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魚三阿哥》第29章 二更

“在我這兒, 未滿十周歲的都不能喝酒,我讓人備了幾種果水,想喝什麼盡管點, 七弟你幫我盯著幾個弟弟,尤其是十一, 他年紀最小, 可不能讓他喝酒。”

從八阿哥開始往后, 全都是十周歲以下的小孩了,七阿哥雖然已經滿十周歲, 卻被留下來照顧弟弟們, 能給胤祉擋酒的便只剩下四阿哥和五阿哥。

五阿哥拍了拍老七的肩膀:“七弟, 三哥向來不贊同小孩喝酒, 今兒是三哥大喜的日子, 你也甭喝了,陪這些小的喝果算了, 等日后我大婚時, 你也長大了, 到時候咱們哥幾個再敞開了喝。”

給三哥擋酒的差事, 當然還是他來,四哥去了也沒用, 在這事上四哥絕對搶不過他。

七阿哥瞥了瞥五哥, 就比他大幾個月而已, 充什麼年長的。

八阿哥主拉著九弟、十弟和十一弟坐回去,三哥從不提倡喝酒,尤其是小孩子喝酒, 早在跟著兄弟們一塊過來的時候, 他就知道三哥只會選年長的兄長幫著擋酒。

一群弟弟被胤祉安排的明明白白, 而坐在主位上的倆哥哥都看在眼里,第一敬酒后便是從這倆哥哥開始的。

太子笑的風霽月,說話也溫文爾雅:“孤祝你和弟妹日后相敬如賓,同德同心。”

最后一個詞,太子語氣說得極輕,夫妻之間最好的關系便是同德同心,兄弟之間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記得老大當年婚時,并沒有哪個弟弟主上前幫著擋酒,是老大拉著老三做了擋酒的。

可今日老三婚,底下這些弟弟們有一個算一個,在阿哥所住著的無一不主上前為老三擋酒。

倘若今日婚的是他,怕是也不會有這個待遇。

大阿哥瞧了瞧手中的酒杯,太小了,這麼喝可就太沒勁了,直接讓人換了大杯上來:“大哥在這祝你們百年好合,我先干為敬,你隨意。”

胤祉等人也只能跟著換了杯子。

這第一杯酒,無論如何也不能不喝,胤祉同樣一飲而盡。

“大哥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幸福滿……”

“……意篤深……”

“……珠聯璧合……”

……

胤祉頭一次知道大哥詞匯量這麼富,還好有兩個弟弟幫著擋酒,不然這會兒他肯定要喝……撐了。

胤祉這邊的酒是兌了水的,水分還不,這麼多摻了水的酒喝下去,醉是不會醉,只是會撐人。

三兄弟離開這桌時,都已經喝的半飽了,四阿哥輕輕皺了皺眉,剛剛大哥說了十幾個祝詞,后來連‘花好月圓’這樣的詞都出來了,可就是了一個——早生貴子。

這事若放在別人上并不顯眼,但放在大哥上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大嫂嫁進來沒幾年,就已經連生兩胎,如今又懷上了,宮中盛傳,大哥是卯足了勁兒的要給皇阿瑪生下一位嫡長孫,還有種種事例佐證,今日這事兒若是傳出去,怕是也會為佐證之一。

全場六十桌酒席,他們只需要敬前十桌,而這十桌客人里頭也就只有大阿哥真心誠意灌了新郎酒,可饒是如此,三個人還是喝了個水飽,中間還跑出去如廁過。

喝了個水飽的新郎,一路踉踉蹌蹌,等進了后院才收起那副醉酒的樣子。

兩個人的新婚之夜,倒不如說是三福晉的職之夜,雖然在胤祉看來,他是娶了個小孩回來,可無論是對還是對外,董鄂家的這個小姑娘都是他的福晉,理家之權自然是要給家里的主人。

后院的賬冊、名單、鑰匙通通都給福晉,以前人往來的禮單同樣也拿給福晉,以作為參照理將來的送禮事宜。

把這些全都代好了,胤祉才讓杜海把他提前代好的兩個木匣拿出來。

“這些你先拿去賞人用,咱們住在宮里頭,一應的花銷雖然都由務府提供,但平時打賞下人也是需要用錢的。”胤祉想了想,又補充道,“一般打賞用銀瓜子即可,只有有品級的太監和宮才用金瓜子打賞,則一兩粒,多則一把,你自己掌握分寸即可。”

可千萬別傻乎乎的當散金子,宮中能混上品級的太監和宮可不多。

寶音打開面前的兩個木匣子,小的那個放的是金瓜子,大的那個放的則是銀瓜子,幾乎都被放滿了。

小姑娘難得有幾分無措,倒不是因為金銀多,而是三阿哥為何要給這些,從小到大,就只有額娘會為準備打賞下人的賞錢,連阿瑪都不曾為準備過。

胤祉沒注意到小姑娘臉上的無措,擺擺手讓屋里的其他人都出去,才說起今晚最重要也是最尷尬的事兒。

“福晉。”胤祉話剛說出口便覺得怪怪的,“我還是喚你的名字吧,你什麼?”

想想也是醉了,都已經是夫妻了,卻還不知道對方什麼名字。

“寶音,回爺的話,我寶音,妾——”

話未說完,便被胤祉打斷了:“咱們在自己院兒里關起門來過日子無需那麼多禮節,你不必自稱‘妾’,也別喊我‘爺’,我喊你名字,你就稱我一聲三哥吧。”

“三哥?”寶音試著喊了一聲,倒讓想起伯父家的三堂兄了,不過堂兄可沒有阿哥這樣隨和講理,也沒有阿哥的細致認真。

胤祉應了一聲,眼神移向一旁擺放著的那個紅瓷瓶,定定的瞧著,說話的語氣也比剛剛低了很多。

“我曾學過些醫理,也跟太醫請教過,如你我這般年紀的人,都只能算是孩子,人一般到了十八歲才能稱之為是大人,和心理都會變得,十八歲以后的年紀才更適合結婚生子。”

胤祉看向寶音,見對方皺眉,忙解釋道:“當然,我們已經婚了,社會風俗也不太允許十八歲以后才談婚論嫁,我只是覺得我們還小,還不夠,這個年紀若是要孩子,對你對我都不好。”

寶音大概聽明白了,阿哥這是打算晚幾年再要孩子,這倒是與額娘同說的完全不同。

額娘說,萬歲爺還沒有孫兒,若是能生下萬歲爺的第一個孫子,必然會得萬歲爺和宮里娘娘的看重,在阿哥心里的份量也會更重,若是能生下萬歲爺的第一個孫子,那日后的地位便穩妥了,若是不能,也別讓阿哥的妾室生個皇長孫出來。

按照額娘的意思,宮里年長的幾位阿哥,甚至也包括了太子爺,都在卯足了勁兒的想要搶先生下皇長孫。

但聽三阿哥這話,哪有要搶著生皇長孫的意思,甚至幾年都不打算要孩子。

寶音雖然聽明白了,可卻是滿腦袋的疑問,突然想起從前聽說過的那些寵妾滅妻的故事。

三阿哥剛剛那番話該不是在唬吧,這院里或許有一個三阿哥視若珍寶的妾室,只要生下三阿哥的孩子,便可以順理章的抬舉,就如額娘說的那般,一個侍妾生下皇長子怕是也會被抬舉格格。

可要真是這樣,阿哥也不該今夜就把管家權,難道是補償?

想想那些年陪額娘看過的戲折子,寶音的思緒就跟著越飄越遠,直到聽見三阿哥又往下扔了個‘雷’。

“我癡迷養生一道,并不在乎兒長,所以這后院目前沒有妾室,日后也不打算再進人,這一點額娘和皇阿瑪都是知道的,他們都答應了我將來不會指秀進門。”

董鄂·寶音這下是徹底暈乎了,沉迷養生之道的不一般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嗎,且這與兒長又有何干,可三阿哥這麼說了,皇上和娘娘居然也應了。

這一晚,寶音再沒像從前那樣頭沾枕頭就睡著,而是滿腹疑問,躺在床上差不多得有一兩柱香的時間,才慢慢睡過去,不過和往日一樣,又是一夜好眠無夢。

胤祉卻是半晚上都沒怎麼睡好,白天喝的水實在太多了,以至于跑了好幾次耳房,旁邊又睡著個人,起上床都要格外小心注意。

好在,明日雖然需要去請安,但遠不如在上書房念書和上大朝會時起的早。

小夫妻倆被宮人喊醒,胤祉三下兩下穿上服,洗漱時間加起來都不超過半刻鐘,但寶音就不同了,是穿服就得一刻鐘,妝發沒有半個時辰是弄不來的。

胤祉打了幾遍的養生拳,又拿羽棒逗了會兒雪團子,點了早膳,抄了幾頁要送去給額娘的佛經,才等到梳妝打扮好的福晉。

“待會兒先去乾清宮拜見皇阿瑪,之后去鐘粹宮給額娘請安,額娘再領我們去拜見皇貴妃和皇祖母。”

皇貴妃雖不是皇后,但卻是副后,等同于半個皇后,最重要的是他同四弟關系好,額娘和二姐姐同皇貴妃的關系也很好,這種事上自然要給皇貴妃面子。

當初大哥大嫂當初婚時,是沒有去拜見皇貴妃的,不過皇貴妃當時正在病中,倒也讓人說不出什麼來。

寶音全聽安排,語氣輕快的應了一聲。

不過胤祉卻是瞧了瞧對方的鞋子,眼的花盆底,這樣式看著比后世的高跟鞋都嚇人。

“你最好是換雙平底鞋,從這里到乾清宮不遠,但到鐘粹宮再去承乾宮和慈寧宮,那可就不近了。”

更別說還要再走回來,穿這麼一雙花盆底,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在外面也可以穿平底鞋嗎?”寶音問話的語調都是上揚的,若是能穿平底鞋,才不想穿這勞什子花盆底呢,當年進宮選秀前,練了好幾個月才能駕馭著花盆底,比騎馬都難學。

“當然,宮中并沒有規定皇子福晉必須要穿花盆底出行,隨著自己心意來即可。”

有人注重舒適度,但也有人更追求,宮中的眷,多是后者。

寶音果斷回去換了雙平底的紅繡花鞋,還在原地跳了兩下,這回腳上是舒服,就是頭上重了些,等出宮,就讓家里銀樓的師傅們好好琢磨琢磨,怎麼能把首飾做得輕巧些。

小兩口到達乾清宮時,康熙正在同太子下棋。

是的,老三娶妻,康熙昨晚獨自宿于乾清宮,既欣于老三長大了,又有些心疼婚期被延后的太子,這不,大早上的就把人來了,一起用了早膳,現在又下起了圍棋。

不過關于太子的婚期,卻是只字未提。

太子說不上來這會兒心里頭是什麼滋味兒,皇阿瑪不是不疼他,如果不疼他就不會今天早上把他過來了,可到底是跟從前不一樣了。

當初收到皇阿瑪病重的消息,他要出京,便安排索額圖穩住京中局勢,防止宵小作,萬一皇阿瑪……他回京繼承大統,就必須先牢牢把京城掌握在手中。

索額圖沒讓他失,不只通過閣穩住了六部,還同掌管京城兵馬的九門提督達默契。

只是索額圖此舉卻是惹到了皇阿瑪,這一個月來屢屢被皇阿瑪斥責,他安排了禮部的幾個人上折子詢問婚期安排,但卻都被皇阿瑪按下。

一個了家的太子和尚未家的太子當然不同,皇阿瑪當年就是在大婚后才親政,婚代表著長大人,比他還小的老三這次卻是走在了他的前頭。

太子把玩著手中的黑棋子,在一旁看著皇阿瑪對老三夫妻訓誡祝福,最后還賞賜了一堆東西,其中甚至還包括太皇太后生前送給皇阿瑪的一尊玉觀音,那可是皇阿瑪最寶貝的件之一,居然就這麼賞給了老三福晉。

大哥這幾年想抱兒子的心,怕是整個紫城都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也不見皇阿瑪送尊觀音像過去,到了老三這兒,卻是剛婚就賞了,還是賞給嫡福晉,皇阿瑪這是期待老三有個嫡子?

太子面不變,心里卻是泛起一,皇阿瑪從前有這麼疼老三嗎,還是最近才開始的?

趕往熱河行宮時,老三把他都嚇到了,出行向來講究的老三,一路上日夜兼程,不吃不喝,連話都不說一句,在行宮看到皇阿瑪時,更是哭那個鬼樣子,看得他在一旁都差點跟著一起落淚。

太子把手中的黑棋子放回棋盒,右手搭在膝蓋上,不自覺輕輕點了幾下。

底下謝恩的胤祉卻是忍不住挑了挑眉,皇阿瑪送這尊玉觀音的用意簡直不要太明顯,這是有多擔心他只娶一個福晉會影響后嗣。

不是本土人,他是沒法理解這種思想,好在皇阿瑪給了一個不算短的期限,距離他二十五歲,不,是距離福晉二十五周歲,還有十一年呢,日子夠長不用慌。

萬一他和福晉倒霉,生不了孩子,將來也可以領養嘛,總不能因為沒有嫡出的子嗣就納妾吧,他又沒有皇位要給孩子繼承。

小兩口前腳出門,后腳賞賜就被送去了阿哥所,康熙轉過來接著同太子下棋,臉上的神頗為無奈,語氣就更無奈了:“老三這孩子……傻乎乎的,你知道回京的路上他跟朕說什麼嗎?”

“說什麼?”

“他說他打算只娶福晉一個,不要任何妾室,請求朕將來不要給他指人。”康熙嘆了口氣,“瞧瞧,朕怎麼會有一個這樣傻的兒子。”

納妾難不只是為了嗎,不是的,一則是為了繁衍后嗣,二則也是為了擴充人手和勢力,姻親從來都是最重要的收攏和聯盟手段。

老三此舉將這兩者都放棄了,同樣也意味著,這孩子到現在竟也沒生出半分野心,但凡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想法,老三都不會有這個打算,更不會跟他講。

他之前有意在太子、老大和老三之間形平衡,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把老大和老三當做太子的磨刀石在用,待到日后太子繼承大統之時,這兩個兒子必然不會再到新皇重用,甚至會到打

他現在對太子說這番話,算是給老三留條后路吧,這麼一個赤誠簡單的人,在不斷被他抬舉的況下,也沒有那份野,太子不必將老三當做對手,將來也手下留

“皇阿瑪答應三弟了?”太子問道,以他對皇阿瑪的了解,不應該啊,皇阿瑪不是最厭惡所謂的癡人,尤其是在皇室,先帝的孝獻皇后留給皇阿瑪的影一直都在。

“朕是答應他了,左右他將來也就是個親王,若是爭氣的話,或許會是個領雙俸的親王,再爭氣一點兒,就掙下個世襲罔替的爵位,一個親王的后院事兒不重要,隨他高興吧。”

太子點了點頭,心里面像是松了口氣,但又有那麼幾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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