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危職業二師姐》第59章 “我趕上了嗎?”

五六張傳訊符如不要?錢般同時點燃, 大家十萬火急嘰嘰喳喳的聲音一起響起來,效果堪比在耳邊搭了個咿咿呀呀的戲臺子。

虞兮枝一?個字都沒聽清,但也著實被吵醒了。

竟已大亮。

又何止大亮。

白晃晃的日照耀在上, 虞兮枝睜眼的同一?瞬間就被刺到,猛地坐了起來。

選劍大會期間, 學宮休課,于是天心鈴便被借了出來。

此時鈴聲滿昆吾, 讓人神一?振,縱使千崖峰距離學宮日次之遠,竟然也有鈴聲順著空氣飄了進來。

虞兮枝這一?覺, 半暈半睡, 實在是太久沒有這樣休息過了,這會兒還有點反應不過來,聽到鈴聲, 下意識就覺得自己要?遲到了。

剛才?嘈雜的傳訊符此刻突然安靜,卻又因為毫無回應, 所以突兀地又有人點了一?張。

“二師姐你快來紫淵峰你的比賽要?開始了快來啊啊啊啊啊――!”

什麼紫淵峰?

什麼比賽?

虞兮枝在原地恍惚了足足小半柱香的時間,腦中這才?走馬觀花般閃過了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 又在回憶起劍意淬時, 忍不住在艷下打了個寒

下意識側頭, 卻發現原本應該坐著謝君知的地方空無一?人,這才?帶著些松了口氣的覺,舒了口氣,抬手給自己了個去塵訣,終于重新神清氣?爽了起來。

長發披散, 挽發的小樹枝許是落在了劍意縱橫的山里,虞兮枝這會兒本不想踏那個噩夢般的山半步, 于是便隨手抓了那只天照筆出來,挽了頭發,這才?不慌不忙回了傳訊符:“什麼比賽?”

――“什麼什麼比賽!二師姐你是傻了嗎?!選劍大會要?開始了,還有小半柱香就到你了!”

小半柱香也就是虞兮枝剛才?發呆的那麼點兒時間。

昆吾山宗之不許傳送符,再怎麼也不可能那麼快就到。

雖然沒怎麼在意自己的比賽時間,但賽制是知道的。

因為報名人數太多,所以單人賽一?共被分了五。第一名為“自由擂臺賽”,一?人在比賽擂臺上,連贏三場,則可競技下一?小組賽。

三場后,可選擇繼續守擂或放棄。

如果繼續守擂,后續則由各峰弟子主挑戰,連勝至十場,可直接晉級十六強。

而三場之,如果兩連勝接一敗,則自再挑戰一?次擂臺的隊列之中,但若是一勝一?敗抑或出場便敗,則面臨直接淘汰。

換句話說,想要有晉級的機會,至也要?兩連勝。

也有人覺得這賽制太過霸道,若是有實力不俗的人一上來就遇見強敵,豈不是一場也贏不了?

但這選劍大會乃是昆吾山宗千年傳承下來的賽制,加上參賽人數實在眾多,非要?說公平,那自然是單循環積分賽制最公平,可這麼多人單循環,恐怕半年過去都還沒比完。

是以比賽便多了結界限制,以對壘兩人的境界更低一?方為基準線,將另一人的境界也到相同境界來比。

這一?舉措看似是對高境界弟子的制,但其實也不盡然。

選劍不過是門派之的切磋,若是出了這門派,日后境,亦或者對上一?些大妖之時,時常會遇見境界制一類的法,若是提早有了這類經驗,其實是好事。

總而言之,虞兮枝如果不在半柱香趕到,就要被算作?自棄權,輸一?場就等同于要直接輸了。

選劍大會魁首什麼的,也不過虛名,虞兮枝想要的是離原書劇本,不要?被小師妹夏亦瑤一劍穿心,參不參加其實并不太重要?。

答應了謝君知,要?去搏一搏魁首。

所以必須要去。

……

“二師姐怎麼說?能到嗎?”黃梨急得手:“這可如何是好?”

易醉一?臉絕:“二師姐問我什麼比賽?是完全不知道選劍大會今天就要?開始了嗎?!小師叔到底對做了什麼?平時也是機靈一個二師姐,怎麼傳訊符里的聲音聽起來呆頭呆腦的?!被打傻了嗎?”

“但如果這一?場不來的話,要?視為自棄權的。”程岑抿道。

虞寺心中也有些火氣:“是紫淵峰通知比賽的人沒有說清楚,還是怎麼回事?”

“大師兄你不懂。”易醉悲愴道:“都是我的錯,昨天我破境,二師姐因為我遭了不罪,說起來,竟然都怪我!”

說話間,擂臺已經清空,下一?對壘的另一人已經面無表地抱劍站在擂臺一邊,盯著虛空中懸浮的紫計時沙了,沙有半個人大小,也是平時學宮里練劍上課時計時用的。

平素里看的時候,只覺得紫砂礫下的速度奇慢無比,距離學宮下課遙遙無期,然而此時,在千崖峰眾人眼中,這沙的流速仿佛比平時快了數十倍不止!

“對面的是紫淵峰的弟子。”易醉看清對方前兩個小小紅篆字,微微擰眉:“沈師兄在哪里?能找他幫忙說一聲延時嗎?”

那日沈燁見到他寫的“千崖”二字后,竟然真的又來求了“紫淵”,紫淵峰外門上下弟子算得上是全昆吾最多,但沈燁到底是紫淵峰的大師兄,統籌手能力極強,就這麼生生讓紫淵峰人人前有字。

結果這樣一來,其他幾個峰又也不樂意了,琉峰也會符,濟聞真人親手用太微符筆寫了琉二字,銀鉤鐵畫地出現在了每一個琉峰弟子前。隨即雪蠶峰濟良真人厚著臉皮,在琉峰正殿坐了大半天,也要?了雪蠶兩個字來。

至于太清峰,懷筠真人無暇顧及這等事,虞寺見大家都太想要了,而說到底,易醉和虞兮枝還都是太清峰弟子,既然易醉寫了千崖和雪蠶兩個峰,干脆便讓虞兮枝起筆寫了個“太清”。

分發的時候,大家都高高興興,只有夏亦瑤聽說這字是虞兮枝寫的時候,手指微頓,但許是怕被虞寺看到什麼端倪后多想,到底還是咬著牙在了前。

但從此,看自己道服的時候,眼神心底都總是多了幾分悶悶。

現如今,昆吾弟子人人前都有標,來源是哪個峰頭,簡直一目了然。

易醉這話說了也是病急投醫,宛如沒說,總不能讓沈燁師兄去游說對方自棄權,比起那樣,還不如讓長相到底與虞兮枝有四五分相像的虞寺扮裝來得靠譜。

很快見底,紫淵峰弟子帶了些疑地掃了一?眼易醉方向,但時間既然已到,他自然抱劍上臺。

擔任裁判的陳執事一?揮手中棋,朗聲道:“紫淵峰王沽對戰……太清峰虞兮枝!”

“等等!”易醉眼睛一?亮,敏銳抓住拖延時間的契機:“怎麼是太清峰虞兮枝呢?當是千崖峰才是?”

陳執事微微皺眉:“易小真人也登記于太清峰名下,何來千崖峰一說?”

“可我與二師姐已經近一?年沒有回過太清峰了!”易醉理直氣壯道:“以及,不是易小真人,而是易真人。”

陳執事微愣,周圍來觀戰的弟子也微微一?怔,這才?后知后覺知曉――

原來前一?日千崖峰那靜,真的是結丹破境的劫雷!

而那劫雷,竟是易醉引來的!

易醉如今,已經不是什麼小真人了,而是伏天下的易真人!

陳執事回過神來,昆吾連出兩位結丹,這是昆吾之幸,陳執事出真心笑容,拱手道:“恭喜易真人結丹。”

旋即又直起出一抹苦笑:“我等也知易真人和虞小真人近來都在千崖峰,也小師叔指點頗多,但……我也不過是小小陳執事,這對戰花名冊,也還是從我的上峰領得的,兩位的戰績究竟劃分何,也并非我說了算。此事既然有待商榷,不如等之后再說,戰績總也不會作?假,屆時要歸哪邊,劃去便是。”

倒是一位八面玲瓏的陳執事,他姿態擺得如此之低,倒讓易醉不好發揮,然而易醉的目的并非真的要?個結果,只是想拖延時間而已,他正要再說,卻見那陳執事又張了一?圈:“虞小真人怎麼好似沒來?”

易醉:……

再故意多說,恐怕拖延的目的就要被看出來了。程岑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行禮:“這位陳執事,我們師兄弟疏忽,忘記告訴二師姐今日比試的事,剛剛才?發了傳訊符告訴。只是千崖峰距離紫淵峰到底也有一?段路途,縱是劍,也需要?一?炷香時間,不知是否……”

“比賽便是比賽,通融自然是不可以的。”一?道冷哼響起,一?位端著紫砂大茶杯的白胡子長老翹著出聲道,然后在易醉倏然轉頭看過來的視線里微怒道:“看我作?甚?我只是個看熱鬧的罷了,不過這熱鬧看了幾十年,還從未聽說過能有延時。此時已經過了開始時間了,既然不來,便算作?棄權好了!”

臺上紫淵峰王沽本來就抱著想要看看這位二師姐到底是何能耐的心的。

那日虞兮枝戰紫淵四圣劍,他并不在場。后來也聽了同峰的其他人驚為天人的畏懼描述,王沽心里一?直憋著一?口奇怪的氣?,也興許是這樣,他這半年進益飛速,竟然已經筑基。

聽到自己擂臺賽,居然分到了虞兮枝的時候,別人看他的眼神帶了點節哀,但他自己卻是暗喜的。

他倒要?看看,這位被傳得如此厲害的二師姐,究竟是真的厲害,還是假的厲害。

擂臺上有境界制結界,但既然此時臺上只有王沽,那麼自然便懸停在筑基境。

易醉不悅地看著那位長老,長老不服輸地瞪回來,周圍觀戰弟子一?片噪雜,有說再等等的,也有說算虞兮枝輸的,陳執事折了個中,笑瞇瞇道:“按照正常判輸贏規定,總要倒數十聲。請紫淵峰王沽小真人拔劍――”

既然無對手,拔劍后便開始計數。

“十――九――八――”

陳執事聲音不快不慢,千崖峰眾人面如木,已然覺得大勢已去,就等著回千崖峰被二師姐用劍狂劈也不敢還手。

易醉心道二師姐我真的盡力了,要?打要?罵咱們回峰里,他易醉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嗚嗚。

紫淵峰出一小陣歡呼。

畢竟王沽已經筑基,也算是紫淵峰重要?的戰力之一?,一?開場就折在虞二師姐手里,紫淵峰可謂損失慘重。

豈料此刻峰回路轉,竟然能讓王沽遇上這等好事?

王沽雖然有些可惜無法對劍,卻也當然樂意能夠輕松取勝,臉上不由出了一?抹笑意。

“四――三――二――”

千崖峰眾人默默絕閉眼,虞寺嘆了口氣。

卻有一?道劍,搶在陳執事說出那聲塵埃落定的“一?”之前,豁然貫穿了結界!

王沽心中一凜,下意識舉劍,出劍便是自己最強的一?劍!

兩劍相撞,陳執事最后一聲在舌尖轉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悄悄在了把汗,而王沽則是眼神微頓,竟是被那道劍到后退了三步,險些直接一?步跌下擂臺!

那一道炫目的劍之后,大家終于回過神來,易醉激握拳,心道二師姐不知是不是給劍上了十七八個加速符,不然怎麼會這麼快就到現場。

然而劍微落,大家終于能看清擂臺上的靜時,卻又愣了愣。

王沽對面,哪有什麼人影,竟然只有一?柄劍。

一?柄煙霄劍。

竟是人沒到,劍先到了。

擂臺四周一片安靜。

片刻后,才?有竊竊私語四起。

“我去,還能這樣的嗎?”

“劍確實是能比人快的……但是這樣能算嗎?有明確的規定嗎?”

“不能吧?總要有人握劍,才?是真的劍吧?”

“倒也未必,劍也總是人的劍,既然能飛劍,確定這是二師姐的劍的話,大概也沒什麼問題?”

八面玲瓏如陳執事也有些一?籌莫展。

易醉心中先是冒出了“二師姐此舉妙啊,啊”的念頭,搶在陳執事回過神之前先開口道:“我二師姐來了!比賽可以正常繼續了!”

“你二師姐哪里來了?!這只是一柄劍而已!”紫淵峰有子弟不服嚷嚷:“難道你要?對著一?柄劍喊二師姐嗎?”

豈料易醉臉皮極厚,大言不慚:“這又有什麼不能!二師姐!我是你的寶貝三師弟易醉啊!”

煙霄劍很?給面子,沖著他的方向點了點,像是在回應。

易醉得意洋洋,雙手叉腰:“看,我說的吧,這就是我二師姐……!”

“……你!”紫淵峰弟子萬萬沒想到有人這麼不要?臉,竟然自稱寶貝,還對著一?柄劍這麼喊,不由氣急,又想起剛才?為戰局出聲的那位長老,轉看去:“長老,難道這也能作數嗎?”

卻見翹著腳的長老一?吹胡子:“怎麼不作?數?劍修劍修,見劍如見人,當年昆吾鼎盛之時,五峰峰主開會本不必真人聚首,只用佩劍相見相聚,再傳音議事,省時省力。開會都可如此,為何比劍不可?我看啊,當然作數。”

易醉沒想到這糟老頭子竟然會贊同自己,不由得多看過去了兩眼。

端著紫砂養生茶杯的長老喝了口茶,敏銳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看什麼看?你這個小后輩,就知道盯著前輩看,真沒禮貌!”

易醉能屈能,既然這長老向著二師姐說話,那就是二師姐的人了,聞言也不氣?,極狗地飛速從芥子袋里了漂亮盒子包裝的二兩茶出來,恭恭敬敬送到長老面前:“是小子無禮,這二兩雨前磐華給您賠罪。”

天下茶出磐華,謝君知那日澆橘二尾的是一種,雨前磐華是另一種名貴茶種,易醉這漂亮盒子包得嚴,自然沒有茶味泄,但盒子上卻有特殊的雨前磐華印記,那長老喜茶,自然一眼便懂。

長老上冷哼:“油舌,誰要?你的茶賠罪。”

手下確是毫不客氣地收了茶。

于是易醉順勢在長老旁邊一坐,吆喝道:“既然這位看了上百年年幾十屆選劍大會的資深長老都說了,那麼理應便按長老說的來,臺上比賽繼續,見劍如見人,大家觀賽愉快!”

還有人不滿,然而臺上王沽卻已經自覺面上無

人手持劍,面對面比劍,自然正規正式,全力以赴。

這樣遙遙劍,自然也是劍法的一?種,然而劍離自己越遠,修士對劍的控力自然越弱。

換句話說,無論虞兮枝是什麼境界,這樣人未出現,只一柄劍在這里與自己對壘,天然就等于削弱了小半乃至一半戰力,而他自詡不服,想要與這位二師姐切磋一?番,劍下見高低,方才卻險些被一劍出擂臺!

王沽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再抬眼,已是一片認真。

他起劍。

有風徐來,有劍驟出!

沉沉四面而至,頃刻間便籠在了那煙霄劍之上!

他認可這劍為敵,而劍本狹長,四圣劍意浩瀚,他本只學了皮,也無法完全做到對人用出這劍與劍意,但對劍時,卻恰好將這樣積小之全然籠罩于劍意中!

“是四圣劍!王沽師兄竟然也學了這劍!”臺下有人眼尖認出:“果然,學劍一?途總是公平的。王沽師兄雖不是親傳,但進步飛速,又筑了基,劍意純,潛力無限,韓峰主自然不拘一?格降人才!”

紫淵峰大家悄然握劍,心中更生幾分向往,心道自己只要足夠努力,也有像王沽師兄這樣的一?天。

紫砂茶壺的長老滿意頷首:“不錯不錯,這韓老兒終于想通了,不再捂著他的四圣劍像是孵蛋了,昆吾的未來在于弟子,不在于他手里那柄破劍。”

易醉心底微驚,心道這長老口氣真是好生大。

韓峰主為紫淵峰的峰主,手中怎可能是破劍?

紫淵掌外門雜事,更掌戒律任務二堂,韓峰主手中的劍,名為千仞,取“千仞之高,人不輕凌;千鈞之重?,人不輕舉。”之意,是紫淵峰歷任峰主之劍,若是劍有排名,這千仞劍足以排當世名劍前列!

易醉不由得試探道:“這位長老不知是從何峰出?”

白胡子長老頓時警覺:“干什麼?想問清楚小老兒的地界,然后來尋我嗎?我可告訴你,送出手的東西,斷沒有還回去的道理!”

易醉:……?

不是,長老,您聽我解釋!

擂臺之上,煙霄劍于四圣劍意中輕,似是想要四面突圍卻一籌莫展,一?時之間,竟真的被這四圣劍意困于其中!

王沽臉上微喜,心道自己這劍雖然稚,卻果然沒白學。

所以那日虞兮枝又怎麼可能破了韓峰主的……

他心中念頭還未盡,卻見下一?刻,煙霄微頓。

煙霄劍偏窄,然而在它停頓的這一?瞬,卻有渺渺劍意從劍張開。

那日虞兮枝擋住韓峰主的四圣劍,也是用了同樣一劍,大家睜大眼,以為煙霄劍還要?以同樣的方式反擊,卻見那劍微微回旋,劍意倏然銳利起來,竟然幾乎能夠刺傷人眼!

“太清月第三式!”虞寺眼睛微亮,忍不住上前半步:“這一?劍,竟然可以這麼用嗎?”

他話音剛落,煙霄劍上的劍意已經為自己辟開了揮舞的狹小空間!

于是劍,向著四圣劍意揮舞而下!

王沽到底剛剛筑基,四圣劍也不過皮,甚至還沒有接到劍域的概念,還不知道自己這樣維持劍意困住煙霄,便是在維持劍域。過去他也不是沒用過這一?劍,但到底沒有堅持過這麼長時間,此刻額頭已經冷汗淋漓,再被這樣的劍意一擊,頓時有些不穩。

“王沽師兄!撐住啊!”有聲音從場邊響起,紫淵峰有弟子站起來,為王沽打氣?。

而王沽也真的因為這樣的聲音而多支撐了片刻。

卻也只是片刻。

太清月平地而起,在半空劃出了銳利的月牙劍意,宛如倒鉤般,將四圣劍意從而外徹底擊潰!

四圣劍意如碎屑散開,然而那月劍意卻綿延不絕,銳不可擋,繼續向著王沽而去!

王沽回劍而擋,不住后退,卻終于擋住了那一道劍意,他臉蒼白,還來不及想下一?步回擊,煙霄劍卻已經懸停在了他的面門之前。

他擋住的只是一道劍意,卻終究不是煙霄劍。

年怔然無語,他看著煙霄劍半晌,那劍微窄,一?看便是孩子喜的那種輕劍,然而劍上劍意卻并不輕,無人持劍,他卻仿佛可以過這柄劍,看到本應持劍的那個人。

他連劍都打不過,更何況那個人呢?

王沽慢慢收劍,看向煙霄劍,認真一?禮,正道:“我認輸。”

而直到此刻,天邊才?終于有一?道影乍現。

虞兮枝袂翻飛,踩著一?新折的小樹枝,終于從天邊如流星般翩然而至,風風火火道:“我趕上了嗎趕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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