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來也無用(雙重生)》第19章 佛寺邀

元孟將于暮春送回了于府。

原本因為福安公主咄咄人,自家父親又不顧反對直接上門退親而郁郁寡歡的于暮春,這一晚在元孟的陪伴下難得到心愉悅。進府前,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他還沒有走,而是靜靜看著

于暮春有些赧,連忙轉回頭進了府門,元孟這才離開。

對于暮春來說,這是一個巧合又愉快的花燈節。對元孟來說,卻是心設計的一場盛宴,直到徹底落幕,他才真正放松了一些。

藺九回來了,沒有要向他說些什麼的意思,那便是無事發生。

元孟看了他一眼,本不打算詢問況,可不知怎麼的,走了兩步,還是開口道:“在那里等嗎?”

元孟記得,上一世便是在這花燈節上,他結識了宋燈兄妹。若是沒發生那件事,他興許會猶豫是否要重復上一世的軌跡,順理章地結識宋燈與宋煬。可知曉宋燈心意后,他想,他不去會比較好。

藺九猶豫了片刻,還是道:“宋小姐一同小侯爺分開便去了守義坊前的那座橋。”

元孟嘆了口氣。他猜到還會在那等他,可真正聽到的時候,心仍有些沉重。

藺九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下說,咬咬牙還是說了:“不過宋小姐沒有等太久,鎮國公世子剛好路過,他們在橋上說了兩句話,便下了橋,在橋頭說了一會兒話后放了河燈。再后來……”

元孟神沉沉,打斷道:“好了,不用說那麼詳細,沒事就好。”

藺九便將后半段咽了回去。

他其實不太明白,殿下對宋小姐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知道宋小姐會出現在哪,自己卻又不去,自己不去,卻又要他去。可要他去,也只是讓他看著,以防萬一,沒出意外便什麼都不能做,只在暗做一雙眼睛。

所以當他看著鎮國公世子買了好幾盞花燈逗宋小姐開心時,都不知道當不當跟殿下說。現在看殿下這反應……大抵是不需要吧?

藺九這煩惱才放下沒有幾天,新的煩惱便接踵而至。

他敲開元孟房門時,清楚看到元孟正在習字,臉上是一副愈發冰冷的神。可此時再退顯然已來不及,他只能著頭皮往前。

元孟看了一眼藺九,問道:“發生何事?”

他近來確實有些心氣不順,卻不大找得到源頭。畢竟布網雖不易,卻也還算順利,如今只要慢慢地收線,便能比前世早一些收獲厚的果,還不用在前世沒能兼得的魚與熊掌中苦苦抉擇。

可他還是焦躁不堪,最后只能將這一切歸結于事未能塵埃落定時難以避免的提心吊膽。

藺九呈上了一張紙條,道:“回殿下,有人丟了一張紙條進王府。”

元孟放下了筆,一邊手去拿那紙條,一邊問道:“查到是誰丟的了嗎?”

然而,他一打開紙條便明白,沒有什麼好問的。果然,藺九道:“是忠勇侯府的人。”

紙條上寫著:

明日巳時三刻,普照后山佛堂一敘。

落款是永康。

永康是他給宋燈的封號,宋燈這樣寫了,便是清楚一切,一定要同他見面的意思了。

元孟閉上眼,眉頭皺了起來,他額角,對藺九道:“你先退下。”

藺九有些想問元孟明日是否要赴約,需不需要他們提前準備,但見他神,又不敢多問,最后還是決定有備無患,不管元孟如何決定,先準備好才是。

元孟又看了眼字條,是的字沒錯,他再清楚不過。

窗外月亮升起,又落下。

亮了。

宋燈醒的很早。

水岫睡在小榻上,宋燈小心繞開了,披著厚厚的大氅走到窗邊。

知道,元孟今日一定會去的。

宋燈本以為,需要徹底向元孟要一個了斷的時候,會很不舍,很難過。可事到臨頭,反而有了一種詭異的踏實。就好像心里一直清楚,同元孟不會有好結果,當事最終落向的擔憂時,反而不再害怕。

不過如此罷了。

“小姐……”

水岫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來到后。

宋燈昨日起便給云心放了假,只留下水岫在邊,這樣今日會方便些。知道水岫一聽要去普照寺便猜到是要見元孟,此刻轉頭對道:“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這是最后一次。”

水岫看起來還是那麼憂心忡忡。

宋燈笑了聲,覺得心輕松不,問:“我說過的話有沒做到的時候嗎?”

水岫嘆了口氣,還是順著宋燈的意思準備了起來。

普照寺靠近城西,忠勇侯府則在城東,每一回前往普照,宋燈都要經歷不馬車的顛簸,好在以后便不用那麼頻繁地吃這份苦了。

宋燈帶著水岫前往后山不對普通香客開放的佛堂,將侍衛留在了后山

算好了時間,比約定的早一些到。原本想先拜一拜佛,沒想到,元孟到的比還早。

元孟正跪在佛像前,他側還有一個團,宋燈走過去跪下,頭一次與他并肩,興許也是最后一次。

總是恭敬地落在他后邊,地看他的背影,心里偶爾也有想過,如果有朝一日能和他并肩同行,那應當是嫁給他的那一日。沒想到最后卻是放下他的這一日。

他們沒有在佛堂里說話,最終還是來到了那個涼亭。這一次,水岫同他的護衛都守得遠遠的,沒有人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宋燈看向元孟,開口道:“殿下。”

元孟也看向,前兩次見面的時候,是含,帶著已經許久沒在他跟前顯的活潑與生。而這一次,又變回了前世的宋燈,斂而不逾越,好像并不真的喜歡他。

可正是這樣的表現,更讓元孟意識到,原來那時起便喜歡他,只是藏的太好,藏的太久,以至于完全將他騙過。

宋燈道:“殿下知道吧?我慕殿下。”

元孟對上平靜的眼神,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宋燈想了想,道:“從花燈會第一次見你開始。”

那時天真不諳世事,難得見元孟這樣風度翩翩的男子,心也是自然。后來經的事愈多,心本該愈冷愈,可因為先了心,便能諒元孟所經歷的一切苦楚,有了這份共,自然便覺得他的所作所為皆是合理,所有城府手段都是英明神武。于是愈陷愈深。

元孟突然想到那個染的長夜,馬的嘶鳴與人的慘混合摻雜,整座長街都燒了起來,不停有崩塌暴烈的聲響。宋燈不練地騎著馬,幾乎只能抱著馬脖子任它狂奔,了傷,上有著大片不知道是還是別人的

帶著兵馬與信來救他,最后跌落在他懷中,像一朵凋零的花。

原來那時便是喜歡他。

元孟道:“這份心意太重了,我不起。你知道的,我已有心上人。”

他避開了的眼神。

雖然早有準備,可真正聽到的時候,宋燈還是覺得有些不上氣,沉默了許久,直到又能正常呼吸了,才道:“殿下有沒有對我有過男,哪怕只是一點點?”

元孟道:“沒有。”

宋燈強迫自己看向他,不放過他任何神:“那未來,殿下是不是也沒有喜歡我的可能?”

元孟的神無波無瀾:“沒有。”

宋燈想,果然不該再癡心妄想了。

收拾了一下心,竟然還能稍微笑一笑,道:“我明白了,殿下不用擔心,我以后不會再做出讓殿下困擾的事了。”

話說到這里其實也夠了。

可宋燈沒忍住,又道:“殿下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在這里,為了能同殿下多相一些,我連慧獻大師棋藝湛這種話都說了出來。為了能讓殿下的眼里有我,甚至跑到于姑娘的前頭去見你,差點誤了你和于姑娘第一次見面。”

一口氣說完這些,宋燈才發現,原來到底是有些不甘心的。

默默守了他這麼多年,原本以為無論得與不得都心如止水,可向來靜水深流,平靜無波的外表下,也有許多滾燙熾熱的

元孟道:“宋燈,我比你大六歲,向來拿你當我妹妹。在我心里,比起福安,你才真正是我的家人。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覺得你可笑。”

因為孩子做的事不會被當真麼?

宋燈的那些與不甘被元孟這一句話徹底澆熄了,都很冷。

于暮春不過大一歲,元孟不該這樣安,這只讓覺得自己更狼狽。

宋燈輕聲道:“我有哥哥。”

不需要元孟當的哥哥。

元孟道:“鎮國公世子不適合你,我會為你找一門更好的親事。”

元孟說完這話便皺了皺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幾乎口而出。

宋燈不得不承認,在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有點恨他。

“我以為,你應該知道我慕的是誰?”

此時此刻。

元孟緘口不言。

宋燈沉默了許久,道:“我們還是可以做君臣的,對嗎?”

當然知道,做天子的妹妹要比做天子的臣子好。可喜歡了他這麼多年,就算最后放下,也不可能去做他的妹妹。

元孟或許不明白的選擇,但他點了頭。

這樣的事,讓他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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