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際唯一的治愈系》第10章 第 10 章

顧景云并未過多停留,談完話以后就離開了。

他目前算是軍部最年輕的上層,前途無量,最重要的是顧景云似乎天就是冷靜的,他從不會放任自己被緒擺布。

在這個基本全員都被脈暴困擾的國家,這樣的特質顯得尤其可貴,所以盡管多會被詬病不近人,冷,顧景云的晉升速度還是快到不可思議。

在升到第八席指揮的時候,顧景云已經不像之前底層時那樣繁忙了,只是最近軍部上層似乎有些靜,會議一個接一個地開。

顧鈺邀請顧景云過來的時候也沒有抱什麼希,只是出于禮貌問一下。

能過來固然好,不來也沒什麼關系,只要通知到了就行。

顧鈺原本在客廳的沙發坐著,見顧景云要離開,起將他送到門口。

顧景云的副已經在外邊等著了,但是他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門前,低頭看著自己那個被領養的弟弟。

然后他的名字,“顧鈺。”

顧景云并未立即開口,沉半晌,似乎是在斟酌著什麼,“聽說你進了帝國軍校,并且已經取得了心理評估資格考試。”

他稍稍抬了抬軍帽的帽檐,不咸不淡道,“恭喜。”

顧鈺也回禮,“謝謝。”

然后安靜等待著顧景云再次開口,他知道,顧景云肯定還有其他話要說。

顧景云:“我想問一下,你以后的人生規劃,或者說,你之后想選的專業,以及畢業以后想選擇的職業。”

顧鈺早已決定好以后要做的事,幾乎沒有猶豫就給出了回答。

“醫生,我一直是一名醫生。”

這是他自從前一世開始就一直在做的事,治愈,盡管沒有那麼擅長,過程也讓他痛苦,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只有在這件事上,顧鈺才有存在的價值——盡管到現在這種價值越來越薄弱。

但是,顧鈺想,他要牢牢抓住這一點價值。

顧景云滿意地點點頭,對于顧鈺的話并未深究,“做一個醫生不錯的,工作輕松,待遇也可以,休假也多。”

星際時代的醫生其實更多意義上是一個檢測者,大部分疾病都可以由醫療艙治療,他們做的更多的是給出脈級別報告,對質與神力等級做出判定。

“我的建議只有一個,不管做什麼都要避開去前線的任務,只要不去前線,活著退役對你來說不難。”

“退役以后你可以做一個校醫。”

雖然上說著建議,顧景云卻是用一種不可置疑的語氣說出那些話的,態度強且篤定。

顧鈺沉默地聽著,并未反駁,只是微笑著點頭,然后目送顧景云離去。

……

在休息前,顧鈺特意去顧燃的房間問他,以便為明天做好安排。

“明天有沒有想去的地方?上午我沒有課,可以陪你去,下午你可以跟著我去軍校,或者在家里休息。”

S級即使被允許外出,在出公共場合的時候,也要求必須有監護人或者有心理評估資格的人陪同。

顧鈺出奇地耐心,仔細詢問著,“要去游樂場嗎?還是其他什麼地方?聽說附近新開了一家游戲廳。”

上似乎自帶一種魔力,給人如沐春風般的覺,不會讓對話的人到拘束,而是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

顧鈺一點都不像顧景云那樣強勢,或者說,顧鈺不像一個顧家人,他更像顧夫人,如出一轍的麗,如出一轍的

他溫平和,讓人聯想起夜晚時,沐浴在月下的湖水,平如鏡。

就連落在地面上的影子都是纖纖細細的,毫無攻擊

顧燃低頭,看著落在自己腳邊的影子,只要稍微一,就會被他踩在腳下。

在那個瞬間,他忽然無比認同顧景云說的話,他們確實應該離顧鈺遠一點。

他太了,一就會碎的樣子讓人心驚,哪怕是小七歲的顧燃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他。

所以顧燃沒有應聲,他只是坐在床上,一一拒絕了顧鈺的所有提議。

像是一只沾了水的貓,落魄又潦倒。

就連說話的語氣都無打采的。

“校醫說在外面停留的時間不能太長,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假期有三天,但確實也有些長了。”

“明天就回去吧,我待會兒就給中心提申請。”

放在床邊的禮還一個都沒有拆,仍舊整整齊齊地堆在那里。

他在床上躺下,表現出一副困了,立馬就要睡覺的模樣。

顧鈺站在房間門口,彎了彎,輕聲詢問,“我可以進去坐坐麼?”

在得到顧燃的同意之后,顧鈺才進房間。

顧鈺在顧燃邊坐下,側頭看著他,忽然開口,“在我剛剛來到這個家里的時候。”

“大哥曾經專門來警告過我,當時他說的什麼我已經忘了,但沒有關系,這個并不是重點,我只是想告訴你,大哥一直都沒變。”

“他的本就是這樣,想什麼東西都握在手里,不超出自己的控制。”

顧燃輕輕嗤了一聲,對此不以為意,“你是為他來說好話的麼?”

“下面是不是要說這是顧景云表達的方式,讓我不要介意?”

他不滿地提高了聲音,難得流出這個年紀應該有的任與些微小緒,“反正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討厭顧景云!”

一邊說著,一邊翻了個,拿背對著顧鈺。

“不,我的意思是,大哥的話你完全可以不用聽。”

顧鈺的語氣輕快。

“那些話都是廢話,沒有必要聽,我大概能猜到大哥對你說了什麼,無非就是那一套老生常談,他總是來這一招。”

只是顧燃沉默了幾秒,卻并沒有順著顧鈺的話來,明明一開始就是他對顧景云不滿的,現在反倒冷靜下來。

“其實,我覺得顧景云說得沒錯,雖然很煩人沒錯,但是他也只是講述了事實。”

顧鈺笑了一聲,“大哥是怎麼跟你說的?這麼護著他。”

因為背對,顧燃的聲音顯得有些悶,“他說,母親一直在被父親傷害,也被我們傷害,因為母親深深地著我們。”

“如果父親死去,母親也會跟著崩潰,不會獨自活太久,因為母親著父親。”

顧燃其實半知半解的,對于,他的理解并不深刻,只是照著顧景云的話來。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靠近確實會傷害到顧鈺,就算小時候,父母將他們放在一起玩耍,也是要時刻看著的。

“所以你擔心我也這樣?”

顧鈺是含著笑意說出這句話的,“謝謝你為我擔心。”

“但是顧燃,你要知道一件事。”

他第一次這麼認真地顧燃的名字。

“我跟母親不一樣。”

“就像這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也不會有兩個相同的人,我們的思想不一樣,也不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可事實上,我對你來說就是很危險。”顧燃坐起來,將顧鈺的袖子挽起來,出他腕骨上方的一小小疤痕,在潔白的皮上格外顯眼。

“這是我留下的傷疤,我記得的。”

那是在顧燃過三歲生日時,因為顧鈺離自己的生日蛋糕太近,發脾氣出爪子,劃傷了他。

顧鈺拂開他的手,將袖口拉下去,“我現在已經不會再被傷到,而你也不是幾歲不懂事的年紀了。”

“如果是現在,你還會對我出爪子嗎?”

顧燃斬釘截鐵道,“不會。”

“你看。”顧鈺垂下眼簾,溫和道,“以后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而且,除此之外,你沒必要將我想得太好,我大概這一輩子都不會像母親那樣,如此熱烈地去一個人,我不在乎那些傷害。”

“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

顧鈺平靜地陳述,“我是你的兄長,顧燃。”

“所以你大可以依賴我,向我撒,這是你的權力。”

“而我給予你的不會是像母親那樣的,無私的,我會拿好尺寸,自私地給予你定量的。”

“我有我自己的私心與考量,你不用為我擔心。”

顧鈺輕輕嘆了口氣,他漂亮的眉眼上仿佛也隨著這聲嘆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哀愁。

“我目睹過太多次死亡,也承過太多人的不甘與怨恨,意與恨意,并不多你一個,你混在這其中,就好像一片羽那樣輕,不會給我帶來什麼影響。”

“我做出保證,并以我的生命起誓。”

顧鈺微微俯,用S級最悉的那句誓言起誓。

他抬手,將顧燃凌的發整理好,淡淡道,“我不是什麼好人,就算你死去,我也會很快忘記你,我不會為你難過,也不會惋惜。”

他最擅長的事,就是忘,尤其是忘死亡,而他也習慣了邊人的崩潰。

顧鈺想,沒人能比他更習慣了。

上一世的時候,從有意識起,他就一直在經歷類似的事

在他邊的人從來都停留不久,來來去去,他也記不清到底多個,但沒有一個人是想要留下的。

顧鈺無法拯救他們,只能沉默且溫和地接他們所有的緒,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好在他一向善于忍耐。

無論是咒罵,怨恨也好,意,激也罷,他都以一種寬和包容的態度全部接,并且親手給予那些人求的死亡。

顧燃抿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心底莫名其妙,涌出來一些不知名的緒,如同蛛,繞上他的心。

那些緒如同蛛一般纖細,卻縱橫錯,不仔細看的時候注意不到,但確確實實存在。

他覺得有些割裂,眼前這個人分明說著殘忍的話,口口聲聲說著自己自私,卻仍舊讓人覺溫

像是冬天的夜晚里,落在雪上的月一樣,顧燃想。

看著是冰冷的,被雪浸染了寒意,卻輕盈婉,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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