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暴富》54、第054章
看錢小川和肖桉一人扛個麻袋,蘇瓷也就沒再耽擱。
李秋玲和他們打招呼往六隊去了,剩下蘇瓷和家里幾個娃,帶著錢小川和肖桉往八隊去。
到家領著錢小川和肖桉進院子,家里的其他人全都在。
葉老二、葉安國和葉安軍爺仨坐在院子里聊天,很見的場景,三人都是紅滿面、神采飛揚,尤其葉安軍,抖著得意得不行。
看到錢小川和肖桉來了,三個人忙收住話,站起來熱地招呼客人。
現在互相之間都非常了,錢小川都會直接葉安國和葉安軍大哥二哥,他倆到葉家本不客氣,到院子里放下麻袋,笑著說:“連躍給寄的。”
其他人都和蘇瓷一樣,想看看里面是什麼東西。
蘇瓷過去解麻袋,解來麻繩拉開袋口一看,只見里面裝著的全是服。
葉蘇紅最喜歡漂亮服了,立馬就瞪圓眼咋呼了起來。
蘇瓷把服一件件往外面掏,葉蘇紅就一件件接在手里,里不停說:“哇,這件好看呢,哇,這件更好看呢,看起來都像是新的……”
麻袋里也不全都是式的服,也有男式的。
有中山裝有制服,掏著掏著還掏出來一套男式軍裝,看著沒穿過幾回,也都還新的。
看到軍裝,錢小川和肖桉眼睛一亮。
錢小川說連躍,“這孫子,也不知道給我和肖桉寄一套。”
蘇瓷知道他們對軍裝有不一樣的愫,所以拎到錢小川面前說:“那你拿去穿。”
錢小川笑笑,卻說不要,“哪有穿軍裝下地干活的?還是給大哥穿吧。”
葉安國可不是出風頭的人,也只笑著道:“我穿不習慣,你們拿去穿吧。”
錢小川“嗐”一聲,“在城里的時候都穿膩了,現在也不想穿了。”
那邊葉安軍卻不客氣,接話出聲說:“那給我穿吧。”
他們不想時髦,他想啊,穿著軍裝往理發店里一站,那多招人稀罕啊,想想就覺得有面兒!
蘇瓷看葉安軍想要,直接就遞給他了。
翻完所有服后,又在第二個麻袋底下看到個大的黑提包,蘇瓷蹲下子把提包的拉鏈拉開,只見里面全部裝著好吃的。
周圍站著的人看到提包里的東西,都愣了一下。
葉蘇紅和葉蘇芳的眼睛里,則是直接放出了,跟激線似的。
蘇瓷手拉一陣,只見里面裝著麥、蜂、糖果、巧克力,餅干、罐頭……幾乎把這個時代所有好吃的零食都裝進來了!
葉蘇紅使勁吞一口口水,震驚到說不出話。
從小到大,什麼時候看到過這麼多好吃的呀,而且全是鄉下看都看不到的,別說吃,很多東西都是他們見也沒見過的。
何月香和蘇華榮本來在灶房做飯。
剛才還聽他們在院子里對著服鬧嚷,現在都不出聲了,何月香便好奇出來看了一眼。
看到這麼多好吃的,也是目微微一怔。
倒沒說什麼,轉回了灶房,對蘇華榮小聲說:“寄那麼多服就算了,還寄了一大包好吃的,有的我都沒見過,那小知青人是真不錯。”
蘇華榮笑笑,“咱家小蘇瓷的朋友,都不錯的。”
老的像縣城秦老爺子那樣的,小的就像連躍、錢小川和肖桉這樣的。
蘇瓷當然不會對著這些事震驚加怔神,更不會饞得咽口水。
知道這些東西如果放著讓大家吃,那絕對撐不過十分鐘就能給造沒了,所以果斷把拉鏈拉起來,拎起提包給收回了屋里。
葉蘇芳眼地跟在后,盯著手里地提包,“四姐,不給吃嗎?”
蘇瓷看一眼,“零食不當飯的,省著點吃,放我這里保管,我每天給大家分一點,誰都不準吃,也不準多吃。”
葉蘇芳還想跟著走,也葉蘇紅一把薅回去了。
葉蘇紅拍一下葉蘇芳說:“小蘇瓷說的對,一口氣全都給吃完,以后就沒得吃了。”
葉蘇芳眼“哦”一聲,便沒再跟了。
葉蘇紅很快把注意力收回那些服上,抱起服回屋里,這就開始分配起服來了,按著自己的審眼,這件給爸,那件給媽,然后兄弟姐妹加大嫂,一人一件慢慢分。
等把服分好,晚飯也做好了。
因為要留錢小川和肖桉在家吃晚飯,何月香還臨時倒油炒了幾個菜,做了份拍黃瓜,雖說都沒有,但起碼有油星。
之前大隊農忙之后分的小麥,家里也沒怎麼吃過。
這會蘇華榮果斷拿了點白面出來,加上兩顆蛋一大把蔥碎,撒點鹽攪面糊,鍋底再刷一層油,做了幾張蛋餅。
錢小川和肖桉當然不瞎客氣。
天天在知青點吃著豬食一樣的糧,能吃一頓這樣的飯,誰能開口拒絕?
晚飯做好,一家人心大好地在飯桌邊坐下來。
因為錢小川和肖桉占了地方,桌子又小,再也不下,只能有人端著碗站在桌邊吃。
葉安軍不講究這個,直接拿起筷子端著碗不坐下。
葉蘇梅葉蘇紅以及葉蘇芳和他一起站著,桌子上也就坐得下了。
蛋餅也就做了兩人份的,蘇華榮直接放到錢小川和肖桉面前,讓他們吃。
看到別人都吃窩窩頭以及高粱面饅頭,錢小川這才開始不好意思,看向大家說:“一起吃吧。”
肖桉同樣不好意思,附和著錢小川,“對啊,一起吃。”
蘇瓷看著他倆笑一下,不客氣地開口問:“一起吃一人能吃多?”
錢小川和肖桉一起愣了愣。
他們用目瞅瞅周圍這麼多人,再看看盤子里的蛋餅,然后異口同聲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說完兩人就拿筷子向了蛋餅,再就上一口咸咸脆脆帶著蒜香的拍黃瓜。
兩人吃得狼吞虎咽,吃得蘇華榮一直笑,一個勁地他們,“多吃點。”
蘇瓷沒再多管他倆吃飯。
看向葉安國問:“大哥,我聽大姐二姐三姐說,你的事上面已經給結果了是嗎?”
提到這個事,全家更是高興得不行。
葉安國喜悅不藏,笑著沖蘇瓷點點頭,“已經查清楚了,相關人員全部被罰了,他們還給我補償了工作,讓我下星期一去公社的糧站報到。”
家里人都知道了這件事,現在再聽,只是跟著高興。
而錢小川和肖桉聽到這話,立馬都瞪大了眼珠子,看著葉安國問:“去糧站上班?”
葉安國沖他們點點頭,“對的,說是已經全都安排好了。”
錢小川“哇”一聲,“老天總算是開眼了。”
蘇瓷看著錢小川和肖桉,想從他們臉上捕捉點什麼。
但看下來,這兩人明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也就不必多問了。
肖桉也好奇這事,之前縣里下來人調查,這件事就鬧得整個大隊的人都知道了。
村里但凡出點這種大事,那就是無數雙眼睛盯著,都想看個新鮮熱鬧。
他說話不咋呼,看著葉安國問:“吳大山也被理了?”
葉安國還是點頭,看向肖桉的眼睛說:“他家從中獲利較大,這些年白占了不便宜,被罰款了,吳大山工作被撤了,他爸吳有金的大隊書記,也干到頭了。”
錢小川吃著蛋餅解氣地說一句:“漂亮!”
葉安軍看起來可比葉安國得意多了,彎腰過來夾點菜,“以后咱家也能揚眉吐氣了。”
葉蘇紅在他旁邊嘻嘻笑,“大哥有了鐵飯碗,去糧站上班,比供銷社的會計還好,看還有誰再說咱家人都沒出息,尤其是,看還有什麼話說!”
總之這話題怎麼說怎麼解氣。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覺得家里的日子好起來,指日可待。
一頓飯在輕松高興又熱鬧的氛圍里過去。
吃完飯以后,大家和平時一樣,都出門找熱鬧湊去,在打谷場邊的大樹下納涼,圍一堆又一堆,說著村里村外的各家新鮮事。
葉安國和吳大山之間的事,就在這樣的狀況下,一傳十十傳百,傳遍了整個向大隊。
多的是人罵吳有金,說他良心被狗吃了坑人葉家這麼多年,好在蒼天有眼,讓他家遭報應了。
又有人同葉家,同葉安國。
說如果當初沒這事,他哪里就能憋屈辛苦這麼多年,日日在黃土地里汗流浹背,葉家也不至于過人人都能欺負的存在。
不過現在葉家算是翻了。
吳姓一族沒人再敢欺負他們,吳有財家的趙秀和吳大彪早都老實了,現在吳有金家又被辦了,葉安國更是得了人人羨慕的鐵飯碗,妥妥地是翻了呀!
葉老大一家聽說了葉安國的事,只是不不地笑笑。
本來要是沒惱,這當然也算是他家的榮事,可以跟著沾,現在不一樣,他們一家一點都沾不上,甚至心里還非常不舒服。
葉老太永遠記得那次想沾葉安國那舊收音機的,結果討了那樣的臊,被葉蘇英和蘇瓷一通罵,讓在那麼多人面前沒了老臉,直接被罵回家躺著去了。
有記,現在再遇到這樣的事,可不會著臉再想著沾。
只在諸位老太太面前冷笑,不屑地說:“兒都是跟父母學的,老二和他媳婦不孝,養的孩子也這樣,大丫頭和四丫頭是最孬的孬種,對我這個親什麼樣子,你們都看到了。你們且等著瞧吧,這些都會報應在老二和蘇華榮上的。首先就是安國,你們沒瞧見,結完婚就分家了,本不管一家老小的死活。就算安國發達了,那也只是帶著那媳婦發達,這就娶了媳婦忘了娘,老二和蘇華榮該的!”
說起這個事,大家倒也都知道。
因為葉安國結婚后,就和媳婦單獨開鍋吃飯了,平時不怎麼回老房子吃飯。
一個老太太長嘶一口氣,“說起來,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葉老太繼續冷笑,“老二就是窩囊沒用,自己養大的孩子自己都管不住。要是放到老大這里,能安國做出這樣的事才有鬼了,非打斷他的不可!還是讀書人呢,那麼多年的墨水全白喝了,忘本!且等著瞧吧,老二和蘇華榮要的罪,還在后頭呢!我今時在他家的委屈氣,趕明兒,他們都嘗得到!”
對于葉老太說的話,其他老太太深表贊同。
子如果不孝順的話,娶了媳婦忘了娘,再有出息又有什麼用?
葉老太說著就開始夸葉安明,“從結婚分家這件事就看出來了,安國跟咱們安明比不了,不是一爹媽帶出來的,那就不是一個品。老大孝順,安明自然也孝順。攢錢買了輛自行車,推回來還不是先給他爸騎?平時發工資買了些好吃的,第一個就孝敬我這個。”
“咱們安明娶媳婦,別的先不看,首要一點就是要溫良孝敬,嫁到咱們家,跟著咱們安明的日子,那就得把我們這些長輩給伺候好,這才好媳婦呢。你們瞧那個何月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安國也不是好東西,這就臭味相投。”
老太太被葉老太說服了,跟著葉老太把葉安國和何月香貶一氣。
貶完了葉安國和何月香兩口子,也不忘說葉老二和蘇華榮兩口子自己活該。
他們自己對老母大哥不好,那孩子不學嗎?
都是從他兩口子上原樣學過去的,他們就該這個罪!
原本是在說葉安國翻有出息了,現在完全偏了題。
葉老太一開始心里不舒服,說到這里,心里也就徹底痛快舒服起來了。
把葉安國貶損一通后,面也不了。
其他老太太順著的話題往下聊,又問:“你家安明說對象沒有?不小了,能結婚了。”
葉老太神氣道:“正找婆呢,咱家安明不愁娶媳婦,咱家條件好,有自行車,安明自己又有正經工作,什麼樣的姑娘咱說不到?何月香那樣的,送給咱家都不要,晦氣!”
別的老太太接話說:“老二家那條件,十塊錢都掏不出來,能娶到何月香就不錯了。你家安明不愁,自然要娶個比何月香強上千倍百倍的,娶回來一起孝敬你和老大。”
葉老太笑,“那是一定的。”
說著這話仿佛就已經看到了——葉安明帶著三從四德的好媳婦進了他家的門,溫良恭順樣樣全,把當祖宗供起來了。
************
蘇瓷吃完晚飯沒有出門,葉安家也留在家里學習。
錢小川和肖桉要給連躍寫信,問蘇瓷要對連躍說什麼,一起給寫在信里面。
蘇瓷留著他倆沒讓走,一起坐在堂屋的小桌子邊想容,讓肖桉執筆寫。
開頭寫的都是問他在部隊怎麼樣的話,然后說東西都收到了,又說了說他們在鄉下的事,說大哥葉安國終于轉運了,在公社糧站得了份工作。
說到葉安國的事,蘇瓷想一想,最終還是看著錢小川和肖桉問了句:“你們說我大哥這件事……是不是連躍那邊幫的忙?就突然下來調查,還這麼利索果斷地給理了。”
說到這個,錢小川和肖桉都愣了愣。
他們都沒有多想這個事,現在被蘇瓷這麼一提醒,確實覺得有點蹊蹺,蘇瓷早就去武裝部舉報過,這事之前怎麼沒人管?
錢小川想了想,“這事對他來說,也就他爸一句話的事。要不……咱們在信里問問他?”
肖桉著筆看向錢小川和蘇瓷,猶豫道:“部隊里的來往信件,都是要審查的,問這個事的話,是不是會不太好?”
蘇瓷看向肖桉,眨一下眼,“確實好像不太好。”
錢小川倒是不糾結,“那就以后有機會見面再問好了,反正大哥的事解決了,什麼時候問都一樣。”
蘇瓷點點頭,“那就不問了。”
于是剩下都是說些蒜皮的事,沒什麼特別的。部隊里紀律嚴,寫信過去容還是越簡單越好,別再給連躍整出麻煩來。
葉安家一直在旁邊寫作業,聽他們商量寫信容,沒有出聲。
等他們仨把信寫完了,他才出聲問了句:“大哥的事,是連躍哥哥幫忙的嗎?”
蘇瓷、錢小川和肖桉看向他。
蘇瓷回答他:“不知道呢,這麼猜的來著。”
葉安家點點頭,便沒再多問了。
他也就是看他們討論半天,沒忍住好奇,所以問了這麼一句。
這邊錢小川和肖桉把寫好的信疊起來裝兜里,這便準備回知青點了。
走的時候忽又想起來什麼,肖桉手到服口袋里,半天出個信封來,送到蘇瓷面前。
蘇瓷好奇,還以為是連躍寫來的信呢。
結果打開信封,只見里面裝著一張照片,把照片拿出來一看,上面是三個男一個,其中一個穿著軍裝,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青春洋溢的笑。
蘇瓷看著照片笑一下,把照片又收回到信封里。
肖桉跟說:“之前過去拿的,我們一人一張,連躍的我們這次寄給他。”
蘇瓷沖他們點點頭,“我會一直收好的。”
再過兩三年大家都散了,這張照片大概就是以后唯一的回憶了。
蘇瓷把錢小川和肖桉送到莊子頭上,又回來在堂屋里坐下來寫作業。
葉安家寫完作業也沒出去玩,就在家里陪著蘇瓷。
然后在蘇瓷作業剛寫完的時候,葉安國又來了。
葉安家先看到他,看向院子里問他:“大哥,你丟東西了嗎?”
葉安國直接走進堂屋,在桌子邊坐下,看向蘇瓷說:“蘇瓷,這幾天我一直都想問你,老是給忘了。那個縣里突然下來查當年這個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蘇瓷笑一下,心想家里這麼多人,果然就大哥想事多。
然后蘇瓷還沒說話呢,葉安家在旁邊說了句:“四姐說可能是連躍哥哥幫忙的。”
葉安國反應一下,看向葉安家:“連躍?”
蘇瓷把自己的課本收起來,“只是這麼猜測來著,因為沒有別人能幫我們了。開學的時候我去過縣里的武裝部,但他們并沒有想理會的意思,這時候突然下來查,我也覺得意外。”
葉安國聽明白了,低下眉來點點頭。
片刻后他抬起頭看向蘇瓷,“幫了我們這麼多忙,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
蘇瓷又笑一下,輕輕吸口氣,倒是輕松,“可能沒什麼機會了吧。”
葉安國定神看著蘇瓷,想說點什麼沒說出來。
想想也是,人家連躍是平城人,現在去部隊當兵了,以后只能走兩條路,一條留在部隊里升級當軍,一條轉業回家領個鐵飯碗,本不會再來他們這里。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基本不會再有集。
他和蘇瓷、錢小川、肖桉好,這兩年還會寫寫信,等到時間一久,只怕聯系都斷了。
葉安國深深吸口氣,只說:“萬一呢?”
蘇瓷便也點頭,順話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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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國和蘇瓷說完這事,就回家學習去了。
天黑了點上燈,他在那學習,何月香就在他旁邊安靜看書。
正看得專心神的時候,忽聽到隔壁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
何月香敏地抬起目來,看著葉安國問:“吵架了?”
葉安國倒是淡定,“管他們家呢。”
吳有金的副書記被撤了,吳大山的工作丟了,家里還被罰了一大筆錢,不吵架才怪。
以前他們家日子過得有多富裕滋潤,以后就有多苦。
好日子過多了突然要過苦日子,一般沒人得了,崩潰是最合理的表現方式。
吳大山在家沖他爹吳有金喊:“你不是找人去了嗎?不是有關系嗎?怎麼還是人給辦了?工作沒了,鐵飯碗沒了,還罰了那麼多錢,這日子還過他媽的過!”
吳有金被他氣得渾發抖,罵他:“你這個逆子!要不是我,你連這幾年好日子都過不了,你現在反過來怪我?你但凡有點出息,我能用這下三濫的法子讓你去當兵?不過了給我滾!”
吳大山咬牙擼袖子,“我他媽是不想過了,我現在就去砍死狗日的葉安國,我拖著他一起下地獄!把我拖下來他去公社糧站上班,沒這麼容易的事!”
吳母看他真要去灶房拿刀,嚇得過去一把抱住他胳膊。
慌得大聲喊:“你要死你要死!你要是真去殺了葉安國,咱家這日子可就真別過了!”
他媳婦也慌了,過來抱住他另一邊胳膊,也說:“大山你別沖啊!”
吳大山被抱著不了,哼哼氣道:“都別攔著我,反正這日子我是過不下去了,以后在大隊連頭都抬不起來,你們得了我可不了,我必須跟葉安國同歸于盡!”
吳有金實在氣得不行了。
他下鞋子上去就往吳大山頭上招呼,一邊猛一邊罵:“狗日的我先打死你!你死了家里就安生了!我吳有金養了你這麼個廢,也是我倒了八輩子的霉!”
吳大山被他媽和媳婦抱著,瞬間被吳有金得眼冒金星。
等吳母再過來攔著吳有金抱住他,他的頭臉已經被吳有金給紅了。
吳大山被得沒了火氣,捂著臉往后退了兩步。
吳有金氣得呼吸極重,用鞋指著他,“你去,你現在就去砍死葉安國,回來把我們一家全都給砍了,去啊!!”
吳大山可沒有吳大彪那。
他被吳有金這麼強勢一,頭臉被鞋底得生疼,很快就下脾氣來了。
他憋著氣咬咬牙,沒再嚷嚷著要去砍了葉安國,一手甩開他媳婦,到墻坐著去了。
心里的憋屈氣一點點往上漫,這麼大的人了,竟一會委屈得掉眼淚了。
吳有金不想看他這個晦氣模樣,把鞋扔地上穿上,轉便進屋去了。
吳母和吳大山媳婦站院子里跟著吳大山掉眼淚,然后被嚇傻的幾個娃娃又反應過來,頓時哇哇哭,一家子不一會就哭了一團。
何月香坐在燈下豎著耳朵,把隔壁院子里的靜聽得清清楚楚。
后背發涼,看著葉安國問:“吳大山不會真發瘋,半夜拿著菜刀跑咱家來……”
葉安國覺得吳大山干不出這事,但也不是完全放心。
晚上睡覺之前,他把房子的木板門關起來上栓,為了穩妥,又用小桌子板凳,以及樟木箱子各種重的東西,把門給抵住。
就這樣,夜里睡得也不踏實。
何月香尤其擔心,睡一會就會醒過來,仔細聽著外面沒有靜,才會繼續睡。
這樣熬了幾天,吳家沒有什麼出格舉,何月香才稍微放心。
當然和葉安國沒把這種擔心傳遞給蘇華榮他們,都小兩口自己默默承下來了。
到了周一,葉安國早起去公社糧站報到上班。
他讓何月香別一個人去上工了,也不放心一個人在家,就讓去后莊找蘇華榮,跟蘇華榮那些不上工的婦人在一起。
何月香聽了他的話,在他走后就去了后莊老房子。
剛走到院子門口,剛巧上葉安軍出門,只見他穿著一軍裝,神得不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去哪看媳婦去呢。
到何月香,葉安軍還顯擺地問了句:“大嫂,你看我這怎麼樣?”
何月香笑一笑,真誠道:“括好看,時髦得很。”
葉安軍越發得意,還給何月香敬了個禮,然后便跑著走了。
一路跑到謝莊大隊的理發店,開始他的學徒日常。
他師傅老謝看到他穿一,“喲呵”一聲說:“哪弄的這一?”
葉安軍笑一下,“部隊里的朋友送的,時髦吧?”
老謝眼饞,上來他的軍裝。
一把年紀了還想趕時髦,對葉安軍說:“你下來,讓我穿一下看看。”
葉安軍有點不想,但看是他師傅,猶豫一下也就了。
老謝穿起來站在鏡子前,那可是照了好一陣子,笑著說:“人靠裝馬靠鞍,我穿也神。”
雖說他喜歡,但也沒有多穿。
過了把癮就給葉安軍了,然后和他說話:“還有一個月你就出師了,你手藝可以的,回去和你們書記好好商量,在你們大隊開間理發店,應該不問題。”
葉安軍站在鏡子前扣軍裝扣子,“等我出師我就去申請,我早都看好了,就要向小學邊上那塊地,我蓋上一間屋子,再置辦一面鏡子一把轉椅,立馬齊活開業。”
老謝說:“鏡子轉椅也要不錢嘞,你盡量讓大隊幫忙置辦。”
葉安軍扣好扣子看向他,“沒事我找趙書記聊聊去。”
這話說完有人來剃頭,葉安軍很是勤快,立馬帶人去洗頭。
洗完頭讓人在轉椅上坐下來,給人圍上白布,笑著問:“要我師傅剃,還是要我剃?”
那老頭從鏡子里看看葉安軍的穿著,“你這軍裝不錯,你剃吧。”
葉安軍神得很,拿起剃刀梳子準備干活,笑著說:“這輩子是當不了兵了,穿著過過癮。”
大概今天葉安軍穿了軍裝來,理發店上門的客人比平時多一點。
好些人在轉椅上坐下來,就盯著他的軍裝看,圍繞著當兵的話題扯上幾句閑話。
一開始吸引的都是些男人,后來店門外居然來了姑娘。
一個個地你推我我推你,過來看葉安軍,那模樣好像看什麼自己喜歡的年郎一樣。
其實就是覺得新鮮。
之前葉安軍都是穿的打補丁的服,乍一穿軍裝,跟換了個人似的,所以就格外吸引人。
當然姑娘們只是在外頭看一眼,沒有進來的。
們又不剃頭,特意過來看男人已經很害了,怎麼可能進來呢?
不過到下午的時候,竟然真有個姑娘自己進來了。
老謝都意外了那麼一下,愣半天問那姑娘,“丫頭你這是要剪頭發?”
那姑娘往葉安軍掃上一眼,問老謝:“剪一次頭多錢啊?”
老謝不知道是不是真要剪,簡單回答道:“二五。”
那姑娘猶豫一會,“能讓他剪嗎?”
老謝“噗嗤”一下笑出來,轉頭就對葉安軍說:“帶人洗頭去吧。”
葉安軍走過來看那姑娘一眼,出聲跟確認:“真要剪?你打算怎麼剪?”
姑娘抬手住自己的辮子,“剪短好了,要L胡蘭的那種發型。”
葉安軍看頭發留得長,再次確認:“確定啊?剪了可接不回來,你別到時候后悔。”
姑娘有些惱的樣子,“我就是要剪短啊,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呀?”
葉安軍笑了,“算我狗咬呂賓好吧。”
說著去臉盆架子那往盆里兌熱水,兌好了姑娘過去,讓解了頭繩散開辮子,幫洗頭。
溫水慢慢滲進發里,到穿過頭發的手,那姑娘藏在頭發下的臉,慢慢便紅了。
葉安軍愣頭青一樣,幫姑娘洗完頭干讓在椅子上坐下來,看一眼還說:“喲,您這麼熱呢,臉都熱得紅這樣了?”
老謝坐在旁邊角抿笑清嗓子——這小子沒救了。
姑娘也從鏡子里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
葉安軍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看著說:“您怎麼還罵人呢?”
姑娘深深吸口氣,“再廢話我不剪了。”
葉安軍可不想丟生意,忙就閉拿起了梳子和剪刀。
之后他一句話都沒再說,認認真真地著梳子和剪刀,把姑娘的長發剪短到耳垂以下,下沿修得整整齊齊,再認真地剪一些劉海出來。
剪完了他解了圍布,這才又說話,只道:“別說你還真適合短發,比扎辮子漂亮。”
姑娘聽他說這話好像沒有什麼不滿意,角彎著笑,起從兜里掏出二五,送到他手里,又跟他說了句:“我謝娥,五隊的,記住了嗎?”
葉安軍不知道說這個干什麼,他注意力在錢上,收了錢笑道:“行,您慢走,下次有需要再來,我還會剪五號頭呢,看著和L胡蘭頭差不多,但其實還是有些差別的。”
謝娥看著他抿住氣,又咬咬牙,然后扭頭便走了。
等謝娥頂著短發一走,老謝瞬間就笑崩了。
葉安軍不知道他怎麼個意思,回頭看他,“笑什麼呢?我剪得不好?”
老謝給他豎個大拇指:“好好好,比我剪得好。”
葉安軍得意,“我這兩年學徒可不是玩的。”
老謝使勁點點頭,忍著笑,“是是是,我無比為你到驕傲。”
葉安軍立馬脯一,穿著軍裝姿筆直,“必須驕傲!”
老謝一個沒忍住,又哈哈哈笑崩了。
葉安軍無語地看著他,慢慢瞇起眼睛——這老謝今天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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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76037誘她藏嬌
【頂級豪門+男主癡情大佬+女主性感美人+雙潔+極限拉扯+追妻火葬場+馬甲】又名:《沉淪誘欲》蘇嬌被親爹下藥當禮物,替代同父異母的妹妹送給生意夥伴,隻為了換一個合同。原因是她妹妹貴為梁氏的公主,而她就這麼點價值。她轉身攀上A市大佬宋先生,與他一次又一次縱情,夜夜耳鬢廝磨。以此為交易,報複梁家。在這場欲的博弈中,她失的是身,而他失的卻是心。人人都說宋先生不近女色,禁欲又高冷。就連蘇嬌第一次勾引他,他也隻是淡漠的把她從自己腿上推開。開始的時候宋先生說:阿嬌,我能給你一切,唯獨婚姻。蘇嬌識趣回答:我知道規矩的,宋先生,我不會越界。後來,聽說她有了未婚夫。宋先生又可憐兮兮地求她:阿嬌,你隻喜歡我一個人好不好?不要跟別人結婚,我舍不得你。在這場愛的誘,欲中,他沉淪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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