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吱著他的胳膊把臉出來，眼睛眨啊眨，“真的要斷嗎？”

游桉垂眼瞥：“敢看？”

姜吱搖頭：“不敢。”

稍微向后仰了仰腦袋，扯著游桉的袖子擋住眼睛，準備好了才說，“你們現在可以開始了。”

黃鼠狼們：“……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嗎？”

他們很悲憤：“我們連的頭發都沒到！”

這事兒說出去都丟臉，然而現在他們居然還要賠上兩只胳膊。

游桉起薄薄的眼皮，眼尾挑著一點細細的弧度，像把短兵的刃，他語調是慢的，緩的，仔細聽居然還帶點和，可那冷懨如有實質。

“你們也可以選別的。”

妖怪們知道，今天要麼斷胳膊，要麼斷腦袋。

怪就怪他們惹上了這位祖宗。

兩妖對視一眼，咬咬牙自斷了胳膊，然后在游桉改變主意之前飛快地逃走。

姜吱等了好一會兒，不敢看腥的場面，又等得著急，在游桉的袖子上了眼睛，咕噥，“好了沒呀？”

小姑娘剛洗完澡，及肩的長發搭著，有很淺淡的香氣，茸茸的發頂蹭著他口，想看又不敢看，慫慫的。

游桉語調不自覺地上揚，帶點溫吞的笑。

“沒有。”

姜吱聽出他聲音里的笑，狐疑地從袖子下瞇著看了眼，那個位置早就空空的了，地上留了點疑似跡的東西，惱怒地踩他一腳。

“你騙我！”

生氣地眼，“你又騙我——”

游桉聳了聳肩：“講道理，是你先認錯的。”

雖然他也把這個荒唐的份認下來了。

姜吱不想跟他說話，抬腳就要走，走了兩步，被風吹得一個激靈，看著周圍陌生的景，故作自然地說，“我回去再跟你生氣。”

因為現在不認路。

游桉哼笑了聲，也不穿，更不把所謂的生氣放在眼里。

回到悉的地方，姜吱確保自己能認路了，把小手背在后面，快走兩步跑到游桉前面，鄭重其事地跟他說，“我現在要開始生氣了。”

游桉語氣悠悠：“哦，那開始吧。”

姜吱不想跟他一起走，挪著步子往前跑，踏在樓梯上蹬蹬的響。

走上一層階梯，發現趙淺淺站在樓梯拐角，好奇地湊過去，“淺淺？”

趙淺淺有些失神，“啊，吱吱。”

姜吱好奇地探頭出去：“在看什麼——”

教室門口，一個孩跟蘇紹面對面站著，似乎正在告白，蘇紹面無表地聽著，等孩說完，冷著臉拒絕了。

復述事實：“蘇紹拒絕了。”

趙淺淺彎了彎眼睛：“我知道。”

曾經也被那樣拒絕過。

姜吱挽住手臂：“你好像并不開心。”

趙淺淺看著，小聲問，“吱吱，你喜歡過別人嗎？”

姜吱搖頭：“沒有。”

被家里人保護得很好，那些七八糟的追求者直接就被擋在了門外。

趙淺淺溫彎：“不要主喜歡別人。”

聲音很輕：“那樣太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