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養包子》124、第 124 章

而李尚的這些話,讓書房中的幾位大臣像是被踩中了痛腳一般,此刻臉變得十分難看。

但是,他們當然不承認,只是覺得太奇怪了,以往陛下不是這個樣子的。

不免就聯想到了沈夜瀾的夫人才進宮,陛下不但讓大總管和柯相爺去宮門口迎就算了,居然還等不及,半道親自將人接走,還給安頓到了玉簪宮。

玉簪宮意味著什麼,他們在座的人哪個不清楚?

聽說為此還將那王人責罰了一頓,如今王人還跪在原地呢!

所以不管是龔相爺還是孫尚書,這會兒腦子里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陛下為何替沈夜瀾說話。

當初海賊來攻打南海郡的時候,足足二十萬海賊啊。

他可以做到不聞不問,現在卻是另外一副截然相反的面孔,為沈夜瀾說起好話來。

這必然是因為沈夜瀾的夫人了。

于是當下就以此為話柄,只見那孫尚書忠臣吐肺腑,“陛下,微臣聽聞陛下親自將那沈三夫人接到了玉簪宮里去,這似乎不符合規矩吧?此事該由宮里的娘娘們來做安排才是。更何況區區一臣婦,卻陷害王人……”

人只怕從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還有朝中大臣為自己說話。

李尚不個好皇帝,甚至還是個十分荒唐的人,不然怎麼可能寵幸李謄的母親周春娥,以及這鄙跋扈的王人呢?

還不都是以那玉簪為標本。

所以他當然聽得出來這孫尚書是個什麼意思了,頓時龍大怒,“混賬東西!后宮之事,也得到你們來指指點點?”膽敢毀壞他兒的名聲!

然他的怒火在孫尚書和龔相爺眼里,分明就是李尚被他們猜中了,果然對那沈夜瀾的夫人有想法,所以才暴跳如雷。

龔相爺暗地里看了孫尚書一眼,似沒到李尚的怒火一般,“陛下,臣等是為了大齊的江山。”

“為了大齊的江山?”李尚當然不信,他們到底是為了他們手里的權力罷了。

往昔自己并不怎麼管朝廷中的事,如今自己忽然做了幾個決定,他們便不滿意了?李尚心中忍不住一陣冷笑,看來自己果然是太容易說話了,讓他們已經快忘記,這大齊到底才是當家做主之人。

反正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了,玉簪宮里還有等著自己一起用晚膳的兒,這讓李尚沒了從前那種飄搖如落花,無須一般。

現在他想自己該駐扎下來了,手中的權力也該握住,不然將來怎麼庇佑兒麼呢?

于孟茯他們三兄妹,李尚的舉和想法,無疑是個不錯的父親。

只是對旁的孩子,便是個不折不扣冷陌生人。

這樣的天差地別,也說明了李尚這個人到底是如何的偏執。

當下將這書房中的孫尚書等人趕出去后,只朝后的大總管吩咐道:“擬旨,朕不能讓阿茯被那些心思齷蹉骯臟之人猜嫌。”

大總管一點都不意外,當下便連忙去準備。

待李尚寫完后,大總管看到圣旨上面對孟茯的封號,還是有些詫異。

“怎麼?難道朕的兒,配不上‘弘月’二字?”李尚自然是見他的詫異盡收眼底。

大總管連笑道:“配得上配得上,弘月長公主于南海郡的名賢德世人皆知,再也沒有人能配得上這二字了。”

李尚滿意地點了點頭,等平回來,朕再冊封做平長公主,天機閣如今在何?朕要賜給地域最好的州府作為封地。

至于云什,如果愿意,自己下這位置,當然是要留給他的。

李尚心中滿懷期待三個兒齊聚一堂,就忘記了還有好幾個已經有了孩子的兒子連個王爺都沒冊封,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是個皇子。

“本打算找個好時機讓老三回來,別人朕到底不放心,只有他心里才向著阿茯。”擔心方才孫尚書和龔相爺的話,讓李尚有些等不及了。

所以又擬了一份圣旨,只提當年南海郡之事,道已是查清楚,如今不但恢復了李琮的皇子份,還另外冊封他為從一品的鎮南王,分管六部諸事。

這分明就是儲君的待遇了。

兩道圣旨輕飄飄地發出去,卻頓時引來整個京城山搖地,不人都為此傻了眼。

不論是哪一個,都讓人難以置信。

且不說孟茯的份讓人大跌眼鏡,玉妃的存在也重新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中。單是這才相認不到半天,孟茯就得此殊榮,試問那滿朝的公主皇子們,哪個是有封號的?

也就是當年李馥和親嫁到遼國,才被冊封為平安公主罷了,但是品階也不高。

所以嘩然的又何止是這京城,便是宮里的諸位娘娘們,也都傻了眼。

最為無法接的則還準備坐山觀虎斗的令妃娘娘,雖然也吃驚李尚為了這剛進宮里沈三夫人,那往日里的心尖尖王人跪在地上。

如此懸殊的力量,讓意識到只怕是從此后這孟茯要一家獨大了,想要坐山觀虎斗只怕是不得行了。所以當聽說孟茯住進玉簪宮里后,雖是心急了一會兒,但隨后一想,那沈家沈夜瀾如今在戰場浴戰,他的人則被里李尚這老不死的東西盯上。

不由得讓起了心思,完全可以借用此機會,將一直對李尚中心不已的沈夜瀾拉過來。

這不又是兆兒的一大助力了嗎?

而且這沈夜瀾如今真愿意輔佐兆兒,那豈不就是意味著他得到了整個沈家的支持?

還沒想得一個兩全其的辦法,就聽說孫尚書和龔相爺被李尚趕出了書房。

不用腦袋想也曉得,也猜到了這兩個老東西多半是提起了那孟茯住進玉簪宮的不妥之,正是發愁,又催促人去找李兆進宮來商量。

只是李兆還未來,反而先聽得了這兩道圣旨,當下就暈死了過去。

這會兒到顧不上去嫉妒那李琮一飛沖天,還搶在兒子跟前先得了一個爵位。

無法接的是,孟茯的弘月長公主之位。

哪里還不懂,又住進了玉簪宮,推算著孟茯的年紀,和當年玉簪那賤蹄子生下的小東西一樣年歲了。

當時只怒罵了一聲,“好個命大的雜碎!”

滿殿的宮人先是被素來尊貴高雅的令妃娘娘口給驚到,只是還沒容們反應過來,令妃就昏死了過去。

能不氣昏麼?忍了大半輩子,可是那個死了的玉簪卻還像是那跗骨之蛆一般,在這宮里總是能見到的影子。

一個又一個與有著些許相似的人娘娘接二連三地將這偌大的宮殿給填滿。

也說服過自己,那些人也終究是個替,如何能和自己相提并論?

所以時間久了,便也自己看開了。

可是,玉簪雖死了,兒卻活著回來了。

一來便輕而易舉得到了這樣的尊榮,那是多公主皇子活了幾十年,如何努力也沒有掙來的。

所以當醒來后頭一句話說的便是,“老天爺不公啊!”

伺候的宮人雖說也有些老人,但是對于玉簪的事到底不清楚,只聽得這句話,心中十分贊同。

老天爺可不就是不公平麼?一樣在目前懷里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們做了奴婢,令妃卻做了主子。

所以聽到令妃質問老天爺的時候,心中更是覺得好笑。

但也沒敢表出來,只說些好聽的話兒安著。

兒子不能到跟前來,李蓉如今又正在與謝淳風商量合理。

無他,到底是因府上的那些面首,雖是遣走了一些,但終究是舍不得那兩個心肝寶貝。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謝淳風先去伯爺府拜見了父母,才回公主府。

一來就發現了跟著兩個面首一起在浴池里鴛鴦戲水的李蓉。

他滿臉悲痛,好似被戴了綠帽對他來說是何等痛苦。

那李蓉雖是膽子大,但也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讓謝淳風給撞見,到底是底氣不足。所以便主提出和離,甚至還愿意給謝淳風一些賠償。

其實謝淳風努力做了那麼多,就是想順利和離而已,但是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之喜,這李蓉還愿意給一些賠償。

他不是那種古板之人,當初這樁婚事是李蓉求的,非他所愿。

所以自然也就大方收下,兩人便進宮去請和離旨意。

李蓉一直和謝淳風在一起,當然不曉得外面已經變了天,這樣痛快地提出合理,一來是覺得謝淳風不能人道,白白蹉跎了自己的青春。

二來,這面首的確是香啊!哪怕自己材如今越發胖,可是那些天仙一般的男子到自己的跟前,照樣是將自己捧王一般,太喜歡這種覺了。

人就該活這樣才是。

而且這不久的將來,李兆就要登基。

那時候自己便可大大方方地在府中養著這些神仙寶貝,哪個還敢妄言?

兩人從公主府里直接到宮中,一直待在一,雖到了宮里發現各人眼神不對勁,但沉溺于往后可以隨意養面首的快樂中的李蓉并沒有察覺出什麼問題。

直至兩人求到了書房外,被攔了下來。

大總管曉得他們二人的來意,進去稟了,兩人連李尚都沒見著,便得了和離書。

李尚痛快地賜了和離書,到底是因這李蓉的那些風流韻事,他也聽了不,如今南海郡九龍海正在與金國人開戰,指不定還需得謝伯爺從上戰場,所以這會兒不可出任何事端。

拿到和離書的時候,謝淳風終于松了一口氣,“公主,往后保重了。”然后一輕松從宮中出來。

阿亓早在宮門口等著,見著只有他一個人出來,臉不錯,步伐快意,便猜到了結局,“合了大哥的心意了吧?”

謝淳風頷首,心里已經想著等著戰事停歇,便立即迎娶玲瓏進門,算是兌現了當年自己的年之言。

阿亓見此,不由得沾沾自喜道:“這里還有我的功勞呢!”想當初可是他以犯險,先勾引李蓉走上這條路的。

謝淳風難得好心,也沒否定他對自己和離之事上所付出的功勞,“那邊給的銀子,都給你,如何?”

阿亓再高興不過了,賞他宅子他一個人也住不了,還是銀子實惠,“親大哥,往后上刀山下火海,您只消知會一聲,小弟立馬就去。”

二人高高興興回伯爺府,只打發人去公主府那邊將公主讓人收拾好,作為賠償給謝淳風的財帶回去。

一點沒有覺得不好意思,那綠帽子似乎戴得也算是值得了。

而得了和離書的李蓉,則高高興興去見母妃令妃娘娘。

但是一進宮門便覺得哪里不對勁,偏孟茯是陛下與玉簪兒,以及和李琮的冊封圣旨之事,都是已經傳遍了的。

滿宮殿的人都只當是曉得的。

“這是怎麼了?”李蓉問著,才和離和心不錯,總覺得像是卸了包袱一般輕松。

“回稟公主,娘娘方才暈過去了。”一位小宮稟著。

李蓉第一反應就是,有人下毒?“可是宣了太醫,眼下如何了,要不要?”

連問了三個問題,那小宮只能一一回答:“太醫來了,只說是突發心急,開了些藥,娘娘吃下這會兒還未休息。”而且緒也很不好。

李蓉聽罷,心里到底是擔心,急急忙忙進了殿之中。

只見那兩個扮作小太監的小面首伺候在跟前,只是令妃臉慘白無,似丟了那三魂七魄中的一兩樣,無打采地躺在床上。

“母妃,您怎麼了?”李蓉上前關系地問著,一面責斥著那兩個‘小太監’,心想莫非是玩得太過火,傷了母妃的子。

母妃到底年紀大了,怎麼能經得起這兩個年輕小子的折騰?也是自己大意了,該送個年紀大些的過來才是。

那倆小面首被訓斥得莫名其妙,而床榻上的令妃聽到的話,也才想起這兩‘小太監’的份不一般。今時不比以往了,到底是擔心,只一把將李蓉的手抓住,“蓉兒,快想辦法將他們倆弄出宮去。”

令妃以為,兒必然也是得了那孟茯和李琮被冊封的消息,所以才進宮來的。如今生怕有變,被這兩‘小太監’連累了。

所以頭一件事就是要將人弄走。

不想這話到了李蓉這里,便自以為是自己果然猜對了。母妃真的是年紀大了經不起這倆小子的伺候,于是連忙點頭,“母妃放心,這就將他們帶出去。”

又見令妃如今況的確不大好,便只安了幾句,就匆忙將人領著出宮去了,只直接帶回府上自己用。

到了公主府大門前,才猛然想起自己忘記跟母妃提與謝淳風已經和離的事了。

不免是有些懊惱,眼看著那倆細皮的小面首,心道真真是男禍水,讓自己將正經事都忘記了。

剛踏進公主府,就有心腹侍上前道:“公主殿下,宮中如今怎樣?”

這話?讓李蓉有些不著頭腦,心想難道父皇懷疑母妃了?不過看了看后的兩個小子,心說沒事,人自己已經帶出宮了。

便道:“暫且沒事,只是母妃貴欠安,你去準備些大補藥材,與送去。”

那心腹丫鬟嘆了口氣,“想來娘娘眼下必然是十分難過的。”公主也是的,怎麼不多在宮里陪陪令妃娘娘?

李蓉卻想難過肯定是難過,往后母妃那宮里就只剩下那些假太監了。往后午夜夢回之時,枕邊空的,孤枕難眠啊。

于是嘆了口氣,“不妨事,等過一陣子風聲過了,我再給母妃送兩個溫些的去替我孝敬母妃。”

心腹丫鬟頷首,“如今二殿下那邊沒來人,也不知是什麼打算?”

李蓉越發絕對這話不對勁了,母妃的事若真被揭穿了,自己怎麼可能如此順利將那倆‘小太監’從宮里帶出來?而且皇兄也不知道自己給母妃送人的事啊?

于是終于問了一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心腹丫鬟搖頭,“沒什麼事,不過鎮南王只怕已經快回城里了,聽說那府邸已經早有務府那邊去將牌匾換了。”

“鎮南王?哪里來的?”可不曾記得,這宗室里可有這麼一位鎮南王。

這下換的心腹侍震驚了,“自然是三殿下,聽說圣旨才下了沒多久,便有那見風使舵之人,有親自去皇陵接他的,也有直接往柯相府去的。”

李蓉愣住了,以為自己的耳朵得了什麼病,出了幻聽。“你說什麼?李琮被赦免了?”而且還被冊封為王爺?

父皇這是什麼意思?自己的皇兄都還沒得冊封王位,李琮憑什麼?

心腹侍有些懷疑,別是公主殿下還不知道吧?不過又覺得不可能,公主不是才從宮里出來麼?于是只嘆了口氣,“奴婢如今也算是理解了什麼是‘一人得道犬升天’。那孟茯被冊封了弘月長公主,三殿下則被冊封為從一品的鎮南王。”

早前李琮被貶為庶人,應該與這孟茯也不了關系吧?

然最讓人無法相信的是,沈夜瀾這個從鄉下娶來的小寡婦,居然是金枝玉葉,還是陛下心尖尖上的那種。想著是由著駙馬護送回來的,于是忙問道:“公主與駙馬的和離書,陛下可是準了?”

說到這個,李蓉就忍不住開心,“同意了。”

然而心腹侍卻有些惋惜,“可惜了,弘月長公主是由著他護送回京的,想來也是天大的功勞一件。”公主還沒分得羹半杯就和離,豈不是虧死了?

這個弘月長公主又是哪里來的?李蓉越發不著頭腦,“你到底再說什麼?這又是哪個?”

心腹侍這一次完全怔住,“公主您不是才從宮里來,難道令妃娘娘沒與你說嗎?玉簪宮里現在住著那沈夜瀾的妻子孟茯,便是從前那玉妃的兒,陛下今日見了,便立即冊封為弘月一品長公主。連帶著當初在南海郡用私兵的李琮也沾了的榮,被冊封了從一品鎮南王。”

鎮南這二字,著實耐人尋味了。

李蓉滿臉驚詫,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可是宮里的母妃,只怕也是因為此事。

只覺得一時間呼吸像是被卡在了嚨里一般,悶得厲害,搖搖晃晃的,有些站不穩了。

隨后也昏了過去。

幾乎是同時,因為南海郡開戰,從而李兆覺得這個是老天爺給的一個機會,所以打算搏一搏,只找了幾個心腹來,今天幾乎都待在那室之中商討。

最后得了個好計策。

不管沈夜瀾似乎能戰勝金國人,都要將埋在九龍海底下。

就像是當初的蒙家軍被黃沙掩埋在沙月丘一樣,永世不得超生。

計策每個環節,他們都已經設計好了,將來無論如何都不會牽扯到李兆的上來。

一想到沈夜瀾就要死在九龍海了,李兆一時可謂是滿面春風,好似已經真到了那一日一般。

然而才從書房后的室中出來,發現穆大人正心急如焚地等在這書房中,“怎了?”

因今日商量事,所以不許任何人打擾,還將里面的機關給關掉。

所以哪怕穆大人在得知宮中忽然天降的兩道圣旨后,立即趕過來,可惜機關都按壞了,仍舊是沒通知到里面的人。

如今見了李兆,急得只‘噗通’一聲跪下來,“殿下,那沈夜瀾的妻子原是陛下的親兒,今日進宮才相認,陛下便冊封為弘月長公主,連帶那李琮當初在南海郡抵死幫和沈夜瀾,如今也被陛下冊封為從一品的鎮南王,此刻只怕已經回城里了,不但如此往后六部之事,他皆可手。”

這等權力,與那儲君又有什麼區別呢?

李兆一時之間,只覺得天旋地轉,后心腹們難以置信的聲音一會兒咫尺再近,一會兒又遠在天邊,來來回回幾遭,他便暈了過去。

待他醒來之后,邊只有自己的皇子妃藍鮮兒了。

藍鮮兒極他的書房,尤其是李琮被貶為庶民以后。

但今日卻是例外,李兆忽然暈死了過去,那邊的幾位大人都怕擔責,只忙請了過去。

然后便見到了那些以往戴著斗篷來府里,說是李兆朋友,專門來看花賞魚的朋友。

而這些朋友一如所預想的那樣,哪個都不是尋常百姓。

沒有多言,心細如針的幾乎已經可以猜到自己的夫君為何忽然暈死過去了。所以當時只讓人送李琮回房,又打發人去請了太醫,只讓那些大人們都先回去。

畢竟李兆昏過去了,一個流,的確不好招呼。

所以這會兒李兆醒來,只覺得眼前無人,好不凄慘,幾乎認定了那些人都是見風使舵之徒。

朝廷上的員,多是墻頭草,他倒是不以為如今李琮得勢了,他們不可能繼續再跟著自己這個手誤權利的閑散皇子,更何況自己的錢財錦帛,素來張。

他恨的是,憑什麼?自己那麼努力,為何父皇偏心的一道圣旨,便徹底將自己的人生給打了。

他的所有付出,都似那往日一般,有去無回。

他掙扎著要起來,藍鮮兒擔心他,急忙過去要攙扶,“殿下還是先好好躺著休息吧,醫說……”

只是藍鮮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兆抓起后的瓷枕朝砸過來,“賤人,你我夫妻數載,你從不幫本殿下謀劃半分就算了,怎麼現在你還要阻止本殿下?是不是怕惹了你的心上人不高興?”

藍鮮兒離得近,那小嬰兒一般大小的瓷枕砸來,正砸在的頭上,頓時鮮迸流。

只覺得李兆的笑容那樣猙獰可怕,聲音和話語都那樣難聽。單手捂著頭上被砸傷的地方,一面強撐著要起,“殿下慎言,妾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的,與沈二公子更無半點過往糾葛。”

李兆一聲冷笑,“呵,沒有?你以為本殿下會相信你?本殿下可清清楚楚記得大婚那日,床榻上可沒有半點留紅。”

藍鮮兒一愣,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沒有落紅。

敢對天發誓,這一輩子就只有李兆一個男人。而且李兆從來不提此事,以為李兆是相信的,但卻沒有想到,原來在李兆的心里,自己便是個不貞不潔之人。

如今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兆,只覺得此人越發不可思議,這也就忽然明白,為什麼從來沒有覺到,李兆心里有自己這個妻子。

所以會覺得他的笑容假得可怕。

也曉得他那云淡風輕的笑容后面,其實藏著狼子一般的巨大野心。

“殿下不信妾可以,可卻不該妄自毀壞他人名聲。”與沈晝言沈大人,不過是婚前之時,因他有公事到藍家一趟,見過一面罷了。

而且他輩分之高,自己與他怎麼可能?

的解釋換來的卻是李兆的冷笑:“怎麼,就這麼忙著維護你的人?看來你還真那麼他啊!”

李兆一面出猙獰的笑容,一面從床上下來,鞋子也沒有穿,一把揪著藍鮮兒被鮮染紅的發,提著就往床沿上撞去:“賤人!賤人!本殿下現在就將你的臉砸爛,看你還怎麼去勾引別人!”

他瘋狂的作伴隨著藍鮮兒的掙扎和哭啼求饒聲,不斷地從屋子里傳出去。

藍夫人聽聞二皇子府上宣了太醫,擔心兒正連夜趕來。

正好遇著外孫李君檀,祖孫二人從府中下人口中曉得是二皇子暈了過去,便連忙來正房。

不想才踏進正院的院門,就見丫頭嬤嬤跪了一地,而屋子里傳出來的慘聲,令這祖孫倆一下慌了神,顧不得其他,快步跑過去,朝房間沖了進去。

正好見著李兆紅著雙眼,一手揪著藍鮮兒的頭發,滿臉猙獰地將給的臉和頭不斷往床沿上撞去。

如果不是還能辨別出那是藍鮮兒的聲音,單憑著那滿臉鮮,頭發散的人,他們是不敢相信會是藍鮮兒的。

“鮮兒!”

“娘!”

祖孫倆幾乎是同一時間撲了上去。

李兆一愣,似乎才反應過來,像是魔怔了一般,垂頭看了看自己手中提著的頭發,只覺得黏糊糊的。

他連忙松開,只將沾滿鮮的手往床單上去,忽然被人從后門打了一下,回過頭卻見是自己的兒子李君檀,“你為什麼要傷害娘?”

藍鮮兒此刻氣若游,躺在藍夫人哭天喊地的懷中。

滿臉模糊,看不清楚了原來的容想張口喊母親,只是才一,一塊被砸碎的就落了下來,打在藍夫人的手背上。

“啊!!我的兒啊!”藍夫人看著那落在自己手上的,痛苦地喊出聲。

而跪在外面的丫鬟婆子們也進來了,見著這一幕無不被嚇得面如土灰。

二皇子似乎也清醒了些,被藍鮮兒砸爛的臉嚇壞了,忙推開兒子,穿起鞋子,撿起袍子匆匆跑了。

宮中,李尚正高興地陪著孟茯一起用晚膳,滿臉慈地給孟茯夾著菜。

哪里有什麼帝王模樣,就只是一個尋常普通的老父親罷了。

一面聽著孟茯說自己在南海郡的趣事,忽然大總管急匆匆進來,“陛下不好了,二殿下不知為何發狂,將二皇子妃打了個半死。聽說臉都砸爛了,一塊一塊往下掉。”

他單是說,看到那桌上的膳里有,就覺得有些反胃惡心。

李尚也忙放下碗筷,“這個孽畜,可知緣由?”

大總管雖不清楚緣由,但是聽了一些小道消息,“說是二殿下與一幫朝中大人在書房里的室里‘賞魚’,忽然聽得三殿下,是鎮南王被冊封的消息,就暈死了過去,醒來不見邊有人,唯獨只有二皇子妃,便對二皇子妃手。”

“賞魚?”李尚冷笑一聲,當即放下筷子,“藍大人進宮了?”

“藍大人如今就在書房外跪著。”只怕是要陛下給一個公道。

李尚聽罷,歉意地看了看孟茯,“阿茯,父皇不能繼續陪你了。”

說罷匆匆往書房去。

只是才出了這玉簪宮,便朝大總管夸贊道:“老東西,做得不錯。”

大總管瞇著眼睛笑了笑,“只要能為主子們分憂便好。”

原來,去李兆府上的醫,在去李兆府上之前,暗地里見了大總管一面,當時大總管只給他遞了個荷包,又低語了幾句。

那荷包里的香味是很淡的野花香,很難讓人察覺出來。

而這香味再添上另外一味藥,便可讓人短時間里失去理智。

那一味藥,就順理章放在李兆的藥里。

他先吸了些香,又喝了藥,毒便發作了。

只是這時候醫已經走了,香囊也燒了。

而李兆如此殘忍傷害自己的發妻,藍大人之,即便是不要他的命,這一輩子也不會再有機會站起來了。

還有他暗地里結黨營私,從前李尚沒管,是想著將來也許有用。

但現在,他已經不想留李兆了。

他要為自己和玉簪的孩子們掃清一切障礙。

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兒子。

想想當年蒙桓為自己養了兒幾年,那他就投桃報李,給蒙桓養了兒子多年。

孟茯對李兆并不算悉,只是聽了覺得那藍鮮兒可憐,可惜兩人在宮中,也無人可用,打聽得來的都是寫零碎消息。

隔日柯子瑾進宮來看,與之說起孟茯才曉得。

“他看似只求那閑散日子逍遙自在,可暗地里卻是野心,聽說昨晚父皇便讓人抄了二皇子府,在他書房后的暗室里,發現了許多還沒徹底燒毀的信,都是與朝中各大臣結黨營私的證據。只是斷然沒有想到,會有阿茯你這個變數,我們家王爺也忽然回京,他醒來不見那些大人們一個不在,心里氣憤覺得他們見風使舵,尋我們王爺去了,氣急敗壞之下,就手打了伺候在床榻邊的二皇嫂。”

柯子瑾怕嚇著孟茯,沒敢跟孟茯說那藍鮮兒被打了什麼樣子。

只道:“如今人還沒醒來,但是整張臉聽說是見不得人了,鼻子都變了樣子,好在沒傷著眼睛。”可這樣就算活著,只怕也是生不如死之人了。

柯子瑾說著,一面提醒著孟茯:“昨兒晚上他便跑了,如今還沒抓著人,你雖在宮里,但還是要仔細一些。”

孟茯頷首應了,柯子瑾昨日才和李琮回京城,府上諸多雜事要理,也沒有多留便回去了。

下午些孟茯就聽說令妃娘娘被打冷宮了。

緣由孟茯沒有多問,只怕是與二殿下不了干系的。

母妃和皇兄都落了難,李蓉心里難免是害怕,心驚膽過了幾日,發現父皇沒責難,才松了一口氣。

沒曾想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下來,哪里曉得這日一覺醒來,枕邊空的,正要詢問伺候的那些男人去了哪里。

就見心腹侍急匆匆進來,紅著眼睛哭道:“公主,不好了,他們跑了。”

不但一夜之間全跑了,還將府上值錢的所有件都拿走了。

李蓉嚇得不輕,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著腳就下床,卻發現自己這寢樓里如今也有些空的,架子上那些古玩擺件一個不剩下,更不要說的金銀首飾了。

“庫房呢?”庫房的鑰匙可一直放在枕頭底下。

卻忘記了,昨晚三四個俊俏的面首陪著自己一起玩耍到半夜呢!

枕頭被子扔了一地。

好不癲狂。

所以不用等丫鬟的回答,已經曉得了答案。

頓時心涼了半截,半晌才反應過來,“報!”

“公主,這可使不得。”從前大家也曉得公主養面首,但那到底是私底下討論,若如今真擺了平面上,只怕偏那弘月長公主的陛下,也要趁機將公主貶為庶民了。

李蓉瞬間明白了的意思,雖是萬分不甘心,但眼下又能如何?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里扔了。

而且也不是什麼都沒有,不是還有這些侍忠心耿耿地陪著自己麼?只覺得患難見真,往后自己必然待們和氣些。

只安了侍幾句,讓去打水給自己洗漱。

沒曾想卻聽侍哭道:“盆也被帶走了。”

氣得李蓉一口老險些堵在心里。

也還沒真走到窮途末路。深深吸了一口氣,這一次也沒讓侍出去,只將自己拔步床里的機關打開,取出自己的私章,“你是曉得的,我在京城最大的錢莊有不銀子,你去給我取一些。”

接了章子,“奴婢這就去,公主您等著奴婢。”

殊不知才出門轉過兩條街,就遇著了阿亓。

“拿到了?”阿亓問著,一面朝那侍手過去。

只將章子遞給他,“阿亓公子,您可說好的,會全我跟欣哥的。”

“放心好了,這鑰匙給你,樣樣都給你們備齊了,想親立刻就可以,若是不放心,也可以變賣京城的所有產業去別生活。”阿亓只將一把鑰匙扔給,隨后出兩張地契,“莊子和鋪子,自己看清楚,另外的一份在欣哥那里。”

要說這欣哥是何人呢?原是李蓉府上一個馬夫的親弟弟。

卻因李蓉跟別的貴起碼比賽輸了,氣急敗壞之下就一下打死了欣哥的兄長。

所以當李蓉廣收面首的時候,他就以姣好的面容選。

早前他哥哥就是為了掙錢給他讀書,指他出人頭地。

他哥哥去世后,他便一心想要給他哥哥報仇。

府里后,與這李蓉邊的一個小丫頭有了來往,一步步讓了李蓉的心腹。

但兩人這點事,哪里瞞得住謝淳風?謝淳風還琢磨著重建歸云堡,銀子哪里來?當然是從李蓉這里出。

所以才有了李蓉一覺醒來,府上被那些面首們搬空的場面。

而這會兒阿亓拿了李蓉的私章,只讓人將李蓉的私房錢都取出來不算,還到各家鋪面里去佘了不貴重品,全蓋了李蓉的章子。

李蓉在府里沒等來侍買盆洗臉,反而等來了一大堆天價賬單。

還不起,如今又沒了任何勢,自是被各商家告到了衙門里去。

孟茯在宮里如同過上居日子一般,除了柯子瑾之外,便是李尚來玉簪宮。

但因隨時從李尚口中曉得九龍海的戰事,也不覺得悶。直至今日才聽說被送到了遼國去……

“怎送去遼國了?”孟茯心中好奇,但自不可能細問李尚,所以是等著下午柯子瑾照例進宮陪才問起。

柯子瑾也不知該怎麼說,要說李兆的事是突發事件,但是這李蓉的事,還真是那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了。

只嘆了口氣,“那些個面首曉得令妃娘娘被打了冷宮,二殿下又還在潛逃中,所以便將府上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聽說一個臉盆也不剩,不但如此,還到在外用的私章借了不外債。”

李尚給還了,然后就將送去遼國嫁給不知是個什麼部落的首領。

什麼部落不清楚,但是聽說那位首領年紀已過六旬。

沒有李馥那樣的手腕,如今越發胖,容貌也大不如從前,到那邊就算是想要以侍人,也是難了。”到了此時此刻,柯子瑾都覺得這人生過于大起大落,不管是他們夫妻,還是令妃娘娘一家三口。

而這一切的主宰,有誰能想象得到,會是大家都從不曾放在心上的帝王呢?

他能讓任何人一夜尊榮萬千,也能讓任何人一無所有。

想來,這樣能隨意主宰人的生死尊榮,吸引著無數的人前仆后繼,也要爬上那個位置吧。

打柯子瑾現在想得清楚,皇陵的日子過得很平靜安樂,很滿足,李琮也放棄了從前的那份心思。

所以他們夫妻沒得這想法,如今也好奇,往后這帝王之位,會落到誰的手里去?

仍舊是坐了個把時辰就回去了,不單是跟孟茯說宮外發生的事,孟茯也跟說李紅鸞和李君佾在南海郡的生活日常。

走了,孟茯又只能同玲瓏大眼瞪小眼。

“要不你也出宮去吧,你在這里也沒什麼用。”畢竟現在沒了武功,真遇著事孟茯還要先考慮保護

玲瓏聞言,一臉傷的表:“阿茯你這就嫌棄我了?”

“我沒有……我只是不忍心讓你和謝淳風兩地分離,如今他已經功和離,娶嫁自由。”孟茯也想出宮,只是一想到出宮不如這宮里安全,還是作罷了。

斷然不可能在這個時間里給沈夜瀾添麻煩。

就算想看京城的繁華,也好歹等戰事了結后。

而南海郡,如今沈夜瀾已經帶領著大軍橫過九龍海,金國人早就不住強勢的攻擊,而且又不如大齊軍隊悉這一片海

所以節節敗退,便是前鋒大將也是丟盔棄甲逃跑的。

因此沈夜瀾打算一鼓作氣,將禹州給收復過來。

金國那邊不上氣,遼國又沒有如同金國預想的那樣,在這個時候襲玖皁城,讓大齊背腹敵,最后兩無法兼顧,反而讓金國和遼國白白瓜分了這沃土地。

可是天算竟然不如人算,忽云王竟然反了,還得了那麼多部落的支持,蕭太后一派反而得罪了不人。

遼國局勢混不穩,自己的骨頭都啃不干凈,怎麼有空將手到別人家的鍋里去?

至于夏國,在他們看來,不過小小的彈丸之地罷了,那點軍隊本沒什麼用。

所以從來都是直接將其忽視的。

這最終,也就是金國自己孤軍戰。

謝伯爺是帶兵前日到的,被任命為左將軍,輔助沈夜瀾這個主帥收復禹州。

收復舊土山河是多大齊老百姓日思夜想的夢,如今就要實現了,所以即便是謝伯爺也老當益壯,親自帶兵上戰場。

在見到沈夜瀾邊的那幾位奇怪將領之后,方意識到為什麼沈家所有的書院,為何騎禮樂樣樣不落下,還有那專門教授武功的先生。

人才的確該不拘一格才是,倘若只一味地讀書,個個做了文臣,將來誰上戰場?

而沈夜瀾邊的獨孤長月原本是出生鑄劍世家,父親則原來是鏡衛。

按理他這樣的人,眾人眼里只會打鐵念經,怎麼可能上得了戰場?可他參加過當初的海賊一戰,雖斷了一臂,卻是戰功累累,如今又平平立功。

可見的確是個行兵點將之才。

還有那落雪山莊的莊子時之,也許在朝中那些文臣眼里,不過是個不流的江湖草莽罷了,可是謝伯爺看到了他有勇有謀,依靠自己的智慧以勝多。

不曉得因此保住了多將士的命。

至于那阮崢,自己見過他的父親,擅長制作煙花,如今鏡衛還在用來發消息的飛天,還是出自阮崢父親之手。

也是因為他,火星石的力量完地展現在這個戰場上,一座可拋火星石的弩炮,便足以以一殺百。

這些個人,倘若不是沈夜瀾,誰能曉得他們原來還有這樣帶兵打仗的好本事?

而看著眼前這些年輕后輩們,難免是讓謝伯爺想起了當年的蒙家軍。

只是現在他都無法想象,他心中最為敬仰的蒙將軍所帶領的蒙家軍,居然用了藥……

其實剛開始兒子與他說起的時候,他是如何也不信的。

可這麼多年他查不到半點線索,現在就好像是得了兒子的一個方向,然后很快事實就讓他有些沒有辦法接

他心中的英雄,居然是用多無辜將士的命換來的。

藥到后面,一個完全可以以一敵百。

可是,他們那個時候敵我不分。

所以蒙家軍的那些將士們,在毒發到中期的時候,就會被蒙桓選擇‘戰死’在戰場上。

然后新一批的人又來接上。

他沒有辦法接這個事實,所以當陛下召見他,他就主請纓。

也許,戰場之上可以讓他忘記所向披靡的蒙家軍吧!

事實上,的確是如此的。

剛又打了一場勝仗,他正高興地抱著頭盔進大帳中,進見著幾個稚氣的面孔,其中有一個便是李琮的兒子李君佾。

“這是?”他有些擔心,急急朝沈夜瀾看去,縱使沈夜瀾如今是陛下的婿,但是也不能拿皇子皇孫的命來開玩笑吧?

“參見謝將軍。”四個年一字排開,整整齊齊地朝他行禮。

除了那看起來瘦弱單薄的沈玨之外,其他三人都穿著合的鎧甲,這分明是打算也要上戰場的節奏。

謝伯爺嚇得不輕,沖他們點了點頭,急忙繞過沙盤朝沈夜瀾走去,拉著他往桌后低聲問道:“沈將軍,你這是作甚?他們還是孩子?”

“我知道。”凡事從娃娃抓起,這不是阿茯常說的麼?何況他們幾個不愿意一直待在黑牡蠣村,一定要來。

沈夜瀾想現在大齊占了上風,也不是不可以讓他們來一下什麼是戰場殺伐。

不是要他們學殺人,而是想讓他們知道,戰場的殘酷,勝利不管屬于哪一方,勝利者的臺階都是由著高高的尸所筑建的。

這些尸是的將士們,不管是哪一國人,他們都是別人的兒子丈夫父親,死了他們一個,便有多人失去親人。

所以如果可以,他希往后不再有戰爭。

這是他的本意。

“你簡直是胡鬧,若真出了什麼問題,到時候怎樣代?”謝伯爺到底是年紀大了,到了抱孫子的年紀,自然是看不得這些孩子們看到這殘酷的一面。

“伯爺對大家自信一點,何況他們也不是無能之輩。”即便是沈玨,他也有自己的地理天賦。

謝伯爺想,這是自信不自信的問題麼?只忍不住背后同別的副將吐槽,“這沈將軍到底還是沒有孩子,不曉得該怎樣做個好父親。”

那副將曉得他是不滿沈夜瀾將那幾個年公子帶到戰場上來,所以聽罷,笑道:“伯爺這話說得,那若飛若不就是他的兒子麼?您也不必太過于小看現在的年輕人,咱們現在吃的大米可都是那若公子種出來的。”

說出去只怕沒人敢信,他們這打仗雖然是真打仗,但是用一日三餐的時候,都懷疑自己是在上酒樓下館子。

一個盛啊!

從當初他們在才從沙溪島出發的時候,后面就跟來了兩一艘船,說是司馬家贊助的船只,一艘上面的旬老所帶隊的大夫郎中們,負責救治傷員。

而另外一艘船上則是南海郡各酒樓免費幫忙的大師傅們。

都是經過層層篩選出來,專門由軍中負責監管,他們就專門煮飯。

每日三餐,分別是十五種不同的菜

早中晚各自五道菜,葷素搭配,后面的餐船上做好了以后,便順著兩船之間的繩索直接劃過來,一桶又一桶的大魚大和鮮蔬和大米飯,以及各種滋補湯水。

大家想吃什麼可自由選擇,但是必須是三葷二素。

因不能喝酒,所以還有各種解暑果……

謝伯爺帶著他那幾萬大軍來的時候,吃飯的時候就被嚇了一跳。

軍中的伙食何時這樣沛了?不想一打聽才曉得這些都是孟茯的菜園子和養場無償提供的。

至于海鮮則是黑石灘商戶們免費贈送的。

他當時就愣住了,一點都覺得孟茯這一品長公主的封號實至名歸。

若飛是帶頭捐贈,哪里有后面商戶們自發組織?

而此時此刻謝伯爺聽他說到大米飯,下意識自己有些空的肚子,嘟囔了一句那也不是親生的,便喊著副將去吃飯,一面問說待:“我怎麼昨兒看到廉統領家的小子了?”

副將回道:“您沒看錯,除了他還有何太醫家的何小捷,就在隔壁醫療隊伍呢。還有靖國公府的、榮伯府的,一大堆呢!從前在京里瞧著都是些不學無的,哪里曉得老韓給拐到南海郡后,一個個跟胎換骨一般,個個好本事呢。而且來了快一年了吧?早前在沈夫人的雜貨鋪子里做小管事,開戰后便將他們調遣過來,打理后勤。”他說到這里,十分認真地看朝謝伯爺,“所以伯爺您也別太小看了幾位小公子年紀小,說起來這海他們的年紀也不大,如今在后勤不是做得妥妥當當的嗎?”

謝伯爺也不是以年紀論人,只急道:“那可是皇孫脈啊!”若真不小心落金國人之手,只怕后果不堪設想。

“伯爺您真是年紀大了,怎越發膽小怕事了,何況沈將軍不是那沒分寸的人,他本意也不是教他們打仗殺人,怎麼可能真他們去沖鋒?”所以副將就不懂了,伯爺擔心什麼?再有什麼皇孫脈,都是大齊的老百姓,全都是之軀,哪里就高人一等了。

要這麼說,沈將軍難道就不尊貴了?

于是好一番苦口婆心地勸說他。

最后也就一頓飯的工夫,謝伯爺被他給功洗腦,十分贊同道:“一席話驚醒夢中人,你所言甚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真要打起來了,還分什麼貴賤之分?大家都該為國出力才是。

“這哪里是末將說的?那是沈將軍講的道理。”副將心說自己一介人,可想不出這麼多來。

而謝伯爺看著其他將士碗里的盛飯菜,十分好奇,“這長公主怎如此富貴?”

那副將聽罷,忙湊到他耳邊說道:“所以說呢,長公主是個傳奇,即便是遠在京城,可是戰場上的許多事,都與多多有些關系。咱就說的銀子?不正是當初那六千哈青馬得來的賞賜麼?就這筆銀子到南海郡后,跟撒豆子一般落老百姓手里,看著是白給人用了,可這些銀子讓老百姓們富裕起來,他們食無憂了,南海郡也熱鬧起來,長公主這生意一樣接著一樣,無不掙錢。”

他說得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從說到孟茯的菜園子,到與蘇家夫妻倆在石頭縣合作的草藥種植。

再到后來沈夜瀾利用租住馬車來提高南海城的稅賦收,福貴里收取過往船只的過道費用等等。

“這哪一筆算起來,是不是數量都讓人驚心魄?若是放在別,只怕是覺得沈大人這是皮殘暴,重稅賦了。可事實上南海郡稅賦是大齊所有州府里最輕的,而且很多從別的州府移居來此的人,現在還于免稅賦的狀態中,就拿那雙峰縣來說,那些從景州搬遷過來工匠們,現在什麼稅都不要繳,還按照人口免費分地給房屋。”

可即便如此,各縣衙的財政居然還十分充盈。他大膽地猜測了一回,就算是朝廷一個銀子不出,單出將士。

可能南海郡也是能勉強維持這戰事支出的。

關鍵是,衙門財政沛,這些個納稅人們也過得食無憂啊。

斷然沒有因為繳了稅,他們日子捉襟見肘之說。

早前還有商戶們爭相做那納稅大戶呢!

因為納稅納得越多,就說明他們自己掙錢掙得越多。

謝伯爺聽著,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兒子回了京城后,不是一次抱怨這不如南海郡,那又不如南海郡。

如今他自己也覺得,果真是個神仙地方,難怪那司馬家兩口子,就在這里不走了。

只怕照看外孫是借口,到底還是不愿意離開這個富饒又淳樸的好地方吧。

有那麼一瞬間,謝伯爺忍不住想,如果大齊每個州府都是如此的話,那大齊豈不是天下第一國了?

還想沈夜瀾和長公主在這南海郡才用了四五年的時間罷了,現在的南海郡就這副模樣了,那讓他們去基礎條件更好的州府呢?

每個州府待幾年,這大齊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為天下第一的富強之國。

“伯爺您老傻笑什麼呢?要來一杯酸梅麼?”副將回過頭,見謝伯爺原地發愣,還出一臉的傻笑,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謝伯爺反應過來,“來一杯吧。”

副將聽罷,便去給他取了一竹筒酸梅,“可惜了,我上次軍醫檢,說不宜多吃甜食,不然我喜歡椰茶。”

韓宣云剛好捧著一杯椰茶路過,聽到這話,特意停下來,然后就當著副將的面喝。

副將的臉一下就黑了,“老韓你要不要臉?”

“吧唧。”韓宣云用力地吸了吸細細的竹管,喝了一大口,嬉皮笑臉地回道:“這麼好看的臉,肯定是要的。”

這副將長得有些黑,聽到他這話,臉就更黑了,“我看你沒臉。”

正說著,就見李君佾拿個小本本在旁邊不知道又記什麼,韓宣云便湊過頭去,“哎喲我去,不是吧?這你也要記下?”

“額,怕忘記。”李君佾忙合上本子,上面記著這位副將不好,不可多吃甜食,但是他自己本人喜歡,尤其是喜歡椰茶……

這是當初在雙峰縣去走訪農戶的時候養的習慣。

剛開始是流水賬,寫出來好像覺得沒意義,后來他自己做了個統計,就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覺得這簡直是一組棒極了的數據。

對于上位者再好用不過了。

于是就養了這個好習慣,隨揣著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炭筆。

因為炭筆太,寫不了簪花小楷,所以便有商家想出辦法了,將炭如同制作墨條一般,做細細的一,然后再用木漿包裹進模型。

就有了現在這種類似于鉛筆的炭筆,十分方便。

軍帳中,沈夜瀾皺著眉頭,將剛收到的飛信點燃,“孟先生的邊,兩個藥?”不是說一個麼?而且就是旬老。

怎麼還有另外一個?

事聳了聳肩膀,“天機閣才查到的,因為他們發現李兆當時忽然失態手打人,所以去查了,在那府上聞到了殘留的藥香。”

他說著,見沈夜瀾面凝重,便到:“公子您也不必擔心,不管如何,對方既然是朝李兆手,顯然是沒有害夫人的心思。”何況夫人還是孟家子孫,按理還算是半個主子了。

只是可憐了那無辜的藍氏命雖然是救回來了,可惜整張臉徹底毀了,鼻歪斜,聽說湯水還得用灌,不然就會從灑出來。

想到這里,忽然有些明白沈夜瀾為何神如此凝重了。

那人雖主要是為了害李兆,可是卻牽連了無辜的藍氏

那藍氏的父親,還是沈家的弟子。

他們也查過這藍鮮兒,并不曾知曉李兆的這些事,反而是還攔下了那怎麼也死不掉的王桑榆送去給李兆的信。

作者有話要說:謝在2021-03-3023:55:39~2021-03-3123:28: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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