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際唯一的治愈系》第9章 第 9 章

顧家的布置跟設施仍舊跟以前一樣,一點沒有過,但這不意味著不用心,一目了然的是住在這里的人極其護著這個家,從許多細枝末節都看出來。

例如餐桌上新換的桌布,花瓶里的花,空氣里彌漫的好聞的橘子香味,以及用新相框重新裝裱起來的全家福,那張照片是在顧燃三歲時拍的,也是顧家最后一次聚在一起。

顧景云正站在半開的窗前,窗外就是被收拾得非常致的花園,只是他并未看向窗外的景,而是將視線落在了那張照片上。

半晌后,他慢條斯理地下手套,拿起相框,用大拇指仔細地那張照片,好像上面落了灰塵似的。

圓滾滾的家務機人正在擺放餐,它并不是時下最新的型號,仍舊是顧夫人當年選的那個。

顧景云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將相框放回原來的位置,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

在這個方面,他那個弟弟倒是意外地舊。

自從顧上校夫婦搬到第三軍區以后,這幾年來,唯一一個在顧宅長住的,只有顧鈺一個人。

顧景云在軍部的宿舍住,極有空回家,顧年與顧燃都在帝國軍校,唯獨顧鈺被留在了顧宅。

由西格爾暫時擔任顧鈺的監護人,行使監護權。

從那時起,顧家就已經走向分崩離析了,如同一只布滿裂隙的瓷,一就會破碎。

這是從很久之前就可以預見的事,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顧景云漫不經心地想著,走到餐桌旁,厚重的軍靴落在地板發出極有規律的聲音。

他拉開主座的椅子,坐下,一雙長叉坐著,十指錯,放在膝上。

顧景云靜靜坐著,低頭思考著什麼,直到門口傳來腳步聲,才抬起頭看過去。

……

顧鈺領著顧燃進客廳,在看到餐桌主座上的顧景云不由得時晃了一下神。

顧景云一點改變都沒有。

仍舊像當年顧鈺第一次見他時一樣,氣質凜冽,眉眼深邃,線條干凈利落,上穿的軍裝一不茍,長發仍舊在背后整齊地束好,似乎連長度都沒有什麼變化。

只是那頭長發不再是黑,而是被染了跟顧景云的眼睛相近的墨藍

那雙墨藍的眼睛里的過于復雜,大概是沒人能調出那樣繁復瑰麗又層疊的,所以退而求其次,選用了現在的這個藍。

顧景云的眼睛不僅復雜,而且稱得上麗,那種麗是毫無疑問的,就像沉海底時睜開眼睛看到的過水面的線,在看到的那一刻就會被撼心神。

而那雙麗的眼睛正在注視著顧鈺,異常仔細地將他打量過一遍,似乎在觀察他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變化,而后視線又落到顧燃上。

不知過了多久,顧景云才起過去,“西格爾,你的脈暴好一些了嗎?”

西格爾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眼鏡,微微了一下俯,“承蒙您關心,已經好多了。”

顧景云點點頭,儼然一副大家長的姿態,不過從他的軍銜來看,倒是完全可以理解這種作派,依照他現在的職位,確實是有資格直接命令西格爾的,哪怕西格爾是顧上校的副

“如果頭還疼的話就放兩天假,我記得你還有假期的,別太勉強自己,規律的休息可以很有效地緩解脈暴。”

脈暴其實不是個S級特有的名詞,它稀松平常,在每個擁有脈的人上都會發生,就像冒一樣,雖然令人困擾,但是不會造嚴重的后果。

頂多就是難一點。

在普通人上,一開始的癥狀就是頭疼,心跳變快,平日里生活時作與脾氣都會變得稍微急躁些。

最嚴重的程度也就是會出一部分形,比如耳,尾,爪子之類,雖然會帶來些絨絨的小煩惱,但仍舊在可控范圍

只是當這個詞放在S級上的時候就變得極度危險起來。

隨著統等級的提高,脈暴的程度也會越來越高,帝國一直致力于研究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到現在,對于緩解脈暴的措施與藥已經形一個完整的系。

目前甚至已經可以完全將A級的脈暴控制在一個堪稱溫和的程度上,至不會影響到日常生活。

唯獨S級是不可控的。

在A級上適用的藥在他們上也會發揮一定的效用,但是在這之后,藥效會逐漸變弱,甚至發展到最后,會如同反噬一般,發生更加不可控的暴

因為這并非緩解,減輕,而是累積。

就像負面力一樣,一層層地下去,積攢到一定程度,徹底承不住的時候,便會如同洪水決堤般徹底崩潰。

之前的研究結果顯示,脈暴的源頭之一或許與神力有關,神力等級越高,緒越繃,越容易發生脈暴

神力本來就是個非常神的領域,至對于帝國現在的技來說,暫時無法深涉足。

目前只知道當人力大,神不穩定,以及緒出現巨大波極度疲憊的時候,容易發生脈暴

在跟西格爾寒暄完以后,幾人才座。

顧燃坐在顧鈺邊,稍微有些走神。

一切似乎都跟以前一樣,除了坐在主座的人換了一個以外。

吃完飯收拾好以后,西格爾便告辭了。

顧鈺向家務機人下達收拾餐桌的指令后,便領著顧燃去看房間了。

仍舊是以前的那個房間,大概是考慮到顧燃的年紀,東西擺設還有家都已經換了一,禮堆在床邊的地毯上。

顧鈺解釋道,“你之前用的東西我收到這個柜子里面了,如果有要留下來的,你可以自己找一找。”

顧燃眨了眨眼,輕輕“嗯”了一聲,現在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個又甜的孩子了,跟顧鈺小時候差不多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來危險

像是被順的貓,收起了爪子,就連聲都是的。

顧景云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在引起房間兩人的注意后,才開口。

“顧燃,我有事想要跟你談一談。”

他淡淡補充了一句,“單獨的談話。”

……

在顧鈺關門出去之后。

顧景云的表便冷淡了下來,他以一種命令的語氣道,“你需要與顧鈺保持距離。”

顧燃全然沒了在顧鈺面前裝出來的模樣,他對自己這個大哥沒什麼尊敬的心思,懶懶散散地在床上坐下,“哈,你以為你是誰?”

顧景云并未對他的挑釁做出回應。

他冷靜道,“我可以理解你為什麼會想靠近顧鈺,他會無條件地對你好,包容你,理解你,只是你要清楚自己的份。”

他問了顧燃一個問題。

“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討厭父親麼?”

還未等顧燃回答,顧景云就給出了回復,“因為他太自私了,自私且不負責。”

顧景云的用詞異常尖銳,他的眼神冷冰冰的,毫無溫度。

那雙墨藍的眼睛在注視著別人時會讓被看著的那個人產生正在墜深海的錯覺——海面有著厚厚一層冰層的那種深海。

“明知道最終自己的下場與結局是什麼樣,卻仍舊任地將母親拉他的生活,自顧自地做一些沒用的事,毫無計劃也沒有目的,他從來都做不出對的選擇。”

“不管是跟母親結婚,還是順從母親的心愿向生育中心提他跟母親的基因,然后又留下顧年,所有這一切……”

顧景云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斟酌了一下用詞,最后斬釘截鐵道,“全部都毫無規劃。”

他顯然對顧上校這種散漫的格與態度非常不滿,積攢了許多抱怨,談到這一點時滔滔不絕。

“他事從不去想后果,也不做準備,當初領養顧鈺也是這樣。哪怕是養一只貓,也得在領養之前調查一下,為它準備好窩,食,做好調查,而父親甚至都沒有想過這些。”

顧景云下了判斷,“他只是想到,就去做了,不去想別人要付出的代價。”

“別跟父親一樣任,你應該做對的選擇,而不是你想選的。”

他垂下眼簾,長長的睫下泛著幽幽的澤,“學著理一點。”

顧景云就是出名理的一個人。

雖然統等級是A,但是他的神力與質都達到了S的級別,通常況下神力與質都是S的A級也危險的。

即使自控能力比S級好一些,也好不到哪里去,半斤八兩而已。

有些反應嚴重的還會被當作S級一樣對待,被送養育中心關起來,而顧景云卻從未失控過,甚至連脈暴有,偶爾有也只是因為理事務太久,神過于疲憊的況下。

但哪怕是這種況下,顧景云仍然可以控制好自己的緒。

簡單一點來說,他活得像個機,在顧景云那邊,就連都是可以量化的。

他的生活,人生,所有一切都有條不紊,規劃得井井有條,如果齒咬合一般嚴,從不會被裹挾,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個有的人。

在軍部,顧景云就是靠嚴謹卻又瘋狂的作風聞名的,為軍區最年輕的第八席指揮,他的履歷與作戰經驗放在那群老家伙里也毫不遜

如果計劃需要,甚至可以毫不猶豫地將自也放到棋盤上,只要能贏得勝利。

他是一個崇尚理的瘋子。

而顧景云也擅長將人瘋,軍部里甚至私底下流傳著他冷靜地窺探著一切,包括人心的謠言。

誠然這謠言確實有些過頭,不過顧景云確實也很擅長把握旁人的心思。

他以一種游刃有余的態度,耐心且傲慢,剝繭地剖析完顧燃,又對當下的狀況做出了判斷。

據現在的況來說,如果父親死去,恐怕母親也活不久,或許在父親死去之前,很有可能就會死在父親的爪牙之下,這都是父親的任導致的。”

顧燃一聲不吭,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沉默著低下頭,碎發遮掩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緒。

“所以說,不要讓顧鈺為下一個犧牲品,離顧鈺遠一點,別太靠近,也別在他求親,對你們雙方來說都有好。”

顧景云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門,只是轉出去的時候腳步停頓了一下,頭也不回道。

“以后如果有什麼事,你可以先來找我,避開顧鈺。”

門被關上,隨著輕輕的一聲,鎖舌扣合。

顧燃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目有些失神。

其實要是想讓顧燃不再依賴顧鈺不必這麼大費周折,只要按照規定,將他驅逐出去就好了。

但是不知顧景云是留有一,還是不想跟顧夫人起爭執,他并未選擇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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