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太子今天作死了嗎》第37章 二更合一
隆科多的堂兄弟夸岱曾經上奏折彈劾隆科多,“娶于舅氏,嬖其侍妾,違父母訓,顛倒冠裳,致元配若人彘”。
這夸岱就是在噶爾丹之中戰死的佟國綱的兒子,之前去青樓勸說隆科多、被隆科多打掉一顆牙的倒霉家伙。
隆科多他爹佟國維死之前,隆科多對原配赫舍里氏只是冷落苛待。原配和其婆婆住一起,日子倒也能過,還把兒子養大了。
康熙五**佟國維一死,隆科多就沒了顧忌,派李四兒替代原配迎送務府員,令他親娘悲憤無比,第二年便被隆科多死。之后隆科多的原配無人保護,遭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有謀論稱,隆科多死姓赫舍里的親娘、害死姓赫舍里的原配是故意的,為的是徹底和赫舍里家族、和廢太子撇清關系。
“致元配若人彘”只是個比喻,意思是死于非命,死前遭遇極慘。
古時候男人寵妾滅妻多得是,像隆科多那樣也罕見。連囂張跋扈如年羹堯都看不下去,“力言隆科多之妾在家所為”。
不過雍正那時偏隆科多,“近亦有人議及其家人者,凡人十事中九事皆善”。彈劾不了了之。
至于“那些都是李四兒的錯,隆科多是太李四兒”,都是屁話。這個時代的人地位很低。明明是李四兒順著隆科多的意做隆科多喜歡的事,才如此隆科多喜。
因果顛倒了。
求問:為什麼上上輩子被圈的胤礽會知道這麼多隆科多的家事?
回答:當時幫康熙監視奏圈中的胤礽況的人,就是隆科多。
康熙圈胤礽時,對胤礽生活無苛待,時常有伺候的人往來。胤礽不可避免會想多打探一下隆科多的事。
或許這事刻進了靈魂中。胤礽轉世新時代大學生后是個清史好者,對隆科多也有許多關注。
這不,都用上了。
報仇,報仇,報仇!胤礽心里的憤怒小人舉起了小腳腳。
為什麼是小腳腳?那當然是因為胤礽左手一個哥哥,右手一個弟弟,沒辦法舉手。
今日出宮,才剛能跑能說話的胤祉也哭嚎著著胤礽的腰不放,非跟了上來。
納蘭德和曹寅兩人已經出了仿若佛陀一樣的神。
沒關系,習慣了。三阿哥還能比大阿哥更令人頭疼嗎?
“快看!隆科多出來了!”正無聊地玩著弟弟小手的胤禔使勁一。
胤礽“嗷”的一聲道:“哥輕點!你弟弟我的手不住你用滿洲勇士的力氣!三弟!不準學大哥!”
胤祉輕輕了胤礽的手:“呼呼,不疼。”
胤礽QAQ。這輩子的三弟是小天使!
胤禔瞪了胤祉一眼:“哎呀,抱歉,太激了。快看!打起來了!容若、子清,和隆科多互毆的是誰?”
納蘭德心很理智的不愿看勛貴子弟斗毆的一幕。但不知為何,他也不知不覺長了頎長的脖子,就像是優雅的白天鵝一樣。
“是鄂倫岱。”納蘭德道,“隆科多伯父佟國綱之子。”
胤禔眼睛一亮:“被隆科多打掉了牙的夸岱他哥?”
納蘭德道:“是的。鄂倫岱是夸岱胞兄。”
胤禔笑道:“干得好。當哥哥的就要保護弟弟。二弟你放心,以后誰揍掉你的牙,哥也幫你揍回來。”
胤礽角搐:“哥,除了汗阿瑪,誰還會揍我?”
胤禔陷沉思:“是哦。”
胤祉揮了揮小手:“揍掉汗阿瑪的牙!”
納蘭德和曹寅:“……”我們倆怕不是要完蛋。
胤礽嘆氣:“哥,幫我捂住小三的。”
胤禔學大人老氣橫秋的聳肩:“沒關系,汗阿瑪不會和小孩子一般計較。趁著現在多說說,等長到我這麼大了之后就不敢說了。”
胤礽:“……哥,你閉吧。汗阿瑪不會揍小三,但肯定會揍你!”
胤禔干笑道:“好,不說就不說,繼續看!哎呀,越打越遠了。”
梁九功立刻拿出小小的遠鏡,給三位皇子示范如何使用。
“納蘭侍衛、曹侍衛需要嗎?”紅齒白年郎梁九功微笑道。
納蘭德和曹寅看著這個年齡雖不大,做事卻極其伶俐的小太監,異口同聲道:“需要。”
他們只是為了看清楚皇子們觀看的事,好和皇上匯報!
酒樓下,鄂倫岱和隆科多已經打得難分難解。
鄂倫岱和隆科多一樣是混不吝的人。比起隆科多喜歡在后宅折磨人,在人前還有個冠禽的模樣,鄂倫岱的混更加豪放外。
鄂倫岱,康熙朝天天和親爹打架,被親爹告到康熙那“請誅其子”;雍正朝在眾人面前扔雍正的圣旨,跑乾清宮門口尿尿的神人。
就這樣,雍正還“諭不籍其家,不沒其妻子”。潛臺詞是,老子知道他其實沒什麼大罪,但是老子忍不了這個混蛋了。
實話說,隆科多比鄂倫岱文治武功都高強許多,鄂倫岱打不贏隆科多,但賴不住鄂倫岱他混啊!
隆科多打架還算有章法,鄂倫岱全朝著下三路去,就跟路邊打人要命的小混混似的。
被鄂倫岱踹了幾次蛋蛋后,隆科多也打出了真火氣,開始真格。
兩人出了刀,眼見著就要見,佟國綱和佟國維兩個老兄弟終于帶著家丁姍姍來遲。
“夠了!”佟國維一腳把隆科多踹出了兩米遠。
“夠了!”佟國綱一腳……踹了個空。
鄂倫岱一個鏟,從佟國綱、下鉆了過去,拔就跑。
佟國綱:“……”
“啊!老爺!老爺!”
“老爺暈過去了!”
“快找大夫!”
酒樓上笑聲一片。
胤禔捂著肚子,笑得趴在桌子上彈不得。
胤祉看不懂太多,也因為最后稽的一幕笑得出了牙槽。
胤礽雙手捂住,笑的模樣就像是一只壞壞的小貓崽。
連納蘭德和曹寅都控制不住表,只能勉強控制住笑出的聲音。
“鄂倫岱真是……”納蘭德嘆氣。
同為八旗勛貴子弟,納蘭德和鄂倫岱是兩個極端,但納蘭德并不討厭鄂倫岱。在鄂倫岱和家里人對著干的時候,納蘭德心中甚至有約的羨慕。
“佟貴妃又要心絞痛了。”胤禔終于說出“哈哈哈”之外的話了。
但這話還不如不說。
胤礽了笑酸的臉:“你提佟貴妃干什麼?貴妃又沒惹到你。”
胤禔道:“沒惹我。但有這樣的兄弟,就是丟臉啊,我實話實說。我若有這樣的兄弟,也覺得丟臉。”
連恭順如梁九功的眼神中都著些不可言說的意味。
眾人心聲統一了。皇子中不可能有比大阿哥您還“厲害”的了。
“大哥說得是。”胤礽趕止住這個話題,“他們肯定打不起來了。我們換個地方?”
胤禔笑道:“好,我們去裕親王府。小三,哥帶你去看看咱倆以后的王府長什麼樣子。”
胤祉沒聽懂,但還是點頭。反正他只要跟著哥哥們一起玩就好。
納蘭德和曹寅松了一口氣。還好三位皇子沒說去佟家繼續看熱鬧,給佟家留了幾分面子。
三位皇子攜手去裕親王府玩了一會兒,胤祉抱著裕親王府門口的石獅子不肯回宮。
“王府好!要王府!宮里禿禿,不好玩!”胤祉干嚎。
胤禔背著雙手,不住點頭:“我明白,我明白,我都明白。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小三啊,咱們還有十幾年才能出宮建府,你可憐的二哥哥一輩子都沒法出宮建府。你不要嚎了,你二哥哥會傷心。”
胤礽:“……謝謝,已經很傷心了。”
胤祉停止了干嚎:“太子哥哥不傷心,以后弟弟王府分你一半。”
胤礽更傷心了:“謝謝弟弟,咱們回宮吧。”
胤祉一步三回頭,與漂亮的裕親王府告別。
躲在一旁的康熙把扇子都折了。
“朕虧待他們了?皇宮不好嗎?”康熙咬牙切齒。
“皇宮大是大,但的確不怎麼好看。”福全實話實說。
康熙瞪了他哥一眼。
福全道:“當然,加上其他皇家園林,親王府肯定比不了。但他們不是沒去過嗎?”
康熙冷哼,心里稍稍舒坦一點。
胤礽年齡小,再加上三藩之,不好帶出宮。他從現在開始,每次出宮住都把胤礽帶上,讓胤礽知道當太子的好!
親王府算什麼?!
“皇上,還要躲嗎?”福全看著家門就在眼前,想回家了,“是不是該回宮了?”
三位侄子跑他家去玩,他和皇帝在親王府附近的酒樓里躲著等侄子們出來,真是太尷尬了。
皇帝弟弟不覺得這舉很無聊(傻X)嗎?
隨駕的佟國維和佟國綱都跑出來拉架了,康熙自然也回來了。
康熙讓儀仗停在城外,帶著幾個重臣悄悄回京,就想給兒子們一個驚喜。
巧的是,康熙回京正好遇到胤礽帶著哥哥弟弟出宮。康熙便和暗地里保護兒子們的侍衛們打了聲招呼,墜在兒子們的屁后面窺。
三位皇子拿著遠鏡看佟家的笑話,康熙拿著遠鏡看兒子。正可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當鄂倫岱和隆科多打起來的時候,是康熙按住了佟國維和佟國綱。
直到兩人打得不像樣,康熙看足了笑話,才讓兩人帶著侍衛去拉人。
哪知道,佟國維和佟國綱都出現了,鄂倫岱還能鬧出這麼大的笑話。
從佟國綱、下當眾鏟逃跑,康熙能笑一輩子。
“不回宮,去看看噶布喇。”康熙道,“宮中的醫和西洋名醫到了嗎?”
趙昌道:“已經來了。”
康熙嘆了口氣,道:“走吧。”
噶布喇一直很弱,病久了就沒人關注了。
噶布喇家的人久不在康熙眼前晃悠,康熙也忽視了仁孝皇后真正的娘家人,只把索額圖當做太子的正經親戚。
太子去見了噶布喇之后,他才發覺噶布喇不愧是索尼親自教導出來的嫡長子,其本和索尼極其相似,都十分謹慎低調。
若赫舍里家掌權的不是索額圖而是噶布喇,朕就不會這麼頭疼了吧。康熙了太。
索額圖有才是有才,在實務上比明珠更有才華。但這個人啊,在為人世上就差得明珠太遠了。
索額圖和明珠已經被康熙打發回家,去收拾他們各自家中被三位皇子搞出來的爛攤子。
索額圖的兒子弟弟都被大阿哥指揮侍衛揍了,現在正在養傷;明珠回去大概會被福晉揍,康熙提前準了明珠病假。
今日佟國維和佟國綱估計也會被兒子氣得請病假。
康熙苦笑著搖搖頭。
兒子都是當阿瑪的債啊。
噶布喇稀里糊涂迎來了皇帝的微服私訪,寵若驚。
是真的很驚。他不想這麼高調。
但太子來訪后,噶布喇就明白,肯定會迎來皇帝。
思索之后,噶布喇讓常泰不再掩飾自己的才華,在康熙面前好好表現。
既然皇帝已經對索額圖不滿,太子又親近自家人,那麼常泰只能頂上去,慢慢代替索額圖。
康熙和常泰問答過之后,立刻對常泰贊不絕口。
特別是常泰那等阿瑪病愈之后,想辭去宮中領侍衛大臣之責,去邊疆拼一拼的理想,讓康熙十分滿意。
“太子說,赫舍里并非以仁孝皇后而發跡。若以外戚自居而囂張,是辱沒赫舍里祖上之名,也是辱沒仁孝皇后的名聲。”常泰恭敬道,“臣雖不才,也更向往衛青霍去病。”
康熙拍著大舅子的肩膀道:“理想可以,但別當衛青霍去病,不吉利。”
常泰問號臉。
康熙道:“雖然衛青和霍去病名氣大,不吉利的事別說。”
常泰仍舊問號臉。
噶布喇咳嗽一聲,道:“戾太子的確不吉利。太子肯定是景帝武帝。”
康熙道:“沒錯!”知朕者莫過于岳父!岳父果然和索尼特別相似!
常泰:“……是。”陛下,歷史中留名的外戚要麼是太子比較慘,要麼是外戚自己比較慘。如果您這麼說,我就不知道比誰了。
不過總的來說,還是外戚慘的居多。我外甥應當無事。常泰自我安道。
史書中若皇帝統治穩固,太子大多平穩繼位。
例如漢景帝當太子的時候因為下棋下輸后用棋盤砸死堂兄,為藩王之的導火、索,漢文帝也只是平了事,漢景帝繼續登基當他的皇帝。
更不說比弱宋更奇葩的西晉,傻子太子也能順利登基。
只要皇帝統治穩固,自己又不腦放縱子嗣爭斗,太子的地位就很穩固。
正因為那寥寥無幾的廢太子特別慘特別冤,會被文學作品拎出來大書特書,造似乎太子難當的錯覺。
常泰見康熙英明神武,不像會腦的樣子。太子外甥的地位肯定很穩固。
康熙不打擾被中外名醫會診的噶布喇,拉著大舅子到一旁喝酒聊天。
酒過三巡之后,康熙醉醺醺問道:“保每次到你家就著你不放,和你絮絮叨叨說半天,他說什麼了?有說到朕嗎?他有沒有說想朕?”
常泰聽康熙前半截話時很張,以為康熙懷疑太子、懷疑他家。聽到后半句話,常泰敏銳的察覺,康熙莫不是吃醋了?
“太子殿下對臣所說之事多是吃了什麼、玩了什麼、和兄弟們玩耍很開心,除此之外,便全是思念皇上了。”
常泰斟酌了一會兒,故意挑了一下胤礽“大逆不道”的話來說。
“太子殿下說皇上讓他好好吃飯,但皇上自己不吃蔬菜;說皇上喂他喝苦藥,但皇上自己倒掉苦藥……”
康熙:“嗯?”
康熙出危險的神:“還說什麼了?”
常泰苦笑道:“太子殿下說要更勤地向太皇太后告狀。”
康熙深呼吸:“這臭小子!朕就知道他那狗……小里吐不出什麼對朕的好話。管天管地還管到他阿瑪頭上了!”
常泰道:“太子殿下只是擔心皇上的。”
“朕需要他那麼小一團的孩子擔心?他隔三差五就要病一場,還擔心朕?”康熙越說越氣,開始拉著常泰嘮叨胤礽的一些“事跡”。
承詛咒和順治夢這些事不能說,其他“罄竹難書”的事,康熙能說的可多了。
什麼干嚎不想當皇帝要親王,什麼寫信懶畫畫按手印,什麼隔三差五去找太皇太后告狀,什麼在乾清宮瘋跑打擾他批改奏折。
哦,胤礽小時候還曾在龍塌上多次尿尿,并堅稱這尿是我和阿瑪一人一半,責任對分。
“氣死朕了!”康熙拉著不太悉的大舅子的手使勁揮舞。
大舅子常泰非常有曾經索尼之風,聽到這麼多會掉腦袋的話,還穩得八方不:“皇上辛苦了,帶孩子真是太辛苦了。太子頑皮,真是令人頭疼。”
“還好還好,雖然頑皮,但也著實乖巧。”康熙吐槽完之后就開始炫耀,把兒子可之如數家珍。
才及冠不久的常泰仍舊面帶微笑八方不,穩得如廟堂里被泥鑄在了蓮臺上的菩薩。
趙昌震驚無比。
就算自個兒早早跟著皇帝,在聽皇帝說起太子事的時候也很難淡定。國舅爺真是太厲害了。
常泰厲害嗎?
常泰的冷汗已經把背汗,酒意早嚇沒了。
只是因為噶布喇弱多病,老福晉也不好,常泰很小的時候就學著持家務。小小的孩子很難服眾,常泰便練就了一副穩固老誠的表,“泰山崩于前而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
再加上大阿哥來玩時,說的話比康熙嚴重多了。常泰雖說不能免疫,但控制表還是不難。
太子曾悄悄對他說,康熙比起都謹言慎行的人,對在無傷大雅的地方不拘小節的人更欣賞和信任。
怎麼從謹言慎行和不拘小節中找一個平衡,就是在康熙邊為的要點。
若一步踏錯,就是萬劫不復。
常泰現在每日搜集史書中活下來、活得很好的國舅爺們的事跡,將那些字都印在腦子里。
以史為鏡,漢人誠不我欺。
康熙說暢快了,對常泰看得更順眼:“你若想建功立業,朕現在就能給你機會。”
常泰想起胤礽和噶布喇教導的話,恭敬道:“阿瑪老邁多病,為人子當不遠游。若皇上有需要,為國孝為大孝,臣必馬革裹尸,死而后已。但如今朝中良將名臣眾多,臣便想自私一些,請皇上恕罪。”
常泰跪下道:“子養而親不待。臣再不愿提,也知阿瑪壽命不多。臣還有好幾十年為皇上效命,阿瑪的最后幾年,請皇上準許臣繼續在家侍疾。之后臣愿從小兵做起。請皇上恕罪。”
康熙道:“起吧。孝順不是罪。從小兵做起就不用了。”
常泰起道:“臣雖讀兵書,但只是紙上談兵。若不知兵,如何掌兵?皇上乃雄主,八旗遲早會通歸皇上所有。臣從小兵發跡,也能更為皇上所用。”
康熙眼眸閃了閃:“八旗如今不在朕手中嗎?朕是八旗共主。”
常泰拱手:“臣只是書呆子,所以所學都是從書籍中知道。從史書中看來,打江山和坐江山不同,八旗不需要共主,只需要有一個主人。八旗祖制是為了關,關后該有新的制度。祖父也是如此叮囑……”
常泰苦笑:“所以赫舍里被稱為八旗勛貴的叛徒,大約是我們的思想的確有些奇怪吧。但皇上問起來,臣不敢欺君。臣這話,也只能對皇上說說。或許是太久在家,沒有人可說話,酒一喝多,臣妄言了。”
“朕今日也喝多了。”康熙舉杯,“今日這話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國舅不需張。”
常泰忙道:“國舅這個稱謂皇上可以不給臣嗎?臣想憑自己本事建功立業。”
康熙笑道:“好,不給就不給,喝酒!”
兩人繼續喝酒,喝得東倒西歪,康熙直接在國公府睡下了。
嗯,等酒醒了再回宮,不去熏兒子。
康熙和常泰抵足而眠,醉狠了一腳把常泰踹地上。
常泰腰,直接在地上睡了。
不拘小節,不拘小節,明天等皇上酒醒了,我就大著膽子抱怨皇上睡相太差。
雖然喝了很多酒,但腦子非常清醒的常泰蜷在被子里想。
今日他說的話很冒險。但常泰已經琢磨了很久,預演了很久,和噶布喇、胤礽商議了很久。
赫舍里家的皇后生了太子,已經遭遇宗室和八旗勛貴不喜,那就干脆徹底改換旗幟,為皇帝的孤臣。
只要太子不廢,赫舍里家就能延續下去;若是太子被廢,赫舍里家無論投靠誰都沒用。
常泰又蜷得更了一些。
春夏相的京城夜晚地面冰涼,只有被子才有一溫暖。
康熙開始扯著嗓子打鼾。
常泰默默用被子捂住腦袋,只出兩個鼻孔。
寵臣的待遇真不是人人都能承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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