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養包子》93、第 93 章
兩人回到府里,剛進來就聽著門房說玨爺和清兒小姐來了,孟茯心里不覺高興,“這起先說的,最多只去七八天,陪著父母一兩日就要趕回來的,可到底還是親生骨,見了親近哪里舍得離開,這不竟然去了這半個月不止呢。”
拓跋箏聽到這話,“那是應該的,本來親生父母跟前,是該侍奉些時日的。這邊雖是忙,可也沒忙到真差了他兄妹倆人就周轉不開來。”
孟茯頷首,兩人說著話繞過了影壁。
門房本還想說看著好像兩位小主子在河州過得不快活的樣子,可是孟茯和拓跋箏說這話,他不上,這會兒見們走遠了,便沒多管。
而孟茯和拓跋箏到了這前廳,卻沒有聽著預想的歡聲笑語,按理這兄妹倆回來了,萱兒和李紅鸞該高興才是,一般這個時候不得在這前廳旁的院子里秋千麼?
所以甚是納悶,“莫不是讓玨哥兒帶著去銀杏路了?”孟茯猜測著。
正是疑,便見著書香提著食盒要出去,自不必多說,是去看謀事了。孟茯連忙上前去看了帶的東西,生怕短缺什麼,“可都帶齊了?謀事如今怎樣?”
書香指了指食盒,“上面是蘭若給做的滋補藥膳,底下更是將夫人您庫房里存著的好東西都煮了,您莫要擔心,他好著呢。何況他自己看得開,還說帶點殘也不要,這樣保管活到九十九。”
雖說謀事這樣看得開,孟茯放心了,但也不得吐槽道:“胡說八道,哪里聽來的這些毒湯。”想著拓跋箏如今在,便道:“那邊遠,你去一趟來來回回的也累,這邊有箏姑娘,蘭若也能看著府里一些,如今清兒也來了,你便在那邊安心照顧他。把子養好,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謀事如今歇在城外,就在星盤山下不遠的一個小村莊邊上,孟茯也心疼書香奔波累。
書香得了這話,自然是高興,“如此也好,只是麻煩箏姑娘了。”說著,朝拓跋箏道了謝,將食盒放到一旁的桌上,“我再去收拾兩件換洗裳。”
走了兩步,懊惱地頓住了腳步,拍著納悶道:“瞧我的這記,忙慌了頭,忘記與夫人您說了,清兒小姐回來后,看著不大好,廋了一大圈呢!我是斗膽問了兩句,只是他們也不說,玨爺在廳里略坐了會兒,就去銀杏路了。”
孟茯聽著,不由得朝拓跋箏看了過去,有些擔心,“我去看一看,書香走了,你幫我看著些。”
拓跋箏自是應了。
孟茯這里則急匆匆地到了清兒們幾個住的院子來。
心想難怪不曾聽到們玩耍的聲音,原是清兒有事,這會兒到了樓下,只‘咚咚’地上了樓梯去。
這座院子也不知道從前的知州大人是怎麼打算的,建造了一個個獨立的小樓,卻全都靠著一條外置的樓梯,然后幾座小樓間又連著長廊,串聯在一起。
倒是便宜了這幾個小姑娘,各人住在一座小樓,都盤踞在樓上,既是方便來往,又有私。
孟茯上了樓,直接到清兒的寢樓前敲了門。
家里沒個多余的丫鬟婆子,所以這門口自然不可能有丫鬟來給開門。
倒是里面傳來了萱兒的聲音,很快便來開門,見著是孟茯有些吃驚,不過隨后驚喜道:“阿娘,您快來勸一勸清兒姐吧。”
孟茯一臉好奇地進了房中,只見坐在外間臨窗前的地毯上,包袱還放在一旁,都沒有拆開,滿臉郁。
李紅鸞見了孟茯,也將目投遞了過來,“孟姑姑。”
清兒也喚了一聲。
孟茯走過去,了鞋子與們三個一般,坐到地毯上,“到底怎麼回事?去了這麼些天,我以為玩得高興呢,怎麼這副樣子?”
清兒哽咽著,那萱兒替說道:“阿瞳肚子里有小寶寶了。”
孟茯聽清兒說過,爹從前雖是侍妾頗多,但是卻從來不們有孕,到底還是顧及他們兄妹倆的。
只是這如今,阿瞳才進門沒多久,便有了孕。
兄妹倆這個年紀,又正逢著是青春期,因此氣惱倒是合合理的,只怕心里覺得自己的阿爹要被人搶走了一樣。
只是孟茯這也不知如何勸才好,所以便換個角度問:“你母親如何看的?”
不提還好,一提沈清兒就越發氣惱了,“我阿娘您是知道的,我本來以為當初京城一行,他們兩人之間因是不上第三個人進去了,的想法也會有些變化,哪里曉得這回來曉得阿瞳有了孕,竟然還親自照顧著,這樣的事但凡是個聰明的人都曉得要躲得遠遠的,若是阿瞳有心,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是有理也說不清楚。”
這是個什麼迷作?同為人孟茯也不解:“你阿娘到底如何想的?”
“還能如何想?邊的嬤嬤們提醒,不愿意聽,我這做閨的還要去管這檔子閑事,不曉得的只怕還以為我才是娘。”清兒說罷,一個激,心里委屈不已,聲音不由得大了幾分。
但孟茯這會兒已經反映過來了,二嫂就是那種特別傳統的后宅子,尤其是房家的事上,沈二哥的確是盡心盡力了的,心里只怕很是,這一件事便將從前沈二哥諸多不好的地方給抹掉了。“莫要胡說。”
果不其然,只聽清兒說道;“說如今沒了娘家,我阿舅子不好,全要靠著我爹,當初翻案又全憑著我爹,所以覺得我爹千百萬個好。又說男人自古以來三妻四妾實屬正常,我阿爹還算是有分寸的,阿瞳到底是自己人,將來還要讓我和哥哥好好照顧著的孩子,你說這離譜不離譜?”
本來沈清兒格就和房素屏截然相反,思想上反而是與孟茯有些接近,如此怎麼能聽得這番話,自然是得了一窩子氣。
偏那阿瞳趁著懷孕又作了起來,娘跟看不出來一樣,竟然任由阿瞳戲耍著。
“你不曉得,我和哥哥看在眼里,氣在心里,不知道我阿娘到底是怎樣想的?”清兒一想起那些天,就忍不住憤怒,為此他們還特意留下來勸說。
只是卻毫無效果。
不但如此,還娘拉著說了些誡上的道理。
現在一心想要為孟茯這樣的子,不要局限于后宅之中,也不要依附男人而活。哪里聽得了阿娘的那些話?母倆不得起了爭執,偏又是至親骨,說了一句尋常的重話,也如同那雙面利刃一幫,說的人難過,被說的人也在一頭難過。
好不折磨。
孟茯聽訴了半天的苦,見著心平復了些,“其實也不必生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就如同你不能看著你娘如此,你想讓改變心中的想法,可是何嘗也不是一樣,想要改變你呢?可是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遠的咱們不說,便說若和若飛,除了這面孔相似之外,他們的格喜好都剛是截然相反的。”
沈清兒看著,愣愣的,似乎有些不明白,“可小嬸您說正常人,哪個能喜開笑地照顧自己丈夫的小妾呢?”
“那現在就有,還是你阿娘,你除了接還能怎麼樣?”孟茯也想不通,但絕對不會跑去勸說房素屏,不要跟阿瞳和平相。
沈清兒郁悶不已,“是啊,是我娘,我心里氣不爭氣。”一面嘆著氣,“可也怪我和哥哥,若是我們在大一些,我們能贍養阿舅,不要靠我阿爹,我娘想來底氣會足一些,犯不著如此在阿瞳面前附小做低。”
反正沈清兒如今就是這樣認為了。但是一想起,心里還是不痛快,只拉著孟茯的手臂央求著:“小嬸,您素來說話最頂用,您倒是幫我勸一勸,我實在是看不下去我娘這個樣子。”
孟茯勸不了……搖著頭,“方才不是說了麼,人都是獨立的個,心里的思想已經深固了,怎麼改變?而且俗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難移,誰還能忽然改變了心的?”
萱兒則在一旁問道:“清兒姐,你莫不是怕阿瞳生的孩子以后與們分二叔的財產?這有什麼好怕的,門第間不是講究什麼嫡庶之分麼?自己是妾,往后的孩子就是庶出,永遠也比不得你們。”
“誰在意這個了,何況我爹又沒多銀子,從前養了那麼多妾室,個個吃穿用度都是要好的,全靠著我娘拿嫁妝補呢!何況就算真的有,我和哥哥也不稀罕,我們自己將來能掙。”不過好在阿娘嫁妝庫房的鑰匙還在這里攥著呢!
就算是不要,但也不想讓阿瞳用。
更不可能將來落到阿瞳孩子的手里去。
孟茯卻是聞見這話,“既如此,何必為著這些凡事生惱?左右又沒法子改變你阿娘,現在只該努力些,將來過得了好日子,將你娘接到邊來不就好了。”
既然二嫂房素屏是傳統的后宅人,那往后必然是要跟著沈玨一過日子的。
所以兄妹倆只消現在多努力,將來得些好日子過,將他們的母親接到跟前來福不就好了。
萱兒嘆了口氣,多想通了些,“是了,不該將這好時拿來放在這種事上蹉跎了。”
“好了,快將行李收拾收拾,我看你都廋了一大圈,一會兒讓蘭若給你做好吃的,將這廋下去的給補回來。”孟茯見開解有效,了的腦袋,發現居然快有自己高了。
李紅鸞全程沒發言,也不知在沉思什麼,這會兒才慢悠悠地說道:“我覺得寫話本子,寫這些個閑事,想必也能賣給茶館的先生們,掙一筆。”
沈清兒頓時跳起來,“你莫要胡來,家丑不可外揚,你倒是好,還恨不得給我弄個天下皆知。”
說著兩人笑鬧起來。
孟茯見沈清兒還有這力氣去瘋玩,也就徹底放心了。
李紅鸞一年躲一邊笑:“我稍微改一些,拿這個做腳本總算可以的吧?何況我寫我義父。”
“你義父是我爹!”
孟茯聽著這笑鬧聲,也不管了,起穿了鞋子下樓去。
到了前廳這邊,見拓跋箏竟然還在這里,有些吃驚,“你不會一直坐在這里吧?”
拓跋箏抬起纖細的手指指了指旁邊桌上的各種帖子賬本,“我倒是想走,可剛要起,又有人送帖子送賬本,我倒是服氣了書香,竟然還能顧得過來。”
看了一眼,走過去挑了一回,把那些無關要的帖子都給扔了,最后就只剩下一兩個。“你是不大悉這城里各家各戶,書香心里有數,這些個帖子,門房那里不會讓收,自然就沒得這麼多事了。”
不過這賬本卻是自己的,孟茯看著厚厚的一疊,不嘆了口氣,“這才覺整理過一回,怎麼又送來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拓跋箏卻將剔除的那些帖子隨便撿起幾本來看,卻見著都是些無關要的邀約函,什麼個誰家做東,那家又有個什麼花會的。
不道:“果然這城里福貴閑散人還是多,見天這麼多個花樣玩著,就不累麼?”
孟茯聽了,好奇地看了一眼,“你好歹是一國公主,難不從前就沒去赴過這些宴席?”
“我忙著練武,哪里有那些個閑雅致。”
孟茯點了點頭,“也是,都說你是練武的天才,所以那長月師父打得過你麼?”孟茯猜是打不過。
卻得了拓跋箏一句,“看我心。”
孟茯笑了一回,原本是想喊劍香幫自己把這些個賬本抱回去的,可是卻沒見著人影,這才對劍香時不時就失蹤上了心。
等著今兒晚上回來時,孟茯便打量,一面問,“你這些天都在忙什麼?”
一問,劍香明顯有些張起來,“沒什麼啊,就是后院里練練武,反正我想著箏姑娘也在。”夫人邊就算沒在,也沒什麼事吧……
孟茯明明曉得有事瞞著自己,卻沒有再多問,只將兩個賬本扔給,“今兒又送來了,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你也給我看兩本,別的我明兒喊萱兒們。”
劍香應了,拿了賬本,也沒在樓上多待就下樓去。
隔日孟茯喊了萱兒們三個一人分了幾本去,見著劍香居然在樓下的房間里對賬本,有些吃驚。
以往可沒這麼積極的。
莫不是想對完了賬本,然后再出去?
這想法從心底一滋生出來,就越發好起來,只與拓跋箏說道:“劍香不對勁,我總覺得有事瞞著我。”
“要我去給你看看?”拓跋箏挑眉問著。
孟茯想了想,還是搖頭:“算了,誰還沒點私人空間,是大姑娘,我寸步不離跟著我不好,我自家夫君都做不到這一步呢。”
拓跋箏被這話逗笑了一回,“你是主子,看著些也無妨,免得外面的壞小子給騙了去。”
“那倒不至于。”劍香就是個直……所以孟茯覺得要真遇著喜歡的人,應該直接給扛回來了。
哪里還用得著時間出去見面?
劍香還真跟孟茯說的這般,不過賬本對得差不多了,曉得孟茯與拓跋箏在一起,便又地出了門。
海神廟后山,大片的椰子樹下,青茵茵的草地上,撒滿了些不知名的野花,藍紫品紅居多,襯著這綠草越發鮮艷分明。
所以這里既是能乘躲涼的好地方,更是引來不年們將此選為城中踏青之的首選地方。
玩得高興了,到興頭,還可手拉手直接到海神廟前的月老鼠下求紅線許姻緣,訂個山盟誓約什麼的。
劍香先到的,皺著眉頭抱著劍,目隨著那些個年輕男上逐個地轉,然后臉越來越難看。
怎麼約到這個地方,自己都不好展開拳腳了?還是自己來錯地兒了?
原來這些天總是出來,只因那阿亓說了武功不如誰云云。
哪里能吞下這口氣,立馬主揚劍跟對方單挑。
前幾次約的地方還好,兩人打個不分上下,但是劍香覺得那阿亓絕對讓自己了,他傷比自己嚴重,所以打算今天好好他跟自己打一場的。
但是這場地,明顯不滿意。
“傻丫頭,你怎麼來這麼早?吶,給你的。”一個聲音從后響起。
劍香條件發生地拔劍轉,便見著阿亓從那的椰子樹上下來,手里拿著一只吹糖人,笑瞇瞇討好地遞給。
當然沒接,“我又不是你玲瓏,我才不喜歡這些甜膩膩的東西。”說到此,口氣加重了幾分,帶著些警告:“還有我比你長了三歲!”傻丫頭,怕是腦子有病吧?
阿亓愣了一下,訕訕地將糖人拿回來,隨后嬉皮笑臉道:“不吃就算,我自己吃,甜著呢!”但看到劍香拔劍張弩的模樣,有些無奈,“你就不能陪我玩一會麼天天打你不覺得膩味?姑娘家家的,當溫些才是?”
劍香卻只有一句:“你打不打?”一面掃視著這四周的環境,“換個地方切磋,這里不合適。”
他當然曉得這里不合適切磋,這是問了此的本地人,才曉得了這麼個談風弄月的好地方,可是明顯本就不用,劍香是一點沒覺到自己的熱,滿眼都只想切磋。
這讓阿亓有些挫起來,“今天難得天氣好,咱們到游玩唄,我最是會彈琴了,我給你彈琴?”
劍香皺著眉頭瞥了他一眼,“男人彈琴有天仙樓的姑娘們彈琴好看麼?”又不是腦子有病。又見阿亓今天是不打算跟自己手了,便道:“你今天既然沒心思切磋,那你先玩,下次準備好再約我。”說罷,竟然就毫不留地走了。
留下沒反應過來的阿亓愣在原地……
直至見著劍香背影湮沒在人群里,才如夢初醒反應過來,懊惱又挫敗,“竟然還有小爺不到手的姑娘!小爺不信這個邪了!”說著,便要追去。
只是這重重人影,哪里還能找到劍香的影?
劍香這會兒已經到前殿了,馬上就要到廣場,眼見著殿門口香爐里鼎盛的香火,便到旁邊攤上買了三把香,跑去燒給海神娘娘,求保佑玲瓏能長命百歲。
到廣場里時,只見著老榕樹底下都掛滿了紅綢條,上頭都寫滿了各人的心愿。
雖不信這些的,但是香都燒了,再買跟紅綢條豈不是顯得更誠心,萬一真有海神娘娘呢?
于是又去買了。
旁邊的石桌上到是人,都聚在一彎腰寫著各人的心底愿。
轉了一圈,都沒找著借筆的人,忽然有個溫淳的聲音從后傳來,“姑娘再找筆麼?”
劍香聞聲轉過頭來,只見眼前站著一個清雋年郎,穿著一竹青的圓領長衫,外罩著對襟白紗袍,原來是個讀書人。
他另外一只手里,拿著剛寫完的心愿,只怕正要掛往榕樹上。
“多謝。”劍香不知道為何,對上他的眼睛,心頭突突地跳起來,有些慌張地接了筆過來,不小心著那書生的手,明明他的手溫溫的,可自己卻覺得到他的那些皮,忽然變得滾燙。
于是不敢再多看,拿了筆轉過,找了一空桌連忙寫下。
此多的是求姻緣的,什麼在天愿做比翼,在地做連理的。
要麼就是那求子的仙帝乘龍降凡間,海神踏云送子來:求福貴的土中生白玉,地下長黃金。
尋思了一回,自己這求健康平安的怎麼寫?提著筆思略了片刻,寫了一句大家平安長壽,往后健康暴富。
然后拿著筆去尋那書生想要還給他,卻見他在前面大榕樹下仰頭找掛的地方。
他夠得著的地方幾乎已經掛滿了,所以不免是有些愁眉不展的,總算找了個地方,偏他又夠不著,如今正試著踮腳。
玲瓏遠遠看著,這才發現他的有些問題,便大步走過去,“我來幫你吧。”一面將筆遞給他,把自己的那副咬在里,輕盈盈一跳,便給對方掛好了。
“多謝姑娘。”那書生彎腰作揖,并沒有因為自己的腳不便,出什麼難堪或是自卑的神來。一眼瞟見了劍香里叼著的紅綢條,“姑娘這個很別致,想來海神娘娘必然能一眼瞧見,滿你心愿。”
劍香覺得這人真會說話,一時發現也沒了剛才那麼張了,笑道:“就是字寫得不怎麼好看,希海神娘娘能認識。”說著,也跳起來,將自己的掛上。
剛落下來,就圍過來幾個小孩子,“姐姐,姐姐你好厲害,可不可以麻煩您也給我們掛起來,要和這位哥哥的一樣高高的。”高高的海神娘娘第一眼就能看到了。
小孩子們的心愿,無非是讀書能考得甲,想要的風箏燈籠陀螺父母能買,反正看著都是一片天真無邪。
劍香哪里能拒絕,一一給他們都掛了上去。
那書生在一旁含笑看著,偶有習習微風吹過,明明耳邊是一片吵鬧,可是如今那些個喧囂似乎都離得遠遠的,他這耳邊只聽得見樹葉嘩啦啦的聲音和孩子們聲笑音,以及眼前那姑娘上上下下的纖細影。
忽然,只聽小孩子們朝自己揮手道謝,“謝謝哥哥和姐姐,你們也要玩得開心哦。”然后高高興興一下跑不見了影。
以為他們倆是一起來游玩的。
畢竟來這海神廟的年輕男本就不。
劍香有些尷尬,“方才多謝你的筆,我先走了。”
書生卻道:“是我要謝謝你才對。”然后指了指上頭幫自己掛的心愿。
劍香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不敢再多待下去,只覺得自己好似發熱了一樣,渾都燙燙的。
從廣場出來,剛到這廣場外的小吃街,忽然一個驚喜的聲音喚來,“劍香,你還沒走?那正好,前面有一家特別好吃的烤魚,我們去吃。”
這人也不是旁人,正是從后山尋來的阿亓。
本來已經放棄了,這人海茫茫的,上哪里去找,又想興許已經回來了。
沒想到正是沮喪之際,竟然又看到了劍香,一時是歡喜不已。
“我不,你自己去吃。”劍香卻是頭也沒回,直接跳上一旁的馬車,走了。
阿亓想要追上去,可是馬車已經滿了,他又急又懊惱,忽然反應過來,好像劍香的臉不對勁,怎麼那麼紅?
他年紀雖不大,但卻是這風花雪月的老手了,一時想到了什麼,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難以置信。
自己辛辛苦苦約出來的姑娘,居然被人截胡了?
他一時好不氣憤!
而他因為今日沒跟劍香切磋,劍香回來得自然也早,繼續拿起賬本。
孟茯見才消失那麼點時間就回來,不免是心生疑,但萱兒幾個又發現賬上有不對的地方,催促著去看,自然是無暇多管。
待將這賬本整理清楚,韓宣云又上門來。
“夫君在朱仙縣呢。”孟茯以為他是來找沈夜瀾的。
“我當然曉得,我來找你呢。”韓宣云自顧坐下,撿起桌上的點心便往里放。
孟茯不免是疑,“找我作甚?”
“我聽說你要開個雜貨鋪子,和蘇家小子那個一樣的,而且我已經去看過了,規模比他那好幾倍呢,這樣你不得是要用人。”他在京城里哄了那麼一堆小庶子來南海郡,如今人來了,總要給一個代,不然往后怎麼再繼續哄旁的?
孟茯聽罷,“怎的,你還要來與我做賬房先生不是?我可開不起你工錢。”
“我做賬不行,不過你若不怕虧本,找我也行。”他笑著回了,隨即才進主題,“我估著子房也沒空閑與你說,我早前在京城里停歇今天,認識了些小孩子們,我覺得他們雖都是些庶出子弟,但絕對是可靠之才,原本是打算讓他們先去書院里教授娃娃們讀書的,但這算錯了時間,不是正好趕上假期了麼?”
但是他也不好他們一直閑著,須得找些事他們先安心下來。
所以就想到了孟茯這里。
孟茯還真沒聽沈夜瀾提起過,“都是誰家的?來南海郡家里曉得麼?若是尋來怎麼講?”
“他們都是有出息的,正房大娘只怕還覺得礙眼,心里頭不曉得如何防著呢!如今人不在眼前,只怕別提多高興,就算各家老爺真問起,也不過是拿話來搪塞罷了,怎麼可能真的讓人來找?”他們的存在可沒有那麼強,不然韓宣云也不會去勸說他們來南海郡了。
孟茯聽了,認真想了想,說得倒也像是那麼一回事,可卻有些擔心,即便韓宣云作保介紹來的,他們即便是高門庶子,可心思只怕都不低,他們來商行里,會不會不愿意?所以便道:“你來我這里問,可與他們說了,給他們介紹的是什麼活計?人家愿意麼?”
“肯定說過了。雖我知不該這樣講,可這世道就是有錢的才是大爺,他們比誰都明白,什麼份地位的,出生早就給他們限制了,看著是比尋常人家的子弟鮮面,可是這個中的心酸哪個曉得?如今蘇泊都能小富一方,他們自然是愿意的,眼下就只看你給不給這個機會了。”
孟茯聽他這話,頗有些推心置腹的,忍不住笑道:“你都這般說了,我難道還能拒絕麼?如今我正在置辦貨,托給了衛管事,還有時大哥那邊也跟著幫忙從我們幾個人合伙的商行里調貨過來,我這邊最是缺的就是幾位總管。若他們能做得,我到時候招聘人手的時候,就不用再找總管了。”
“怎的,還要好幾個總管?”韓宣云原本想,給他們找個算賬的活計就得了。
那麼大的鋪子,一個賬房肯定是不夠使的。
“自然是要好幾個總管,各管各的,到時會才不會出子,真有什麼問題,也能第一時間解決,若是不分片管理,到時會真有事,一個指著另外一個,那我這鋪子還要不要開了?”比如那生鮮經理跟采購經理總不能是一個人麼?
還有負責清潔衛生的管事和保安當然也不能一個人。
說到這里,便問:“他們總共幾個人?”
“原本就六個,但是后來出了些意外,就多了一個。”他也沒想到秦泊會忽然來了,而且還那樣巧合,所以也不敢貿然介紹給孟茯,只私底下查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了他一跳,于是此刻也忍不住和孟茯分,“這多出來的一個人,說出來只怕你也吃驚。”
“怎的?還是人不是?”孟茯其實興趣并不大,管他是個什麼人,只要能做事便好。
韓宣云卻見一點期待都沒有,一時有些沒了興致,“你這人好沒趣味,猜都不猜一下?”
“別瞎浪費時間,我手里一大堆事要忙呢。”孟茯催促著,哪里有空閑與他打啞謎。
韓宣云這才說道:“就是鎮北侯府的庶長子,那秦淮的兄長,我原本沒找他,這幾個小孩子出發前,遇著他好不凄慘,說是上還帶著傷,跟個活死人一般游在街上,便喊了他來。我怕這其中有詐,去查了,誰料想他哪里是個什麼庶子,而是秦淮的嫡親兄長。”
“那他怎是庶子?”這果然是有些匪夷所思,好好的兒子怎麼要當做庶子來養?
方聽韓宣云解釋,原來這秦泊天生腳帶殘,估著那時候鎮北侯為了與他兄弟爭得這爵位,所以不敢將他當做嫡子,所以這麼多年來,他都是以庶子的份生活在府上。
“你說氣人不氣人,一樣親爹親娘養,卻是天差地別的待遇,我要是他我早就鬧翻了天去,嫌棄老子腳不好,老子還嫌棄你們把我生出來呢。”韓宣云說得激了,忍不住開始破口。
猛然瞥了一眼門口聽的萱兒幾個,了太,“你如今看著也是人模人樣的,莫要再說這些葷話,何況孩子們在外面呢。”
韓宣云這才看到,扯了扯角,忙改口,繼續說:“所以人是可以用的。”因看到萱兒在外頭,想著萱兒的世,便道:“還有一個,靖國公府的庶出爺,我見他才華橫溢,不過他母親是個沒份的,既不敢惹靖國公夫人,也斗不過旁的小妾,他最慘了。”
“旁的五個又都是誰家的?”孟茯問著。
韓宣云一一說了個清楚。
除了鎮北侯府的庶長子秦泊和靖國公的庶出三公子魏旭之外,另外五個分別是榮伯爺庶出弟弟家的兒子陶敬亭、文相爺的庶孫子文征月、何太醫的小庶子何小捷,以及林軍大統領的庶子廉海跟戶部尚書家的嚴皖。
“他們這里最大的就是秦泊,今年一十九,最小的是嚴皖跟陶敬亭,才十六的孩子,都是沒弱冠的,只怕心上有些浮躁,你須得耐心些。”
“說是來給我輸送人才,到頭來卻還是我給人管教孩子。”孟茯頭疼,不過聽著這些人的家世,倒是對的口味,比如那林軍大統領家的廉海,必然是會些武功的,完全可以做個保安隊長。
何小捷不是太醫家的小庶子麼?那何太醫雖然去世了,可是只怕在世時,不得疼他這老來子,手里的本事肯定也傳了他一些,做個醫療總管也使得。
既可以負責藥品一片,鋪子里若真有人出什麼意外,他也能第一時間救治,完全省去了請大夫的銀錢和時間。
妙啊!
還有戶部尚書家的嚴皖,這個肯定是個算賬的好手了。
所以心里其實是滿意的,“雖是應了你,但到底他們能不能做好,還是未知數,我不可能拿自己的銀子來給他們做實驗,明日你先讓他們到店里等我,我去給他們安排一回,先試用半個月,若是還可以,我便留下來,若實在不行,我也沒法子,你領著另謀高就去。”
韓宣云卻是滿臉自信,“你放心,你這里又不是撿破爛的地方,什麼歪瓜裂棗的,我也不敢領著往你這里來啊。”
又說了一會那隔壁李大人家的事,他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臨走前塞給了萱兒們幾個一些糖,好幾個姑娘哭笑不得,進來同孟茯說道:“韓叔叔是將我們做小孩子看了麼?”們這些小姑娘雖是喜歡吃甜的,但也已經過了用糖果來哄的年紀了。
孟茯見了也忍不住好笑,“既是他給你們的,拿著吧,都是一片心意,方才你們也聽到了,那十九歲的秦泊在他眼里也是個孩子呢!”
更何況萱兒們這些個滴滴的小姑娘了。
“小嬸真要將秦泊留下?”沈清兒有些擔心,秦淮那樣壞,他們還是親親兄弟。
孟茯哪里還看不出那點小擔憂,“龍生九子,各有不同,秦泊與秦淮雖是親兄弟,待遇卻是不一樣,如今他心里只怕也憋著一口窩囊氣,又正是年氣盛之時,不得是想要證明自己比好手好腳的秦淮要強。”所以孟茯暫時不擔心他的業務能力。
倒是那倆個才十六歲的,還在叛逆期,不知道能不能聽話。
隔日,孟茯一早便收整好,喊了劍香一并跟著過去。
這邊的店鋪基本已經修建好了。
因為是有細致圖紙的,而且又是專門修建來開設超市,所以這里也不用裝潢,什麼壁柜貨架,建房子的時候木匠一并給打好了。
所以這建好基本就可以張羅采購貨。
只是這聽著簡單,似只要擺貨就能開店,但這擺貨卻是最勞累人的,更何況這是包羅萬象的大超市,大家又都是新手,但是分理貨類別,就能要去半條命。
所以這進呈自然是快不起來的。
孟茯想做得好,所以也不敢太催,何況本來人手也不齊全,
這會兒還早,但店鋪里已經有人在忙活了,衛如海也剛好在,見了孟茯連忙迎過來,“韓先生一早便領了七位爺過來,正在那樓上的廳里等著您呢。”一面問著:“長工可要開始招聘了?”商行那邊的貨,時之這兩日讓人送了不來,已經堆積在倉庫了。
孟茯點頭,“要的,還是之前我擬給你的那張一樣,男不限,但凡十六以上,半百以下都可以來應聘。”不過肯定沒那麼多時間一個個去挑,到底要指衛如海。
好這一項工作衛如海已經十分嫻了,到底是跟孟茯這麼長的時間了,心里最是有數,當下便去做準備。
孟茯則直接上樓。
這樓上沒有樓下寬敞,屬于辦公區域,后廚則在后院里。
樓上環境倒是要好一些,只是這年頭還沒自來水這東西,燒火開灶做飯樓上又不方便,所以便定在樓下。
不過孟茯還是在樓上開辟了一飯廳,樂意多走幾步的,可自己打飯上來,在這邊用飯。
秦泊幾人顯然昨天沒上樓來,雖有韓宣云帶著,但韓宣云也不知道樓上是什麼用,以為跟樓下一般都是些架子罷了。
所以這會兒都有些東張西的,頗有些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這大抵是這封建時代的第一個辦公室吧。
韓宣云正坐在墊著松墊子的長椅上,翹著二郎喝茶,折扇在脖子后面,見著孟茯來了,連忙喊道:“小子們,東家來了,快過來行禮。”
孟茯見他沒個正行樣子,忍不住好笑,自繞到前方的椅子上坐下,喊了劍香拿啼里的一疊小楷遞給韓宣云,“昨日忘記與你說了,先他們看一看我們這邊的管理制度。”
韓宣云好奇,拿在手里先看了一回,“節假日還要加工?”
“加工有加工費啊,又不要白干的。”劍香清楚這些個規章制度,其實和貝殼工坊盤香工坊都有些異曲同工。
外頭的秦泊遇著其他兄弟們進來,正好聽得這聲音,覺得頗有些耳,忙尋過去,就見著抱著劍的劍香正在和韓宣云說完。
再看后椅子上坐著的年輕子,便猜想多半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奇子孟茯了。
到底是有些詫異,沒想到昨天遇到的姑娘,竟然是孟茯邊的侍。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過來,與其他六人一起拿著這個所謂的規章制度到旁邊大長桌上看。
這個大廳建得很奇怪,桌子椅子的擺設更奇怪,不過如今他們幾個人圍在一起,忽然意識到桌椅這樣擺放的妙用了。
都是些識文斷字的,雖是厚厚的二十幾頁,不過他們相互傳閱,里面都是通俗易懂的,又不是做學問還要自己琢磨,所以不過兩盞茶的功夫,就看完消化了。
腦子里蹦出的都是些什麼加班,獎金,考勤……
韓宣云見他們看完了,便招呼過來,一起坐在這長椅上。
左右兩張長椅,連帶著他八個人剛好做完。
中間擺放著一張正方形的大茶幾,各人面前擺放著茶水。
只是這會兒除了韓宣云這個不參加面試的,哪個都張,怎顧得上去喝茶?
便是秦泊也是如此,早的時候本來以為是見見東家罷了,可是看過那二十多頁的規章制度后,他便將這想法改變了,對于這想要所聘的職位,也勢在必得。
這明顯比去衙門里做個文書小吏要有挑戰。
給了規章制度后,孟茯又讓劍香送去了此番要招聘的各管事職位。
這和他們傳統意義上以為在店里做學徒是不一樣的,分明就像是一個小小的王國,而他們將作為大臣,下面的長工們,便是子民。
劍香也認出秦泊是昨天海神廟廣場上給借筆給自己的書生,心里不得吃驚。
不過現在忙著正經事,也沒顧得上打招呼。
主要也不知道該怎麼同他打招呼才好。
“咱們互相知曉份,就不必介紹了,你們看看各人對什麼職位比較興趣,可先來與我說說。”孟茯見這些個年輕人一個個都滿懷期待,可見都是有中意的位置了。
韓宣云只覺得這過長枯燥麻煩,喊了劍香到跟前來,兩人站到廳門口,他指著對面那棟樓的二樓,全是寫桌椅,“怎的?你們還打算開個食肆?”
“不是啊,那里是吃飯的地方,夫人說這麼多人,總不能都在樓下吃飯,更何況這樓上風景好看得遠,一邊吃飯一邊還能看看遠的景放松神,這樣就能更好地干活了。”劍香解釋道。
“說到底還是為了讓人多干活。”韓宣云得出的結論卻是這樣的。
劍香與他互懟,“一分耕耘一分收獲,韓大哥你也是讀了不書的,難不還想坐其?”
韓宣云聽到的話,有些詫異地將上下打量了一遍,“小丫頭,你什麼時候你這皮子這樣利索了?”
兩人這里說著,韓宣云又讓劍香帶著自己去別,轉了一圈,看過專門給賬房們用的一間大房,也是吃驚不已。
出來忽然見著大門口掛上的招聘牌子,衛如海擺了張桌子坐在那里,后撐著一大把油紙傘遮,桌上放著筆墨紙張,顯然是要登記來人姓名份,不笑道:“還真有模有樣的,跟那招兵買馬一般模樣。”
兩人說著,往原路返回,卻見著文征月從里面出來,手里害拿了碳筆和一個小本子。
韓宣云不好奇,“這是作甚?”
“我做了實習的人事管理,夫人我去跟衛大總管幫忙。”文征月是相爺家的孫子,這對于他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畢竟有個做相爺的祖父呢。
“多謝韓大哥,我一定爭取被錄用,不會給你丟臉的。”到底還是年,如今抱著一腔熱,滿心的熱忱。
說罷,朝他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客氣客氣。”韓宣云他這麼正式地行了大禮,有些覺得不習慣,忙揮手讓他趕去,“好好干,興許一年的年薪就過百兩。”
“我記得他們這一層管事,每月的基本月錢是十五兩吧?”劍香說道,這不算額外的獎金和加班銀子,已經過百了好麼?
“那你們的月錢是多?”韓宣云卻問道。
劍香頓時出笑臉,“我們跟著夫人,還要保護夫人的人安全,也是常常以犯險的,當然是比他們要多一些。”但是多,才不說呢。
反正比當初三公子給的多就是了。
不過月錢還是原來的量,只是孟茯沒月總喜歡額外給們零花銀子,只說姑娘家手里要多揣些銀子,到時候想吃個零兒,或是想買朵花兒戴,不用斤斤計較的,委屈了自個兒。
于是韓宣云只能慨,“你家夫人真有錢,早曉得有這麼厲害,當初我一定搶在你家三公子跟前娶了。”
劍香得了他這一番話,忽然出一個不懷好意地笑:“你這心思我家公子知道了,你覺得會怎樣?”
韓宣云想都沒想,連忙將自己的錢袋子拿出來,了兩塊銀子給劍香,“對不住劍香姐姐,方才我口齒不清,說錯了話,你就當什麼都沒聽到。”
但劍香卻沒把手收回去,于是他又只得痛地從錢袋子里拿錢,直至又補了幾兩,劍香才心滿意足地收了手。
一回頭卻見著秦泊就在后,頓時窘迫不已。
秦泊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隨后拱手朝韓宣云行了一禮,“韓大哥。”
“你求得了個什麼?”韓宣云好奇地問道。
原本因為被秦泊發現自己管韓宣云詐錢的劍香也好奇,所以聽到韓宣云的話,停住腳步也朝秦泊看去。
“客服。”他所求的便是客服總管,聽著是沒有什麼權力,但是在這個大鋪子里,卻是極其重要,而且這個總管也不用東奔西跑,方才他們在樓上最左邊看到的地方,就是他辦公的地方了,專門給客人解決售后的一切疑難問題。
這樣即便是足不出戶,他也能接到各種人,對自己也是一種歷練。
“可以,好好干。”韓宣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去問其他幾人。
魏旭做了后勤總管,雜七雜八的事一堆,對這個位置他很滿意。
廉海做了護衛大總管,負責安保;何小捷管著醫療藥品,這是重中之重,覺得孟茯是十分看重自己的,把這樣重要的事給自己,所以一定要辦好。
關鍵是待遇好啊,聽說一日三餐免費,逢著節假日加工有夜宵。
那后廚他一早就去看過了,吃得好生富,不必外面大館子里的差。
不為別的,就為了這些食,他拼了。
陶敬亭做采購總管,不過上頭有個衛如海。
而嚴皖則是做賬房總管,如今衛如海跟著文征月正在招聘,他也要去大門口,若是有合適的賬房,趕喊到跟前來。
畢竟以后是要歸自己管的。
其他人亦是如此,也都大門口去守著,但凡合適自己的人才,立馬招到自己手下來。
衛如海見了,他們既然都在,索讓各人開一張桌子,讓他們招人,最后再給自己這里過目考核一遍,若是妥當就直接錄用了。
至于孟茯這甩手掌柜,則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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