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養包子》98、第 98 章

孟茯睡到午時便起來了,始終是不放心萱兒幾個,這三個姑娘,就沒有一個是子穩重的。

所以簡單吃過飯,便直徑來到客院這里。

拓跋箏剛好上樓休息,只見著萱兒李紅鸞和沈清兒,跟那串在一起的糖葫蘆兒一般挨著坐在門口廊下的長凳上。

也不出聲,但孟茯看到們手在

走近看了,才發現三個姑娘再玩葉子牌,李紅鸞坐在中間,上放著一個四角茶盤,放著葉子牌。

見了孟茯來,忙招手,沈清兒一面低聲音問:“小嬸不多睡會兒麼?”

孟茯心說幸虧我沒睡,不然屋子里的玲瓏若是早些醒過來,只怕是虛弱無力的喊破嚨,這三丫頭在外面打牌是如何也聽不見的。

不過也沒去責備了,都還是小孩子心們來看著,怎麼可能如同大人那樣紋地守在床前呢?

于是搖著頭,“你們去玩吧,我到里面看書去。”

們三個自然是不得,當即收了葉子牌,高高興興出院子去。

萱兒卻是有些覺得過意不去,“阿娘昨晚沒歇好呢,咱們真就這樣走了麼?”

李紅鸞則道:“是沒休息好,可姑姑的子,你現在繼續休息,未必能安心睡覺,咱們若是不讓守,不得去鋪子里或是去劍香姐家的新房子,那出出進進的得多累啊,還不如安心在屋子里看書納涼呢。”

沈清兒和萱兒就這樣被說服了,然后提議道:“那咱們去榨油街?”

去榨油街,當然是去劍香家的新屋子,看看能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但是這樣空著手去,們又不大好意思,最近忙著攢錢還孟茯,也沒那多余的銀錢買禮,于是幾個一合計,到了若的院子里去。

“我挖一株發財樹吧?這兆頭好,那個秦家大哥不是在姑姑鋪子里做管事們,興許真能招財呢!”李紅鸞琢磨著,已經去管看院子的小子拿了鋤頭過來,準備手了。

去了銀杏路那邊,這里因為若在書院里的時候,還指們三照顧過,所以這里只要不是他在做實驗的蔬菜果樹,其他花草隨便們移栽挖取。

萱兒頷首,“這倒使得,但老話說這好事雙,你只挖一株擺在哪里都是孤零零的,沒得個意思,我也挖一株與你的湊一對。”

沈清兒聞言,抬首看了倆人一眼,“你們也太敷衍了吧。”

“你送什麼?”萱兒可不覺得敷衍,朝沈清兒走過來,見這腳下都是些尋常花卉,“這些都不好,你若要送花,也要送那寓意好的。”

“那我挖百合?百年好合?”沈清兒挑眉,當下就自己做了決定,從萱兒手里奪了小鋤頭,“借我一用,我這個好挖。”

挖完,鋤頭還給萱兒,便去搬花盆。

三個人大約花了兩炷香的時間,沈清兒的百合倒是容易,就是萱兒和李紅鸞的一對發財樹挖的時候有些費勁。

等折騰好,府上又沒多余人,好不容易找了兩個婆子來幫忙,跟著一起帶到大門口去。

婆子們不出門,便喊門子幫忙。

門子聽說們三要去那油榨油街,又看看這些個百合花發財樹,忍不住吐槽:“我說各位姑娘,你們也是正兒八經有份的小姐,人家劍香姑娘親一輩子就一次,真金白銀不見你們半分,就送這些個花花樹樹的,還是從二公子那里勻來的,你們怎好意思?”

三人現在日子過得的,才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你懂什麼,千里送鵝禮輕人意重呢。何況劍香姐和我們什麼關系?說錢就見外了。”沈清兒頭一次覺得這門子咋這樣不可了?當即只使喚著他,“你幫我們把樹送到車牌下去。”

他們要去那里等車,然后直接去榨油街。

門子唉聲嘆氣,但還是老老實實給們幾個姑娘搬著花盆過去。

因帶著這些個花木盆景,幾個姑娘索大方一回包了車。

轉輾到了這劍香家門口,只見大門敞開著,從外面看去,院子里還有些糟糟的,不東西都還沒規整。

劍香聽著馬車在門口停下,忙迎出來,見著是們三個,有些驚喜,“你們怎麼來了?玲瓏那里哪個守著呢?”

“姑姑看著呢。”李紅鸞回著,指了指馬車上搬下來的花草樹木,“劍香姐你是知道我們現在日子,沒什麼好送你的,這些個權當我們的一片心意,等著那石灘月底結賬了,我們就湊錢給你買一套好頭面。”

這是們在馬車上商量的,到底是門子有口無心說了一回,所以最后還是決定有錢了再補上禮

其實們即便沒有及笄,但是好看的頭面首飾也是有的,但都是大家送的,總不好再轉送他人,何況劍香這是婚大喜呢。

所以才決定攢錢買新的。

“心意到了就是,何必破費,再說那些花里胡哨的戴在頭上,影響我出劍的速度。”劍香彎腰抱起栽著發財樹的花盆,大步直徑往院子里去,一面招呼著們三:“還沒收拾出來,你們隨便坐。”

那秦泊早就聞聲出來了,這會兒也跟著道謝,一起抬著花盆進去。

萱兒三人魚貫而,掃視了一眼,果然見著還沒收拾好,也就是除了床鋪桌柜子這些大些的家擺了,其他的地方都是空的。

于是便道:“劍香姐秦大哥,有什麼我們能做的,趕使喚。”

劍香倒也不客氣,只讓們幫忙搭手收拾。

到了夕余暉,碎影落滿了屋頂,萱兒們才回去。

秦泊與劍香一起出門揮手道別,心很充實逾越,又忍不住看朝劍香,“來南海郡,大抵是我這一輩子做得最對的選擇了。”

“那娶我呢?”劍香挑眉問。

“與你結夫妻,想是天定的姻緣吧?若是我不來南海郡,只怕這一輩子也不會遇到,更不可能在海神廟前的姻緣樹下遇到你。”所以還是說,來南海郡是最對的選擇。

海神廟門口那些老榕樹,因掛滿了這些許愿條,所以被人稱為姻緣樹。

劍香出滿意的笑,約猜到他為何如此慨,“我敢說,若是們三個不是跟著夫人的話,只怕還不知道有多小心思呢!”

這三個姑娘,任何一個站出來,那些個小心思絕對都是同齡人里的佼佼者。

也虧得是在夫人邊,整日出進都帶著。興許夫人沒有特意去教給們什麼道理,可是夫人對們每一個人都是真心以待,那是能覺得到的,而且并不在上圖個什麼?

一面說道:“都說養孩子就須是要言傳教,夫人怎樣為人,將來們行事便是如此。”所以到現在為止,們三都能和平相,沒有別家院子里的那種爭風吃醋。

“是啊,夫人的確是不錯的良師益友。”秦泊忍不住想起自己的母親,人人都把當做那誡禮法的典范,可是事實上教出來的孩子呢?

自己的離家,二弟犯事,還剩下一個寶珠,也不曉得如今怎樣了?

不過既然已經走出了那個家門,又想這些無關要的做什麼?他這些年來,他也為秦家做了不,應該足夠償還了。

他目地看朝已經開始忙碌的劍香,心思逐漸被幸福填滿。

如今,他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家,新的人生也開啟了。

鎮北侯府,與自己也將徹底沒有了任何關系。

劍香并不曉得秦泊心中此刻在想些什麼?就曉得韓宣云說的,嫁的是這個人,不是鎮北侯府,所以親這事兒,自然不必去問鎮北侯府的意思。

而且山高水遠,也許從秦泊來這里的那一刻,就已經斷絕了與鎮北侯府的任何關系。

所以只要秦泊不提鎮北侯府,劍香當然不會去找不痛快。

只見他正吃力地搬著地上堆得厚厚的箱子,走了過去,“我來幫忙。”

孟茯家這邊,今日若飛他們回來得早,四個小年勾肩搭背,提著些新鮮的螃蟹回來。

孟茯正好和拓跋箏一起從客院過來,正好在中門這里遇著。

那謝淳風來了,沒去石頭縣,所以這會讓他在。

“哪里得來的,這蟹瞧著好。”孟茯一眼看到他們肩膀上的簍子里都裝著蟹,只怕加一起得好幾十斤呢。

這個季節正是吃蟹的好時節。

拓跋箏就比較喜歡吃清蒸,再佐蘭若獨家調制的辣蓼草蘸料。

不過都說調味清淡些就好,辣蓼草味道太重,搶了螃蟹的味,但拓跋箏一直十分鐘

所以孟茯問完,便朝拓跋箏笑道:“你得了大口福。”

“今兒收工早,遇著一個同窗,他家里做這一行生意的,剛好從福貴那邊送來的,一定要送我們,推遲不過就帶回來了。只是白拿人家的總不大好,改日我們約了去河邊的夜市里吃燒烤,趁著這機會給阿娘先請示一回。”若飛笑回著,一面將背上的簍子遞給催促著他們,要去廚房的沈玨。

孟茯頷首,“也是,應當禮尚往來的,若是銀錢不夠,我這里拿就是了。”目瞥見沈玨那積極收簍子,忙著送廚房去的模樣,不得提醒他,“你子還在調養,最多吃半只。”

沈玨頓時跟那泄了氣的球一般,無打采,提著簍子,也沒了方才的積極

李君佾便接了過去,“我送去吧,你們不是想去看玲瓏姐麼?”

孟茯聽著他們要去看玲瓏,全給攔住了,“且不說你們才從工地上回來,渾塵頭飛揚的,何況那謝大人守著呢,你們去添個什麼,快些去將上洗一洗,換了裳出來準備吃飯。”

然后自己和拓跋箏各自分拿了兩個簍子,往廚房里去。

在天正在打水,自不必多說,必然是為了給蘭若獻殷勤,見了孟茯來,竟然還有些不好意思,嚇得手里的繩子了,剛打滿拉上來的一桶水便又落回井里去。

拓跋箏在一旁忍住笑容,將簍子遞給他,“若飛他們同窗送的,好幾十斤呢,正好你在這里給刷洗一回,免得讓蘭若勞累了。”

孟茯也不說話,只將手里的簍子也遞給他,拉了還想打趣他的拓跋箏一下,一起進了廚房里去,一面在耳邊小聲道:“你從前那高冷范兒原來都是裝的麼?怎麼這如今年紀越大,越是喜歡逗弄人呢?”

拓跋箏心說沒有的事,不過是見著有趣罷了。

這廚房原本是沒有這樣大的,不過蘭若接手給收拾了一回,將旁邊挨著的房間給打通了,所以整間廚房通風又明亮寬敞。

正站在里頭窗戶的灶臺在煮飯,因是離得遠,所以本沒有聽到拓跋箏和孟茯在外跟在天說話。

這會兒只聽著腳步聲,以為是在天來了,有些嫌棄道:“你怎這樣慢?鍋都快燒干了,你這……”

扭頭見著是孟茯和拓跋箏,余下的話不由得梗在嚨里。連忙道:“夫人,箏姑娘,你們怎麼來了?”

“若飛他們得了些蟹,我們倆送過來,看看你這里有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孟茯說到這里,看了一眼提著水跑進來的在天,“不過現在看來,想是不必了。”

蘭若紅著臉,不曉得是太熱還是因孟茯的話。

好在孟茯和拓跋箏沒有多待就離去了,方松了口氣,不得又要教訓在天,怎麼不早些提醒

而孟茯和拓跋箏出了廚房,方想起明日之約。

上次在司馬熏家,說是每月聚個幾次,大家流做東。

明日司馬熏就張羅著在河邊吃燒烤。

“這倒是趕巧了,明兒玲瓏總該醒來了,我瞧那謝淳風的意思,是想將人接到邊去,你是如何看的?”拓跋箏問著孟茯。

“我還能如何?倒是想留在邊,可是照顧不過來,既如此他想接便接走,反正方才他也說了,若是玲瓏一直記不起來,往后他也拿做妹妹。”兄長照顧妹妹,理所應當的。

這也不是孟茯推卸責任,實在是謝淳風今雖沒直接說要接走玲瓏,可卻拿來了婚書。

他與那李蓉也沒個什麼夫妻之實,孟茯也就沒去提他這尚公主的事。但如果他若是回京城,孟茯肯定是不會讓玲瓏跟著他一起去的。

那李蓉本就是個擅算計的,連李馥這樣的妹妹都能害,更不要說是自己駙馬心人了。

因為今晚吃蟹,所以旁的菜也就準備了兩三個搭配著,所以晚飯比往昔早了半個小時。

孟茯讓人撿了幾只裝了,送去客院給那謝淳風。

自家這邊,七個孩子與和拓跋箏,便坐滿了桌子。

“哥哥你們那同窗說約去吃燒烤,可有說過帶家屬?”萱兒方才聽了一,自打上一次沈淺兒來,孟茯帶著們出去逛了一回夜景,就再也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所以便惦記著,想要跟著哥哥們去。

沈清兒和李紅鸞也將目落到他幾個小子的上去,滿懷期待。

不過沒等若飛他們搭話,就被孟茯截了話,“男孩子一不得是要喝些酒水,你們幾個姑娘去了,好不方便的。不過你們若是想去,明日我帶著你們一起去,另外給你們點個桌子,你們三自己玩。”

三個小姑娘聽罷,立即將目轉到孟茯上來,“可不要騙我們。”

萱兒倒是聽孟茯說過,們幾個長輩要聚在一吃飯聊天,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也是去河邊吃燒烤賞夜景。

“騙你們作甚,地兒都訂好了。”拓跋箏添了一句。

三個姑娘聽了,頓時歡呼不已,連忙給倆剝蟹,好不殷勤。

其實帶著妹妹們出去,也不是不可,不過若飛見孟茯已經開口了,便沒再多言。

一頓飯吃得仍舊是熱熱鬧鬧的,孟茯也順道了問了銀杏路那邊的施工狀態,“如今怎樣了,開學前能收拾出來麼?”

“怕是難,單是鍍金就要不時間。不過寺廟的名字倒是得來了,做小伽藍寺。”李君佾一邊說著,一便解釋:“這是惠德師父與其他師父們相商得來的,說那佛教圣地有個伽藍寺,咱們這里便做伽藍寺,至于那些個什麼相國寺白馬寺的,各地都有,和人家重名不好。”

“那怎麼不小白馬寺?”小相國寺好像哪里有,沈清兒一時給忘記了,想不起來。

“小白馬寺聽著,總覺得不如小伽藍寺。”沈玨回道。

“出家人不是四大皆空麼?怎麼還在意這些?”李紅鸞拿著剪刀,將那鉗子剪下來,剔了里面的出來,剛要吃就被李君佾給攔住。

“你已經吃了三只,莫要再吃了,咱們現在住在海邊,想吃隔三差五都有,犯不著一次這樣拼。”這螃蟹寒,吃多了對不好。

孟茯只顧著說話,到沒有留意,才吃了一只而已,竟沒想到李紅鸞速度這樣快,面前堆著小山一般的紅蟹殼,也怕吃傷了,“好姑娘,吃點旁的吧,你這剝蟹速度的倒是一流的,作這樣快。”

李紅鸞抓著手里的蟹不肯放,“可是吃蟹這個季節最香。”

不過終究是沒拗過李君佾,最后只能眼地看著大家,但也不想就這樣閑著,便給大家剝蟹。

萱兒也是大半天才得一只,見那一套行云流水的作,學了幾回,都沒能,一時好生羨慕,“果然這就算是剝蟹也要天賦的。”

提到天賦,沈玨不得不提今日送他們螃蟹的同窗,“這杜同學那畫畫的天賦正是一流,你們不曉得他那一手沒骨花卉,畫得真真是猶如名家風范一般,不像是十幾歲年作出來的,早前就聽說有商賈管他買,一副五十兩銀子他都麼舍得賣。”

其他幾人也附和,一邊慨,不曉得自己是個什麼天賦。

孟茯聽罷,只笑道:“我覺得各人生來都是有天賦的,只是沒有找準方向罷了。”就如同,興許在做生意上有些一些,但是走了學醫的路。

“那怎麼尋找自己的天賦?”沈清兒對這個話題比較滿意,早前一直覺得學武是自己的天賦異稟,但是見了拓跋箏以后,覺得自己算個屁。

孟茯想了想,“應該看各人興趣吧,那麼多興趣,總有一樣合適的。”一面看朝若,“若不就找到了麼?不過……”話到這里,微微一頓,抬首看著頭上的屋頂,“不過天賦這東西,跟屋頂一樣,倘若不努力,便是有天賦,你一輩子也用不上的。”

“這話極是了,若是有天賦,不努力,也是白忙活一場。”李君佾贊同地點了點頭,看朝拓跋箏,“都說箏姑娘的天賦好,可是如果沒有持之以恒的練,也不會有如今的箏姑娘。”

“哥哥說話好生老氣,小小年紀也要跟著姑姑們一樣說道理。”李紅鸞剝著蟹,瞥了李君佾一眼,心想從前那是在宮里的緣故,不得不穩重些,免得人揪了小辮子。

這如今在南海城,怕什麼?當是將本出來才是。

不過話又說回來,好像從小到大,哥哥都是如此,不免又暗自搖頭嘆息,心想是沒得救了,也不曉得往后哪個姑娘倒霉,要嫁他這個最無趣無味的人了。

李君佾不知自己又說錯了什麼,妹妹這樣嫌棄地搖著頭,也是一臉不

“對了,十月的院試你們可都有打算參加?”孟茯忽然問著。依他們今年的這年紀,都是可以去試一試的,倘若沒考上也無妨,只當做是積累經驗罷了。那些個四五十歲的,不也再考麼?不也是有那沒考上的麼?

“打算去試一試的。”若飛幾個一同頷首,顯然是提前商量過了。

孟茯頷了頷首:“既如此,那這銀杏路的事,你們暫且放一放,如今離著院試也不過一個多月罷了,該放下心來好好復習才是。”

“阿娘這便狹隘了吧?讀書是學習,難不我們如今是在玩耍麼?一樣也是學習,而且實踐里學到的總是比書本上的要多要有用。”若飛沒跟孟茯十月想參加院試的事兒,就是怕孟茯把他們都喊回來苦讀書。

孟茯被他這話說得啞口無言,只得干道:“可這院試要考的,便是書面知識。”

“那姑姑就更不必擔心了,我們在座的,便是玨哥他也是讀了萬卷書的,難道還考不得一個秀才。”李君佾原本也擔心自己這份不能考。

不過后來一查,他這檔案是個庶民,又不是罪民。

于是也放心了許多。

孟茯一張說不過他們,又見他們個個都這麼自信十足的,當然不可能去潑涼水,冷熱嘲諷什麼的,所以只叮囑著,“既然你們有這個信心是好事,只是得空了還是多翻兩頁書看一看,多看總是有用的。也莫要想著這南海郡的知州是你們自家親戚就抱著僥幸之心。我與你們說,今年他可不參與審卷子的,而且到時候姓名份都封了,拿到手里,哪個也認不得哪里,能不能的眼,還是要看著績的。”

說到這里,不得說一下若,“你也得空了也莫將心思都放在你那試驗田里,還是多練一練字,我怎覺得你這字怎麼還跟兩年前一個樣子,沒一點進步呢?”

覺得關于寫字這個事兒,他的已經到極限了,再怎麼寫,也是寫不出大家風范或是什麼骨意筋風,所以是認命了,“練了的,字帖都描了不,可這實在沒得個長進。”

他也沒法子。

玨哥兒和李君佾都在一旁作證。

孟茯這才跟著認了命,“罷了,也不是書法名家挑選,寫得端正就是了。”只是想著字寫得好,考也能多給幾分。

說不準能不能考上,就看這幾分呢?

早前聽沈夜瀾提過一回,說是四五個考一起閱卷,即便只是院試,但也不是一個員就能做主誰中秀才的,到時候還要幾位員打分綜合。

所以到時候寫出來的卷子不單是要對考的胃口,還要對四個考的胃口。

也難怪這一年到頭,秀才也取不到幾個了。

能有多人被四個考一起看重?

這太難了。

想到十月他們要院試,所以吃完飯,便早早趕回去休息了,明日早些去銀杏路那邊,下午好能快些回家,興許還能得一兩個時辰看看書呢。

不過這是孟茯的打算了,孩子們其實比都想要得個秀才,不然就生怕給家里丟了臉,所以即便是這樣忙,那書本知識也沒敢丟下,去銀杏路那邊的時候,中午吃飯休息的功夫,還能出些時間來看看書。

因此即便不去苦口婆心叮囑,這些個懂事的孩子也不會,必然是全力以赴,爭取中個秀才回來。

不過孟茯曉得秀才不好中,他們年紀也不算大,都是些小小年郎罷了,所以也沒真想他們都中秀才,只想著早些去適應,當做試煉磨煉,免得往后真進了考場怯場,那才真完了。

男孩子們要讀書考試,還要去銀杏路給惠德師父幫忙做小管事,幾個姑娘這里也是放了假,先生們都歸家去了,所以每日除了給孟茯看賬本賺幾個辛苦小工費之外,也沒個什麼事

這南海城各員家的眷們都在孟茯的帶領下,忙著生財搞錢,哪里像是京城那幫閑得屁出來的世族小姐們一般,隔山差五就弄個什麼詩詞會,或是個什麼賞花會的。

所以關于聚會這一事兒,還是有些,因此十分期待今日跟著孟茯出去吃燒烤賞河夜景。

玲瓏比旬老預計的醒來時間要早,還有些虛弱,記憶也了碎片,好些個事都不記得了,但好在府里的人,多多還認得幾個。

不過只要的毒沒有了,便是將眾人忘掉,也不是什麼大事。

只要人還在,可以重新認識。

但也不是沒有好消息,比如記得謝淳風,記得他每天給自己講故事。

謝淳風不可能天天來別人家里陪,他本來又是朝廷員,難道還在知州大人家的府邸理他自己的公務麼?

所以和孟茯商議一回,再三保證會好好照顧玲瓏,方將人接著去了。

孟茯不放心,一路跟著送過去,到了他那邊看著玲瓏被安排妥當,才回來的。

這時候竟然已是午時了,見著萱兒們一個個都準備好了,忽然有些意識到,自己這個監護人好像有些不合格,雖然也常常帶著們出去,沒們做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姐,但其實真正游玩是很的。

都是帶著出去干活。

不免是有些自責起來,“我覺得我太過份了,們還是小姑娘,應當多出去玩耍。”

“想一想就算了,這南海郡雖是治安尚且還好,可是誰曉得那暗地里有什麼人都盯著呢?尤其是你家夫君如今風頭好旺,你若放任們四去,若真出了事,腸子都給你悔斷了。”拓跋箏勸打消這個念頭算了,姑娘家到底不如男孩子,而且幾個姑娘都是那容貌出挑的,如今正是這樣的好年紀。

孟茯有的嘆了口氣:“到底是邊人手不夠,不然找兩個信得過的,帶著出去見見世面也是可以的。”

不過上雖這樣說,心里卻是不放心,除非能是拓跋箏這樣的絕頂高手。

便想著,“算了,如今鋪子那邊生意已經上了正軌,等著劍香親后,我便帶們去石頭縣玩耍。”

“你那是玩耍麼?你是去收藥吧?”又要到秋天了。

“也不是,這事兒我托付給于家姐姐了,家小石小木如今已經悉這收藥的流程,到時候我打算就托給他們,我既然能閑輕松,他們又能多賺錢,將來娶媳婦也不至于兩手空空。”

“你這算盤倒是打得好,可既如此,你還去石頭縣作甚?”拓跋箏好奇,原以為是去收藥的,沒想到今年竟然打算手給于家母子幾個。

去蘇泊皎月家的夫妻店,似乎又不可能了,現在自己的鋪子比他們的還要像樣呢!

就聽孟茯說道:“我自然是去跟笪丹他們好好商量商量這茶葉的事。我尋思過了,若是都能采摘到,其實一年收獲還是不小的,這茶又好,我到時候再請幾個有些名氣的畫師畫幾個包裝,弄些個致的罐子來裝著,保管能讓這茶葉價格飛升千倍。”

“茶葉的確最是值錢,每年來咱們大齊的西域商人,有大半就是奔著茶葉和綢來的,不過我聽說現在也興起瓷了,你要不要也趕一趟?那雙峰縣的黏土不是很多麼?”拓跋箏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的。

那雙峰縣也是南海郡治下的一個小縣城,因為田里都是些黏土,所以種地收益不好。

也正是這樣,在這南海城里,雙峰縣來此謀生的人占了不小一部份呢!

所以孟茯聽得這話,心里有些容了。

綢茶葉,西域商人們當然喜歡,雖然他們在大齊買進的價格不低,但是等他們給帶到大洋彼岸,價格便是值千金了。

這讓孟茯忽然有些興,若是將來大齊也有船只能出海,去往大洋彼岸,就不會給這些西域商人們賺取差價的好機會了。

自己就能送到對岸去賣個好價錢。

不過如今的朝廷想都不敢想,私人城里航海隊伍的話,想來也沒有誰愿意去冒險。

所以現在這個念頭幾乎可以先掐滅,等著將來真有了余錢,也不是不能考慮。

孟茯想那個時候興許孩子們都大了,和沈夜瀾也老了,就乘著船去往那大海未知之地。

這樣度余生,似乎也浪漫。

兩人一邊說這話,不過整理了些貝殼工坊的單子,發現已經快要酉時一刻了。

孟茯看著滿桌子的賬本,反正今兒也不能整理完,索道:“算了,明兒再弄吧,收拾一下咱們去時府吧。”只怕萱兒們早就等不及了。

可不是嘛,為此三個姑娘午飯都沒敢多吃,就是想留著肚子去夜市逛小吃攤,吃些燒烤喝些茶什麼的。

可惜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等著,仍舊不見靜,又不敢去催孟茯,生怕耽誤的正經事了,反而要延遲出門的時間。

所以這會聽到說要出門,簡直猶如天籟之音。

一個個殷勤地上前來給孟茯拿團扇,或是撐傘。

看得一旁的拓跋箏好生羨慕,“你們別只顧著阿茯,也看一看我。”

萱兒這才拿著團扇給給納涼。

拓跋箏見著此景,不免慨道:“旁人都笑你替別人家養孩子,可我怎看著你白得了幾個小丫鬟,到底還是你占了便宜。”

沈清兒聽罷,哈哈笑道:“箏姑娘太抬舉我們了,小丫鬟還有工錢,我們連工錢都沒得呢!”

“不但沒有工錢,還欠了阿娘一屁債呢!”主要是們除了投資那個公廁后,后面又在黑牡蠣村里買了一塊地,正在修建客棧。

而且途中沈淺兒回玖皁城撤了,以至于們三人的私房錢不夠,只能找孟茯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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