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養包子》84、第 84 章

被萱兒和沈清兒擁簇著進了府里的沈淺兒,早前還因為兩位妹妹一直說那秦淮的諸多不好,心里有些不高興。

但隨后說起這掙錢的事,注意力一下就被轉移過去了。

這會兒是被這倆姑娘拉著同住在一個院子里頭,見著妹妹們如此熱也不好拒絕,而且想著母親說往后嫁了人,便有自己的家庭,要顧著丈夫和孩子,莫說是昔日的姐妹了,便是想再與父母同席也艱難了。

如此這般,便安心住了下來。

人說百世才能修得這做姐妹的緣份,自然是要珍惜才是。

這會兒安頓好行李,孟茯怕打擾休息,只先讓蘭若那里安排些吃食給送了過來。

蘭若當然是認得的,兩人年紀也不相上下的,不得是要打兩聲招呼的。

對于蘭若的也曉得一些,所以說起玖皁城的舊事,便問了兩句,“可想過回去?”

蘭若含笑搖著頭,“不了,我當下很好,夫人小姐們也不曾拿我做下人看待。”也是做夢也沒想到,當年姐姐臨死前,會給自己安排了這麼一條后路。

但到底還是遇著了好人,不然就當初那年紀,遇著的假若是那歹毒的,只怕轉頭就將給真賣掉。

將碗筷擺好,請沈淺兒上坐,便在一旁悉地布菜,“也不怕大小姐說我忘本,只是我家的事你是知曉的,當初一把雪花銀子撒下去,這親緣份哪里還剩下半分?只是可憐我的那些個姐姐們,沒得我這樣的好命了。”

想著姐姐,連死了尸都被父母賣給別人做婚,不得可憐一回,只是見蘭若如今說起這些,已不似當時那般紅眼眶,便曉得是放下了。因此便道:“也是,人是要往前看的,那些舊事的確是不該想。”

心下不免是有些后悔,好端端的自己與提這舊事作甚?一面著勺子嘗了一口鮮蝦湯,口便是鮮香之味,蝦仁彈,不免是欣喜地朝蘭若看去,很是出乎意料,“你這廚藝如今已這般好了麼?”

蘭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到了這南海郡后,與小姐們都在府上,外頭的事也幫不上夫人,所以這大部份時間都在廚房里,各樣的菜譜夫人也給我尋了不。”

做得多了,手藝自然是煉出來了。

聞言,沈淺兒只將又夸贊了一回,一邊與聊著些閑事,忽想起沈清兒和萱兒不見影子:“們倆跑到哪里去了,這院子里怎麼靜悄悄的?”這個時候也不是飯點,不過是小嬸專程照顧自己,生怕自己在船上沒吃好,蘭若準備的罷了。

蘭若聽了,忍不住笑著朝們房間的方向努了努,“夫人不是要帶大小姐你們做生意麼?倆如今只怕在合計手里多銀錢呢。”

沈淺兒聽了,一時也有了興趣,“可惜我不知道,不然來時必然管我阿娘多要一些做本錢。”

“小錢生大錢,賺錢都跟那滾雪球一般,大小姐也不用太著急,何況清兒小姐和萱兒小姐也沒多銀錢,除了些歲錢,就是賣貝殼的那點,沒得多。”

“賣貝殼?”沈淺兒問罷,想著來時見到有店家那柜臺上擺放著一座很別致的擺件,說是什麼招財貓,全是用貝殼拼湊的,很是可,問了之后說是南海郡來的商隊手里買的。

便問起此事,方曉得還有個什麼貝殼工坊。

沈淺兒很是有興趣,只覺得那貝殼做出來的擺件若是拿到京城里去賣,不得是要風靡一時了,所以是萌生了進貨去京城里的古董鋪子賣。

娘手里在京城有一家古董鋪子,倒也不全是真賣什麼古董,什麼致玩意兒,都有。

當下琢磨著,用完了飯便寫信去給娘,拿主意。

大抵是到了這新環境里,與以往去過的地方又是截然相反的,此許多樹木花草從年都不曾見過,自覺得十分稀奇好看。

所以吃完飯后,也就沒去休息,便到院子里來。

沈清兒和萱兒兩個見沒睡,便湊了上來,一面互問著都湊了多銀錢,一面問:“淺兒姐你打算要和我們做生意麼?”

沈淺兒點頭,“自然是要的,我從前只曉得花銀子,跟著我娘學管家后,我才曉得這賺錢好生艱難,若是平常人家倒也還好,可咱們這樣的人家,不得是要顧著幾分面子。”

這面子卻是要銀子來裝飾的。

所以不由得嘆了口氣,“說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爹那點俸祿著實是不夠,大部份還是要靠著我娘嫁妝來補的。”說罷,羨慕地朝萱兒看過去,“還是萱兒你的命好,小叔從前沒做的時候,就在外經營了不生意,手里只怕是從來不缺錢的,如今你娘又這般有財運,往后的嫁妝是不必擔心了。”

嫁妝什麼的,萱兒想都沒想過,而且年紀小,也不曾想過嫁人一事,只是話說到了這里,便道:“是了,我阿娘說不管將來如何,姑娘家手里最好要有些銀子,到時候即便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也能有些底氣,總不會為了要一間上房心疼銀子。”

沈清兒見說到這個,也忙接過話:“正是這樣了,自己手里有銀子到底是能氣些,不用低聲下氣看人臉,所以我往后也要掙很多銀子,這樣就算我不嫁人,也沒人敢嘲笑我是個沒人要的老姑娘。”只有那又窮又落魄的,才會被人笑話是沒人娶的老姑娘。

還真沒想過嫁人,從前只想照顧著哥哥,不過哥哥現在不是已經好了麼?所以后來便改了夢想,往后就賺很多錢,然后行走江湖,去看這大好河山。

而不是嫁人,整日守在那小小后宅里,見天等著丈夫回來,與一幫人爭一個男人。

“丫頭胡說,姑娘家哪里能不嫁人?”沈淺兒聽了只好笑,因為從前小時候也想,往后不嫁人,可當自己遇到心的人后,心中的想法便逐漸發生了變化。

想和那個人整日一廝守。

清兒哈哈笑起來,“嫁人也行,但要遇到小叔這樣的還差不多,你看小嬸過得多逍遙自在。”說起時,滿臉的羨慕。

羨慕的孟茯則著太,看著眼前收拾行李的玲瓏,“你著急什麼,熏那邊又不是缺了你過不下去,再好好養一月半月的不行麼?”

行當然是行的,但是玲瓏覺得這陣子著實被悶壞了,只想趕換個新的環境,而且熏比孟茯好糊弄,必然不會天天把自己困在府上。

于是笑著在房間里打了兩個鷂子翻,“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何況夫人你想邊都是一幫小子,如今又有孕,諸事不方便呢,只怕早就眼盼著我去。”

孟茯一顆心隨著玲瓏翻滾的子也是翻了幾番,見停下來了,才妥協道:“罷了,想去便去,只是你子還沒好,自己仔細些,那些重的小子們去辦,你也要學會使皮子。”

玲瓏聽孟茯口氣松了,當下朝作謝,然后歡天喜地收拾行李。

一旁的沈墨蘭見了,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孟茯則朝看去:“墨蘭要不你就留在我這里?”

孟茯這也不是謙虛話,其實邊是真的缺人,可是沈墨蘭已經有了別的打算,當即只朝回道:“多謝三祖,這一陣子我想了許多,有些事是強求不得的,我與其將這心思都花在上面,不如放在別,多做些有意義的事。”

所以想回石頭縣去,書院就算建造好了,也只有男娃兒們去書院讀書,但小姑娘們呢?跟沈巽也學了不山里話,所以想到石頭縣去,教小姑娘們說漢話和些日常,好們也早些融山下的生活。

當下便與孟茯說起。

孟茯聽罷,有些驚訝,沈墨蘭這變相就是想要開設個姑娘們能上的私塾,如此自然是好的,當下便財大氣道:“這主意甚好,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只管我,我這里給你去準備。”又問父兄那頭可是同意?

沈墨蘭還沒與他們商量,正想著今日回去,跟著他們商量呢。

這頭送了玲瓏去時家那邊,一天也完了。

晚上是設席給沈淺兒接風,不過就孟茯帶著一幫小姑娘,那沈夜瀾回來時,洗碗水都倒完了,孟茯掌燈等了半宿,等不到也自己睡了。

隔日起來也不見人影,問了劍香,只說是在忙福貴的事,“夫人您也別嫌三公子忙著衙門里的事不顧著家里,說起來這源頭還在您上。”

“關我什麼事?”孟茯有些莫名其妙。

就聽劍香說道:“不是您跟三公子提議,沒建出新房子,就要拉人去買麼?昨兒我就聽謀事和在天說,到再找工匠做模型呢,這次可不單是畫圖那樣簡單了,還要找手工湛的匠人把那黑牡蠣村石灘修建的市場街道都做出來呢,然后衙門要開個什麼大會,將那些商賈們都請來。”

孟茯聽罷,心想莫不是招商大會?心說這沈夜瀾搞經濟原來也是個厲害的,自己不過是簡單提了一下,他已經想了這麼多這麼遠。

于是便劍香切留意著,一面讓人喊了三個小姑娘過來,打算跟們先說一說這黑牡蠣村的經濟開發區。

知道沈夜瀾在黑牡蠣村的大致發展方向,所以將福貴船只運輸限制,以及那邊船只停泊甚至到門臉一一說了。

雖是一張藍圖,但是三姐妹都聽得一臉激

沈清兒更是尤為興,“所以小嬸,那咱們投錢買船麼?還是買街市?”但是好像聽起來,這些要花的銀子,們三人本湊不到,便期待著,小嬸能不能借一筆?

沒曾想卻聽孟茯說道:“那船只運輸太復雜,你們還小,就不要參與了,至于這街市門臉,好位置的你們那點銀子夠不著,位置不好的做生意又不劃算,而且不管做什麼生意,你們總要雇人,且不說雇來的是好人還是壞人,心的,便是這每月的月錢,也是一個難題,租出去的話,收益回本太慢,對你們來說也不合適,所以我給你們想了一個絕妙的賺錢機會。”

三人聽罷,都滿臉期待地看朝孟茯。“什麼?”

“建茅房啊!”收費如廁,飯館子肯定滿街都是,但茅房只怕就尋不到半間了。

“小嬸您認真的麼?”沈清兒覺得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沈淺兒卻是已經琢磨出來了,連忙攢到:“這個主意甚好,投錢,收益大,到時候糞還能賣錢呢!”

“淺兒姐你何時這樣接地氣了,連大糞都想著倒賣賺錢?”沈清兒見如此從容地接了,還大贊修茅房是好主意,甚是差異。

沈淺兒只故作一臉老,“等你學著管家,你就曉得了,優雅高貴哪個不想,可若是手里沒銀子,什麼都不是。”

萱兒則左右不斷看著二人,覺自己不上,反正能拿出來的私房錢就那麼點。

只聽著沈清兒說了沈淺兒掉進錢眼里,又細問起孟茯,“小嬸此話當真的麼?”

“自然是當真的,到時候建好了,只管找一個人去那門口收費就是,等著你小叔的模型建造出來了,我給你們瞧,那整整齊齊的街市,沒半個多余的蔽角落,真急了,難道能當街解決?又不可能跑到遠的山里去,當然只能去你們這茅房里。”

孟茯說著,不忘叮囑,“石灘地兒就這麼寬,這塊地還是我管你小叔那里徇私找來的,所以應該不會再有第二家茅房了,但先不要將風聲出去,是個機靈人都能想到這是能生財的活計,別到時候人捷足先登了。”

不然就有人在附近買了地,沒像是之前所打算的那樣建造什麼飯館茶樓,而是直接弄個茅房,那他們這偏僻地方的茅房,就真回不了本了。

沈淺兒年紀最大,又學了管家,對于錢財到底是比兩個妹妹敏些,孟茯這一說,就懂了,立馬又告誡了兩個妹妹一回,才問起孟茯,總共要多銀子。

那地方偏僻,本就花不了多銀子,而且是修建茅房,這建造本錢自然也不高,三姐妹倆的銀子湊在一,勉勉強強夠。

孟茯一邊說著,那沈淺兒就在一旁撥著算盤,按照現在各種價和工造費用,好像三人的銀子還欠了一些。

孟茯見了,便道:“差那麼點邊角,到時候我借給你們,只是先說好銀子賺了立即要還我的。”倒不是多摳門,只是要們分清楚,涉及錢財之事,斷然要算清楚講仔細,這樣才不會出現矛盾。

因此也不忘再三囑咐姐妹,“其實吧,這十個合伙九個散伙結仇的,我本來是不愿意你們三人一起合伙,但一來你們年紀還小,一個人我怕做不好,二來你們這本錢也有些欠缺,總不能你們上街支個攤賺錢,所以千萬要記住,即便你們三人合伙,賬面上也不能有一分一厘的差池,莫要想著什麼自家姐妹不用計較。你們相互護,自然是好的,但待分了賬,再拿手里的錢去送彼此都可行,卻千萬不要在賬沒算清楚的況下就糊里糊涂的。”

三人聽了這話,認真地點了點頭,再三向保證。

正商量著,門房那頭來稟,說是王大人上門來了。

孟茯疑,王大人來作甚?只將三個姑娘遣到院,自己迎了出去,卻見王大人喜開笑地迎了上來,“夫人,真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呀!”

“什麼好消息,能王大人您這角都要扯到耳子下了?”孟茯見他笑得有些忘形了,一面忍不住揶揄起他,請著往廳里坐。

王大人卻擺著手道,“不必了,我就是太高興,特意來跟夫人您說一聲,二爺上次送去的秧苗,如今結稻穗了,我這些天是一點也不敢疏忽,一直守著,那些稻穗果然比從前的翻了一倍,而且顆粒又大又飽滿,雖還不曉得這口如何,可我今兒忍痛摘了一顆剝開,香甜漿多,想來后這米煮出來也是好品質的。”

自打孟茯沒有限制若之后,他學完了課程后,仍舊搗鼓他那些農作,起先就弄了雜稻谷,開學前將培育出來的秧苗送給了王大人,叮囑王大人好生種植。

王大人起先是沒放在心上,等著冒出穗子后,才意識到這二爺果然沒拿自己開刷。

所以現在是又歡又喜,忍不住激地給孟茯重復道:“若是都種上了這種稻谷,那以后咱們所有的稻谷產量就都翻了一倍,哪里還擔心什麼個荒啊?”

孟茯見他激得連捧著茶碗的手都是抖的,只連忙勸他穩住,“這的確是天大的好事,只是您也是見過世面的,莫要大驚小怪,你若是去他那院子里看了,豈不是要要高興得暈過去?”

“怎的,二爺院子里還有什麼好寶貝?”王大人聽了孟茯這話,不但沒冷靜下來,反而越發激了,急得立即起,作勢要去若的院子里,全然忘記了自己此刻是在人家做客。

孟茯只得喊了個小廝過來,領著他去,一面與王大人說道:“除了些嫁接的果樹,還有些其他的稻谷,有的稻穗是去年的三四倍,有的一兩倍,除了品種之外,還有種植法子不一樣,那里有個專門負責的老大爺,你想曉得什麼,只管問他就是,他都是按照若給的法子種植的。”

在書院里,總不能將人喊回來吧?

所以孟茯便王大人直接問那種田的老大爺。

王大人也不覺得口了,立即放下茶盅,腳下生風,恨不得三步并作兩步,直接沖到那院子里去。

他早就聽說,二爺將院子里的池塘改了農田。

打發他去了,孟茯這才去后院。

萱兒曉得能讓王大人上門,除了關于農耕種植,便沒旁的事了,所以也不意外,而且也曉得二哥院子里的稻穗結得有些夸張,還沒就全部彎了腰。

于是見了孟茯便問:“是來看二哥的稻谷麼?”

孟茯頷首,“是了,我讓人領著去了,只是你二哥那試驗田里種植得太,種子明年不過兩三畝罷了,想要推廣不得要幾年。不過咱們南海郡這一兩年里,應該是都能拿到這種子的。”畢竟一年兩季稻。

沈淺兒才來,不知道們母說什麼,只好奇地問著清兒,曉得后驚得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這自然是真的,哪個拿這事兒來開玩笑了,你若不信,等王大人走后,你去他院子里瞧一瞧,反正自家兄弟,他又不在,去看看沒什麼關系的。”沈清兒也去過好幾次,不過是跟著蘭若和萱兒去挖若種的山藥罷了。

沈淺兒當然想去看,聽著一畝田若是種那樣的稻谷,收能翻幾倍,最低也是兩倍。于是生怕孟茯不懂,急得朝說道:“這是天大的好事,可是有上報朝廷了?”

孟茯當然曉得這樣的名譽總不能別人平白無故占了去,“你小叔已經上報過了,種子也讓人送了一些,只是京城比不得南海郡天氣暖和,想要曉得結果,得等到秋天。”而且這種子似乎適應京城的天氣,還是兩說呢。

這些對于清兒萱兒來說,早就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可是沈淺兒卻覺得樣樣都驚奇不已,這南海郡的驚喜太多了,與所了解的那個南海郡,就像是兩個不同的地方。

因為新鮮事多,沈夜瀾來了后又是碩功累累,便是聽小叔的這些事跡,還有孟茯生意上的事,早就忘記了。

想起來的時候,又與兩個妹妹在一起,知道倆對那秦淮沒個好印象,因此便閉口不提,免得磨了姐妹,只想著以后等自己和秦淮悉了,再給兩個妹妹解釋,們不過誤會了秦淮罷了。

只是多半沒有這機會了,不過三天的時間,城里就熱鬧起來了,到都在傳朱仙縣黑牡蠣村那石灘的事,衙門那門口還做出了石灘將改造街市后的模型,引得不人前去看。

還聽說但凡有些家資本的,都被知州大老爺請去了衙門里商量,就是不曉得商量了個什麼事

但是有一樣大家是知道的,那個地方要發達起來了,以后朱仙縣十幾個村子的海鮮都要運到那里易,然后順著福貴到南海城,直接裝到大船上,運往其他州府。

這是要將禹州所取而代之的節奏,本地人自然是歡天喜地,畢竟禹州遭了天災后,隨著大批的海鮮商人進,城里的各商家都多賺了不銀子。

若是衙門里有能力將這些商人長久留下來,對于他們這本地商家,自然是有利而無害,所以在這宣傳之上,他們是極其出力的。

人云亦云,說的多了,黑牡蠣村那石灘好像真的就已經修建出街市來了一般,竟然還真有人跑到衙門里定門臉。

又有那些在衙門里有門路的,打聽到已經開始外包給了修建海神廟的那位大商賈,那位質量可是有保證的,而且確定這修建街市的事是真,忙掏了銀子,生怕自己錯過發財的機會,一口氣買了五六間的都有。

如此一來,便有種我去了晚了就買不到的錯覺,一時間衙門里熱鬧不已。

可憐那秦淮,早在兩天前,就接到了命令,去了朱仙縣里。

那軍令如山,他自己又不想壞了從前辛辛苦苦得了的好名聲,心中雖有萬分不甘,連那沈淺兒的面都沒見著,但也只能咬牙去了。

心里將沈夜瀾翻來覆去罵了個遍。

沈夜瀾這里忙得如火如荼,孟茯也沒閑著,和司馬熏一起商量福貴船只運輸的事

司馬熏也就順理章地按照時之的意思,將玲瓏打發出去了,只去造船廠。

孟茯生意,只是孟茯曉得司馬熏讓玲瓏去,擔心了一回,“辦事不牢靠,這樣的大事,你怎就放心?”

司馬熏聞言,賠著笑道:“說這一陣子養傷悶壞了人,我想著就走這麼一趟,不過是傳句話罷了,也不是什麼辛苦的事,便去了,你若是不放心,我再另外打發人去便是了。”其實是曉得的,玲瓏不會去什麼造船廠,話也不會帶到的。

只是如今還是不知道時之到底要讓玲瓏離開是什麼意思?上次時之來信,問了一回,時之只說是這樣做是為了大家好,孟茯好玲瓏也好。

他自來沒騙過自己,也犯不著騙自己,所以司馬熏也沒多問,只照著他的意思。

但面對孟茯,到底是心虛的,好在是個孕婦,反應與往常有所不同,孟茯也沒往別的地方想。

這里回去,已是極晚了,沈夜瀾也才回來,正在廳里等

說起司馬熏讓玲瓏去造船廠的事,神微微有些變化,但很快就恢復過來,沒孟茯察覺,只說了一句,“的確是有些缺心眼,又越來不分南北,若走丟了,你只管去尋要人。”

孟茯以為是玩笑話,還笑著答應道,“正是呢,到時候人丟了,我就管要去。”

卻不曉得,自打玲瓏去的了司馬熏那里,就不可能再回來了。

沈夜瀾腦子里回想起玲瓏的父親,心里不覺劃過一悲涼,只將這些舊事下,與他說起新來的州判大人。

“李謄朝廷那里仍舊沒說要如何置,但倒是分派了一位州判大人,也是巧了,竟是當初替二哥他們判司的李大人。”沈夜瀾沒仔細與孟茯說,這李大人是因為那與永晟案子有關的事,才被臨時反派到此來的。

而孟茯聽說是他,有些驚喜,“倒是有緣,鬧旱災那一年我能有銀子買那麼多陳糧備著,全靠著他給的那些個銀子呢!”這位李大人,是紅楓葉橋邊那家,當初在沈晝言寫信回來的時候,就曉得了的。

又道:“這樣的好事,也不知道石頭縣那邊的牛夫人知道了不,若曉得了,只怕好生開心呢。”正好要送些東西去石頭縣,隔日便人帶話過去給牛夫人牛大人。

這時又聽沈夜瀾說道:“還有一件事,要與你說一說。”

“嗯?”孟茯有些疑地看朝沈夜瀾,“怎了?”

就聽沈夜瀾說道:“三皇子妃,想將兩個孩子送來南海郡。”

孟茯有些不解:“送來給我做什麼?不怕有人起疑?”是怕自己這張臉別人不曉得是玉妃麼?特意送兩個孩子來提醒別人?“何況三皇子妃呢?”難不要改嫁?

當初案發后,到了京城沒多久,便聽說他們倆和離了。

孟茯曉得這是自保,既保住了柯家,又保住了孩子們。

沈夜瀾看到孟茯眼里的疑,哪里還不曉得擔心什麼,“三皇子妃要去陪三皇子守陵,宮里的娘娘病著,兩個孩子如今算是庶民,去了哪里皇室也不會多管,那柯家爺與二哥有些來往,所以兩個孩子拜了二哥做義父,因此會借著投靠二哥的由頭,大大方方到這南海郡來。”

孟茯聽得這一番話,吃驚不已,“庶民?誰這樣大的本事,能將陛下連親孫子都不要了?”

“三皇子的岳父不管怎麼說,也算是當朝相爺,能坐到那個位置的,哪里能是個凡人?”沈夜瀾都佩服他,若兩個孩子不是庶民,只怕這三皇子守陵去后,只有進宮一條路,偏他們的親祖母在宮中又是被打的那個。

他們去了就是死路一條。

孟茯邊的孩子已經夠多了,自己也是有心等安定下來,要一個屬于自己和沈夜瀾的孩子,若是邊再有孩子,還是這接近叛逆期的,有些不大適應。

而且又不像是沈淺兒和沈清兒幾個這般,算得上是家門里的。

說到底那個份,真假都還不曉得呢!三皇子的孩子就算如今真是庶民,可到底曾經是真真切切的皇室子弟,得住麼?

對方能適應這里的生活麼?若是驕縱慣了的,如何是好?

別到時候還給結出仇來,就不好說了。

“繞了這麼幾個彎,讓孩子為庶民,又拜了二哥做義父,這最終的目的便是將孩子送到你跟前來,我估著這是三皇子的意思。”

孟茯忽然想說一句,他莫不是有病吧?當初玉妃能庇佑他,難道他覺得自己也能庇佑他的孩子麼?

偏這時候又聽沈夜瀾說道:“他雖如今被困在皇陵,可那些個私兵總是存在的,他將這些個私兵作為易,兵符給你。”

孟茯當然不要兵符,又沒個什麼雄心大志,可是男人需要啊。男人做夢都想收回大齊碎山河呢!

所以這孩子也不是平白無故送來給孟茯養的。

因此孟茯聽到這話時,忍不住口道:“他果真是好算計。”

“所以我已經替你回絕了。”沈夜瀾也不喜歡三皇子這樣算計,雖然他也眼饞三皇子這幾萬私兵,戰時速型歸隊,無戰時便卸甲歸田,各過各的日子,即便如此紀律和戰斗力都十分出,當初海戰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

孟茯聽了這話,心下卻是有些可惜起來,那樣作戰能力強的隊伍,若是沈夜瀾將來真有機會出征的時候得用,必然是一天大的好助力了。“你怎麼這樣心急?好歹我先想一想啊。”

“我不想你牽扯到這些事里。”那些私兵他想要,但是三皇子不該把孟茯牽扯在里面。

用兵符換孩子的棲之地,有些不純粹了。

可是孟茯想了一夜,這李琮本就不是個什麼好人,可當初卻因自己的緣故,寧愿命和這些年的謀劃都不要了,也要來將他這些私兵都召集來南海郡幫沈夜瀾。

其實沖著這一份心,就算是有些偏執了,可如今他遭難,他的孩子流離失所,無可去,自己就該收養才是的。

可一想到三皇子人在皇陵里困著,還要這樣算計,心里又不舒服了。

可見他也沒那麼落魄,而且柯家還在幫他,他卻要將孩子送給自己這里,孟茯就想不通他是個什麼意圖?

所以翻來覆去的,怎也睡不好,驚得沈夜瀾也難以安眠,索也不睡了,將摟在懷里問著:“怎的,還在想這事?”

孟茯嘆氣,拿著白玉般的細蔥指頭著沈夜瀾藏在理,“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病,想將孩子送來,若不怕我給他養歪了,送來就送來,為什麼要轉了那麼大一個彎,還要摻雜那麼多東西呢?”

沈夜瀾如何回答,畢竟他也不是李琮,但有些明白李琮的意思,還有柯家如此幫李琮把孩子費盡心機送到孟茯這里,只怕是將孟茯當做將來李琮奪嫡最大的底牌了。

想到他們將孟茯算計進去,沈夜瀾也不高興,也不想理會這些人。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24小時2分評論,仍舊掉落新年紅包。

我墮落了,居然就九千···照著這速度,我啥時候能完結!!!

昨晚峽谷通宵,上了王者還沒焐熱,又回了星耀,越挫越勇,然后我就星耀二了……

馬上再去戰斗!!!謝在2021-02-1622:44:56~2021-02-1723:30: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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