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給四位大佬當備胎后[穿書]》第5章 第五章

俞堂抬就要往床下邁。

事出突然,系統被他嚇了一跳:“宿主,您要做什麼?”

“跑。”俞堂說,“這人有病,他不和我離婚,還要囚我。”

“……宿主,要囚您的是第二本書的主角。”

系統有些擔憂,聯絡總部,替俞堂打了份《員工加班導致神問題索賠報告》:“我們在第四本書,您喻堂,這本書的主角隋駟,隋駟的設定里沒有黑化部分……”

俞堂本不信:“他的設定里也沒有抱我。”

不止不該有抱他,隋駟看見喻堂這樣拿不出手的狼狽樣子,本不可能施舍半點注意。

隋駟天賦好,家境優渥,堅信凡事盡全力就能有所得,眼里不會裝這種沒用又懦弱、站都站不起來的人。

隋駟欣賞柯銘,他喜歡柯銘上的斯文堅韌,喜歡柯銘在求學路上磨出的教養談吐和舉止。在隋駟眼里,像柯銘那樣出困苦不輟上進、靠自己努力闖出一條路的,該讓所有人都照著學。

他不知道,也不可能想象得出,那一整個孤兒院,一共只送出了三個像柯銘一樣的孩子。

喻堂七歲被人領養,十三歲被退養,已經回不了孤兒院。他流浪了好些年,躲躲藏藏地打零工,直到被聯盟警署的搜查員發現,強制送去識字,才終于有了自己的名字。

喻堂識的字不多,怕被人發現,不能再做隋駟的助理。整整三個月,喻堂沒命的抄書背書,照著書上的字一遍一遍地描,終于學會了所有常用字。他起步晚,練出的字既沒筆鋒也沒特,呆板笨拙,還不如隋駟十歲的小外甥寫得好看。

喻堂在街上住,不出保護費,避不開那一片區域領頭的混混,就要被人往死里揍。他改不過來以前的病,見人就想跑,見就想躲,到了人多的場合,止不住的冒冷汗。

隋駟的經紀人給他了個電擊,喻堂天天戴著,一想跑就把開關打開,戴了半年,終于扳過來了這個病。

隋駟不知道這些,他們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

“系統。”

不知道系統打開了什麼開關,俞堂一不了,在腦海里它:“這都是實習時候走的劇,現在給我看這些,我也想不起當時的覺了。”

“是監管部強制提取的。”系統回答,“為了讓您理解,隋駟對喻堂的重要程度。”

系統也想把俞堂的行封鎖放開,和俞堂一起完結這本書,去久違的假期。

可為了維護世界穩定,總部的監管系會限制一切角OOC,即使是相對寬松的配角部門,也不能做出完全反常的行為。

喻堂眼里只有隋駟,他喜歡隋駟喜歡得要命,做夢都想看隋駟對他笑一笑。

現在隋駟忽然態度和緩,喻堂被他抱著,一還能說是寵若驚,拔就跑就完全沒法解釋了。

“您最好……忍一忍。”

系統的機械音頓了頓,有些人化的憂慮:“剛剛瀕臨OOC警戒線,監管部門已經發出過一次警告,累積三次,他們就要電我了。”

俞堂:“……”

“為什麼是電你?”俞堂不解,“這種事不都是懲罰宿主的嗎?”

“這是人類世界的規則嗎?”

系統問:“隋駟是你的宿主,當初是他沒有經驗,一定要讓安保人員退開,才導致你們被圍堵。他沒有做好,那個經紀人為什麼電擊懲罰你?”

俞堂被它問住,沒能立刻回答上來。

“我還沒被電擊過,有點害怕。”

系統:“實習期間沒有痛覺屏蔽,宿主當時被電擊懲罰,很疼嗎?”

俞堂哪還記得,仔細想了半天,在意識里抱抱系統:“別怕,我不OOC。”

系統閃著小紅燈,在他肩頭蹭了蹭,去打折商城,往購車里加了一件防電擊馬甲。

“……”俞堂順手把系統拉黑,打開疼痛屏蔽,退出了意識海。

-

隋駟的耐心徹底超出了俞堂的預料。

監管部只限制行,不會代為托管角。剛剛俞堂在意識里和系統對話,隋駟懷里的喻堂只會發抖,不論問什麼都沒辦法回答。

但隋駟只是抱著他,沒有訓斥,一點點、耐心地著他的背。

醫生們原本還想注鎮定劑,看到機上喻堂的數據沒有惡化,也暫時沒有再堅持,為了不對病人產生不良刺激,全都悄悄退到了病房外。

隋駟甚至沒有讓聶馳接手,他扶著喻堂,按照醫生代的,一點點按著喻堂過于張以至于痙攣的

“怎麼嚇這樣。”

隋駟握住喻堂僵冰冷的手臂,皺了皺眉,問一旁的聶馳:“他經常這樣?”

聶馳抱著手臂,搖了搖頭。

聶馳來得晚,他來隋駟的工作室時,喻堂已經是隋駟邊最得妥帖的助理。

隋駟那個經紀公司一向以嚴苛著稱,對員工和藝人都很刻薄。聶馳隋家委托,頂替了隋駟原本那個經紀人,大略翻過之前的工作總結:“你知道你的經紀人給他用過電擊嗎?”

隋駟心頭一,皺眉問:“什麼?”

他直起,還想細問,卻才一放開手臂,就察覺到懷里的微微瑟了下。

隋駟來不及反應,手臂已經探在喻堂背后,輕輕拍了拍。

這一次,那沒有再只是發抖,被他過的地方都奇異而溫馴地平靜下來。

“緩過來了?”

隋駟低頭,輕聲問:“什麼地方難?”

他這些天都試著調整對喻堂的態度,哪怕這是在喻堂醒來后的第一次對話,語氣也不自覺帶上了罕有的溫和。

喻堂眼眶泛紅,靠在隋駟的臂彎里,仰起臉茫然地看著他。

喻堂眼睛的形狀也好,只是常被低的帽檐遮著,有時還會戴一副落伍的框架眼鏡。

現在沒了遮擋,那雙眼睛干干凈凈地出來,過滿滿的不安,還是悉的溫和專注。

隋駟幾乎沒細看過他的眼睛,迎上喻堂的視線,幾乎恍了下神。

隋駟他的頭,又問了一遍,語氣更和緩:“什麼地方難?”

喻堂搖搖頭。

他搖了兩下頭,像是忽然又想起什麼,肩背不自然地微僵了下,連忙出聲:“沒有。”

喻堂的嗓子不舒服,剛剛又太張,這會兒更啞了。他努力試圖清了幾次,終歸發不出正常的聲音,頭埋得更低,蒼白的指尖慢慢攪病號服擺。

隋駟不喜歡問話的時候別人不出聲,不喜歡他們說話含混不利落。

“沒有……”

喻堂的嗓子疼得厲害,盡力吐字清晰,輕聲回答:“沒有難。”

隋駟聽出喻堂的異樣,沒說話,接過聶馳遞來的溫水。

他只是疏遠避嫌,并沒待過喻堂。

喻堂這樣瑟回避,像是了什麼天大的委屈,幾乎又讓他有些不住的不耐煩。

知道喻堂現在的狀態不好,隋駟耐著子,讓杯沿在喻堂:“喝水。”

喻堂抬起眼,溫順地看著他,輕輕點了下頭。

隋駟把水遞過去。

他聲音里的溫淡下來,喻堂的狀態反而自然了不,捧住水杯,小口小口喝著,偶爾極輕地咳嗽兩聲。

隋駟見喻堂已經能自己坐穩,就不再扶他,收回了手。

病床上的人雖然蒼白虛弱,單薄得像是只剩了個影子,可又像之前一樣溫平和了,看不出剛剛才歇斯底里地發作了一次,更看不出之前做了那樣偏激的舉

隋駟在一旁,看著喻堂寶貝一樣捧著那杯水,低頭一點點慢慢往里抿。

剛才的緒狀態不好,喻堂張得厲害,又不肯出聲,下全是死死忍著咬出來的口子。

淡淡的沁進水里,喻堂眉眼和,眼睫安靜地垂著,像是不知道疼。

隋駟看著喻堂,又忍不住蹙了蹙眉。

喻堂才剛醒,還不能喝太多的水。可眼前這人的架勢,像是他不停,就會一直這樣一口一口把這杯水全喝下去。

當初在節目上秀恩,主持人還打趣過,喻特助好像分不出隋老師的話是真是假、是不是只是隨口一提,凡是隋駟提過的事,喻堂都會去做。

就算哪天隋影帝真的變了心,讓喻堂給心上人買禮,喻堂也會乖乖去買,還會再幫忙多買一束帶賀卡的捧花。

“別喝了。”隋駟出手,從喻堂手里拿過那杯水,“躺下休息,好一些了,我帶你回家休養。”

喻堂抬起臉,他遲疑了下,輕聲說:“可離婚的事……”

“離婚的事先放一放。”

隋駟說:“之前的事,聶哥已經和我說過了,等爺爺的壽宴過后再說。”

喻堂有些猶豫,看了看一旁的聶馳。他像是想說話,最后卻又盡數咽了回去,點了下頭。

“我回我的住就可以。”

喻堂坐了一會兒,垂下視線,低聲說:“不用去您家。”

隋駟問:“你現在的狀況,如果不住在我家,我有事找你,你能保證我找得到?”

喻堂一怔,不自覺抿了下,沒說話。

他坐在床上,像是竭力想要找出佐證來否認隋駟的話,卻沒能想得出來,有些懊惱地皺了下眉。

這樣難得的鮮活神直白落在隋駟眼里,隋駟打開煙盒,磕出支煙在手里轉了轉,沒有點著,拉過椅子坐下,視線仍然停在喻堂上。

以前沒有發現,喻堂還有這樣的小脾氣。

不知為什麼,看著這樣的喻堂,隋駟口剛涌上來的煩躁不耐也散了大半。

“躺下休息。”

隋駟說:“給我省省心,有什麼事好好和我說,我會答應你。”

喻堂點點頭,順從地挪著手臂,想要躺下。

隋駟指尖夾著那支煙,站起,探出手幫他,手臂攬過喻堂的肩背。

喻堂幾乎是被他抱在了懷里。

“朋友之間可以這樣。”隋駟察覺到他又有些發僵,攏了攏手臂,低聲說,“你懂事些,我好好對你。”

喻堂靠在他口,一靜了半晌,小聲問:“離婚……”

隋駟不明白這時候喻堂怎麼還想著這個,他難得的沒有不耐煩,耐心緩聲說:“離婚以后,也可以做朋友,所以——”

隋駟停下話頭,沒再往下說,只拍了拍喻堂的背,扯開話題:“所以你也乖一點。”

不知從什麼地方學來的,喻堂靜了好一會兒,笨拙又生在他肩頭,輕輕蹭了蹭。

隋駟攬著喻堂,把他輕輕放回病床上。

今天的很好,過半掩著的窗簾,落在喻堂闔著的眼皮上,被濃深的眼睫舀起來一小點碎

隋駟看了他一陣,起過去,拉上窗簾。

他想問問喻堂,有什麼事居然值得他不想活下去。可看見喻堂這樣乖乖地躺在眼前,又莫名問不出口了。

其實也不是一定非要問。

不論喻堂知不知道,這種任的行為給自己造了多大的困擾。隋駟想著,他至是真心不想虧欠喻堂,想讓喻堂好好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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