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啟程===

整個年關,一家人在一放鞭炮，象征得做些掃除，既而是傳統的牌九。

沈悅驚呆了。

從未見過平遠王府中牌九的。

阿四嘆道,聽說以前祖母喜歡牌九,六叔,大哥,二哥，三姐都會。

所以幾人湊在一的時候,會牌九，懷念祖母。

但早前卓旻和卓穎不在的時候,也湊不齊這麼多人。

“阿悅，你來。”卓遠喚。

搖頭，“我不會。”

“我教你。”他手牽至懷中。

卓新和阿四快要酸得沒譜了去。

“是不是新手運氣都壯？”小玩了幾句,卓遠問,沈悅真的連贏了好幾把。

卓新一，籌碼都輸空了。

不會吧！

以前有一個牌九很厲害的六叔就已經夠了,現在又來個阿悅！

卓新籌碼一空,當即被趕了下去。

卓新請了陶伯來。

卓遠看著卓新,卓新得意笑道,看你好不好意思贏陶伯？

陶伯也是喜歡牌九的。

卓遠讓沈悅自己玩，起陪陶伯一道，結果沈悅輸了陶伯好多，但是整個桌面上大家都很高興，就連沈悅也很高興。

卓遠朝卓新眨了眨眼睛。

卓新嘆氣,論這些小九九的心思，他哪里比得過六叔。只要六叔愿意，他能討所有人歡喜,還能贏所有牌九，蹴鞠，斗蛐蛐之類……

總之，他就是不做平遠王也有一堆事可以做！

而且，他明顯就不想做平遠王。

就差將這幾個字寫在臉上，昭告天下了！

難得今日家中整齊，年夜飯的時候，小祖宗們歡喜得又唱又跳，嘰嘰喳喳，阿四還和卓遠，卓新和卓旻幾個喝了果子酒！

小五，小七，小八都眼得看著，好羨慕。

卓遠道，等明年這個時候……

沈悅陪幾個孩子一道喝了水果茶，沒有水果酒，有水果茶也不錯啊，而且，水果茶里阿悅加了醪糟，那就差不多等同于水果酒了！

卓遠包了一個超級大的紅包！

“今年還有六嬸的在一起！”他特意強調。

孩子們其實對銀票并沒有太多概念，但卓旻，卓新和卓穎都心知肚明，六叔是大戶人家……

今年還等到了卓新發紅包！

卓新今年算是朝了，也有自己的俸祿。用卓新的話說，他可是攢了整整一年的俸祿，都給他們當歲錢了！

小五帶頭，每個孩子都上前親了他一口。

卓新怪不好意思的，但心里，還是莫名舒服……

卓遠忍不住想笑。

很快，年夜飯時候的煙花開始了，孩子們一窩蜂沖到了苑中看煙花。

卓遠抱起小八，沈悅抱起桃桃，卓新抱起小五，卓旻抱起小七，卓穎一手牽著阿四，一手牽著小六，一直在苑中看了一刻鐘的煙花。

沒有了！

孩子們正意猶未盡的時候，可年關時候的煙花只有一刻鐘，剩下的要等到守歲去了！

年年他們都說要守歲，結果沒有哪一年是守歲功了的！

眼下都學聰明了，知曉肯定看不到下半場了。

都有些怏怏的，卻忽然見卓夜上前，“王爺，都準備好了。”

孩子們好奇看向卓遠。

卓遠朝卓夜道，“放吧。”

孩子們似是猜到了什麼一般，卓夜手放在間，口中的聲音響起，頓時，夜空中又是一連串的煙花綻放，雖然不同早前的煙花那麼高，但勝在近啊，好看啊，而且，是六叔專門為他們放的啊！

“六叔六叔，你最好了！”小八親上他。

孩子們都嘰嘰喳喳尖著，仿佛回到了許久沒有聽到的尖串燒中。

就連沈悅都看得很高興。

雖然兩人手中分別抱著小八和桃桃，但是兩人離得近，小八和桃桃在興尖著的時候，卓遠轉頭看，“喜歡嗎？”

沈悅轉眸看他。

卓遠溫聲道，“去年吃餃子的時候答應你的，補給你的煙花。”

沈悅眸間微滯，忽得，眸間點點碎瑩，角微微上揚。

去年在軍中大營，去看他們包餃子吃餃子，這是軍中年關最熱鬧的事，后來大雪封山，沒回到巒城同孩子們一，也沒看到年關煙花，寢帳中，他擁著，輕聲道，“等邊關戰事得平，我補給你年關煙火，要最耀眼的那種……”

原來，他真的記得。

沈悅眸微，許是氛圍作祟，鼻尖微微泛紅。

他答應過的事，從未食言過。

卓遠一手抱著小八，一手環上腰間，好似歲月靜好，都在眼下夜空中的繁花似錦里。

沈悅輕聲道，“煙花這麼近，在哪里放得？”

誰家肯在年關的時候借苑子給他放煙火？

而且，這個角度，明顯就是讓平遠王府看得正正好好的。

卓遠輕笑，“你猜猜？”

哪里猜得到，只是忽然，沈悅愣住，似是難以置信看向他。

他知曉猜中，便輕咳兩聲道，“反正，也說好做兒園的，正好空出來了，年關先放放煙花，熱鬧熱鬧也好。”

沈悅啼笑皆非。

***

等到晚些，同孩子們下了幾飛行棋，冒險棋，五子棋……

總歸能下的什麼棋都下了！

卓夜也陪著小祖宗們在苑中攆來攆去，終于耗了祖宗們的力，終于，祖宗們在想著洗漱完就守歲的信念里，全都睡了。

就連阿四都扛不住。

今日果子酒喝多了，以前他是很能喝的，但架不住現在年紀小，一喝就暈……

等到亥時前后，基本上所有的孩子都困了，都在風和苑中的東西暖閣里睡了，卓新和卓遠，卓旻各自回了苑中。

沈悅給每個孩子都蓋好被子，又稍微開了窗戶，碳暖要確保通風。

雖然風和苑中是有暗衛值守的，這些事都有暗衛上心著，但沈悅習慣了這些都親力親為檢查一遍，確保孩子們睡得安穩……

等折回主屋中，卓遠正好洗漱了從耳房中出來。

上有好聞的皂角香氣，將年夜飯時的酒意洗了去。

屋中燃著長明燈，兩人照舊窩在被子里一道看書，一道守歲。

起初還好，過了些時候，卓遠終于書冊放到一側，一本正經道，“年關守歲還有些時候……”

沈悅看他。

他手綰過耳發，在耳邊親昵道，“阿悅，我們要小十吧……”

沈悅臉微紅。

綰過耳發的指尖，又順勢上臉頰，他抱坐在他腰間，呼吸略微有些沉。

他手松了腰間的羅帶，指尖順著的香肩鎖骨，將裳層層退了去。

只是忽得，有人目凝住，臉漲紅，“這……這是什麼？”

沒有穿肚兜。

眼見的，致得合在前，比肚兜還要再人和蠱些。

卓遠不知該怎麼形容，就是無法移目。

比上次見過的吊帶還要……

沈悅忽然反應過來，“這是。”

在想要怎麼同卓遠解釋，實在不了肚兜，所以，稍許做了些嘗試。

雖然還是同正常的有些差距，但好歹算是有模樣了，正好做了大紅的，在年關時候穿。

只是這一幕映眼簾的實在太過刺激，卓遠頓覺一久違的悉涌上心頭。

還來不及反應，鼻尖兩道熱流低落了下來。

沈悅愣住。

他也愣住。

忽得，只聽“轟”的一聲，子時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著屋的窗外，忽明忽暗得映出來，映在二人臉上。

守歲了？

卓遠如何也沒想到，他是這幅模樣守歲的。

艸！

***

正月十五一過，很快就到了二月。

因為二月里，小六，小七和子楓都會從兒園畢業，所以沈悅想陪著他們一道，看他們在兒園畢業儀式結束后，才離開京中去往南順。

孩子們已經經歷過幾次畢業儀式了，所以都知曉小六，小七和子楓要去學堂了。

畢業儀式上，小六，小七，子楓都忍不住哇哇哭起來~

每個人心中都王府兒園都有各自心中的不舍，三人的畢業言都說起了初見兒園時的心，聽得好些小朋友們都跟著哭起來，很舍不得小六，小七和子楓他們幾個……

這一場畢業儀式，沈悅照舊送了他們每個人的兒園紀念冊。

紀念冊里，記錄著寶貝們在王府兒園里的所有點滴。

“莫愁前路。”沈悅依次將紀念冊遞給幾個寶貝，也同他們相擁。

***

兒園畢業后，小六，小七都要去齊家的族學里，子楓也說想一起去，他喜歡同小七在一，小七也喜歡和他一起，這世上最幸福的事莫過于和好朋友一起讀同一所學校。

王府剩下的孩子里，就只有小八和桃桃在兒園了。

其實，小八和桃桃明年這個時候也會從王府兒園畢業，那王府兒園就真的送走了王府的所有的孩子們。

這一趟去南順，沈悅想帶小八和桃桃一起去，剩下的一學期，想帶小八和桃桃出趟遠門，擴寬眼界，增長見識，再回學堂讀書，可能看到的東西就是不一樣的。

也是想嘗試，卓遠支持。

最開心的就是小八和桃桃，他們要同六叔和六嬸去南順了！！！

孩子們都很高興。

……

幾個孩子里，年關時間還在認真的是阿四。

這次沈涵生去蒼月白芷書院，給阿四的沖擊巨大，雖然趕超沈涵生是件很累人的事，但是他也想去白芷書院讀書，不能落后沈涵生！

所以阿四新年里都在埋頭苦干。

另一面，看到二哥終日在忙朝中的事，四哥每日刻苦讀書，小五忽然很挫敗，覺得他終日只知道玩，同二哥和四哥之間有巨大的差距，“阿悅，我也想努力，像二哥和四哥一樣。”

“嗯，我相信。”沈悅溫和應聲。

小五詫異看他。

沈悅笑道，“我相信，是因為天天從來不說謊。”

小五臉紅。

沈悅手了小五的頭，一面鼓勵道，“天天，當我們想要實現一個不容易的目標時，可以提前做一個簡短的小計劃，小計劃里包含一個個的小目標，這樣一步一步實現小目標，最后達的時候，大目標就也實現了，這樣會容易得多。”

小五似是有些明白了。

分段式小目標說完，小五似是沒早前那麼沮喪。

沈悅牽起他一道往東院回。

路上，小五嘆道，“阿悅，你要早些回來。”

“嗯，會的。”沈悅溫和應聲。

小五手牽著，輕聲道，“你和六叔不在，我會想你們的……”

***

二月初五，卓遠帶了沈悅和卓旻，卓穎，小八和桃桃一道離京。

涵生和梁業，還有梁有為，莊氏都來送。

沈悅同涵生，梁業，莊氏說話的時候，卓遠同梁有為在一，“舅舅可以二月中旬出發，我會讓暗衛同舅舅一道，平遠王府在不地方都有眼線照應，只是這一趟要辛苦舅舅了。”

旁人都不知曉他二人在說什麼。

不過都猜想，是梁有為叮囑卓遠照顧好沈悅之類。

臨行前，沈悅也將兒園的事待好了，不在的時候，蔥青代勞。

離京的時候是二月初，抵達南順京中差不多該是四月中下旬，按在南順停留一個半月，差不多是七月返程，再加上回京的路程，抵京恐怕會是九月初秋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啦，還是很晚，睡啦，明兒見~

上周五了謝信，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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