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呢!》第27章 第 27 章

027.

短短幾秒鐘, 林的腦袋里已經出現了[扼殺孩子夢想會產生極其嚴重的危害]、[孩子失去夢想就像小鳥沒有翅膀]、[家長應該努力支持孩子的夢想]的等等相關帖子。

最后,一咬牙,心一狠, 果斷找出了小張姐的微信賬號推給了裴野。

年雙眼呆滯地著他媽急哄哄的作,甚至都來不及反駁。倒是裴鶴南將修長的懶散靠到一側的墻壁上, 目掃過林的一番作,沖裴野微微一笑:“阿野,要認真跟小張姐姐學習啊。千萬別浪費了你媽媽的一番苦心。”

頓了頓, 又在裴野懵的目中道:“等會兒我幫你制定一個學習計劃,每天按照這個計劃來,我相信你一定學有所。”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裴野總覺得‘學有所’這四個字從他爸里蹦出來,頗有深意。每一個字都被咬得格外清晰, 尾音卻又含著幾分笑意,卻生生讓他后背竄起了涼意。

面對他媽慈又期待、他爸溫和又滿含笑意的注視, 裴野撓了撓后背,冷汗粘在他手指,他著頭皮啞著嗓子終于說了一句:“好。”

點點頭, 拍拍年的腦袋, 笑瞇瞇的:“那趕來吃蛋糕吧,趙前輩說這蛋糕味道特別好, 也不怎麼甜,你們應該都吃。”

巧克力慕斯的味道正如趙姿琪所說,濃郁的巧克力卷在舌尖,淡淡的苦味里夾雜著香甜, 林格外喜歡。偏頭看了眼旁的兩人。

裴鶴南吃蛋糕的作和模樣都格外優雅, 那些矜貴像是刻進了他的骨子里, 由而外散發著與其他不同的氣息。男人微微斂著眼眸,玉骨修長的手指明小勺,羽般純黑的睫輕輕一。林下意識以為他要抬頭,趕將肆無忌憚的目收了回去。

結果目悄悄一轉,只見男人已半抬著腦袋,空出來的左手扶上了后頸,眉心輕皺。

像是一個下意識的作,讓林忍不住詢問道:“你怎麼了?”

裴鶴南反應了一瞬才意思到林在問他。搭在后頸的手指一頓,男人清雋的臉上出一個略顯無奈的笑容:“好像扭到了。”

扭、扭到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扭到呢?明明之前都沒有這個問題。

便想問,腦海中卻迅速劃過一道。遲疑愣怔了幾秒,忽然抿起了約約覺得,裴鶴南會扭到脖子好像跟不了干系。但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是在車上那會兒嗎?”

裴鶴南倒也很實誠:“大概是的。”

話落罷,目注意到生的表逐漸嚴肅,明亮的瞳孔中染上了淡淡的愧疚,又補充了一句:“并不是什麼大問題,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倒也不必安

這都一個下午了還沒好,可見問題不小 。

放下手中的蛋糕,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裴鶴南,提議道:“我幫你按一按吧。”

裴野一邊挖著蛋糕往里送,一邊悄悄抬起眼觀察著他爸媽的互。他忍不住想,先前他爸還嘲諷的問要不要讓他媽過來幫忙,結果呢?他媽真要上手了。

不過,他媽雖然很主,就是不曉得他爸愿不愿意。

多半是不愿意的。

裴野還沒見過哪個人敢他爸的后脖子。后頸是有些人的敏部位,跟老虎胡須似的只能盯著看,一就要付出代價。他垂下眼眸又挖了一口蛋糕,下一秒耳畔便響起了男人清潤溫和的嗓音:“那就辛苦了。”

咳——

這一口蛋糕差點把裴野給噎死。

他震驚地抬起眼,卻發現裴鶴南的目沒落在他上。男人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驚疑不定又不可思議的視線,只含笑著林的臉,見林興沖沖地跑進浴室泡起了熱巾,才收回目輕飄飄地過來,問上一句:“怎麼了?阿野也要幫我?”

裴野趕搖搖頭,訕笑道:“這活給我媽就行了。”

手掌搭著熱巾匆匆忙忙從浴室出來,聽到這話立刻點頭:“一人做事一人當。”

走到男人后,林又道:“你把領松一下。”

裴鶴南穿的是襯衫,比起一些圓領的服要容易達到林的要求。但隨著男人輕應一聲,指尖搭上純白的紐扣一顆一顆解開,服四散往下落時,林的眸閃了閃,竟然猛地一把拽住了往下的服,指尖隔著布料按在了男人的后肩。

“不、不用全!”

浮起的紅燙得林整個人都有些混,因此沒有意識到面前的這并非想象中的蒼白無力。裴鶴南斂下眼眸,似是無聲地勾了勾,主服往上一帶,頭顱往前輕輕一俯,那節白皙的后頸便徹底暴在林的眼前。

裴鶴南清瘦,頸間的線條弧度優,凸起的頸椎骨也分外明顯。

的視線都不敢轉,更不敢直勾勾盯著那抹白玉般的,只能移開目毫不猶豫地將熱巾啪嘰拍了上去。但手指還未察覺到巾下的弧度,挪過去的視線意外撞上了裴野的目

只見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兩人相接的皮,那認真又出幾分炙熱的視線令林驀地又陷了無休止的沉默之中——

這算不算被兒子看到父母的親

對小孩的心理健康教育是不是不太好?

想著七八糟的事時,放在一旁的手機一亮。按著裴鶴南的后頸湊過去一看,當看到上面的聯系人名字和容眼眸倏地一亮,扭頭趕道:“阿野,你小張姐姐這會兒正好有空,讓你過去跟聊一聊,哦,房間號是1703。”

裴野:“……”

裴鶴南也適時稍微抬了抬頭:“去吧,早點去早點回來休息。”

:“你爸說得對。”

覺到自己一點都不歡迎甚至有點討嫌嫌疑的裴野在心底撇了下,端著兩塊蛋糕就推開了門。其實他也不是很想待在這里,畢竟這個房間里現在發生的一切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他爸沒覺得讓他媽給熱敷脖子有什麼不對嗎?

還有,這服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點。

想到這里,裴野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后已經關的房間大門。他思緒有些飄飛的想,不管是上次林摔倒他爸接住,還是這一次林提出幫忙按脖子,他爸似乎都沒有排斥的意思。

到底是他爸改了,還是因為林是特別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等回過神來已經走到了1703的門口,而林口中的小張姐姐已經站在門邊等候。見到他過來,人年輕清秀的臉上頓時出笑容,摟著他的肩膀非常自來:“阿野來啦?你媽說你對編劇這一行特別興趣,還喜歡自己寫故事?那你一般擅長寫什麼類型的故事?”

裴野表一僵。

這他要怎麼回答?

他沉默兩秒,在小張姐姐好奇鼓勵的目下小聲道:“科幻故事。”

裴野記得林和裴鶴南的第一次相遇。那個時候并非在什麼咖啡廳,而是令他和裴鶴南都格外厭惡的裴家主宅。林被林城康帶到裴鶴南的面前,見到裴鶴南那病懨懨當即便是一句:“誰要跟個一只腳踏進棺材的早死鬼結婚。”

后來那些臟耳朵的話裴野也不大想回想,總歸不是很好聽就對了。

所以,那麼針鋒相對、惡意滿滿的一次初見都能被他編一見鐘——這還不是科幻故事嗎?

小張姐萬萬沒想到裴野竟然這麼厲害,眼眸里瞬間染上了濃濃的震撼之:“科幻故事好啊!你是不知道圈里拍出來的科幻片沒幾個能打的,你以后就是科幻界那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裴野也沒想到這位小張姐姐這麼激,額間淌下冷汗之際,他趕又補充道:“科幻。 ”

小張姐:“那也不錯,年輕人看!”

裴野:“……”

不,他覺得不太好。

原以為裴野離開以后,房間的氣氛能變得隨意一些 。但事實與想象中的完全相反,沒有了裴野,偌大的房間變得更加安靜,林的耳邊充斥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忽地屏住了氣息,卻意外發現隨即而來的換了裴鶴南的呼吸。

:“……”

更加不自在了。

手中巾的溫度已經逐漸減弱,林扔了巾,的指腹落在男人的后頸皮輕輕往下一按,輕微的疼痛傳來,裴鶴南像是渾然不覺,直到耳邊響起林的聲音:“要再重一點嗎?”

頓了頓又趕補充了一句:“不過你別小看我的力氣啊,我跟一般生不太一樣。”

裴鶴南在裴野的手機上看到過林挑水揍鱷魚的樣子,知道這話并非夸大。男人罕見地遲疑了一秒,最終還是決定好好艸自己的人設:“就這樣吧,這樣很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立馬開始作。

的力道不太大,并未多完地緩解裴鶴南的頸部問題。而且裴鶴南完全不到輕松疏散,只能覺到的手指去。這是一種裴鶴南從前從未驗過的覺,陌生、特別,但又不讓人討厭。

“可以了。”

正準備換只手繼續,陡然聽到這麼一句話立刻便懵了。低頭看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機,就算加上熱敷時間也才過去了十分鐘,怎麼就可以了?

“你確定?”

“嗯。”

男人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暗啞,但溫和的語調與平時沒什麼差別,導致林也沒聽什麼不一樣來。

既然裴鶴南說可以了,林自然也就不堅持了。

巾拿去浴室洗干凈掛起來,再出來時裴鶴南正垂著眼眸扣紐扣,那一閃而過的鎖骨讓林下意識多看了兩眼,但也不知道是的速度太慢還是裴鶴南的速度太快,等林看過去時目里便只剩了男人白皙的手指。

偏偏裴鶴南似乎還意識到了什麼,抬眸似疑的問:“怎麼了?”

搖頭:“沒什麼。”

伴隨著男人的一聲嗯,房間的氣氛又陷了沉寂之中。窗外偶爾響起的轟鳴聲與一閃而過的燈了唯一的點綴。林有些不自在地看來看去,又拿起手機看了一陣,里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阿野什麼時候回來。”

“沒關系,還早。”裴鶴南輕聲安,下一刻忽而又道,“大概是當時況特殊,你別介意阿野那些話。”

這話落耳中時,林還愣了一下,直到十幾秒鐘后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裴鶴南說的是裴野在一干主演面前的胡編造。

平心而論,林覺得也不能怪裴野。

先不說當時急,都當眾在鏡頭前說過和裴鶴南關系很好,裴野總不能這種時候來拆的抬吧?

再者裴野年紀小,估計對父母之間的狀況也不是很了解。

想到這里,搖搖頭:“沒事的。”

說著,臉上難免浮起了幾分不好意思。林輕咳了一聲順利吸引了裴鶴南的視線,在對方過來時,將微微俯過去,進男人黑如墨的眼眸之中。

抿了抿,小聲道:“那個,我知道我之前對你的態度不好,我為我對你說過的那些難聽的話道歉。我知道你是個很好的人,脾氣溫和為人真誠,或許已經不在意那段時間發生過的事。但我認為我還是要給你一個正式的道歉。”

裴鶴南瞇了瞇眼睛。

但林并未看他,也沒好意思看他。

雖說那些很難聽的話都是原主說的,但現在既然取代了原主,原主曾經做過的事合該由來承后果。

隨著一聲鄭重的‘對不起’落下,裴鶴南忽地彎了彎,他輕聲道:“我們夫妻之間不用這麼生分。”

話雖如此,裴鶴南的目凝在林的發頂,狹長的桃花眼里染著幾分深思和意外,還有幾分意味不明的笑。

他想,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林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道歉的模樣看上去很真誠,好似真的在為曾經的事懺悔。

但實際上他本沒在意。

他活了快三十年,更難聽的話也聽過。面對當初的林,與其說是逆來順從的惡毒謾罵,倒不如說他沒把林放在眼里。連這些小事都要在意的話,裴鶴南覺得他早被氣死了。

“你放心。”

裴鶴南剛從回憶中,面前的生便突然出手握住了他的手掌。裴鶴南的視線不控制地落在兩人錯的手上,再抬頭只能看到林認真的眼眸。

說:“雖然以前的我很不像話,但現在和以后的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說著,心中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了底氣,于是趕再接再厲:“我之前就想通了,我是真心把你當我的老公,真心把阿野當親兒子,也真心想要維護好這個家。我會用我的后半輩子告訴你,我是認真的!”

說到最后,林甚至能覺到里一熱氣竄。

但下一秒又趕在心里搖搖頭——

不對,后半輩子也太長了。時間就限制在裴野安全長大以及確保裴鶴南病好那一刻。

的表太真誠了。

便長了一張容易讓人生好的臉,巧的五毫不艷麗,反倒,是人和男人都喜的模樣——尤其此刻,那雙眼里好像又亮起了星,仿佛能倒映出裴鶴南的臉來。

于是沉默兩秒后,裴鶴南臉上的表愈發溫,聲音也愈發溫和。他反手重新扣住林的手掌,含笑道:“我也是認真的,我會努力給你和阿野一個溫暖的家。”

了。

吸了吸鼻子,再反手握住裴鶴南的手掌,眼神里滿是擔憂:“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的。”

裴鶴南果斷將手出來,又用手掌包裹林的手,淺笑:“放心。”

裴野推開門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畫面。

他的爸媽大概是趁他離開的時候發生了點什麼,此刻挨得特別近。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裴鶴南將林半掩在懷中,肩膀擋住了大部分視線,仿佛在做什麼青年看了長針眼的事

裴野心一梗,屏住呼吸悄悄往后退了兩步,并關上門,假裝無事發生的模樣。

因為不放心裴野單獨一人而特地跟著一起過來的小張姐回頭看到裴野又退了出來,疑的問道:“怎麼了?”

裴野僵著臉:“沒事。”

就是覺得他擅長的領域可以再拓展一下。

比如說:曖昧階段的都市男深夜激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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