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兒園》86、 第086章 喜歡阿悅

===第086章喜歡阿悅===

回到苑中許久,沈悅整個人仿佛都是懵的。

莊氏喚了兩聲,才回過神來,“……舅母?”

莊氏上前,眼中有些擔心,“怎麼了?似是魂不守舍一般……可是路上遇到什麼事了?”

沈悅搖頭,“沒有,就是……剛才和王府的孩子道別的時候,哭得很厲害,我在想幾個孩子的事……”

沈悅心中砰砰跳個不平,又怕莊氏再繼續追問下去。

莊氏上前,見都是緋紅的,目頓了頓,卻沒有再問,只攏了攏批在上的服,聲道,“洗漱的水在屋中備好了,你從昨夜熬了今晨,今日又到現在,去洗漱休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沈悅如蒙大赦,面也稍微舒緩了些,“好,那我先回屋中了,舅母。”

“嗯。”莊氏看著的背影,又不覺轉看了看大門的方向,似是想到什麼一般,不由眉頭微微皺了皺。

***

等回屋中,莊氏下剛才披上的外袍,才回了床榻上。

“是阿悅回來了?”梁有為問。

“是。”莊氏應道,語氣中有嘆息。

梁有為睜眼,“怎麼了?”

莊氏轉,側躺面向他,口中輕聲道,“我方才是見阿悅……不知在門口想什麼事,想了很久,整個人就在大門那里站著沒。”

“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梁有為撐手起,目中有些張,但很快,又冷靜下來,“昨日阿悅回來,就有平遠王府的侍衛一道,何況今日這麼晚?王府中肯定有侍衛跟著。有平遠王府的侍衛在,應當不會出事端……”

梁有為沉思。

莊氏笑笑,“阿悅還能有什麼事?我是說,阿悅也到這個年紀了,就是有事,也是這個年紀姑娘該有的事,別看口中不說,實際指不定怎麼回事……孩子的心思不比業兒,涵生,我是估著,當是有心上人了,說不定,還是同心上人一道回來的……”

莊氏一說,梁有為也愣住,“平遠王府?”

梁有為早前不是沒有過疑慮,“不應當吧……京中貴這麼多,怎麼會偏偏看上阿悅?”

莊氏解釋,“平遠王府這麼多侍衛和跟班里,就沒一兩個風度翩翩的?”

梁有為似是恍然大悟。

莊氏又道,“許是,王府中還有年紀和悅悅差不多大小的?”

梁有為似是更通了些,“也是,我明日休書給霍明打聽打聽,他一直在平遠王府,即便平日里沒留意到,問一問許是就知曉了,也省得你我在這里猜……”

莊氏頷首,“我們悅悅也不是那等攀附權貴的丫頭,這我倒不擔心。只是悅悅大了,又從來有自己主見,若是喜歡的,便是自己真喜歡的,會不會……”莊氏頓了頓,“會不會真同王府中,年紀差不多的公子哥走得近?”

梁有為也頓住,他早前只想到平遠王去了,卻沒想到這一樁。

若是年紀相仿,家世談吐又好,是容易讓小姑娘喜歡。

梁有為沉聲道,“我明日先找霍明打聽看……”

***

許是熬了一宿,白日里又一直沒歇息的緣故,沈悅洗漱完,躺在床榻上,很快便睡著。

連早前的事都來不及多想。

翌日醒來巳時都過了,堂中用早飯的時候,聽梁業說起,平遠王府一行已經離開單城了。

沈悅咬住筷子,目滯了滯。

梁業卻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昨日見王府中的孩子都很喜歡你,應當舍不得你,今日晨間你怎麼沒去送?”

沈悅淡聲道,“不去了,昨日才哭了,哄了很久,也都和他們道別過了,好容易不哭了……眼下再去,反而更惹孩子們傷心,這一路上都難過……”

梁業看了看

說完,目就凝在一過。

“阿悅?”梁業又換了一聲。

沈悅回頭,“嗯?”

梁業看了看,還是出聲,“筷子拿反了……”

沈悅歉意。

***

忽然閑下來的時間,沈悅終于可以抱著早前屯下來的書開始啃。

沒有府中的孩子在,似是忽然多出了許多時間,能看書,做批注,也做摘要,半日的時間很快過去。

臨近晌午,陪舅母一道在廚房外的院子里摘菜。

舅母不時同說會兒話,又不時去廚房里忙,日子仿佛在一瞬間,突然回到了早前。

沒去平遠王府的時候。

那時候也沒有小五、小七、桃桃、穗穗,也沒有卓新、阿四、蔥青和艾,還沒有……清之。

莫名愣了愣。

不知為何會想起這個名字。

“阿悅?”莊氏見出神。

耳發,清淺笑了笑,“走神了。”

莊氏上前,“阿悅,你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啊。”沈悅笑笑,片刻,又道,“就是有些不放心王府群孩子,在路上會不會鬧……”

莊氏也笑笑,沒再多問。

***

用過晌午飯,涵生去午睡。

沈悅才醒不久,沒有睡意,就在書房中看書。等涵生睡醒,沈悅陪他一道寫字。

十月離京,眼下已是臘月二十,涵生的字又進了一步。

“涵生,舅舅同你說了嗎,年后回京的事?”沈悅問起。

涵生懂事點頭,“說了。”

沈悅他的頭,輕聲道,“有時間多空陪陪舅母,平日里對你最好了,你要是去了啟明學堂,住宿都在學堂中,怕是只有暑時假期才能回來見舅舅舅母了,他們會想你的……”

涵生點頭,“我知道了姐,我會空多陪舅母的。”

沈悅手攬他在懷中,問道,“最近看了什麼書?”

沈涵生笑道,“姐姐托人送來的書,我都看完了,私塾里的考試,我也名列前茅,夫子說我是讀書的料,我同夫子說,姐姐的功課比我好多了,夫子還不信!”

沈悅笑笑,又他的頭,“我只是讀書的時間比你早,等你日后去了啟明學堂,我就攆不上你了……”

沈涵生念前一亮,沈悅又補充道,“才怪……”

沈涵生撲哧笑出聲來。

姐弟兩人笑作一團。

***

晚些時候,梁業回了家中,說是從軍的文書遞上去了,年后就有消息了。

沈悅見他心很好,他拉著沈悅一道下棋,沈悅也沒拒絕。

只是下棋也得下五子棋,圍棋太難……

梁業好奇好笑,“真不知道你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是從哪里學來的?”

沈悅淡定道,“書里啊……書里什麼都有,書里還有如玉呢!”

梁業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悅五子連線。

梁業無語。

晚些時候,沈悅陪莊氏去了趟集市。

年關前,總要購置不年貨,年關越漸臨近,早些置辦的好,過幾日,又要同城中的權貴走,莊氏不了在一,家中的事早些準備好也心安。

只是單城真的不大。

沈悅挽著莊氏的手去集市的時候,近乎每個片刻就會有人上前,同莊氏招呼,也會因為眼生,忍不住多看兩眼,問道這是?舅母都會大方介紹,有為的外甥,沈悅也會大方招呼,對方往往眼前一亮,問道,說親了嗎?

沈悅頭疼。

莊氏笑道,還沒……

這一路下來,竟有□□家說家中有俊俏兒郎的,還有追著莊氏問這兩日可有空走的。

沈悅很有些頭疼。

買新歷的時候,沈悅忽然想起早前臘八的課外活,穗穗和桃桃買新歷的場景,似是還歷歷在目,沈悅不由出神,又順手手翻了翻眼下的日歷,嘆道,“今日都是臘月二十一了?”

莊氏笑道,“可不是嗎?還有幾日就要過年了。”

沈悅愣住,想起早前同小五說,過年和他一起看煙火……

沈悅目微滯。

莊氏去里挑春聯去了,剛回鋪子中的小廝不知道同舅母一,看站在柜前,便笑臉迎上,“姑娘是要買紅包嗎?這些都是給小孩子準備的紅包,上面有生肖的。”

沈悅目吸引住。

果真,小廝拿出了一袋紅包。

這個時候的紅包,是真的紅包……

沈悅莫名道,“勞煩您幫我湊湊?”

“好勒!”小廝照做。

回到家中的時候,沈悅還看著手中的紅包發呆。

分明年關時候不同王府中的孩子在一,也不知為什麼,鬼使神差就買了下來?

看了上面的生肖圖案,又想起對應的孩子,仿佛都能想得出,孩子們拿到紅包時候的場景。

沈悅角微微勾了勾。

許,又順手放到屜中。

***

今晚的晚飯很可口,用梁業的話說,因為回來了,舅母絞盡腦做好吃的。

沈悅笑道,知道托誰的福就好,還不趕吃。

舅舅和涵生都笑不可抑。

舅母和梁業更甚。

同家人在一的時候,其實很開心,只是沈悅有時也會忽然想起,桃桃和小五,一個不肯吃蔬菜,一個正在猛長期,都有沒有好好吃飯……

沈悅咬了咬筷子。

很快,又發現自己在出神,今日不知第幾回上頭。

晚飯過后,梁業和沈涵生主承擔了洗碗的工作。

年關前后,正是衙門最忙的時候,梁有為吃了頓團圓飯,便又回了衙門中公干。

沈悅同舅母一道在苑中散步消食。

消食過后,舅母又開始教梳頭,上妝,沈悅被得不得不學。

其實學什麼是次要,舅母高興便好。

等舅母離開屋中,沈悅才忽然反應過來這一天是過去了。

在家中的時間仿佛過得快,又仿佛過得尤其慢。

清閑下來,便開始想,桃桃眼下睡是不是一直吵著要卓遠抱,小五是不是玩瘋了就不肯早睡,阿四和小七今日有沒有冷戰,穗穗是不是還會一個人坐在石頭上想自己的父母,蔥青一個人照看這些孩子會不會吃力,有卓新幫忙應當還好,還有……

莫名想到有人生病的時候。

似是不怎麼鬧騰,就鬧著要講故事給他的,聽完故事也就“乖乖”睡了,不似府中旁的孩子……

誠然,也不知為何要把他和府中旁的孩子放在一,但又莫名想起那句,“我也是大孩子,我是清之寶寶……”

沈悅不覺笑笑。

他是孩子,府中最熊的大孩子。

還親了……

思及此,沈悅目又微微凝住,越發沒了睡意,便拿了書冊去苑中暖亭小坐。

苑中寧靜,暖亭里亦不冷。

沈悅泡了杯熱茶,在暖亭中安靜看書。

一整日,似是不知怎麼一般就過去,但也多靜不下心來的時候,仿佛也只有眼下,臨睡前,才在暖亭中聚會神看些許書。

“阿悅?”

不覺都看到舅舅回了家中。

“舅舅!”沈悅正要起,梁有為擺手示意坐下,自己也了簾櫳中。

正好泡了淡茶,沈悅給梁有為斟茶。

梁有為接過,輕抿一口,遂又問道,“看書?”

“嗯。”沈悅合上書冊,出扉頁上的書名來。

梁有為笑,“這還是你早前在私塾的時候看的。”

他都記得。

沈悅也笑,“溫故而知新。”

梁有為也笑著頷首。

似是說起早前在私塾,沈悅忽然想起許黎來,舅舅早前在京兆尹手下做師爺,天子腳下,對朝中的事都知悉,沈悅略微遲疑了片刻,還是問起,“對了,舅舅,您知道許黎許太傅的事嗎?”

梁有為微頓,而后道,“怎麼突然問起太傅的事?”

沈悅輕聲道,“早前國公府失火時,偶然聽說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許太傅會辭?”

梁有為嘆了嘆,似是衡量了稍許,才同沈悅道起,“都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許太傅是先太子的老師,而且很陛下重,說是掛太傅之命,但朝中不事都由太傅過目。換言之,許太傅,是陛下給太子的日后欽點的輔政之臣,所以,許黎雖為太傅之位,但行得是副相之事,而且,是朝中最年輕的相爺……”

“那后來呢?”沈悅好奇,“許黎后來為什麼會辭?”

梁有為嘆道,“太子夭折了。”

沈悅確實記起,太子是早前夭折了,當時,還在晉州,因為行喪禮,一個月都是素……

仿佛說到,梁有為起才能繼續,“那時太子年,又是太傅一手教導的,太傅同太子深厚,太子早夭后,陛下留太傅在朝中任右相,但太傅拒絕了,不是婉拒,是在朝中同天家起了爭執!”

“爭執?”沈悅意外。

印象中的許黎大多平和,早前在私塾的時候雖然也捉弄過,但大抵溫文如玉,即便當日國公府失火,許黎帶在人群中去到國公府前端,許黎都只是護著上前,軍阻攔的時候,也只有一句“讓開”,很難想象,許黎會在朝中同天家起爭執……

梁有為繼續道,“這些事,后來京中都心照不宣,也刻意回避。”

“因為許黎沖撞天,但天家并未怪罪,而且,天家還護著許黎?”沈悅猜測,否則,許黎怎麼會在京中私塾休閑呆著,還能開一家之遠書局?

梁有為頷首,“沒錯,當時太傅奏請天家徹查太子夭折一事,在朝中掀起軒然大波,天家當即臉就變了,說太子早夭,朕亦傷心,此事不提也罷,而后,又下旨讓太傅任左相一職,兼做三皇子的老師,算是給雙方一個臺階。”

“三皇子?”沈悅詫異,不就是一直從容手下在京中飛揚跋扈,擾民清凈的那個三皇子?

梁有為再次點頭,“是,就是三皇子,但是太傅順著臺階下,而是摘了帽,在殿上請辭。”

沈悅目微滯。

梁有為嘆道,“朝中之事就是如此,但其中究竟什麼,我們這些人是無從知曉了,但許太傅是個好人,也有氣節,后來天家幾次尋他,他都不朝堂,卻會給史臺諫言,所以,太傅在朝中仍有威,只是不涉及朝政了,都是早幾年前的事了……”

所以許黎辭,不僅是因為太子夭折一事追溯無門,而且,或許還因為天家讓他任三皇子老師一事,那個時候的許黎年紀應當不大,所以也有脾氣,連天家都頂撞,但他還能安然無恙在京中私塾替夫子教書,還能開書局,天家怕是護著他的,所以,早前的軍也都恭敬……

原來他說的,辭在私塾替夫子上課是真的……

“如今朝中一片烏煙瘴氣,太傅是一清流,只是如今太傅也不在,更因為太傅辭之事,不有志之士都不愿再仕,西秦朝中的不知什麼時候才結束?”梁有為沉聲嘆。

沈悅微怔。

“早些睡吧,夜深了。”梁有為笑道。

“好。”沈悅也應聲。

……

回到屋中,沈悅還在想方才舅舅說起的事

舅舅只是個師爺,但對朝中的事仿佛過于悉,也過于上心了些……

也說不好哪里不對。

只是想起舅舅最后那句“西秦朝中的不知什麼時候才結束”,又莫名想起平遠王府……

當日國公府失火,聽陶伯的意思,卓遠收到消息第一時間會連夜兼程回京,平遠王府一門忠烈,全部戰死沙場,只剩了卓遠和闔府的孩子,京中出這麼大的事,很能不讓人懷疑別有所圖,卓遠是在用他力所能及的,讓府中的孩子安全。

沈悅提筆,腦海中卻又想起卓遠生病的時候,整個人渾渾噩噩,只是讓講故事給他聽,在說到其中一本冊子的時候,冊子的容有些天馬行空,類似于死而復生之類,他卻忽然問,死過的人真的能活過來嗎?

知曉他是燒糊涂了。

亦知曉,他是想念自己過世的父兄了。

……

沈悅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不覺在紙上寫了“清之”兩個字,自己何時落筆寫得都不清楚。

沈悅僵住。

屋中燃了碳暖,又是在自己家中,沈悅便沒有關門,房門只是微微掩上。

恰好,沈涵生

沈悅面,來不及收起來那頁紙,就見沈涵生上前。

看了眼案幾上的紙頁,此時再收有些蓋彌彰,又不好讓它這麼明正大放在案幾上,便順手拿了一側的書冊上,心中遂才舒了口氣。

沈涵生手中端著湯碗,所以才沒敲門。

眼下,一面上前,一面說道,“姐,舅母見你這麼晚還在看書,給你熬了甜湯,讓我給你端過來,你趁熱喝了吧。”

沈悅笑笑,手從沈涵生手中接過湯碗。

舅母細心,其實已經不燙了。

沈悅指尖纖細,用手著勺子,無名指和小拇指微微翹起,勺子送到邊輕輕抿了口,“蓮子羹?”

沈涵生連忙點頭,“是蓮子羹。”

“你喝了嗎?”沈悅問。

沈涵生點頭,“喝過了,我和舅母一道喝了,喝完了才給你送過來的,你不是說讓我多空陪陪舅母嗎?我見舅母還在廚房,就去同舅母說話了,正好見到舅母給你煮蓮子羹。”

沈悅又笑了笑,他的頭,“真乖!”

沈涵生也笑。

沈悅繼續喝著蓮子羹,沈涵生見案幾上放了一本書冊,便拿了起來,“這本書我前幾日才看過。”

沈悅愣住。

不是因為沈涵生口中這句話,而是因為他將在紙張上的書冊拿走了……

眼下,再沒有遮擋,就禿禿的在那里,沈涵生隨時都能看見。

沈悅間輕輕咽了咽,張道,“我還想喝一碗,廚房里還有嗎?”

沈涵生笑道,“有,等你喝完,我去給你盛。”

沈悅看了看手中滿滿一碗的蓮子羹,心一橫,端起就咕嚕咕嚕大喝起來,眼看著就要喝完,沈涵生卻好奇問道,“清之是什麼?”

噗……

沈悅險些嗆住。

“姐!”沈涵生上前。

沈悅眼淚都要嗆出來了,連忙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好容易緩過來,沈涵生的興趣還在“清之”那兩個字上,“清之是小孩子的名字吧?”

沈悅愣了愣,不置可否。

沈涵生卻會錯意,以為默認,“我知道了,是王府中的小孩子吧?”

嗯,這個理解也不算不對……

沈涵生看著這兩個字,繼續遐想,“他很小,需要人照顧?”

沈悅緩緩半遲疑著,半頷首——他是很稚,也需要人照顧,還要聽睡前故事。

沈悅如是想……

沈涵生恍然大悟,“在王府的孩子里,姐姐一定最喜歡他,所以才會寫他的名字!”

“哪有……”沈悅被他驚呆。

沈涵生反問,“那你怎麼不寫涵生?”

“……”沈悅慢慢支吾道,“他……其實是一只玉米,是寶貝們做的一只玉米手工,清之……”

沈悅篤定,“對,就是一只玉米。”

沈涵生眨了眨眼。

***

“阿嚏!”卓遠噴嚏連連,只得將臉側到一,用袖掩了掩。

桃桃還未睡,等他噴嚏完,還是繼續看著他。

“怎麼還不睡?不是答應舅舅說,講完故事就睡嗎?”卓遠溫聲。

桃桃笑道,“可是我想阿悅了啊,舅舅也想嗎?”

卓遠微微頓了頓,低聲道,“想,舅舅也想阿悅。”

桃桃又笑了笑,“那我喜歡阿悅,舅舅也喜歡阿悅嗎?”

卓遠莞爾,“喜歡,舅舅很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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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和基友吃火鍋去了,說要找靈,對,就是那個寫食文,《將軍夫人的零食鋪》的太太,反正不知道找到沒有,我的更新是延遲了,,,哈哈哈哈哈

我會力三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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