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給四位大佬當備胎后[穿書]》第8章 第八章

為了保障員工的心健康,在條件允許的范圍,穿書局給員工提供了不福利。

比如這家大眾澡堂,如果是原著中的角走進來,只會看見不起眼的招牌、凌寒酸的換沐浴區,破舊得幾乎倒閉的蕭條鋪面。

但如果是穿書局的工作人員,核對過本人ID,就能穿過沐浴區域,進集溫泉、桑拿、影院、高級自助餐和大保健于一的員工專屬放松會所。

系統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很新奇:“宿主:我們能做大保健嗎?”

“不能。”俞堂說,“我們只能領免費套餐。”

系統問:“免費套餐是什麼?”

“一個浴桶,一張電影票,一份套餐盒飯。”俞堂說,“等泡好了,我們去影院睡覺。”

系統繞著他,原本興得锃亮的小紅燈閃了閃,失落地暗下來。

休息區沒有人設OOC限制,俞堂把花瓣擼下來,準備一會兒撒在浴桶里。

現實世界的品都能兌換經驗點,可以直接易,他不準備浪費,把擼禿了的捧花轉換數據,給系統兌了十個泡泡糖。

不是俞堂不舍得,員工會所的福利待遇,支付方式原本就不是經驗點,是系統員工所飾演的角在主角上獲得的能量。

這種能量可以和很多數據掛鉤,好度,欣賞度,傾慕度……總之是主角在他們上所付出的正向和關注。

俞堂在的深備胎部,即使在所有工人分類里,也是最不可能得到這些所謂“正向”的。

無休止的陪伴、付出和追隨,一路護送,最后停在仿佛手可及的終點前。

沒人會回頭看他們。

他們是最好用順手的工,輕易就會被舍棄。那些廉價的好,沒有基一揮即散,連一個晚上的大保健都換不來。

“浴桶也很好。”

俞堂在POSE機上刷員工卡,開導系統:“還有免費的酸梅湯,免費的大麥茶和妙脆角……”

他話音頓了頓,忽然“咦”了一聲。

系統問:“宿主,怎麼了?”

“我的能量條。”俞堂和它一起湊在屏幕前,“現在是3。”

工作了這麼久,俞堂的能量條唯一有數字的一次,是第二本書的主角喝醉了,把他攥著領按在地上,神凄愴瘋狂,赤紅著眼睛死死盯住俞堂,像是過他竭力尋找另一個捉不住的人。

可惜也只持續了幾秒鐘,就飛快落回去了。

落回去,從那之后,第二本書的主角看俞堂的眼神就不怎麼對,總想要囚他。

俞堂看不見主角對自己的好度,不太放心:“系統,隋駟對柯銘的好度變了嗎?”

“沒有大幅變化。”系統飛快幫他核對,“漲了兩點,現在是92點,屬于正常波。”

俞堂點了點頭,稍微放了些心。

越接近滿級,好度越難上漲,能漲一兩點就不容易。看來補救得還算及時,柯銘這個生日過得并不差。

只是多有些可惜,柯銘特意學了做菜,推了工作,在家好好等著隋駟。

多浪漫的橋段,隋駟的好度居然只漲了兩點。

俞堂關掉監控面板,他檢查過四本書的當前劇,暫時沒找到問題,又確認了一遍那憑空掉下來的3點能量。

對那些需要攻略主角的員工來說,一寸能量一寸金。一旦在這種地方用得多了,和主角的關系也會到影響變淡,從而嚴重影響攻略進度。

所以主角部門的員工雖然能量條近乎滿格,依然個個打細算、一點能量掰兩點花,泡溫泉就不敢蒸桑拿,按就不敢看電影,三天才舍得沖進來吃一次自助。

但俞堂不一樣。

人不需要主角,只要隋駟能和他順利離婚、和柯銘在一起打出圓滿結局,他就算把這3點能量全用了,也不會有半點影響。

來穿書局這麼久,除了免費套餐,俞堂還沒過真正的員工福利。

他的目標是盡快離婚,如果這3點能量的來源是隋駟,那就更該……盡快揮霍干凈。

“系統。”俞堂問,“想做大保健嗎?”

系統:“?”

“做。”俞堂說,“做全套的。”

-

俞堂舒舒服服泡了三個小時的花瓣溫泉,做了一整套全泰式按,端著餐盤,在自助區等現煎的至尊火焰戰斧牛排。

“系統。”俞堂在意識里問,“隋駟和柯銘在做什麼?”

“在過生日。”

系統調出監控:“停電了,熱水和空調都不能工作。隋駟沖了個冷水澡,修了半個晚上的電閘,現在正和柯銘一起點著蠟燭吃蛋糕和圓蔥炒土豆。”

系統抱著烏龍茶蛋卷冰淇淋,依然想不通:“為什麼要用圓蔥炒土豆?”

俞堂:“……”

俞堂接過熱騰騰的至尊戰斧牛排,找到張桌子坐下。

隋駟的那棟公寓,他以前也住過幾次,是當初柯銘說想要個安穩的住,和隋駟一起商量著買的。

柯銘那時候只有人氣高,被公司控制得死死的,掙的錢短期拿不出來。隋駟為了柯銘的事,和家里斷了聯系,不再用隋家的錢,那時候又剛立工作室,資金周轉也艱難。

兩個人地湊了錢,買了一不算大的公寓。

隋駟很珍惜那公寓,哪怕后來工作走上正軌,連工作室都搬到了寸土寸金的核心區域,也沒再買過其他住

隋駟想讓柯銘有安全,讓柯銘相信他不是過不了柴米油鹽的普通日子,讓柯銘知道,不論到什麼時候,都還有個他們一起的家在等著。

溫馨是溫馨。

就是公寓買得便宜,地段偏,房齡老,電路系統隔三差五就要出問題。

喻堂定期就要去檢修一遍電路,這才過了一個月,柯銘就又把剛修好的電表箱燒了。

“宿主。”系統也在查看那一段時間線的記錄,核對到一半,忽然閃起小紅燈,“隋駟還欠了你的錢!”

“欠了幾萬,當時他們買房的錢不夠。”

俞堂點點頭:“要是辦貸款,又一定會驚隋家。”

那時候喻堂還是隋駟的助理,才攢了幾萬塊錢。他知道隋駟缺錢,鼓起勇氣敲開隋駟的休息間,把整整一塑料袋有新有舊的現金抱給了隋駟。

隋駟從小見支票,后來跟柯銘在一塊兒,多了幾張卡,還從沒見過有人就這麼拎著一兜子現金到跑,險些以為喻堂跑去搶了銀行。

“隋駟說,欠的那些錢,讓宿主從工作室的盈余里自己拿。”

系統繼續往下翻:“但那兩年工作室其實都是倒錢在運營,不要說沒有盈余了,有時候工作人員的獎金發不出,還要宿主接私活填補。”

系統:“喻堂那時候頓頓涼水饅頭方便面,加上超負荷工作,胃病就是那時候落下的。”

俞堂切了塊香的牛排。

系統堅守崗位,抱著冰淇淋繼續問:“后來工作室有錢了,宿主為什麼不把他欠的錢拿回來?”

俞堂拿過黑椒:“不是我不拿,工作室有錢以后,我就結束實習,把角托管了。”

托管的角不再員工控制,會回到NPC模式,在需要作為工人出現時臨時生,剩下的時間里,只作為數據流存在。

換句話說,只有在隋駟需要喻堂時,喻堂才會被作為角,剩下的時間不會有任何行

這樣的好是減世界數據運行負擔,最大限度提高系統運行速率,但畢竟機太差,附加劇不足。俞堂回來接手角,就因為沒有相關支線,連個像樣的住都還沒有。

“宿主,宿主,今天在這里睡吧。”

系統和他商量:“我們可以做一個投影,放在工作室,這樣隋駟也能找得到你。”

從劇角度來說,喻堂親自把隋駟送回了有柯銘的那個家,不愿再回醫院,最可能去的地方也是工作室。

喻堂沒上過大學,他十九歲跟著隋駟,二十二歲和隋駟假結婚,再過幾個月滿二十五歲。

他的生活里沒有自己,五年的時間,全一腔孤勇搭在了隋駟上。

被從隋駟的生活驟然剝離,他本無可去。

俞堂清楚這件事,他原本想親自回工作室坐一宿,被系統提醒,才想起還有這個功能:“投影能做出回應嗎?”

“沒問題,只要隋駟和你說話就行。”

系統保證:“投影不能自主開啟互,但我們是過訓練的,只要隋駟和你的投影說話,投影就能立即運轉進人設,做出符合劇的回答。”

俞堂放心了:“好。”

系統跟著俞堂在四本書里趕場,很想讓他好好睡個覺,高高興興閃著小紅燈,用最后的0.5能量點給俞堂訂了一間大床房。

-

隋駟站在窗前,口莫名地一輕。

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從他的上無形取走,他覺得輕松,后卻像是全空了,想往后退一步,又茫然得不知道該退去什麼地方。

隋駟吸了兩支煙,把煙頭在窗沿慢慢捻滅,回到床邊。

柯銘已經睡了,聽到靜,迷迷糊糊睜開眼。

“有心事?”他察覺到隋駟上的煙氣,“工作上的事嗎?”

隋駟出笑意,搖了搖頭。

他的年紀比柯銘長幾歲,始終覺得自己有照顧柯銘的義務,并不想把柯銘攪進來,一起承這些力。

柯銘仰起臉,看著隋駟。

柯銘睡前才洗漱過,發梢還帶著一點氣。他的確長得好,這樣看著隋駟,沒有舞臺上的張揚,像不諳世事的斯文學生。

有時隋駟會想,明明比柯銘還小一些,為什麼喻堂上就會有洗不凈的圓世故,為什麼就不能像柯銘這樣,單純又明朗干凈。

“我是在想,我們大概的確該換個住了。”

隋駟沒再想下去,他也掀開被躺下來,調暗臺燈:“再買一套房,記在你名下?”

“記不了。”柯銘笑了笑,“我又沒有帝都的星籍,怎麼能記在我名下?”

隋駟一愣。

他從沒關心過這些,心底莫名沉了沉,蹙起眉:“沒有星籍,就不能買房子?”

柯銘失笑:“當然啊,要用工作簽證,滿五年才能申請資格……怎麼了?”

柯銘停下話頭,看著隋駟忽然不對的臉,握住他的手:“我又不是沒地方住,暫時不能買就不能買,急什麼?”

隋駟沉默,點了點頭。

嚨里像是堵了什麼堅的東西,隔了好一會兒,才又低聲說:“不急。”

他在柯銘背后輕輕拍了拍,溫聲說:“睡吧。”

柯銘為了來和隋駟過生日,趕了幾天的工作,的確累得不輕。他埋在隋駟肩頭的淡淡煙氣里,闔上眼,不一會兒呼吸就漸漸平穩。

隋駟睜著眼睛,靜默在黑暗里。

回家的路上,司機去看喻堂,回來時對他說,喻特助一直就站在街角。

隋駟想,喻堂總不會一直站在那兒的。

喻堂說他買了一小公寓,喻堂給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助理,手里應該有錢,喻堂該有自己的生活,該回自己的家,早晚有一天會這樣,喻堂總要習慣這個。

長痛不如短痛,總要下一下狠心,割斷一些東西。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隋駟沒讓司機再繞路去看喻堂,直接趕回家,把禮送給了柯銘。

柯銘年紀小,還是小孩兒脾氣,見到盼了好久的限量款領帶,高興得早忘了賭氣,只一本正經挑他今年居然沒帶花。

隋駟陪著柯銘鬧,心里想,喻堂也有自己的家可回,總不會一直站在那兒。

可喻堂沒有帝都的星籍。

隋駟是知道的,喻堂沒有星籍,也不會有工作簽證。

工作室不是正規公司,還在初期運行階段,喻堂跟在他邊的這五年,圈子里人人知道的喻特助,沒名沒分,沒有任何方的工作證明。

喻堂本買不了什麼小公寓。

喻堂為什麼要騙他?

隋駟躺在枕頭上,他到手機,又對自己說,喻堂或許是在什麼地方租了房子,沒有星籍也是能租房子的,喻堂總要有去,不可能真的沒地方住。

隋駟一點點回手臂,他躺了一陣,慢慢坐起

總不可能真的沒地方住,喻堂給他做了五年的助理,和他演了三年的配偶,連一個正經能住的地方都沒有。

這太離譜了。

隋駟沒有驚柯銘,他放輕作回到客廳,原本想發兩條消息,編輯到最后,還是拿過直通工作室的可視電話。

工作室的人打過趣,說喻特助每天來得最早、走得最晚,什麼時候聯系工作室,喻特助都會立刻回復,簡直像是每天晚上干脆就住在了工作室。

隋駟倚在沙發上,他看著手機里聶馳發來的記錄,喻堂看心理醫生的記錄和頻次,喻堂屜里的藥。

今天來幫他理柯銘的生日,喻堂明明看起來完全正常。

隋駟看著屏幕,可視電話被接通了,另一頭線昏暗,能看見有人坐在對面。

喻堂的辦公桌。

喻堂坐在辦公桌前。

和白天的溫和從容完全不同,喻堂看著他,沒有作,也沒有表

他不說話,喻堂也不說話。

像個蒼白的、沒有生命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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