

翌日，沈悅醒來。

手了額頭，似是沒燒了，只是上仿佛因為昨夜發燒有些酸痛，還有些發虛。

總歸，退燒了就好。

撐手起，屋中的碳暖燃了一夜，幸虧窗戶還是打開著的，是記得昨日了木，只是……

上這床被子？

沈悅有些記不得，什麼時候從隔壁搬過來，許是睡之前迷糊了。

沈悅起穿鞋，燒雖然退了，但是沒什麼神，也不怎麼。

不是病毒冒，也沒有特效藥。

藥都是治療癥狀的，最重要的是多喝水，用自的免疫力調節。

沈悅倒了倒暖壺，里面的水竟然還有些許溫熱。

沈悅喝了一大杯。

雖然沒有特效藥，但是也要去看看大夫，昨日是實在太不舒服，今天，還是要去一趟，畢竟府中還有孩子在，早些好穩妥些。

和起，又俯穿鞋，再拿水盆，準備去洗臉的時候，才見水盆里有巾。

沈悅微怔，一定沒有弄過巾，昨夜有人來過？

沈悅忽得有些怕，但是屋中似是沒有旁的混，目企及之，見到床邊角落有一枚小小的香囊。

沈悅上前，拾起看了看，忽得想起，這個香囊在小五上見過……

哪里有這麼巧合的事？

是小五……

可小五一個人做不了這些，忽得想到卓夜，卓夜總是多跟著小五，昨晚來的，應當卓夜……

沈悅微微舒了口氣，但是，又忽然想起饅頭說的話。

若昨晚來的人不是卓夜和小五……

沈悅后怕。

***

從醫館出來，沈悅去了陳嬸。

“喲，這孩子是怎麼了？”陳嬸遠遠見到，便迎了上來，平日里，沈悅雖然多溫和，卻是神頭最足的一個，眼下，明顯神不怎麼好。

沈悅輕聲道，“陳嬸，你留我遠些，我生病了，剛從醫館回來，就想喝喝你做的芝麻糊……”

說話聲音都有氣無力的。

“得了得了，快坐下。”陳嬸招呼。

沈悅笑了笑，自覺掏出口罩戴上。

等陳嬸回來的時候，手上端了一碗香噴噴的黑芝麻糊。

沈悅才取下口罩，“哇，好香。”

沈悅舀了一勺，一臉滿足。

陳嬸嘆道，“可是近來太累了？生病了？”

沈悅搖頭，“不小心沾了水。”

陳嬸意外，“怎麼這麼不小心？你不是最怕冷水嗎？”

沈悅笑了笑，沒有再多解釋，怕陳嬸擔心，就說了聲，“沒事了，吃了陳嬸的黑芝麻糊，藥到病除。”

陳嬸忍俊，“病著了還甜。”

沈悅又笑笑。

后，正好連串的馬車經過。

沈悅扭頭去看。

陳嬸道，“今日國公爺壽辰，都是去過國公府的人，國公爺門生多，來的賓客也多，京中的，不是京中，今日都來了。聽說前兩日，來京路上下了雪，雪還有些大，這些外地來的，都耽誤在途中的，不然怎麼會眼下才到？”

沈悅點頭，又想起王府中的寶貝們今日也要去賀壽，遂而笑了笑。

今日生辰宴人多，熱鬧，還有蹴鞠，孩子們都盼著，今日要高興壞了。

沈悅又舀了一口。

陳嬸繼續道，“聽說啊，今日國公爺壽辰，國公府備了不羌亞來的煙花，準備今晚放煙花宴，今日是國公爺七十大壽，大日子，今晚的煙花怕是比年關都要好看！”

“是嗎？”沈悅都憧憬，那估計一群孩子都歡呼雀躍了！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來了，作話不多說了，趕三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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