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能有什麼壞心思呢》第27章 雷下捉婿(二合一)

“人已經走遠了。”

顧崖木側目提醒, 杜圣蘭正帶著‘慈祥’的笑容對著遠方輕輕揮手。

圍觀眾人也沒想到天生圣人會這麼接地氣,不但親自送治愈的病人出來,還一臉欣地眺遠方。

“醫者父母心啊。”杜圣蘭輕輕一嘆,獨屬于圣人的仁輝在周圍綻放。

下, 對高境界的人來說還好, 但對于元嬰期以下,無不為這圣潔的一幕所容。

……確實是再生父母。

想到何不鳴重新做了男人, 在這點上, 大家保持了一致意見。

杜圣蘭親自出門,滿足了他們對圣人的好奇心, 加之他言明最近要停診,絕殺樓外門庭若市的現象終于得以緩解。

杜圣蘭也沒閑著, 顧崖木給了他一本斂息功法, 杜圣蘭正在加修煉。否則散發著這一的氣息, 無論走到哪里,都會引人注意。

這一日修煉小有所, 杜圣蘭到院子里氣,看到顧崖木靠在花架下, 走過去問:“最近都有什麼大消息?”

一閉關, 覺都要與世隔絕。

顧崖木:“杜北要娶裴枝雀。”

“裴枝雀是誰?”杜圣蘭對裴家人了解有限。

顧崖木意味深長:“你媳婦。”

“……”

對于那裴家姑娘,基本沒怎麼接過,杜圣蘭甚至一直不知其名。從前在裴家也名聲不顯, 外界瘋傳八卦時,直接以‘裴家姑娘’稱呼。

“這兩人目前應該都在天圣學宮。”

顧崖木:“所以杜家只是放出消息,暫時沒有辦婚禮的意思。”

杜北和裴枝雀在學宮追求者眾多, 如此也算斷了其他人的念頭。

杜圣蘭微微皺眉,越來越看不杜青下這一手棋的意思。

顧崖木:“我已經通知天機道人, 以治療為由讓他過來一趟。”

杜圣蘭一愣:“以我的能力還不足以破除咒。”

要是能破,早就人來了。

“老狐貍心里有數,就是來親自確認一下是不是存在解咒可能。”顧崖木多提醒一句:“對這種算命的,時刻留點心。”

卜算結果傾向哪一方,天機道人自然就偏幫哪一方,完全是個不穩定的秤砣。

杜圣蘭點了點頭。

見他好像沒有重視的意思,顧崖木正道:“天生道能補天一事,四大家族的人很可能就曾找天機道人確認過。”

“我知道。”

顧崖木眉梢一挑,看向他。

杜圣蘭平靜道:“沒有足夠的把握,杜青不會在我上投過多時間算計。”

天下修士逐利而行,天機道人這些年靠著大勢力給的好延年益壽,自然要做出相應回報。

“無論我出生的原因是什麼,既然來到這世上,我不會枉活一世。”

顧崖木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毫自哀自怨,忽然笑道:“你這子,更適合出生在龍族。”

杜圣蘭拉來一把藤椅坐下:“我之前便說過,邊對我好的人最后皆是有所求。”

天機道人自然也是一樣,所以沒什麼好傷的。他頓了下又說:“你算是個例外。”

顧崖木冷漠地提醒他奪舍一事。

杜圣蘭:“現在……”

“現在是為了治傷。”

杜圣蘭:“中間還有一段過渡期。”

法也是最新才有些眉目。

如果現在是原形狀態,顧崖木的鱗片估計都要炸開。

杜圣蘭強調了一下自己做人恩怨分明的原則:“放心,日后一定治好你。”

剛化形的那段時間,顧崖木對他照顧頗多,以當時的角度來看,這種照顧勉強算是不求回報的。

顧崖木心中怪異的覺變得有些強烈,借口離開:“我去看看那老狐貍到沒有。”

剛走出院子,便有人來傳話:“有個小求見。”

上午時,顧崖木便提起今日如果有人拜訪,第一時間來通知他,管事這才敢來匯報。

征得顧崖木同意后,管事領人進來。

背著一個比自己高幾丈的籮筐,一步一腳印走得很穩。管事離開后,籮筐鉆出一個雪白的狐貍腦袋,很是恭敬地站起來抱拳:“龍君。”

顧崖木敷衍著點了下頭,轉

跟著顧崖木走進后院,卸下籮筐放在石桌上,天機道人從里面出來,充滿算計的狐貍眼一直有意無意留意著杜圣蘭。

“來吧。”狐貍張開雙臂:“劈我。”

“……”

它站在逆風的方向,長被吹得簌簌響,畫面絕對談不上多觀。

杜圣蘭:“我能力有限……”

“劈我!”

當事人如此熱,杜圣蘭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為了完地詮釋待客之道,他當場放電。

狐貍的皮抖了抖,被電得嗷嗷喚。

杜圣蘭:“覺怎麼樣?”

“妙!咒好像剔除了那麼一。”

雖然只有丁點,但讓它看見了希的曙。天機道人回答時還暗暗觀察了顧崖木的表,確定對方沒什麼表變化,松了口氣。

看來這頭龍已經默認讓自己擺咒束縛,現在就看它有沒有這個運氣能破解。

倘若杜圣蘭拼盡全力,說也能解開十分之一的咒,但那會對自本源有損。

天機道人也看出他還有余力,往前走了兩步,因為剛才的電流,爪子都舒服地,繼續張開雙臂:“劈我。”

話還沒說完,被人提著后頸拎到一邊。

對這只沒有原則的賊狐貍,顧崖木直接問話:“解釋一下天生骨。”

話題來了一個大度,狐貍雪白蓬松的尾彎出不自然的弧度,一雙黑溜溜的眼珠轉,看起來十分不安。

顧崖木松手:“我給你時間編。”

“……”

狐貍垮著臉,無奈道:“是有種說法,天生骨有可能孕育出天生道。”

花架下不知是哪個妖生了一窩蛋,直接放下不管,杜圣蘭在它們被蛇吃掉前抱上桌,聞言愣了下。

顧崖木挑眉:“有這回事?”

天機道人更好奇他竟一無所知:“龍君從來沒聽說過?”

天生道能補天是絕,不清楚正常,但有關特殊質總該了解一些。

顧崖木閉口不言。

從前他一直在鉆研奪舍、對抗天道誓言的一百種辦法等法門,他又不是人,了解人類修士的事做什麼?

狐貍吸口氣:“天生道,和普通人誕育的脈便是最早的特殊質。經由特殊質誕育的子嗣,如果父輩足夠優秀,是有可能激發的祖源之為新的天生道。”

三言兩語間,已經揭穿了杜圣蘭的一半世之謎。

他的父母因何而結合,他又為何出生……說到底都可以歸咎旁人為對天生道

空氣忽然安靜了下來。

恰在這時,桌上的妖蛋出現一裂痕,破殼的靜因為突然到來的沉默,顯得十分清脆。

杜圣蘭低著頭,幾縷碎發散了下來,良久,若無其事‘哦’了一下。

崽最初的養分是從蛋殼里來,他耐心把蛋殼一點點掰碎,長著怪異翅膀的崽十分親昵地蹭著他的指尖,嘰嘰喳喳個不停。

天機道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安他,首先為自己開:“其實你第一次來,我就想說了,不過那時卦象顯示不宜。”

自從杜圣蘭奪舍天雷,原定的軌跡改變,很多卦象的結果也因此改變。

不過他當時化小閃電來到道觀,天機道人確實是為了他好沒有說出真相,這種事,知道了只會讓心里不舒服。

杜圣蘭:“我母親……”

狐貍連連擺爪:“說不得,關于這點我立過誓。”

杜圣蘭看了它一眼:“裴琉焰。”

狐貍目中浮現出一來不及掩飾的驚恐。

過它的反應,杜圣蘭有了答案。

狐貍爪:“你自己的推測,我可什麼都沒說。”

邊碎碎念邊不安地向天空,確定沒有雷劈下,才松了口氣。這種惶恐可不像是僅僅因為天道誓言,更像是畏懼什麼人,杜圣蘭垂眸耐心喂著小妖

狐貍沖他干笑幾聲,重新鉆進籮筐,自己把蓋子蓋好,拜別道:“龍君,我先告辭了。”

背起籮筐,大步往回走。

杜圣蘭自始至終沒有抬眼,薄一條線,片刻后有些費勁地扯出一抹笑容:“看來杜家有意效仿之前,試圖再搞出一個天生道,只是不知道裴家還白送出一個學宮名額,是為了……”

“不用撐。”

顧崖木打斷他:“抑太過,容易留下心魔患。”

杜圣蘭張了張口,但在輕輕吸了口氣又重新閉上

他從來沒有一刻奢過自己出生的原因是好的,只是這層遮布真正被揭開時,心里的滋味實在說不上多好

顧崖木余看著他的側

忽略明的格,杜圣蘭其實是一個很純粹的人,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就像他也曾對何不鳴以誠相待過,后來又為了自己和牧易……

顧崖木:“別糾結了,我來當你爹。”

杜圣蘭手指一抖,險些被蛋殼劃傷了指尖。

顧崖木看他掰碎蛋殼喂崽,想起當日自己也是這樣掰碎靈丹喂小閃電:“雛鳥節,你對我產生不該有的孺慕之也是正常。”

杜圣蘭一坐著。

顧崖木:“譬如拉著我的手一直喊娘。”

“……”

短暫的呆怔過后,杜圣蘭突然拍桌笑了起來。小妖一臉不解,排一排仰著臉好奇他。

杜圣蘭一直笑得偏過頭去,半晌抱起小妖,準備給它們安窩。

顧崖木看著他的背影,不繼續坐在原地。

撿了些枯樹枝,又放了幾株靈草,手工活兒總能讓人心靜下來。鳥窩做好的時候,杜圣蘭反應過來顧崖木剛剛那些話可能有故意逗人開心的分。

“居然還會哄人……”

自顧自搖了搖頭,杜圣蘭從袖中放出雪花獅子,其中一只格外鬧騰,很快就和小妖一片。

杜圣蘭沒有在就近的屋檐安窩,而是走出院子專門尋了個地方。

回來時顧崖木提起絕殺殿新發現了一條礦脈,問他要不要一起過去看看。

杜圣蘭猶豫了一下:“算了。”

意料之外的回答讓顧崖木眉峰一揚,杜圣蘭的自佩劍暫時不能使用,經歷幾次天劫損壞嚴重,這時候應該急需稀有礦石打磨一把新劍。

“下午有事?”

杜圣蘭點頭:“要修煉斂息功法,晚點空渡個劫。”

顧崖木出院子時突然回頭:“渡劫?”

杜圣蘭:“元嬰的劫。”

重新修煉幽蘭功法,加上那口缸有積攢的力量可以調,這次突破可以說是水到渠

顧崖木頭一回聽人把渡劫說得像喝白開水一樣簡單隨意。

杜圣蘭倒不是真的不把渡劫放在心上,事實上他的重視程度和每個修士都一樣,只是來回渡劫的次數多了,心態遠非一般人能比。

顧崖木卻是重新坐了回來,微微皺眉:“有些麻煩。”

“麻煩?”

顧崖木:“你對祁子期了解多?”

杜圣蘭下意識開口:“合歡第二祖,二十三歲時完善……”

“不是這些。”顧崖木:“祁子期渡劫時,有過萬花齊放的異象。”

產生異象并不奇怪,比如天生劍渡劫時會出現漫天劍雨,據說祁子期的修煉心法可以鑄造后天的半副天生骨,所以也會有異象。

杜圣蘭頓時明白麻煩在哪里,一旦他渡劫時出現這等異象,等于變相承認自己是合歡第二祖的傳人。

他有些無奈:“為什麼會有這些花里花哨的異象?”

天生道就一點事都沒有,當然,每每能引來九重天劫除外。

從這個角度看,果然道無敵。

“如果現在躲到遠一點的地方……”

顧崖木擺手:“天圣學宮已經檢查完那天在場的修士,沒有發現異常后就一直在關注你。”

杜圣蘭:“那他們豈不是也知道你……”

顧崖木搖頭:“他們懷疑你,是因為天生圣人的異象,至于我,沒人多做聯想,天圣學宮甚至還在到尋找皮皮蝦脈。”

杜圣蘭境界有限,面容可以靠道掩飾,但形和氣質很難改變,特別是他的瞳孔深有一些微微泛藍。

想到那日從顧崖木額頭彈出的兩角,杜圣蘭忍不住眼皮也跟著跳了一下。那幻真程度,連大乘期都能欺騙,何況誰會把絕殺殿殿主和皮皮蝦聯系在一起?

如今絕殺殿不再經營暗殺勾當,但報組織網顧崖木非但沒有收,反而往大的擴張。有了蝴蝶小妖的加,更是如魚得水。

顧崖木告訴他最新得到的消息。

“三條路,當時選花路的修士不多,那條路上共隕落九百二十四人,剩下的人想要核驗并不困難。”

聽到這個數字,杜圣蘭眼神一變:“竟死了這麼多人。”

他也僅是稍作慨,任何一次傳承考驗,注定死傷無數,神念只會機械執行原主生前留下的考驗。

兩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杜圣蘭沒想到天圣學宮會如此難纏,哪怕如今他是天生圣人,對方竟還有存疑:“看來他們對核驗手法很有信心。”

自己這個唯一不可能的可能,才會重新回到學宮視野當中。

“這只是最壞的一種推測,”顧崖木,“最好的結果就是渡劫時天生圣人的異象可以遮掩住另外一種。”

杜圣蘭抿了下,不知在想什麼,良久,緩緩道:“真曝了,是會艱難點,但不至于無路可走。”

合歡宗的人一向對祁子期極度崇拜,行事風格也是十分護短。如果祁子期的傳人出現,遇事他們絕不會袖手旁觀,絕殺殿本也是一不容忽視的力量,二者疊加,旁人也不敢太過輕舉妄

因為這突然生出的枝節,杜圣蘭求個心安,這次渡劫時,特意挑了一個吉時。

顧崖木只待了一句:“記得用金護住臉。”

渡劫時這些法十有八九都會被劈壞。

杜圣蘭點了點頭,任由周元氣運轉。

他沒有用原形渡劫,事實上大部分能化形的妖都喜歡以人形渡劫,只有到撐不過時,才會用強大的|抵抗。畢竟只有人類形態下,才能更好的使用刀,劍等法

絕殺樓今日沒再像前幾天一般,大大方方任人圍觀。

周圍的街道全被暫時封鎖。

即便這樣,也沒阻擋好事者聚集站在遠

此刻天空醞釀的雷電沒有大規模的殺傷力,要麼就是渡劫的人不強,要麼便是渡劫的境界不高。絕殺樓絕無弱者,大部分人理所當然想到了那位只有金丹期的天生圣人。

杜圣蘭知道會有不人在暗中圍觀,面對沖下來的雷,他暫時摒棄所有雜念,專心迎了上去。

此次渡劫不同以往,是一個良好的試驗契機。杜圣蘭抓住機會嘗試新的方法,一邊迎戰雷劫,一邊運轉《天雷淬》療傷。效果顯著,一直到第五道雷劫落下,他都沒有一疲態。

元嬰劫最多也就八道雷。

杜圣蘭很平穩地扛過最后一道天雷,卻是輕輕嘆了口氣。

天生圣人的異象給力。

云層沒有散開,浮云卷了書頁形態,一層層累加,堆高不見頂的書山。還沒給人口氣的功夫,另外一半天空,卻是朵朵蓮花盛開,明明開得是白蓮,卻比灼灼紅蓮更加妖艷。

一半莊重,一半魅,形鮮明的對比。

杜圣蘭過金看到了天空下無數個小黑點,是正在圍觀的修士。在他快要回到地面時,視線落在顧崖木上,皮笑不笑道:“很憾。”

圣人異象沒有過另外一種。

它們各自麗了。

古怪的異象在外面已經引發過一番討論,說什麼的都有,大部分人暫時還沒有聯系到合歡第二祖上。

但有一人立刻轉離人群,用傳訊符聯絡學宮。

“院長,我們都被騙了,果然那天和戒癡一同離去的,才是祁子期的傳人。”

天生圣人本就是最近備關注的焦點,有關他渡劫時的景象頓時傳遍了域

杜圣蘭和顧崖木在商討要不要聯系合歡宗時,許多家族經歷了短暫的驚愕,立刻激起來。

花開滿天,而且是蓮花。

這分明是天生骨的異象之一。

特殊質一旦有了子嗣,只要另一半不差,脈也會異常強大,甚至會誕育出新的特殊質。一個家族想要發展起來,一定不了絕世天驕,而擁有一個特殊質,意味著他的后代也有可能是特殊脈,毫不夸張的說,之后家族的脈傳人,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大。

以往只有大家族強強聯合,才有可能誕育特殊脈。

如今一個元嬰期,還是天生圣人的特殊脈,讓他們如何不心

那些小家族老祖聽到了,無一不容,甚至瘋狂。

“快!備厚禮!”

知道這次天生圣人是位男修時,老祖立刻下令:“讓族第一人親自去送。”

“這麼多年了,終于有一個落單的特殊質,務必要讓他娶我們珍兒為妻。”

勢力此刻下達了同樣的命令:“去查查天生圣人的家世,許以重利,讓他贅我西河郡。”

也有一些大家族開始有所作。

“怎麼偏偏是天生骨……天生骨修煉天賦不如其他幾大質,卻是最有可能誕育出特殊脈的。”

“立刻派人去絕殺樓,只要對方愿意娶我族為妻,可以許諾十件天階法。”

一時間無數重禮從四面八方送往絕殺樓,這場面比當日杜家迎娶裴家還要浩大。

這種靜,自然驚擾到了樓之人。

杜圣蘭以為是天圣學宮找上門來,以最快速度想好托詞,正要出去虛與委蛇一番。門一開,卻見外面的人各個帶笑,穿的還喜慶。

不知道是不是覺得紅招人眼,今天來得不人都穿著紅。配上他們后如水的禮,完整地呈現出喜氣洋洋過大年的景象。

“什麼況?”他半只腳回門檻。

“還未請教道友尊姓大名。”一位看著和善的老者笑瞇瞇問。

杜圣蘭懵了下,胡謅道:“姓木。”

“木道友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元嬰,真是天縱奇才啊!”

“呵。”一聲冷嘲傳來,離老者不遠的地方,另一名老者冷笑:“何止是天縱奇才,分明是有經天緯地之才,氣吞山河之志。”

子含帶怯:“而且人也長得俊朗。”

正戴著面的杜圣蘭:“……”

在看到今天來了不修后,顧崖木首先反應過來,沉聲道:“記得天機道人來時說得話麼?”

天機道人今天說得話就多了,杜圣蘭腦海中一一閃過,當想到有關天生骨子嗣一事的說法時,目

無怪乎他和顧崖木一開始都沒想到這茬,他們一個無牽無掛,一個曾被親爹想要拿去補天,本沒有一種對家族本的依,更不會想到要發展家族。

并且杜圣蘭遇見的人,無論是杜青,還是竹墨,他們離飛升只差一步之遙,門派和家族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遠不及飛升重要,這也無形之中影響到了杜圣蘭。對他而言,個人強大就是唯一需要追求的強大。

然而對于一些小家族,特別是正往大家族過渡的勢力,他們往往把家族傳承和發展看得比命都重要。只要能壯大家族,改善脈,這些人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想明白了其中關竅,杜圣蘭在看到面前一張張笑臉后,忍不住又倒退了一步。

顧崖木淡淡道:“穩住。”

杜圣蘭勉強扯了角。他毫不懷疑如果不是人在絕殺殿,恐怕會被當場綁走親。

“木道友,可否賞臉府上一聚?”

“圣人,來我西河郡吧。”

“神醫,還記得我嗎?是你給我治好暗疾的,救命之恩自當以相許。”

杜圣蘭低聲對旁的顧崖木道:“這些人看得我頭皮發麻。”

“阿彌陀佛。”

一到道干凈的聲音無形之中驅散了周圍的煩躁。

人群自朝兩邊分開了一些,來人著樸素的僧,天生眉眼低垂。

“五蘊寺的人?”來提親的面面相覷,好奇為什麼寺廟的人會來。

“施主。”來者正是戒癡和尚,他雙手合十:“師父讓我帶話,上次的承諾依舊有效,金禪寺的大門隨時為施主敞開。”

金禪寺也是握準了一個良機,無論對方選擇哪一家結親,勢必都會得罪一些家族。如果哪個都不應,總不能一輩子躲在絕殺殿不出來。

如此,斬去三千煩惱便是最好的出路。

為佛子,從此遁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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