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提議。”

短暫的沉默之后, 蘇璇深吸一口氣說道：“你看，我要幫你做這麼麻煩的事。”

秦梟沒說話。

蘇璇：“做完之后說不定我就要被追殺，唔, 要不我們就干脆別分開, 有福同有難同當——把臨時合伙人關系變固定的怎麼樣？”

說的理由固然是一個。

但除此之外，如果這家伙的未來如書里所說，自己跟著他絕對能賺大錢——畢竟據說他就是在暗星發家的。

而且無論他現在實力到了什麼程度, 既然是未來的宇宙最強, 也不用擔心搭檔哪天死于非命。

即使他惹到麻煩，他也能自行解決。

耳機里安靜了一秒鐘。

“我并不需要固定合伙人。”

秦梟很淡定地拒絕了。

“別回答得這麼快嘛。”

蘇璇翻了個坐起來, “我可以做很多事——而且以后我還會復制到更多的能力，我們合作或許能賺更多錢。”

“我不缺錢。”

靠。

這一個兩個都是可惡的有錢人。

蘇璇非常嫉妒。

不過, 仔細想想，他們都是在暗星打拼多年的雇傭兵，不知道做過多任務。

自己才來了半年時間而已。

早晚有一天，也會像他們這樣自信地說一句我不缺錢。

蘇璇：“但你總有想做的事吧, 無論是出于興趣還是出于需求，兩個人總比一個人——”

秦梟：“來城區。”

“為什麼？”

“目標要降落了。”

“嗯？文森特·科隆？”

蘇璇停了一下, “他不是還要再過幾天——”

算了。

既然他這麼說，說明目標的行程提前了。

趕蹦起來準備出門。

夢城的四個城區, 越向外面積越大。

外城區布滿了宛如貧民窟般的公寓樓，中城區基本上就是擁喧囂的城市, 不同的街區有的蕭條有的繁華，各種消費場所也一應俱全。

外城區和中城區之間, 沒有特別明顯的分界線。

然而在中城區和城區之間, 有著非常顯眼的一道弧形屏障。

那是一圈包裹著城區的、稀薄的淡藍, 從地面一直延到數十米高的空中。

隔著十幾個街區都能遠遠見。

如果強行穿過這個屏障, 會立刻無人機的攻擊，甚至會直接掛上聯邦通緝犯的名號。

當然，大部分人都不會這麼做，因為沒必要。

中城區界圈，設有數十個檢查點口，都是無人自助服務。

先是掃描檢疫，再是份芯片檢測——確定你沒有任何不良記錄。

這可不僅是檢測星聯通緝犯，而是你有沒有在街頭打架被巡邏無人機逮住的記錄。

蘇璇當然沒有。

倒是經常在街頭打架，然而無論是自己，還是打架的對象，都會下意識避開各種監控范圍。

就算鏡了，也是遮掩著臉的況。

檢查點排隊的人并不，大部分都是要去城區上班的，許多大公司的分部都設在里面。

然而普通職員絕對住不起城區的房子，所以每天都要來這麼一遭。

蘇璇靠在車座上，看著緩慢挪的隊伍。

前后都是車輛，里面的司機都在頻頻看時間，還有些人焦躁地鳴笛。

“嘿。”

蘇璇依然保持著通話，“雖然現在說有點早，但我真的有點好奇，關于目標。”

蘇璇已經翻閱過幾次資料。

超控科技有數百個研究團隊，分別負責不同的項目，這些信息幾乎都是公開狀態，在網站上很容易查到那些名字。

文森特卻并非其中的一員。

也就是說，從網上只能查詢到他的名字，但是查不到他負責什麼項目。

另外，科隆財團掌權人和文森特的母親是堂姐妹的關系。

這樣看，文森特在家族部地位或許不高，但也不會太低，至是有資格接一些核心事。

否則他為什麼會常駐暗星的分部呢？要知道這里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蘇璇不得不做出一些腦補。

科隆家族那些不對外公開的項目，可能有些就會在暗星上展開。

譬如人實驗，對象都是活人，名義上都是自愿的，并且簽署了協議。

蘇璇：“你要接近文森特，是想調查科隆家族搞人實驗的事嗎？哦，如果你不想說，就當我沒問。”

過了幾秒鐘。

秦梟：“不知道。”

蘇璇：“什麼不知道？”

秦梟：“我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

蘇璇無聊地轉著方向盤，“哦，所以你要調查某一天發生的事嗎？是哪種事？”

秦梟：“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街上？”

“什麼？”

蘇璇差點撞到前面的車，“你在說你自己？”

腦子里瞬間閃過十萬字的狗劇。

秦梟：“不然還是你嗎？”

蘇璇：“嗯？”

也不是不行，只是要把地點換荒星的破房子。

蘇璇：“所以，你失去了一段記憶，嗯？是不是有人對你洗腦了？！”

秦梟：“我看你腦子該洗了。”

蘇璇：“……”

哦對，那是韓豫的劇本。

蘇璇：“但這和科隆家族有什麼關系？”

倒是能想到許多種可能，只是不知道是哪一種。

秦梟：“旁邊是超控科技的總部大樓，一半塌廢墟。”

蘇璇：“等等，總部？超控科技總部？那就不是在這顆星球？”

轉念一想，“超控科技這種聯邦財富榜上有名的企業，如果總部被攻擊了，肯定會有新聞報道的吧？”

就算這件事被下去，多半也能查到一些蛛馬跡？

“有。”

秦梟淡淡地說：“新聞定位異能者犯罪團伙襲擊，份機不明。”

蘇璇順便查了查#超控科技總部襲擊#等關鍵字，搜索結果幾乎都不沾邊，就算有些大樓遭到破壞，那也都是分部。

蘇璇：“等等，我還是不明白，什麼做‘睜眼發現自己站在街上’啊？”

“在這件事之前，你還記得什麼？”

滿頭霧水地問，“你本來在另一個星球，結果忽然出現在超控科技總部旁邊？”

還是喝醉了？

秦梟：“那就是我記得第一件事。”

“啊？”

蘇璇差點將方向盤拽下來，“不是——你——什麼？你記得的第一件事？”

正常人記事應該是關于父母家庭，或者孤兒院之類的吧？

然而這人記得第一件事，竟然是自己站在街上，旁邊是超控科技大樓的廢墟？

不愧是他。

蘇璇：“呃，要這麼說的話，有沒有可能，那些樓就是你弄塌的？”

秦梟：“……”

轉念一想，蘇璇忽然又震驚了，“所以，你讓我偽裝科隆家族的人，果然是你要調查自己的世嗎？”

而且你竟然把這事告訴我？

蘇璇：“所以說，你想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如今找不到線索，只有從科隆家族部手了？他們應該相關的記錄？”

好像明白了。

“放心，看在你把這件事告訴我的份上，我一定盡我所能地幫你！”

蘇璇簡直有點了。

秦梟：“你不是在還救命之恩嗎？”

蘇璇：“……”

消失了。

蘇璇：“所以你那時候，嗯，就是你醒來就站在街上的時候，幾歲？或者看上去幾歲？總不能是個嬰兒吧？我猜是青年的狀態？至？”

“你問題真多。”

蘇璇：“…………我是想幫你分析一下各種可能，雖然我應該比你小幾歲，但我看過的小說或許比你多。”

“你的時間都浪費在沒用的事上。”

他冷冷說道：“所以你這麼弱。”

蘇璇：“那是因為我，嗯，我這幾個月才發現自己是異能者，以前我本不知道。”

那邊沉默了幾秒鐘。

秦梟：“上次跟蹤你的那四個人，和你有緣關系？”

這說的是蘇家那四個人，那天夜里跟蹤自己，最后兩敗俱傷，又全都被他秒殺了。

蘇璇應了一聲。

“他們是這麼宣稱的，大概是想把我帶回家族，聽他們說話像是迦南人。”

“他們沒有對你的能力表驚訝，顯然知道你是異能者。”

蘇璇：“？”

也知道他們知道自己是異能者。

原著沒提過髓石能將普通人變異能者。

但按照原著的一些敘述來看，父母有一方是異能者，孩子就必然也是。

秦梟：“你父母，或者基因提供者，至有一個異能者。”

蘇璇：“我已經忘了他們，應該是吧？”

前任蘇家家主就是自己緣上的父親，肯定是異能者。

秦梟：“所以你出生就是異能者，你怎麼會到十幾歲才發現？”

蘇璇：“……”

知道如果自己沉默，估計又會迎來一波對智商的嘲諷，所以絕不會放棄抵抗。

蘇璇：“因為我的生活比較穩定，沒有契機發現。”

數年如一日跟著養父撿垃圾，養父經驗富，自然也不會讓重傷。

至于那些小傷，哪怕愈合速度快一些，在沒有對比的前提下，可能也不太好發現。

秦梟一時沒說話。

蘇璇：“別想了，我不會給你機會嘲諷我的。”

秦梟：“我沒想這麼做，我很忙，你不值得我浪費那麼多時間。”

蘇璇：“？”

就不該說剛才那句話。

蘇璇：“我不值得嗎？你已經和我說了很多句沒有營養的廢話了，你愿不愿意和我浪費時間，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邊徹底沉默了。

然后通話被直接掛斷。

蘇璇在車里大笑起來。

很快，前面的車又了。

跟著駛檢查點，完一系列手續，進了城區。

整個世界似乎都煥然一新。

街角多了空氣凈化儀，腥和硝煙氣息似乎也消失了，地面上也不再有隨可見的垃圾，四都很干凈。

無人機和攝像頭的數量也翻了幾倍。

論壇里似乎說過，在城區扔垃圾要被罰重金——四位數以上的程度。

忽然就明白為什麼了。

蘇璇開著車快速駛過街道，看著兩側修剪整齊的綠化帶，以及通向空港的指路牌。

城區街道極為寬闊，來往的車輛也了一些，前往空港的一路上，幾乎也沒怎麼擁堵。

越是靠近空港，周圍的各式各樣的載也越來越多。

空港修建得極為氣派，數十座漂亮的航站樓，數不清的玻璃廊橋相互連接，明亮的墻幕在下閃閃發。

在航站樓部，掃地機人不知疲倦地忙碌著，四都干凈得一塵不染。

不過，暗星終究還是暗星。

這里聚集著許多雇傭兵打扮的人。

那些人甚至都懶得藏武，背后腰間大上手臂上，眼可見掛著槍支彈藥各類兵刃。

蘇璇戴著呼吸和目鏡，拉上兜帽走人群中，毫不起眼。

按了按耳機，剛想說話，忽然意識到這周圍可能遍布著異能者。

異能者的基礎能力里，就有五強化這一項。

若是按照二級異能者的考核標準，那些人的聽覺能強到什麼地步呢？

——大概是在家里坐著打架子鼓吹嗩吶，都能同時聽到外面街邊車里小互相的聲音。

毫不夸張。

更別提聽到旁邊路人耳機里的說話聲了。

當然，據說他們是能控制這種聽覺的延與收放，否則可能就要因為長時間休眠而猝死了。

蘇璇作為一個連基礎能力都沒開發完的菜，自然沒法去會那是什麼境界。

但這不影響記住這一點，然后時時刻刻防備邊的人。

“咳。”

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后迅速發了個消息，示意自己到了，并且不方便說話。

耳機里安靜了幾秒鐘。

然后忽地傳來男人低沉的語聲，“抬起右手。”

蘇璇：“？”

蘇璇下意識照做了。

在抬手的瞬間，有人正在從旁邊經過，手向了過來。

然后正好了個空。

那人震驚地看了一眼。

蘇璇：“？？？”

小？？

指間涌現出閃爍的電。

那人低低罵了一聲，拔就跑。

蘇璇：“……”

周圍投來幾道視線，很快又散去。

什麼鬼？！

蘇璇有些不爽，因為小跑得太快了，顯然也是個異能者，不過眨眼間就從大廳里沖出去了。

追肯定是追不上。

從擁的人群里走出去，期間還被撞了一下。

那人本來罵罵咧咧，遲了一秒，似乎是驟然醒悟——剛剛堅的，是旁邊那個矮子腰間的武。

那人立刻收斂了里的臟話，有些忌憚地看了一眼。

蘇璇：“……”

真是七八糟。

其實并不是一定要今天來空港，但既然制定了計劃，就想試著去執行一下。

畢竟剛剛還向某人自賣自夸了一番。

然后又被撞了一下。

“你他大爺的是不是——”

蘇璇有些冒火了。

然后一抬頭，悉的高大影站在面前。

黑發青年戴著暗鋼護面，只出那雙凜冽的綠眸和半截高的鼻梁。

他一手按了過來，下了纏繞著電流的手臂，“你有計劃嗎？”

蘇璇瞪著他，“噓！”

“沒人在聽我們說話。”

秦梟松開手。

“這你也能知道？”

蘇璇訝然，“還有，剛才你是看到那個人要我東西了嗎——”

“耳機里，腳步聲。”

他言簡意賅地說，“你要是沒計劃，就聽我的。”

蘇璇：“？”

這人只憑借耳機里的腳步聲，就能聽見自己邊有個小在靠近？

“呃。”

蘇璇失語了幾秒鐘，才回答了對方的話，“行，我和你說，我絕對是一個非常合格的——”

秦梟抓著的肩膀，直接將扔了出去。

蘇璇：“？？？！”

后背撞到了墻上。

蘇璇震驚無比。

——不是因為對方突兀的作，或是痛擊隊友的行為。

而是明明摔了一下，卻幾乎覺不到疼，許撞擊都被厚重的外套緩沖了。

蘇璇莫名其妙地扶著墻站穩，忽然聽見背后腳步聲響。

“別擋路！”

有人聲氣地說著，一把將推開。

蘇璇眼神一轉，轉一掌打上那人的手，指尖劃過袖口和手套的間隙，到對方的手腕皮。

蘇璇裝出憤怒的樣子，“別我！”

后面站著幾個黑西裝黑墨鏡的人，有男有，看上去都是保鏢。

他們環繞著一個穿著休閑裝的年輕男人。

那人有一頭黑卷發，眼睛是深藍，臉蒼白，容貌秀氣，神有些疲憊，像是很久沒好好休息的樣子。

文森特·科隆。

蘇璇認得那張臉。

他懷里還抱著一個長長的平板，上面投影出一個極為復雜的模型。

黑發男人盯著數據板上的模型，目從頭到尾都沒挪開過，旁邊的鬧劇似乎并未影響到他。

那個保鏢看上去不太高興，似乎想給蘇璇一個教訓。

然而雇主徑直走了，他們也不好再鬧事，就趕忙跟了過去。

蘇璇在原地站了幾秒鐘。

眨了眨眼睛，發能力，眼中出現了紅的印記。

烙印在保鏢的上，如今已經在數十米遠的大廳出口。

三天之，都能定位到保鏢的位置。

如果保鏢長時間停留在一個地方，那差不多就能確定文森特的住了。

當然，也不排除文森特直接去了工作的地方。

不過對而言也沒差，憑借著中間商的能力，無論對方在哪里，都可以想辦法混進去。

“真好。”

蘇璇滿意地暫時關閉能力，“我喜歡你的計劃。”

“是嗎。”

秦梟剛剛站在遠，在外人看來，只是他們倆一時口角，他才將人丟了出去。

他平靜地說，“因為你本沒計劃？”

蘇璇：“我覺得我們當中你是更有經驗的人，所以應該由你來制定計劃，我是你的隊友，我的任務就是幫你完計劃——”

秦梟看了一眼，“你不是我的隊友，我們只是暫時合作關系。”

蘇璇默默天。

他們走過空港主建筑的玻璃廊橋，外面停泊區里是一艘艘致奢華的飛船。

城區空港并沒有貨船，多數都是私人或大公司的船艦。

它們如同一群收攏羽翼的猛禽，船頭矗立著黃金或水晶的徽記雕塑，各涂漆燦爛閃耀，遠遠去宛如飛船展覽會現場。

蘇璇眼尖地看到了科隆家族的飛船。

船涂漆金藍相，船頭豎立著一個球狀白水晶，被雕琢超控科技徽標的樣式。

經常收到各種飛船推銷廣告，時間久了也認識不船。

這一艘顯然是穿梭艦。

“天鳴公司的太鳥XII。”

蘇璇有些著迷的看著那艘船，“標準版也要百億星元吧。”

聽上去簡直是自己一輩子都賺不到的數字。

“六星以上懸賞。”

秦梟淡淡地說，“隨便殺一個，至也有一百億賞金。”

蘇璇：“…………我要是真能隨隨便便就拿到那種懸賞的酬金，就不用在這發愁了。”

暗網懸賞的星級是按實力算的。

雖說常常有同星級而賞金相差很多的況出現，但大致都是在一個范圍里。

譬如同樣是零星懸賞，有人可能只有幾千星元，有人則幾十萬星元，像是自己。

但是在零星懸賞中，幾十萬也就是上限了，沒有再突破這個數字的。

而再往上的一星懸賞，通常就是幾十萬星元，很有能到百萬的，二星懸賞才是普遍的百萬級別。

三星會出現千萬級懸賞，以此類推，四星就有人破億了。

從暗網懸賞來看，這個世界通貨膨脹似乎很厲害，錢都變得不值錢了，畢竟三星四星這種級別的懸賞太多了。

更別提往上的五星六星，十億百億的級別，也有著數百頁的懸賞。

但要從日常消費來看，價也和悉的數字差不多。

“對了。”

蘇璇抬起頭，“你還記不記得，那天雇傭兵協會門口的兩個人，一個被我救過，一個想殺我，如果他們倆被掛暗網懸賞，會是幾星？”

秦梟勉為其難地想了想，看上去已經快把那倆人忘干凈了。

半晌才得出結論。

“四星和二星。”

按照自己的語序，韓豫是四星，容茵是二星。

蘇璇下意識回想起自己和韓豫短暫的手。

其實那甚至不能稱為戰斗，因為韓豫沒想打人，只是倉促間攔截了攻擊，如果他一上來就痛下殺手的話——

自己未必有機會打出那一拳。

而且，當時的重擊只造了韓豫輕傷。

那樣程度的攻擊，一次就會消耗掉的許多力。

蘇璇有點忐忑，“我現在真正的實力，有二星嗎？”

“有。”

秦梟毫不猶豫地點頭，“過段時間就三星吧。”

蘇璇非常欣。

畢竟從開始鍛煉異能到現在，才用了幾個月的時間。

“……真的能三星嗎？”

如今的異能者等級總共五級，而暗網懸賞的星級有十級，顯然這兩者并非一一對應。

零星懸賞是普通人。

一星懸賞是有異能的人。

哪怕異能只是微弱的視力強化，那也是一星。

二星懸賞通常就是有實力的異能者了。

他們的異能和戰斗力相關，導致他們的武力值明顯高于普通人。

所以暗網懸賞是完全取決于戰斗力的。

某些一級異能者，將力量速度等能提升到一定程度，又有著富的戰斗經驗，可能就是二星懸賞。

某些三級異能者，素質只略微強于普通人，開發了特殊能力，能力沒有攻擊，或者無法增益戰斗，也只能是一星懸賞。

“當你復制到雷電能力，你就是二星實力了。”

秦梟淡淡地說道，“等你再提升能，能多次使用或者開發出傷害更高的招式——”

那恐怕就屬于三星懸賞的級別了。

蘇璇了然點頭。

心里涌起莫名的期待和興。

蘇璇看著空港里那些造價十億百億的飛船，再想到自己所知道的未來，那些緒又漸漸變質了。

“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蘇璇回過頭，“如果有一天不干雇傭兵了，要去做什麼？”

秦梟：“？”

“我的意思是——”

“我想當你的隊友，嗯，或者無論怎麼稱呼，不代表我要永遠黏著你，只是一段時間之罷了，如果你哪天不想當雇傭兵——”

比如一時興起想去當皇帝了。

蘇璇：“——那我們就拆伙。”

曾經的聯邦繁榮興盛，堪稱宇宙里最強的勢力，直至一種名為魔人的生出現，帶來的浩劫摧毀了中心星域。

聯邦的首都星、以及最繁榮的數十個星球悉數被毀滅。

從總統本人再到數百億的公民瞬息間死亡。

時至今日，聯邦政府名號猶存，掌控力卻越發低頹，威信也遠遠不及從前。

大財閥紛紛割據一方，部分星域直接宣布獨立王國公國。

而且，用不了多長時間，整個聯邦系會徹底瓦解，如今看似平靜的局面也會被打破。

另一場全面戰爭將會發，混而危險的時代將會來臨，直至帝國的興起將一切終結。

蘇璇并不確定是哪一天，也不確定其開端事件。

畢竟這些在原著里都是一筆帶過。

但能確定的是，無論秦梟還是自己，都不可能當一輩子的雇傭兵。

原著里，在整個宇宙風起云涌的時候，主角被困在豪宅的一方天地，整日被極品親戚們切磨待。

確實躲過了戰，卻也錯過了見證和參與歷史的機會。

或許對于主來說沒什麼問題，但那可不是自己的風格。

遲早有一天。

蘇璇這麼想著。

也會擁有屬于自己的飛船，在宇宙里肆意馳騁遨游，為參與甚至創造歷史的人。

“到那個時候——”

秦梟聽見旁邊的人輕聲說道。

“——我們各自離開這顆星球，去做我們想做的事，為我們想為的樣子。”

的嗓音輕飄飄的，像是在談論什麼尋常的事。

然而，那雙黑曜石般明澈的眼眸里，卻混雜著強烈的、歡愉的、還有熊熊燃燒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