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來也無用(雙重生)》第11章 侍

在宋燈日去普照寺的時候,宋煬也不地做了件事。他親自探訪了那些原本屬于忠勇侯府的舊將,特地尋到其中生計最為困難的幾戶,當著眾人的面發了狠,立誓便是將侯府的府庫掏空也不能苛待這些舊將。

那幾戶人家昔日都是過侯府救濟的,只是家中爺們多半是當年落下殘疾的,有微薄救濟只能勉強度日,如今小侯爺有心再幫一把,他們自然是歡天喜地,更不可能去疑心什麼。

外人見了,有覺得他耳好下手的,也有覺得他講仁義的,可不管是念他好還是念他不好,大都覺得這小侯爺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有一副慈悲心腸,開了這口子,以后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別到頭來把侯府賠了進去。

宋燈聽到外邊傳言,不過一思量,便明白宋煬是為之后忠勇侯府“孤注一擲”了海運船隊一事做鋪墊。

這借口不算妙,可一傳十十傳百,傳的多了,信的人自然也就多了,本就不圖能騙多聰明人,只想騙騙那些又蠢又貪的家伙。

宋燈聽了便知,海運與宋家軍有宋煬持,實在沒有太多需要憂心的地方。

而眼前,只有另一件大事需要全心全意地去關注。宋燈看著鏡中的自己,發現云心恨不得往頭上滿金玉,有些哭笑不得:“好了,是尋珠姐姐出嫁,又不是我出嫁,戴這麼多金銀做什麼?快些拾掇好,我們早些過去,別讓等急了。”

葉尋珠今日便要出嫁了,因淮北侯府遠在北地,送嫁的隊伍要行上許久。葉尋珠好幾日前便開始張了,宋燈答應要早些過去伴著的。

云心訕訕收回手,道:“奴婢想著今日定海侯府里不了那些貴夫人,想讓小姐給們留個好印象。”

在宋燈頭上那些晃瞎人眼的簪子里猶豫了片刻,一時竟有些拿不準拿哪些下來才好。

宋燈又好氣又好笑,只是想到是因為母親離世太早,以至于連邊婢都開始替憂心婚事,一時又有些悵然,索自己手取了幾支下來。

云心顯而易見地有些不舍。

宋燈道:“就這樣吧。”

水岫便要上前替整理妝面。

云心對宋燈道:“小姐,今日到底是個喜慶的日子,你這太素了也不好,我去給你找兩個稍富貴些的墜可好?”

宋燈想了想,墜不算張揚,多沾沾喜氣,也是好的,便點頭應了。云心這才歡歡喜喜地去了,那些裝著貴重玩意的匣子鑰匙都是們這些掌管,非得自己去一趟才安心。

水岫原在低頭為宋燈侍妝,見屋一時只剩二人,其余小丫鬟都在外邊伺候,猶豫了片刻,對宋燈道:“小姐,侯爺前些日子曾問過奴婢與云心,你近日怎麼常往普照寺去。”

宋燈愣了愣,道:“你二人如何作答?”

水岫道:“云心素無心機,快言快語,只說小姐近日誠心禮佛,常常一人在佛堂中跪拜。我只附和,并無他言。”

宋燈笑,一下便明白了過來。這兩個婢,一個太沒城府,以至于什麼都沒看出來,于是天真爛漫地答了一番,另一個沉穩重,察覺到了異樣,于是更要替

宋燈心知水岫是好心警醒,便對水岫道:“這事往后依舊如此,若是兄長問起,你們避重就輕,顧左右而言他便是,能蒙混過關便蒙混過去,若是不能,他問什麼你們便答什麼吧,不必強撐。總歸我是他妹妹,便是讓他知道了,也不至于拿我如何,你們便不同了。”

宋燈沒有為難水岫的意思。

水岫自然也明白。

咬咬牙,突然在宋燈跟前跪下。

宋燈吃了一驚,連忙要扶起來,卻見水岫抬頭看,難得真:“小姐,世間對子多有苛刻,你本就境艱難,行事一定要萬分小心。若……若一個男子真心喜歡你,是不會讓你赴險的。”

水岫心知這話不該由下仆對主子說,可宋燈向來待們很好,實在無法視而不見。宋燈先前所為,其實不算出格,像云心這種些的丫鬟,甚至什麼都沒看出來。可這和宋燈先前行事相比,實在太過大膽,水岫不認為宋燈會對一個只聽聞過姓名的人有所傾慕,難免疑心是不是在自己未跟隨時他們偶然見過,且元孟有心引們小姐。

外邊或許覺得忠勇侯府已經沒落,可像水岫這種侯府主人跟前的心腹,多多還是有些底的,難免揣測,那落魄的平王興許就從哪里探聽了這個消息。

宋燈還是將扶了起來,垂著眼對道:“你放心,他不是這樣的人,我往后行事會再注意些的。”

水岫急道:“小姐,重要的不是你行事如何,而是……”

宋燈打斷了,道:“我知道,你是怕我所托非人。”

不愿聽水岫再妄議元孟,卻也諒水岫的一片好心,所以只是出言截住話頭,心知以水岫的聰敏,不會再罔顧的意愿說下去。

水岫果然住了

過后,宋燈卻也味到一二,想了想,同水岫道:“水岫,我是不是從未問過你進府前的事?”

云心是侯府家生子,父母現在都替侯府看管鋪子,水岫則是從外頭買進來的。

水岫子一僵。

宋燈道:“你不要怕,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聽著覺得……”

水岫咬了咬舌尖,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道:“小姐,我是被未婚夫婿賣掉的。”

所以想對小姐說,男人上的話說得再好聽,也不要去信,只看他最后到底會做些什麼便是。

“混賬!”

宋燈聽得發怒,竟一掌拍在了梳妝桌上,發出好大聲響。

原本為人父母者賣兒鬻已是令人又哀又怒,如今竟有這等出賣自己未過門妻子的小人,這實在是令宋燈難以忍,一時間又了前世那個怒而生威的永康郡主。

宋燈沒有去問水岫的父母何在,想也明白,若水岫的父母仍然健在,卻讓一個外人將自己兒賣為奴,那麼這樣的父母也不值得過問,只會是水岫的另一件傷心事。

水岫頭一次見宋燈發那麼大火,比起害怕,更多的卻是心頭微暖。難得逾越地捧起宋燈的手,見掌心發紅,嘆了口氣:“小姐,哪里值當為這種畜牲挨這份痛?”

宋燈這才覺掌心有些火辣辣的疼,收了手,仍是帶氣:“此人姓甚名誰,如今人在何?”

水岫心知宋燈是想為出口惡氣,角微彎,道:“小姐,你且聽我慢慢說完。他當年賣了我,賺了一筆銀子,買了幾行裝,打扮得人模狗樣,轉眼竟攀上一家富戶小姐,做了倒門的婿,想來是起了吃絕戶的心思。可他存心不良,那小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婚后又看上另一個更俊俏的郎君,讓他做了王八。那畜牲發現此事,怒生歹意,買通下人想趁機害死兩人。誰知道那下人命都拿在主家手里,明面上聽了他的話,背地里卻去告了。那小姐將計就計,和夫一起,把那畜牲殺了沉塘。若不是后來的縣太爺英明神武,翻出這樁公案,我還真了幾分痛快。”

其實這種離奇公案宋燈也不是第一次見,但每每聽聞,還是有幾分瞠目結舌。

水岫對宋燈道:“所以小姐,你看,人的際遇總是很難預料。他當年賣我之時,一定想著自己能夠直上青云,我亦覺得自己前途未卜。可時移世易,如今我在侯府,伺候像你這般寬厚的小姐,往后的日子亦不至于太難過,他卻早早去見了閻羅王。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宋燈聽后嘆道:“所以我們只求一個問心無愧。”

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好機會,轉而向水岫問道:“那你將來想嫁什麼樣的男子呢?”

水岫愣了愣。

宋燈道:“你別害,若你以后想嫁人,那麼總歸有這麼一回,你細細說與我聽,我會好好為你挑選。”

水岫想了許久,道:“世間男子多薄幸,我不期求能找到一個待我多麼好的人,只想嫁個能不對我說謊的男人。”

說到這里,笑了笑,道:“可這世上哪有人不說謊呢,便是我也說的,小姐聽聽就算了,千萬別太放在心上。”

宋燈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哪一日便讓我見了這樣的人,到時我就把他抓回來給你做夫君。”

水岫被年輕氣盛的小姐逗笑了。

云心拿著兩條墜來給宋燈挑時,正好見的便是這副場景,立時有些不滿:“小姐,水岫,你們說什麼呢,怎麼不帶我?”

水岫隨意說了個笑話,將云心逗得咯咯直笑,這事才算過去。

宋燈拿們倆沒辦法,就這麼說說笑笑一番,差點誤了時辰,最后趕慢趕才在答應葉尋珠的時辰前趕到定海侯府。

葉尋珠卻已經等待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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