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暴富》50、第050章

葉家門外著看熱鬧的人太多,葉安國在車上好雙喜,綁好紅綢花,跟著連躍還有駕駛員上車后,出村子就出了很久。

因為路難走開不快,更因為一路上車子兩旁都跟著許多大人和小孩。

有的小孩調皮又沒大人拉著,還會跑到車頭前鬧,車子自然不敢胡往前沖。

大喜的日子不能生氣,這種事都當是旁人給的熱鬧祝福,所以車子也就慢慢走了。

誰家辦喜事來看熱鬧的人越多,也就代表著越有面子,是該高興的事

葉安國坐在車子后排座上搖搖晃晃,不好意思地跟駕駛員和連躍說:“真是麻煩你們了。”

連躍用一副道上的語氣說:“大哥別這麼客氣,咱都是自己人。”

于是吉普車慢慢游慢慢游,一直游到和風水大隊的分界大橋上,那些看熱鬧的大人和小孩才不跟。再跟就到風水大隊去了,大家還是都有地界概念的。

***********

何月香一早就起來換好了紅嫁,綰起發髻頭上戴好了紅頭花。

鄉下買不到畫臉的東西,就用燒過的火柴桿,把眉給涂了涂黑,又找紅紙仔細,并在臉頰上了淡淡的胭紅。

喜丫過來看到的時候,只說比仙還要漂亮。

又是問怎麼涂黑的,怎麼涂紅的,臉頰上那一抹似桃花的紅又是哪來的。

何月香坐著和聊天,笑著跟自己的化妝絕技。

之后就一直在自己房里等著,等著新郎上門來,把帶到婆家去。

眼見著外面的日頭漸漸升高過屋頂,家里的親戚陸續上門,都進屋來和何月香說說話。

大喜的日子不說不高興的,來來去去都說何月香今天是怎麼怎麼漂亮。

長輩們都聯系古今,說著說著又會說到自己當初結婚。

說他們那時候才是窮得什麼也沒有,帶新娘子能趕個驢車,已經很不錯了。

說著人就問:“他家今天怎麼來接親?”

何月香搖搖頭笑著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是無所謂的。”

何母在旁邊開口:“這太都多高了,還沒過來,別也是趕個驢車。”

何月香看向媽,“驢車也好啊,多喜慶啊。”

何母不想在這大喜日子說難聽話,索不再出聲了。

當然是不滿意這門親事的,要不是和何父疼兒,死也不可能同意這門親事。

兩口子辛辛苦苦養大的姑娘,要文化有文化,要模樣有模樣,想向他家說親的人多的是,結果何月香最后就自己看上葉家這麼一戶窮得快揭不開鍋的,基本等于倒嫁過去的。

從訂婚開始,他們就沒男方家里花什麼錢。

每次何月香去葉家,倒是還會花不錢買好吃的給他家那些孩子,這不是倒是什麼?

誰家養閨嫁人不要一筆彩禮?

誰家就這麼把閨養大,白白送給人家去?

何母心里一直有氣,有些話也不是沒跟何月香說過。

說他們家可以什麼都不要,可以讓,但如果婚后日子過得不好,別回娘家哭,別后悔。

結婚就分家這事,是何父何母為何月香爭取的最后尊嚴。

他們家為了兒嫁給喜歡的人,可以什麼都不要,但絕不能把兒白送過去養伺候葉家一家老小,這條答應就考慮,不答應這門婚事絕不考慮。

眼下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什麼都不說了。

不管心里高不高興愿不愿意,這門婚事不會再有什麼意外,定了。

然后就在屋里的人在說驢車不驢車的時候,忽聽到外頭傳來各種驚嘆的聲。

何月香和家里的親戚一起,頭試圖往窗戶外,想看看是怎麼了。

門口一瞬了許多人,看不到什麼。

然后就見喜丫沖進了屋里來,瞪大了眼睛說:“我的媽,我長這麼大沒見過人家結婚用汽車帶新娘子,葉安國開汽車帶你來了!”

何月香聽到這話,驀地一愣。

其他親戚葉跟著一愣,然后反應迅速,拉著何母的手就出門往院子外去了。

何月香也想出去看一下,被喜丫按了回去。

說:“按規矩你不是不能出去嗎,你就等著唄,待會直接坐汽車!”

何月香本不敢相信,看著喜丫:“你沒胡說八道吧?葉家哪來的汽車啊?只有城里的干部家庭才能用得起汽車啊。就我們整個谷縣,估計也就兩三輛吉普車。”

覺得葉家能借個自行車來,就已經非常好了。

趕個驢車來也能接,反正只是想嫁給葉安國而已,別的形式上的東西都不在乎。

喜丫在旁邊坐下來,笑著道:“你聽啊。”

何月香豎起了耳朵仔細去聽,果然聽到人聲鼎沸,來看熱鬧的人好像在外面了一堆,確實也有不小孩子在大聲喊:“汽車來帶新娘子啦!汽車來帶新娘子啦!”

何月香想笑又忍著,還是不敢相信地看著喜丫,“哪來的汽車啊?”

喜丫手挽著的胳膊,“我怎麼知道啊?反正他是開汽車來的,你待會可以坐汽車!”

何月香在屋里抿埋頭笑起來。

雖然不是虛榮的人,但這汽車接新娘子,確實也淡定平常不了。

何家院子外面,自打吉普車停下,很快就得水泄不通了。

許多大人小孩是看到吉普車開過來,中途就跟著跑過來看熱鬧的,到了這里,附近人家的閑人也全都擁簇了過來,拼命著要看汽車。

葉安國真是費力九牛二虎之力才開車門下車。

他今天也穿了一服,莊重又大方的深藏青中山裝,襯得他整個人都異常儒雅有氣質。

何母站在親戚中間,看著葉安國從吉普車里下來,到鄰里親戚各種人投來的艷羨又激心里剛才的郁悶氣也一下子散干凈了。

旁邊人的聲音全往耳朵里鉆——

“小伙子人材不錯啊,香香眼就是好。”

“吉普車都能弄來,家庭真有那麼差?”

“男方家用心了,香香不會嫁錯的。”

……

聽了一陣,何母角就慢慢勾起笑意來了。

而且是那種,想抿往下忍,也完全忍不住的笑意。

不知道葉家是怎麼搞來吉普車的,但確實是給足了他們何家面子。

香香這一回出嫁,不管婚后過什麼樣子,至這場婚禮,會為整個公社乃至整個縣城的鄉下,最轟最有面子的一場婚禮!

***********

吉普車帶新娘子的事在向大隊和風水大隊引起了巨大轟,隨后傳播很快,周圈的大隊乃至到公社,很多人都聽說了這個事。

有過分閑的,都跑來看熱鬧。

沒時間看熱鬧的,就湊頭在一起談說一番,只說誰家嫁閨這麼有面兒,簡直八輩子修來的。

嚴正兵這種二流子小混混,上午也在吉普車后頭跟到了水河的大橋。

后來他跟朋友混到公社,去福園中學找了吳巧艷出來,跟吳巧艷說了一通,只說他家門旁那戶人家,拉風得不行不行的。

吳巧艷聽到這話臉一暗,卻也沒說難聽話,只是不出聲。

嚴正兵想起來了,看著吳巧艷問:“之前聽說八隊有兩家打仗,就是你家和他家吧?”

吳巧艷點點頭,“他家的熱鬧我家不湊。”

說著又看向嚴正兵,眉眼染上笑說:“沒什麼好羨慕的,你以后可以更厲害。”

嚴正兵居然被說得有點不自然了,到底是沒怎麼跟孩相過。

他哈哈一笑說:“你要是這麼說,那我以后必須得很厲害。”

就是因為吳巧艷救了嚴正兵,他們現在自然了朋友。

按照吳巧艷的計劃和推算,他們相切了,會為男朋友,然后就一生無憂了。

管葉家現在搞多大的陣仗出來,吳巧艷都不覺得有什麼可稀罕的。

因為這個世界最值得稀罕的男人,現在在邊,不在葉四丫邊,這輩子穩穩會比別人過得好上千倍百倍,哪里需要去羨慕別人啊?

等到了為富太太的時候,多的是人羨慕

現在葉家出的這些風頭,和嚴正兵之后的暴富比起來,簡直就不值一提。

*********

有嚴正兵這樣看熱鬧的給吳巧艷帶消息,自然就有別人往別散閑話。

葉安明在供銷社還沒有走,就也聽說了向大隊有人用吉普車帶新娘子的事

別人不知道,但他知道,向大隊今天帶新娘子的,只有他二叔家一家。

他聽著別人說閑話,十分的不相信,但也沒開口質疑什麼。

到中午,他空騎車回家,打算去他二叔家個臉。

到家的時候看到葉老大和劉蘭花在家,便問了句:“聽說二叔家找了吉普車帶新娘子?”

葉老大和劉蘭花默契地心想,這消息可傳得真快。

不過小半天的時間,只怕整個公社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劉蘭花在灶房里燒飯,怪氣道:“是啊,都快燒天上去了。你沒看你二嬸笑得呀,我的媽,門牙都要呲出來了。他家沒這本事,又是那些知青搞的車來。”

葉安明得知了事原委,也沒說什麼。

他轉要去葉老二家,打算在大家吃喜酒的時候個臉,結果還沒出門,他又回來了。

葉老大坐在院子里的槐樹下,看向葉老太問:“不是吃喜酒去了?怎麼回來了?”

葉老太開口就罵:“吃個狗-屎,我白在那看人臉,氣得吃不下!”

倒不是葉老二和蘇華榮給看,而是葉老二和蘇華榮臉上的笑容,刺得心里難

然后在那里吃喜酒的鄉鄰,跟葉老二家好,故意刺激的面子,讓坐不住。

被那些人夾攻著,還吃什麼喜酒喜菜?!

也就葉安慧那妮子沒心沒肺,不管人說什麼難聽話,在那樂呵呵地跑來跑去。

葉安明看葉老太回來了,自己便過去葉老二家,隨便招呼了下客人,主要把大隊的領導們都招呼了,把該做的面子工程做了,自己也就回家來了。

蘇瓷看到他家這位三哥也不打招呼,只當他不存在。

這位三哥不如葉安慧,葉安慧雖然也因為兩家的關系平時不和他們說話,但到底心里是認他們這些堂哥堂姐堂妹的,只不過礙于大人的關系不好親近罷了。

葉安明就不一樣了,他知道自己是誰生的,所以他更怕和家有接

好像接多了,他們這窮困一家子會賴上他一樣。

這種心理,蘇瓷也能理解吧。

就是怕被賴上,所以他比葉安慧更加怕和他們家有接,哪怕兩家關系沒壞的時候,他也從來都是避著,他怕那層親會綁住他,所以更疏遠更冷漠。

看到葉安明過來個臉就走人了,家里也沒人說什麼。

蘇華榮和葉老二向來自卑,也便很自覺,從來不會主往葉安明上攀,免得老臉掛不住。

葉安明過來這一會,沒有影響家里的喜慶氛圍。

中午擺宴主要是請鄉鄰和大隊的領導,家里的親戚還幫著忙忙事呢。

忙了半天,蘇瓷躲到角落里清凈了一會。

肖桉和錢小川吃完了宴席,過來和坐一起,著肚皮說:“啊,好久沒吃這麼飽了。”

蘇瓷看向他們笑一下。

想起點事來,這會兒問肖桉和錢小川,“你們這吉普車,到底從哪弄來的?”

肖桉沒說話,錢小川笑著道:“連躍讓咱先不說。”

蘇瓷定住目盯著他,“正當途徑來的吧?”

錢小川笑一下,“這種東西,通過不正當途徑它能弄來嗎?”

想想現在都是哪里才有吉普車啊,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弄來的,不正當那不是找死啊?

蘇瓷想了想,“不說拉倒。”

錢小川就是不說,繼續賣關子,“過一陣子你就知道了。”

看肖桉和錢小川都不說,蘇瓷也就沒再問了。

坐著休息上一會,宴席徹底結束,又起來幫著送送客人,看著家里清凈下來。

然后也沒清凈多長時間,吉普車帶著新娘子回來了。

吉普車一出現,后頭就跟了一大串看熱鬧的人,以前很多人都是看新娘子,今天大部分人都是看車,順便才看看車里坐著的新娘子。

吉普車讓人開眼招人稀罕,車里坐著的新娘子也格外漂亮。

吸引人眼球,眉眼黑黑的,泛著紅,臉頰上淡淡的像是春日初開的桃花。

而新娘子一帶回來,葉老二家的喜慶就更盛了。

屋外又是堵了個水泄不通,好容易才把新娘子給帶進屋里坐著去。

新娘子到家后開始準備晚宴。

晚宴就是家里大人和親戚們坐下來吃,差不多就是一桌。

這一頓飯結束,賓客一散,便算禮了。

雖說這一天都熱鬧得像炸了向大隊的鍋,到晚上結束的時候,大家也都覺得很累。

連躍帶著肖桉、錢小川和駕駛員準備上車走人。

蘇華榮拉著蘇瓷一起送他們,不止給了喜糖,還一人給了一包大前門紙煙。

連躍接下紙煙笑了笑,“那就不客氣了啊。”

蘇華榮十分的不好意思,笑著說:“當然不能客氣了,今天實在是麻煩你們了,以后有空,再來家里吃飯。”

連躍本就不是會客氣的人。

和蘇華榮寒暄了兩句,便帶著肖桉、錢小川和駕駛員上車走人了。

家里的人全部送完,屋里屋外慢慢安靜下來。

葉老二和蘇華榮今天笑得臉都僵了,一輩子沒這麼開心過,送完客人后也就讓葉安國帶著何月香回他們的新房去了。

葉安軍帶著剩下的弟弟妹妹沒有閑著,在老金幾個鄰里的幫助下,把家里家外收拾了一通。

收拾的時候葉老二和蘇華榮就在默默地算賬,數人家吃喜酒帶來了多白糖和蛋。

賓客吃酒席給的不是禮金,都是帶的白糖和蛋。

這些東西葉家自然不會留著自己吃,都是打算拿出去換錢的。

結婚還借了蘇華榮娘家和姐姐的錢呢,這些東西換的錢,都得拿出去填賬。

等把借的錢全部都還完,也就算徹底了結了一樁心頭大事了。

************

葉安國的這場婚禮是結束了,但在別人里卻了被談說很久的大事件。

但凡有人坐下來聊天,都會說起向大隊的這場婚禮,尤其是那輛綁紅綢的綠皮吉普車。

因為這件事太過轟,葉老大買自行車的事,都了沒什麼人再提的尋常事。

葉老大后來不再故意去公社騎車回來串門了,更不再走哪把鈴鐺按到哪里,因為人家都不稀罕這鈴聲了。

之后村子里還有了傳言,說葉老大記仇不借車給葉老二家,結果葉老二家直接弄了輛汽車來。

葉老大一家被臊得呀,在葉安國結婚的當天,一家子都沒有出門。

就算沒有聽到這些傳言,葉老大一家也快被氣死了。

本來買自行車多新鮮的事啊,結果他家還沒新鮮幾天呢,現在到了大隊里的笑話了。

本來他們手握自行車,是等著看老二家為難的。

結果誰能想到,老二家直接弄來吉普車,把他們家的臉都給打腫了!

現在他家還了壞人了,不知哪個瞎了眼的說老二家借車,他們記仇不借的。

又說老二家有骨氣,借不來自行車,直接搞輛吉普車,就是為了讓他這個當媽當大哥的難堪。

那麼些碎的都代老二家位置上去了。

都在那說痛快呀——你家拿喬不借我自行車,我還不稀罕呢,我直接搞輛吉普車,氣死你!到底看你牛,還是我更牛更氣!

葉老太氣得呀,拿著拐杖在家里院子中的土泥地上,了一個又一個的泥窟窿。

實在是氣不過了,狠著聲音對葉安明說:“安明你給我加把勁,再攢點錢,咱家再買個收音機!等你娶媳婦,咱把‘三轉一響’全攢齊,讓他們眼紅去!”

葉安明倒是實誠,“那可能攢不齊。”

他現在都二十二歲了,結婚也就這兩年的事,不可能攢得出這麼多錢。

葉老太又被氣得咬住牙,拿拐杖地面:“一點志氣都沒有!”

葉安明聽這話下意識想到葉老二,便忙改了語氣,對葉老太說:“我盡力,。”

葉老太這才舒服一點,再次強調,“必須盡力!”

*************

葉安國結完婚以后,就不是每天回家里這邊了。

他和何月香住在兩間新房子里,兩個人新婚期甜膩了幾天,之后就開始每天去上工干活掙工分,過上了最尋常的普通農村人生活。

因為兩個人過家務事,何月香又想粘著葉安國,婚后便每天跟他一起去上工。

雖然勞力沒有男勞力掙的工分多,但只要不怕苦踏踏實實干,一年到底結算的時候,掙的工分也很可觀。

小兩口商量了,一邊掙工分攢錢,一邊攢土坯準備蓋豬圈。

等到明年開春的時候,再搞點家庭副業,養頭大豬到年底再賣點錢。

除了養豬,還得再養點老母

窩這種工程不大的,葉安國平時就找材料空搭一搭,搭好之后買了幾只苗,回來心養著,打算養大了下蛋。

生產隊也按人口給他們分了點自留地,兩個人空再一起開荒種地。

把門前的荒地整菜園子,其他地方的荒地松土施,種上高粱、玉米和大豆。

他們因為結完婚什麼都要從頭開始,所以便比別人過日子格外辛苦一些。

蘇華榮倒是想過來幫幫忙,先讓他們小兩口把日子給順利過起來,但有心無力,能幫上的并不多。

葉安國看何月香跟自己一起吃苦,每天上工累得不行,心里也不忍,就:“你別去上工了,在家做做飯洗洗服,家里家外收拾收拾,我一個人掙的工分足夠了。”

何月香不答應,偏要跟著他,只說:“你不是說要攢兩年錢嘛,我們一起多攢點不好嗎?”

葉安國沒有辦法,只好平時幫一起養做家務,總不能帶著一起上工苦,回家再讓一個人做家務,而他就在家做個大爺吧?

而除了維持日常生活,葉安國平時也還會空看看書。

晚上坐在桌子邊點著燈,何月香看他做數學題,就很好奇,問他:“早都畢業這麼多年了,怎麼每天還學這些東西?不累嗎?”

葉安國笑笑,“活到老學到老,學習不累。”

說著還要拉一起,何月香擺手說:“我理科不大行,上學的時候就語文好。”于是就拿本書在旁邊看,陪著他一起學習。

他們倆新婚生活便就這樣,做什麼都黏在一起。

一起上工掙工分,一起下工做家務,再一起燈下安靜地看書學習,也辛苦也甜。

**************

蘇瓷的初中生活沒有波瀾起伏。

和李秋玲在一個班,平時和吳巧艷、葉安慧很面,也就偶爾在上學放學的路上,會上葉安慧坐在葉安明的自行車后座上。

當然看到也不打招呼,都是互相當作沒看見。

學校的日常多是每天重復,時間過起來也便很快。

眼見著六月份又下來了一大半,再過不多久,就到了放暑假的日子。

今天是星期六,上完這一天的課可以放一天假。

蘇瓷和李秋玲早上到了學校,上完早讀接著上課,除了做和上廁所,其他時間都在教室里。

然后在最后一節課課間的時候,忽有個男生跑進教室蘇瓷,說有人找

蘇瓷剛應了聲“哦”,那男生就立馬跑到教室后面,對別的男生說:“穿軍裝,當兵的,可氣派可時髦了。”

這話一說完,教室后頭好多男生跑出去,去看穿軍裝的人。

其他學生沒出去,就趴去窗戶口,著頭往外瞧。

蘇瓷心想哪個穿軍裝的會來學校找,于是揣著疑往外去。

到外頭走幾步看到了,是連躍、肖桉和錢小川那三個人,但穿軍裝的,只有連躍一個人。

蘇瓷滿臉疑,走到他三人面前,仔仔細細把連躍看了一通,問他:“哪來的?”

這時代所有人都以軍裝為時髦為,甭管是男,誰要是能穿一軍裝出來,馬上就會為人群里的焦點。當然趕時髦穿的軍裝,多是以前的老制服。

蘇瓷不懂軍裝的更新換代,不過以為連躍弄了軍裝來瞎出風頭。

誰知連躍卻笑了一下,看著蘇瓷說:“這麼新的軍裝,當然是部隊發的。”

蘇瓷微微懵一下,眨眼,“部隊里發的?”

連躍還是笑著,“是啊,手續都辦好了,哥們要去當兵了,明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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