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魚三阿哥》第18章 第 18 章
榮妃挑了挑眉,意料之外,卻又是意料之中,兒子當年幾歲大的時候,便主拿牛痘的功勞換兒不蒙,如今親自去給茉雅奇挑夫婿,好像也……正常。
正常個屁,哪有還未婚的弟弟去給姐姐挑夫婿的,又不是阿瑪不在了。
“你皇阿瑪應該有自己的主意,茉雅奇可以不蒙,已經是皇上的恩典了,你皇阿瑪雖然看重你,可也不是沒有底線的,你可萬不能恃寵而驕。”
榮妃把兒子拉過來,輕聲告誡道:“他是你阿瑪,可更是皇上,皇上也不只你這麼一個兒子,別被眼前的局勢迷了眼。”
前朝的事看不懂,可自從太皇太后走了以后,這個兒子便好像了皇上的眼,小小年紀就被放到戶部去不說,隔三差五便有賞賜,甚至幾度在乾清宮留膳,皇上還曾幾次在群臣面前夸贊老三,那些話在后宮里傳了又傳,連這安靜了許久的鐘粹宮都變得熱鬧起來了。
除了太子,便是大阿哥都未曾有過這樣的待遇,著實看得心驚。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那不是個懷有大志向的孩子,生平所求不過是安泰康壽罷了,宮多年,見的最多的便是皇上不能持久的恩寵,像德妃和宜妃,前幾年還是宮中的寵妃,如今不也同一樣,只能看著皇上的新寵在這宮里頭綻放。
皇上的恩寵是最靠不住的東西。
胤祉比額娘更明白不能被眼前的局勢迷了眼,他雖不知皇阿瑪為什麼要再三抬舉他,但他知道皇阿瑪的執政時期漫長,太子兩廢兩立,還會弄出一場九龍奪嫡的鬧劇出來,最終的勝利者是老四。
如今這才哪到哪兒,他不至于現在就迷了眼睛,以為皇阿瑪有多看重他。
但皇阿瑪自是要抬舉他,那他著就是了,比起幾句輕飄飄的夸贊,比起留在乾清宮用幾頓午膳,他更希皇阿瑪把給他的好落到實,比如二姐姐的婚事。
他雖喚茉雅奇一聲姐姐,可在心里頭,茉雅奇更像是他的小妹妹和兒,是他打小看著長大的。
皇阿瑪有那麼多的兒子和兒,甚至更廣泛的說,大清的百姓都是皇阿瑪的子民,那顆心裝下的東西太多了,留給二姐姐的太了,婚事婚事沒靜,公主府也瞧不見影子,也不能怪他坐不住。
“兒子都明白,額娘放心吧,您只管瞧瞧兒子挑出來的人選跟二姐姐合適嗎,若是您和二姐姐愿意,兒子去求一求皇阿瑪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富察一族雖是大族,但阿林保家早些年已經落寞了,近親之中也尋不見幾個有出息的,如今能撐得起門楣的也就他們兄弟二人了。
他挑中阿林保,圖的是阿林保這個人和家風。
只聽兒子所說,榮妃也是滿意的:“雖說是家世差了些,可家里人口簡單,小門小戶也有小門小戶的好,額娘這兩日便問一問你二姐姐,那孩子你再好好查查,不急著馬上定下來。”
胤祉點了點頭:“駕再有幾日便要出發了,出發前我把阿林保的畫像和他的一些詩文拿來,讓二姐姐慢慢相看,駕回京要好幾個月呢。”
這幾個月他可要謹言慎行了,不能把皇阿瑪給惹著。
抱著這樣的想法,南巡的路上胤祉前所未有的乖巧,皇阿瑪視察河道他跟著,皇阿瑪考察吏他也跟著,皇阿瑪白龍魚服他還跟著。
康熙難得見三兒子如此黏糊,住行宮時,還特意把老三的住安排在自己旁邊。
要知道此次南巡伴駕的可不止一個皇阿哥,除了胤祉,大阿哥在伴駕之列。
只是這一個兒子住在阿瑪旁邊,另一個兒子卻跟阿瑪隔了院子。
大阿哥知道時差點就炸了,這些年除了太子,皇阿瑪什麼時候因為旁人這樣虧待過他。
自從明珠被皇阿瑪免了職,老三就越來越過分了。
“安排人把老三在路上的種種都傳給太子。”大阿哥使喚人過來吩咐道,老三在京城時還做出一幅無無求的樣子,出了京城便按捺不住了,正好也讓太子瞧瞧,老三有多得皇阿瑪喜歡。
大阿哥讓人把地上的碎茶盞收拾干凈,想著太子收到消息后的心,心的火氣才微微平復了些,老三局太晚,母族平庸,他的對手從來都不是老三。
“去問一問靳輔,他那邊有什麼要幫襯的嗎?”
為了保住河務,皇阿瑪把他在朝堂上的子都刨了,兩個閣大學士栽了進去,可與此事有著萬千關系的靳輔,皇阿瑪卻舍不得。
皇阿瑪此次南巡的目的便是為了巡查河道,視察靳輔這些年主持修建的河工,也等同于給了靳輔一次機會,若視察結果是好的,靳輔便會被皇阿瑪重新放在主持河務的位置上。
靳輔若是可以重掌權柄,那因為這事兒折進去的明珠等人也就有起復的希了。
別看老三這兩年在戶部蹦噠得歡,其實不過是小打小鬧,只要明珠等人可以重回朝堂,老三再怎麼蹦跶也沒用,甚至連太子他也是不懼的。
試圖刷皇阿瑪好度的胤祉,這會兒卻是在被刷好度,只是對方這作,好度是往下刷的。
他們所住的行宮是曹家所建,行宮里伺候的人也是曹家提供的,此次接駕亦是曹家。
對,就是那個將來會出一位大文豪的曹家。
曹家不接駕,還往他這送了兩個丫頭,皆是豆蔻之年的兩個小姑娘,楊柳細腰,朱面,只看打扮,那就不是做丫鬟的人。
胤祉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合著曹家是給他送了倆侍妾。
以往隨駕去承德時,也有底下人送丫頭,不過向來沒他的份,那都是大哥和太子的,何時竟也到他了。
胤祉自覺這殼子還年,但好像在旁人看來并非如此。
“青玉姑姑,你先將這二人安置好,問問們的來歷。”胤祉先把人打發下去,然后才吩咐杜海,“去打聽打聽,曹家都給誰送人了。”
青玉曾是鐘粹宮的大宮,后來跟了阿哥,三阿哥院子里的宮全歸管,對付兩個半大的丫頭自然不問題,幾句話就把倆人的底子了。
“這倆丫頭是曹家幾個月前從民間買來的。”青玉弓著子,眉頭不自覺皺了皺,“阿哥不知,在江南一帶,有些人會專門把貧苦人家面容姣好的娃買下來,教們歌舞,教們琴棋書畫,然后再高價賣出去,這樣的姑娘都被稱之為瘦馬,曹家送來的那倆丫頭便是如此。”
胤祉抿了抿,他上輩子也曾聽說過‘瘦馬’,不過那是在電視劇里頭,是早就已經被歷史淹沒了的糟粕玩意兒。
穿越至今,他已經很了解這個社會的秩序了,那兩個小姑娘,無論他有沒有收用,若是留在行宮里不被帶走,要麼被送去尼姑庵,要麼就是被曹家人收用或者再另送人。
旁的他管不到,眼皮子底下的人總要管一管。
“姑姑這段時間看看兩人的子,若是合適,就帶回京去安排到莊子里頭,們二人如果認字,就做個教授的先生,如果不識字,姑姑再看著安排。”
尚未出宮開府的胤祉,手頭的產業就只有一皇莊,還是皇阿瑪去年賞他的,他的母趙嬤嬤就被他安排到了皇莊上,連帶著家里人一塊,也省得夫妻分居母子分離。
“阿哥心善,依奴婢看,這二人年紀小,因而還算老實,必不會辜負阿哥的一番心意。”青玉也替兩個小姑娘高興,這也是頭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瘦馬。
以往聽人提起江南的‘瘦馬’,都怕污了耳朵,那等人沒比青樓子好多。
可今日瞧見的這兩個,都還是半大的孩子呢,那腰瘦得兩只手都能握過來,且膽子那一個小,跟鐘粹宮里的那一窩貓崽子似的,并非想象中妖妖嬈嬈的玩意兒。
好在是送到們阿哥這里了,日后雖謀不到富貴,但起碼能落個安穩,做個干凈人。
晚些時候,杜海也從外頭探了消息回來,曹家不偏不倚,給大阿哥那里也送了兩個,皇上那里好似也給了人。
皇阿瑪收不收用,胤祉不知,但曹家往他和大哥這里送人絕對打錯了算盤,大哥哪有心思分在上,且京城誰不知道大哥和大嫂伉儷深,院里的格格都了擺設,也就是大嫂現在懷著孕,不然南巡肯定是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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