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活》第25章 王太太搬家
王舉人自小也算是懸梁苦讀過的, 但有生以來最累的還要數在買活軍中供職的這段時日,每日侵晨即起,跟著買活軍的兵士出晨——他本是不愿去的, 但謝六姐親口對他說, ‘凡是腦力勞者,必須安排力勞的好’, 而王太太如今對謝六姐的指示奉如圭臬, 便催著王舉人每日早上跟從買活軍一道出門, 自己也在家中做一套養生的早。
數月下來, 變化是明顯的, 王舉人最開始苦不堪言,未到城門即氣心跳, 之后則退而求其次, 跟在買活軍后健走——因買活軍是負重慢跑, 速度并不快, 王舉人逐漸能慢跑跟上, 如今一早便汗流浹背而歸,在室燒滾水抹之后方吃早飯, 吃完了便趕往縣衙上值。
他的見識自然要超過葛娣這般的農婦,但買活軍的衙門依舊讓王舉人大開眼界,此并無他縣衙門中慣常的景象:除了師爺在的簽押房之外,其余各房或遲到早退,或烹茶閑談,除卻事忙時都在消磨時間,泰半班房門庭冷落。買活軍的衙門首先是人多, 再一個人人都有事做, 而且都下死力——因怕被扣了工錢。王舉人一日能賺七十五文, 他自然也是考核的重點,哪敢懶?便是不給錢做白工,看在小三姑日日見好的份上,自然也要知恩圖報了。
他先是和妻子一道,重新匯編算學教材,按謝六姐的說法,如今的初級班、中級班和高級班很快要再改名字,改為掃盲、小學、初中、高中四個等級,其中掃盲的標準不變,在算學上,仍是以簡單的四則運算為基準,小學要掌握方程式和平面幾何的基礎知識,初中、高中則要練掌握方程式、平面、立幾何,并對微積分有基本的認識。
掃盲和小學的教程,可以沿用甚至是照搬王舉人在謝六姐看到的‘天書’——第一日做過卷子之后,謝六姐便給了他幾本前所未見的教材,紙面,全用一種王舉人無法描述的辦法裝訂——是將鐵打極為細的釘子,又用蠻力彎起,以此固定,上頭的字清晰無比,便是最好的雕版也無法與之比擬,這不是人間能有的書籍。王舉人甚至很難對娘子描述,直到后幾日王太太也到謝雙瑤,做了卷子,并得到‘可造之材’的評價,王太太方才親眼見到了‘天書’。
天書是套的,全都是那極厚極堅韌的上等白紙打印,便是紙張也是前所未有、前所未見的,王舉人最開始接的是《初中數學一》,他們夫妻倆用了近一個月時間自學了初高中數學,其中大量時間都在接新的概念和定義,學習書寫符號等等,若論知識,倒是沒有什麼太難理解的地方。最多是幾何學給夫妻二人設置了一些障礙,因二人此前并未接過相似的概念。再之后,謝六姐便開始給他們開發錢鈔,也開始和他們談起小三姑的醫療費。
——治病當然是要付錢的,買活軍的價格要得很公道,小三姑每日都要服用‘仙藥’,一個月的藥費也不過是三兩銀子而已,算籌碼則是三千,王舉人每日上半天班,便可以賺到一百五十文,扣了一半償還藥費,如此每月還有一兩銀子的不足,謝六姐只收籌碼,可以緩還,不收利息,其實便是說,在半年的治療期后,三姑若是康復,則王氏夫婦繼續工作三個月到半年,便可自行離去,買活軍并不留難。
當然,王家也可以用銀子私下兌換籌碼,或者是以王太太的工資來償還,但王舉人夫婦總算都還不笨,知道要看人眼做事——能將三姑治好,已是意外之喜,橫豎到完全康復還有半年,那麼著急回去做什麼?債便先欠著也是不妨事的。
自此之后,王舉人夫婦便開始一道重新編撰算學教材,每日早上做此事,下午則各科目流自學,語文、數學、生、理等等,各科天書皆有,王舉人夫婦間隔著上,一日自學數學,又一日自學生,第三日自學數學,第四日則自學理,如此周而復始。直到年前方才有許變化,這數月買活軍較為忙碌,便暫停了學習,整日上工。等到年終盤賬過了,照舊還會恢復以往的節奏。
王太太去了盤商戶的賬,王舉人則是被借去盤衙門的賬,兩人從早晨起到晚間回家,也就是中午午休那半個時辰可以稍微歇息一下,王太太心系兒,都要回去探,王舉人也不可能休息,還要空去研讀大學教程,他對微積分如癡如醉,若不是王太太堅決不許他點燈費蠟地鉆研,晚上還不知要讀到幾點呢。每日里案牘勞形,本就疲憊,今日中午因王太太去教了葛娣的緣故,王舉人便只能擱下好,回家陪兒說幾句話——一起吃飯也是難能做到的,小三姑現在已養獨餐習慣,和父母談話時還都戴上布口罩,防著‘傳染’。
這一番奔波是王太太往上攬事之故,王舉人自覺有了把柄,下值后便壯著膽子又看了半個時辰的天書,眼看天將晚,也不敢太過放肆,便將書冊封存,自己裹上棉袍,搖搖擺擺走回家中去,還覺得不把穩,見路邊鋪子里新出爐的梅干菜餅,便買了一袋子,拿干荷葉裹得了,塞在懷里保溫,一路護到家中,進門就笑道,“瞧我帶了什麼回來。”
說著,從懷里掏出荷葉包,揭開了拈起一個,送到王太太口邊,王太太瞥了他一眼,張咬了一口,恰好咬在王舉人指尖,王舉人乘勢撥了撥王太太下,對一笑,收回手將剩下半個一口吞了,果然油潤干香,皮口即化,油香無比,梅干菜又甜又咸,又有一獨特的香氣,嚼著全是金華風味。他一邊嘖嘖贊嘆,一邊倚到王太太邊,攬了半邊子,問“做什麼呢?”
王太太果然也未提起他今日晚歸的事,將手里活計給王舉人看了,手里正做著一雙鞋,王舉人拿手比量了一下,不是他的底,也比三姑現在穿的大得多,因奇道,“這是給誰做的?”
王太太道,“給我做的呀,這底比我平日穿得厚實些,你這就認不出來了?”
王舉人聞言一驚,見屋里只有二人,便手去拿王太太的腳,“你?你——”
子雙足,甚而比面容還重要,便是夫妻,不是在床笫之間也沒有這樣玩的,王舉人實屬有些孟浪了,王太太把他一腳踢開,若無其事地道,“我已放腳兩個月了,你竟毫沒看出來?明日起,早起我也跟著買活軍的娘去出晨。”
其時敏朝的纏足,各地風俗不一,平民百姓如葛娣,那是不纏足的,越往南方纏足的也就越,南方的宦人家也多有天足兒,因此纏足多數被視為北地貴所特有的矜貴風俗,若門第不夠高貴,便是北方人也不纏足,于縣令家的幾個兒,因在南邊做便都沒有纏足,連于太太都沒有,這是家中出不夠高尚的緣故,若不是于縣令家也是后來才發起來的,多要嫌棄呢。
王舉人、王太太是諸暨人,浙江名門,倒也有纏足的風氣,只是并不追求三寸金蓮,而是講究雙足翹、窄、瘦,穿弓鞋顯得俏式,因弓鞋的關系,走起路來搖曳多姿,下出尖尖一角,視覺上仿佛只有三寸,但若是換穿便鞋,解開裹足布,也便是一雙平足,可以奔走無礙。
傳聞中北方有些家,將兒纏得雙足骨折,名喚‘折骨纏’,雙足真只有尖尖一點,倍名士追捧,一夜價值千金,凡有折骨兒的家,數年間便大廈連云,視其折骨纏的手藝為不傳之云云。但在南方,還是以王太太這樣的裹足做為主流,這種裹足婦,平日在家閑居、出門赴宴可穿弓鞋,在外地奔走自然只能穿著便鞋,而且年紀若輕,裹足布一旦放開,數月間便會再度長大,便是俗說的‘腳都走大了’。王太太跟著王舉人來臨縣,一路自然都穿便鞋,王舉人對這三寸金蓮,也沒有甚麼特殊的喜好,一心只扎在算學中,竟并未留意王太太的變化。
如今聽了王太太的說話,別事不做,先不顧王太太反對,將的腳拿在手中細看,果然似乎比從前寬大了許,王舉人眉頭皺又不敢,仔細瞧瞧王太太的臉,小心翼翼將腳放下,扯開話題問道,“小三娘呢?”
王太太道,“已洗過子,我打發睡去了。”
小三娘病穩定之后,便也開始上半日學,和同齡的孩子下學后多數要幫家里做事,小三娘便免去這一遭,和母一起回家中讀書寫字而已,雖弱,卻極聰穎懂事,王舉人著王太太手中的針線,半日方才慢慢靠到枕上,王太太道,“今日廚娘休息,只蒸了一鍋飯,母燉了蛋打發三娘吃了,我讓小蓮出去買只荷葉回來,我們晚上便吃這個罷。”
王舉人道,“隨你。”
他們夫妻在一,不是說些瑣事,便是討論算學難題,很有此刻這般安靜的,王太太依舊低頭納鞋底,抿一條直線,忽而含嗔帶怨地瞪了王舉人一眼,王舉人哪里吃得消?忙低聲道,“我又沒說什麼!你不愿給三娘裹腳,那就不裹也罷了。”
三娘其實也到了裹足的年紀,只是王太太自己都放足了,怎會給兒裹腳,王舉人擔心的便是此點,他子和,和太太琴瑟和鳴,本也不在乎王太太是大腳小腳,方才問了三娘,夫妻兩個便不做聲,其實就是在這件事上暗自較勁。王太太狠狠在鞋底上扎了一針,道,“你又不是沒聽六姐說起,裹足最易導致染,質弱的孩兒多有死在這上頭的,我肚子里爬了就這麼一個兒,還得了肺癆,千辛萬苦、背井離鄉方才治好,我只要平平安安,嫁不出去就不嫁,七歲便可自學初中數學,難道將來就養活不了自己?”
王太太來臨縣沒多久,幾個月間不知不覺竟有這樣大的變化!王舉人要反駁卻也說不出什麼,更是心驚跳地意識到兒也好,王太太也罷,將來果然都能離開他自立,王太太現在一天也是一百五十文,毫不比他拿得。他忽覺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仿佛有些降低,不免沮喪,但又不敢太過顯出來,只附和著道,“又沒說不是,你哭什麼?掉什麼金豆子?嗯?仔細把眼睛給哭壞了!”
說著便又掰了一塊餅喂王太太吃了,“這不是你最吃的?快吃罷,別哭了。”
王太太先不吃,被王舉人強喂了,兩人歪纏了一陣,那餅渣滾得渾都是,王舉人又吃王太太的埋怨,不過兩人倒是和好如初,小蓮也買回了荷葉,點上燈來,二人并坐著吃飯。
冬日菜肴簡單,有一道菜配著已算面,這荷葉用的是買活軍的新種,質,帶了干荷葉的清香,王太太最吃肚子里填的八寶咸糯米,搶著挖了一口,忽又嘆道,“大兒是最此味的。”
顯然已拿定了主意,乘著王舉人方才心滿意足,最好說話之時,便問王舉人道,“如今天下境況,你也瞧見了,你看連于年兄都不肯把他家長子送回老家去應試,我們阿大年紀還小,婆母也尚年輕,不如便將他接到此和我們暫住一陣子,老爺你說如何?”
其實的意圖已很明顯了——三娘若不纏足,回鄉后勢必會遭到親朋好友的議論,恐怕將來只能常住臨縣,王舉人方才既然答應了太太,便已想著如何在臨縣也置辦一間宅院,但對王舉人王太太而言,臨縣依然算是暫住,家業都還在諸暨,長久托給親友不是路,總要回去打理,王太太這一說,要將大兒也接到膝下,那便是想在臨縣長久住下,偶然才回諸暨老家去。
對王舉人這般人家來說,背井離鄉倒是常識了,讀書人考取功名便要行千里路,宦游各地更是常態。偶爾在臨縣落腳,賣些技藝,也不算什麼大事,只要于縣令不說,王舉人不說,將來回了諸暨,因此獲罪的可能很小,但闔家永遠搬到臨縣,這便是個極大的決定,王舉人的筷子凝在半空中,愕然向妻子,只見燈下妻子目灼灼,勝過燭火,傾對他道,“非但大兒,大伯、四叔家的德清、德平、德運,我平日看著都是聰明伶俐的,也都上了十歲,平日里也是通曉文字,學問很好,我看,不如把他們都接過來,半工半讀,你看如何?”
這便不再是王舉人小家的事了,乃是王氏一房甚至一族的選擇,王舉人驚得說不出話——他的思緒比妻子要簡單多了,一心只埋在算學里,惦記著他的積分,哪里想得到王太太不聲不響,竟然已有了這般天大的盤算!
反對之詞,不假思索便要口而出,卻被妻子止住,王太太讓老爺附耳過來,在王舉人耳邊輕聲道,“前日去六姐開會時,恰好聽到云縣那里來人匯報,說是出痘的病牛已經找到,各名醫也尋來了幾個,這幾日先后會在云縣上岸,六姐很是高興,說了一句話——半年,牛痘可出,天花將有藥了!”
天花將有藥了!
這話便像是一道閃電,劃破黑夜,王舉人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半晌方才夢囈一般地問,“此話可當真?”
王太太肯定地頷首道,“便是昨日聽說的——自然是真!六姐還說要第一個引種牛痘,你說是真是假?六姐真為天人!肺癆、天花,全在指掌之中,聽說便連北方瘟疫,都有竹!”
王舉人放下碗筷,抖著手取出帕子,忽又起,便在室,就朝著縣衙的方向長跪了下去,連磕了三個響頭,起時已是熱淚滿面,嗚咽著道,“六姐菩薩,六姐菩薩!怎地不早降世十年!”
王太太長嘆一聲,卻也并不詫異,十年前南北方均起大疫,南方是天花盛行,王舉人的三弟與最疼的小妹,都歿于其中,大哥則落下了滿臉的麻子,從此仕途無,唯有王舉人幸免于難。便是王太太也有族中弟妹亡,那時家家關門閉戶,人人惶惶不可終日的記憶,如今想來依舊鮮明深刻,買活軍來歷可疑,前途飄搖,這些確然都是實,但僅聽到天花將有藥了這麼一句話,便知道有了說服丈夫留下的把握。
“明日便送信,把闔家人全都接來。”果然,王舉人緒平復之后,決心比王太太更為堅定,又道,“大哥不能出仕,死里逃生后大變,士林中也無什麼名聲,但論數算比我們造詣不知要深厚多!在此地必有一番作為!”
他思路一經打開,很快便又產生了新的憂慮,“唯有一點——買活軍已占了兩縣之地,我猜他們明年要占許縣,這許縣又和別不同,多也算是通要沖,占下此,只怕福建道不可能再裝聾作啞下去了,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宦海中的消息,還是要尋人打聽一番為好。我現在便去拜訪于老兄!你吃完飯先歇著去。”
說著,便連飯也不吃了,只將那梅干菜餅又囫圇包了起來,充作手信,披上外袍,提了燈籠往于家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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