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時將書房發生的事跟說了一遍，“很有可能，齊王有什麼事惹惱了父皇。子影說，齊王府的門房上，對齊王妃熱過頭了，像是想向外人展示一下很高興的模樣一樣。”

熱過頭，表演痕跡比較重，那麼就顯得有些用力猛，有些假。

能子影覺得很奇怪的，那定然就有問題，巫儀覺得很奇怪，“齊王妃難道不是齊王府的主人嗎？”

“或許，在齊王府的人心目中，齊王妃并不是真正的主人呢？”

巫儀捂住了，“難道說，齊王金屋藏？而那個，就是齊王府真正的主人？”

“這些事我就不清楚了，我已經讓子影去打探了。”

子影作很迅速，兩日的功夫就將事打聽清楚了。

“屬下打探到，王府里有一個蘭夫人，住在清蘭園，齊王日日宿在那兒。”

丈夫不寵，又夜夜宿在妾室那兒，偏還要在外弄什麼夫妻深的模樣，便是齊王妃估計也忍不下去，只是夫妻一，總不能跟著拖了齊王的后。

“七夕那一日，蘭夫人也跟著一道出府，跟齊王妃回府不過是前后腳。”

也就是說，齊王那一日真正陪著一道看花燈的是蘭夫人而不是齊王妃，只是他不想外人知道他寵妾滅妻，那燈塔也是齊王弄出來討蘭夫人歡心的，齊王妃哪里能忍得住？

一個人，在這樣的環境中，一旦抑久了，極有可能做出極端的事來。

巫儀也略有些明白，原還在想齊王跟齊王妃這麼恩，怎麼還沒有生出個孩子來，結果，齊王有個心頭好，齊王妃不過是被冷落的那一個。

“蓁蓁，你心疼？”

“只是覺得有些可憐罷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再者，齊王妃就算是再怎麼恨齊王，也不是可以拿那麼多無辜百姓的命來當兒戲的理由。”

“皇上會查到上嗎？”

“鑾儀衛的人不是吃素的，那一日雖然有五城兵馬司那些人看著，但到底人多，龐指揮使也不放心，幾個鑾儀衛暗中盯著，若是齊王妃真手了，定然會被發現的。”

龐沖確實也沒天武帝失，看著下屬拿回來的口供，眼疼心疼，一咬牙，直接遞到了天武帝面前。

“好，真的是好極了！”天武帝冷笑，“來人，傳齊王妃進宮！”

齊王正在府中焦頭爛額，一個清秀佳人親自端著東西從外頭進來，“王爺，先喝點甜湯，降降火氣吧。”

齊王見到，眉頭舒展，“怎麼是你端過來的？丫鬟們呢？”

蘭夫人笑道：“我想親自給王爺送過來，就不們幫忙了。”

齊王端起碗喝了一口，小廝跌跌撞撞進來，“王爺，徐公公來了！”

齊王忙放下碗。

“王爺……”蘭夫人起要追出去，齊王攔住了，“外頭太大，你子弱，就別出去了。”

蘭夫人看著齊王遠去的影，臉上的笑淡了下去，哪里是因為日頭大憐惜才不出去的，他就是不想見到宮里的人，不想堂堂正正帶著出去，就跟那一年一樣，無法堂堂正正做他的妻子，只能看著娶了別人，看著他與他人同進同出，而，只能待在這王府里，連個門都不能隨意出去。

“徐公公……”齊王拱了拱手，正要說什麼，就見齊王妃過來了，他皺眉，臉上止不住的冷意，“你怎麼過來了？”

“回王爺，皇上命奴婢過來請齊王妃宮。”徐公公答道。

“父皇怎麼……”

徐公公笑著搖頭，“多得奴婢也就不知道了。”

齊王沒有問下去，能在書房里伺候，又是皇上心腹，最重要的就是，只要是不該的，徐公公是斷不會說的。

齊王到底放心不下，跟著一道進宮。

徐公公見狀，也沒有阻攔，左右齊王也會知道真相，讓他自己親自聽聽也好的。

“兒臣/兒媳見過父皇。”

天武帝掃了一眼，目沉沉落在了齊王妃上。

齊王妃神淡然，并沒有半點害怕。

“都起來吧。”

兩人謝恩起，天武帝抬了抬下顎，“這個你們也拿去看看。”

徐公公將龐沖的折子遞給了齊王妃，正要手去拿的齊王頓時有些尷尬。

齊王妃掃了一眼折子，神未，轉手遞給了齊王。

齊王看著上頭的容，瞪圓了眼睛，震驚的看著齊王妃，“七夕那夜的火藥是你放的？”

隨后，齊王心里止不住的憤怒，“孫氏，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本王哪里對不住你？！你——”

“夠了！”天武帝拍了下桌子，齊王瞬間住，但這會兒吃了齊王妃的心都有，那一夜的事翻來覆去在他腦子里，甚至為此吃了父皇的掛落，結果，都是這個人害的！

天武帝看向齊王妃，“孫氏，你有什麼話說？”

齊王妃跪了下去，“兒媳無話可說。”

到了這個地步，扯謊找借口，抵死不認那都是愚蠢人才做的事，天武帝既然將宮中，定然是抓了個正著，還做那什麼姿態呢？

“孫氏，你！”齊王氣得恨不得將折子扔到臉上去，要不是天武帝威嚴的目落在他上，他說不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扔上去了。

兩廂一對比，天武帝心里嘆了口氣，看著齊王的眼睛里滿是失，倒是對齊王妃的態度很是滿意，只是這行為他不滿極了。

“孫氏，你為何要做這種事？”

齊王妃淡淡道：“因為兒媳不想王爺得意。”

齊王瞪圓了眼睛，“孫氏，你——”

“荒唐！”天武帝怒道，“夫妻一，你就是這麼對你丈夫的？”

“夫妻一？”齊王妃倏地笑了，笑得幾分悲涼，幾分癲狂，“父皇，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旁人或許不知道齊王府里什麼況，您不知道嗎？我這齊王妃做的，哪一天是有意思的？夫妻是一，可我跟齊王，什麼時候是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