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娘(重生)》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魏珩過去的時候,皇子們同幾位世家子弟才剛打完一場。瞧見魏珩來,太子率先打招呼說:“景行,就等你來了。”

魏珩始終守著禮數,哪怕是和皇子們很了,且也是表兄弟關系,但每回在他們面前,魏珩始終都會把姿態放得謙卑一些。

君臣有別,縱再親厚,也得守著君臣之間的禮數。他是聰明人,自不會做出越矩之事。

所以,魏珩一到后,先請了安。

“臣見過太子殿下,齊王殿下,順王殿下……”

太子年長魏珩幾歲,如今已近而立之齡。雖不如齊王那般風霽月,但太子十分穩重,不論是在魏珩這樣的表弟面前,還是在諸皇子們面前,他都是一副寬厚好兄長的派頭。

“都是自家人,景行就別客氣了。”一邊說,一邊太子邀請魏珩道,“方才組隊,孤輸了他們。”太子抬手指了指一旁的齊王、順王,另還有幾個齊王那邊的姻親世家子,“你雖不表現,但你的球孤卻是知道的,你可得幫孤贏回這局,奪回這個面子。”

太子雖這樣說,但臉上卻是含著笑。上說的很在意輸贏,但臉上的笑卻又表示他其實是在開玩笑,其實并不在意。

齊王也走了過來,他也向魏珩。

“景行這等人才,若是了皇兄陣營,那臣弟們還怎麼玩兒?不如作罷。”齊王面上也笑容溫和,看不出任何脾氣。

魏珩心中一片了然,但他只垂眸淺笑說:“在幾位殿下面前,臣的那點伎倆實在不值一提。何況,臣如今上還帶著傷,怕打也打不好,到時候,還怕會掃了殿下們的雅興。”

魏珩其實心里很明白,他們自己來,打馬球不過是幌子。他們想知道的,不過就是他們魏家父子越發敵對仇視的那點事罷了。

既如此,魏珩也不怕多說點給他們聽。

果然,魏珩話一出,大家的注意力便都不在打球上了。

太子為長兄,自然是率先關心魏珩。

太子立即擰了眉,臉也沉了下來,他關切道:“如今可有大礙?孤聽說,父皇還派了醫去你府上,可想而知,這魏國公是下了狠手。”

魏珩心中有笑,面上卻嚴肅。

他眸中適時閃過一道寒,似是此刻恨足了其父魏國公一般。但這寒在給太子齊王等人看到后,又轉瞬即逝。

他抱手略傾回太子的話:“回殿下,臣已無礙。”

齊王也說:“本王也是沒想到,你們父子竟真鬧到了這種地步。這魏國公也是,下手竟如此之毒。”

順王沒說話,他只是沉默著靜候在一旁。

魏珩抬眸朝順王看去了一眼,又平靜著收回目

太子又關心說:“既如此,那今日這場球賽你是打不了了。回去好好休養,待你完全養好了上的傷,孤期待著同你一起并肩作戰。”

魏珩頭都沒抬,只恭敬著稱是。

既不能打球,魏珩自然也沒久呆,接著就告辭了。

出了宮城后,魏珩想了想,他打算去熙那兒一趟。

所以,人還沒坐進馬車去,便召來了兆安問:“姑娘今日在哪兒?”

魏珩知道有時候會在家,有時候則會去簪花坊。

兆安還真就知道,所以他立即回說:“姑娘這些日子一直都呆在家中,沒出過門。對那宅院,姑娘似是十分喜歡。”

魏珩淡淡點了點頭,沉默著坐進了馬車

兆安跟著跳上來,他坐在車外面,同車夫一起駕車。過了有一會兒,兆安聽到從車傳來的世子的聲音。

魏珩道:“記得叮囑過你,還是得注意一下自己的一言一行。去了姑娘那里,莫要多言,省得說錯了話。”

兆安知道世子指的是什麼,忙應了聲是。

熙購置的那院子,魏珩有在暗中幫忙。不過他也沒有幫什麼大忙,只是在知道找宅子時,他的喜好,讓兆安在全京城跟著跑,搜羅了幾會比較符合喜好的地兒。

如今買下來的那院子,就是其中一

還有價錢方面……知道可能比較拮據,手頭,魏珩其實從中補了差價。

但魏珩知道,可能不希自己這樣做。所以,他再三叮囑過兆安,要他切勿說,此事就當是他們從沒手過。

當時天還熱著,魏珩只是不想日日頂著烈日出門。購置宅院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魏珩也只是希可以盡快解決這個問題,然后趁早安定下來。

馬車很快行至宅門口,魏珩彎腰從馬車上下來,親自去叩門。

守門的老伯見門外公子氣質不俗,一尊貴,料想著他該份不簡單,于是忙問:“請問公子尋誰?”

魏珩說:“勞煩老伯通報一聲,就說舊友到訪,想拜訪一下你們家娘子。”

老伯見他雖瞧著矜貴,但為人客氣且態度謙卑,老伯立即笑著應下了。

魏珩守在朱漆銅環門外,耐心等候。他心中也知道,娘可能不會見他。

所以,當老伯回來稟說,說他家娘子正忙碌著,不便見客人時,魏珩心中也并不驚訝。但他又說:“還勞煩老伯再跑一趟,說是我有重要的線索要告訴萬要見這一面。”

老伯看了魏珩一眼,又回去了。

熙聽下人來稟,就知道魏珩指的應該是城外埋伏刺殺一事。認真想了想,便對邊的丫鬟說:“那就去請魏世子進來,讓他去前院的花廳等著吧。”

丫鬟應聲退下去后,熙這才也稍稍收拾了一下,然后洗了個手,也跟著去了前院。

廳堂很小,但卻布置得十分雅致。魏珩是第一次來這里,走進來后,便四下

人還沒坐下來,熙便過來了。

熙給魏珩先請了安,然后直接開門見山問他:“大人說的線索,可是有關那日城外設伏一事?”

魏珩點頭說:“沒錯。”

熙邀魏珩坐下說話,然后也在他對面坐下。

坐下后,魏珩暫且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抬眸朝候在邊的丹青看去。

熙心中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可能牽扯到的人是自己都不敢想的。所以,猶疑一番后,便對丹青說:“你去奉茶來。”

待丹青退下去后,熙這才重又嚴肅看向魏珩問:“大人現在可以說了嗎?”

魏珩也正了正臉,嚴肅說:“娘,他們不是想殺你,你只是了我的牽連。”魏珩不給自己的錯找任何借口,哪怕其實他在這場謀中也是害者,“前世如此,今生那城外的一場刺殺,亦是如此。”只是前世他萬沒料到國公府竟有,被那細鉆了空。而今生,他因夢境的緣故一早做足了準備,這才阻止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再次想到這里,魏珩仍是怒火中燒。

熙聽后,也不由得攥了拳,其實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魏珩盡力去平復了下心,繼續說:“是有人想殺了你,以此來離間我們父子的關系。”今生這一場城外的刺殺,是為了離間他們父子關系。

而前世的毒殺……魏珩細細盤算過,可能還有別的原因在。

他把自己的夢境東拼西湊,大概也能推演出當時的真實況。當時娘并沒搬出府去,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不管他當時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應該是還沒到他醒悟到要娶娘為正妻這一步。所以,借娘來離間他們父子關系這種況不立。

前世那暗人想離間的,應該是他們母子關系,以及,還牽扯著一個徐家。

按著時間推算,徐平洲夫婦那時候應該才京不久。娘同徐夫人容貌極為相似,只要見過娘且也見過徐夫人的,肯定一眼就能明白過來二人之間的關系。

當年徐平洲為了娶徐夫人,同徐家鬧翻,可見徐家是容不下徐夫人的。而當時,徐家也還并不知道徐夫人乃是有夫之婦,況還沒如今這般復雜。

徐家自是不會放棄徐平洲的,但他們卻萬分嫌棄徐夫人的份。

若徐平洲再被冠以一個奪人之婦的罪名,這樣會有損了徐家的門風,更可能還會因此連累于齊王。

所以魏珩猜測有二,其一是娘前世的確是齊王黨人害的,目的就是為了盡早除掉這個后患,在有人發現這個事實前,先自己把危機解除。

其二,便是太子黨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徹底惡化徐平洲夫婦同徐家,甚至是齊王的關系。

太子不想徐平洲這個軍權大握的西北大將軍站到齊王陣營。

想想前世那番境下,娘在魏府被毒殺,他不可能不追查到底。只要一查,自然是所有線索都是指向徐家那邊。

而徐家下此狠手的機,也是立。

這樣一來,太子還趁機又給齊王樹了他這麼個大敵。

一石二鳥,想來太子府得手時,也為此而歡慶過。

魏珩眸中寒一閃而過。

他不知道自己那一世是怎麼做的,他只知道,既這一世他找出了背后元兇,就必不會罷休。

哪怕這一世他們沒得手,娘還仍在,但只要他們起過這個心思,有過這個機,他便難能放過。何況,賊人既有了賊心,一次不,何嘗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魏珩要永訣后患。

魏珩原只想做個清明的臣子,不站隊,不參與黨爭,只心中牢記舅父的話,要為天下百姓做實事,要替君王分憂。但如今,魏珩卻是改變了志向和計劃。

靜而風不止,他想做純臣,但有人卻不讓。

魏珩其實這兩日也細想過,如今太子齊王斗得厲害,但日后不論哪一方勝出,其實于他來說都是不利的。當年舅父一家被害時,太子齊王雖還小,但卻未必不曾參與過。

就算他們沒參與過,他們的母親也有。

所以,既是想走這條路,魏珩心中也另有人選在。

前面那些魏珩都同熙說了,但后面有關朝政和黨爭,以及他心里是怎麼想的這些事,魏珩卻沒說。

朝政上的事,實在不必將牽連進來。

有關前世的那些事,于魏珩來說只是零星碎夢,但對熙來說,卻是真實發生過的。所以,熙是再清楚當時的況不過的。

聽了魏珩一番解說后,心下不免了然。

與此同時,心中也跟著魏珩捋的關系和時間線,自己又再細細盤了下況。最終,也是接魏珩的這個說法的。

,魏珩的推演是立的。

何況,他還不只是有推演,他還有證據。

前世住在雅軒,那院都是魏珩的人。若非是信得過的人,又怎會將毒在魏珩眼皮子底下送到屋中去。

既是此事有了眉目,且看樣子魏珩也打算追究到底,最終連拔起的,熙心中多是松了口氣的。

前世害的人找到,且害的原因也找到了,那麼,接下來才算真正可以松一口氣活。

不然的話,還得隨時都擔心著自己的命。

只是熙也不敢相信,那個埋藏于魏家多年的細作,竟是長公主邊的人。

不免又想了下,不管前世魏珩是不是真心待,但若在魏府被毒殺,想來也會是魏府不能忍的。倒不是在意這麼一條小命,而是,高門大戶,總不至于連死一個人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吧?

而魏珩父子的手腕,此事不難偵破。一旦查到是長公主邊的人,不說他們母子關系會不會因此到影響,就是魏國公抓住這個把柄,他必然不會輕易放過。

長公主夫妻之間的那些較量,對熙來說,也不是了。

熙回想起這些,也不免唏噓一聲。

不過長公主夫婦,還有那個陶姨娘之間的事,不知全貌,不予置評。

孰對孰錯,也不是能來評說的。

二人正說著話,外面響起一陣躁

然后,守門的老伯便進來對熙說:“娘子,那兩棵柿子樹送到了,但運貨的人把貨停歇在門口,不肯送進來。說我們家門檻高,他們搬進來會很累,要送也行,得另外加錢。”

熙剛準備說那就另外加點錢,趁早把此事辦妥了要,就見坐在對面的魏珩已經站了起來。

“我去看看。”魏珩一邊說,一邊人已經大步往堂外去。

老伯正氣著,覺得是那些人不厚道。答應好的事,卻又坐地起價。所以魏珩一起出門,老伯便主跟上。

門外那兩個穿著短衫的送貨人還在,正等著加錢再搬樹。魏珩高高大大的子突然出現在門口,那二人見狀一驚,本能便從騾子車上站了起來。

再見魏珩著穿戴皆是綾羅綢緞,二人相互一眼,心中更是有些后悔。

其實就是想多賺點錢。

若是能加個三五十文的,他們就搬進去了。偏這守門老伯是個茬,死活不松口。

魏珩了他們一眼,見他們只是市井討生活的普通小百姓,并非是什麼刻意來找茬的惡霸,魏珩也就沒為難,只側對一旁老伯說:“這兩棵樹我來搬進去。”說罷,他已經手去起袍擺塞了腰帶,出一雙著著白的修長雙來。

袖子也卷了卷,出半截手臂。

儼然一副是要真正干活的架勢。

熙出來時,看到是就是魏珩一手提拎著一棵柿子樹,正要進門。

這兩棵樹是熙前些日子讓府上人去鄉下定的,不是樹苗,是已經長的樹。雖說不太大,但也絕對不小。

沒點力氣的人,是弄不進來的。

熙本來是想多花點錢讓拉貨的人抬進來也無礙,但沒想到,魏珩竟親自提拎進了門。

而此刻府外的那兩個人,可能是怕惹上麻煩吧,早駕著騾子車走遠了。

熙不好將此刻一手拎著一棵大樹的魏珩攔在門外不讓進,只能側過去,讓他進來。

那老伯對魏珩倒十分殷勤,忙一路引著他去了院。

那方院子雖被檀香歸置得很好,院種滿了花花草草,但唯獨缺兩棵樹。熙左思右想后,決定在這里種兩棵柿子樹。

一來寓意好,二則,等來年秋天時,還能摘柿子吃。

桂媽媽有著一手好廚藝,能把簡單的食材做出花樣來。

栽種柿子樹的坑早挖好了,所以魏珩一進了院子,就分別將兩棵樹挪去了坑。填坑倒不用他填,那老伯早等著了。

丹青新燒的水新煮的茶,見前院廳堂尋不著人,便尋到了這兒來。

熙見狀,便說:“魏大人先喝點茶。”考慮到他是干凈之人,熙抿了下,到底是又吩咐了丹青去打水來給他洗手。

魏珩朝看過來,熙卻說:“方才多謝大人解圍。”

魏珩頷首道:“是娘子客氣了。”

魏珩洗了手又喝了茶水后,熙親自送他出門。二人一道穿過穿堂,繞過影壁,走至宅門下時,魏珩突然駐足而立。

然后他轉過去,看向熙,認真道:“其實府上一應都準備好了,娘,只要你同意,母親即刻便會帶著聘禮登門來提親。日后,我定會護你周全。”

熙看著他。

沒有答魏珩的話,只是說:“一會兒還忙,便只送大人到這里了。”

魏珩明白的意思,便點頭說:“我會一直等著你。”

熙沒回答他的話,只是沖他欠了下,然后轉往回走。

熙眼下不想想太多,只想好好忙于手上的事。至于別的,一切順其自然,以后的事以后再說,至目前是并不想的。

和魏珩之間,實在有過太多不堪的過去。而這些不堪,是不能當作沒有發生過的。

熙其實也自省過,也有錯。錯就錯在,不該當初起了以迷香算計魏珩的心思。

而事到如今,前世的那一切就算是徹底過去了。

很奇怪,熙這一夜竟睡得很安穩,竟沒怎麼夢到那個夢。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在,但待醒來后,夢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早記不清了。

*

這日武宣帝難得的到明德太后這兒來,因著先太子府一事,母子二人這些年來關系并不好。

先帝當年所娶元后病逝后,先帝也有意要立明德太后這個誕下了皇長子的德妃為后。但明德太后同元后姐妹深,也是看著先太子長大的,所以,顧慮到若是做了繼后后,怕多多會影響到先太子的儲君之位,便自己主放棄了。

而武宣帝得知這一切后,不免心中怨恨生母。

連帶著,也多會對同他兄弟深的先太子起些怨恨之意。

但起初年紀都還小,倒并沒有太多的怨恨。直到后來,他發現母親待二郎比待他更好,他發現無論他做出了怎樣的政績,他永遠都得低二郎一頭時,他才明白,這世間若有二郎在,他是永遠都要屈居人下的。

所以,帶著這些恨意,帶著他的狼子野心,他慢慢的和兄弟疏遠了。

慢慢的,也開始有了自己的陣營。

直到最后,他憑著心比二郎狠,手段比二郎殘忍,他勝出了,他坐上了那張龍椅。

這些年來,武宣帝同明德太后母子間關系張,這在宮里也不是什麼

除了一月兩次的請安,武宣帝基本上也不踏足明德太后這里半步。而明德太后的寢宮,比起明懿太后的來,也著實要冷清許多。

而這日,武宣帝卻難得的在不需要請安的日子踏足了明德太后的寢宮。

這些年過去了,明德太后心中對他的怨也漸漸散去了些。到底是的親生兒子,難道還能親手殺了他替二郎報仇嗎?

老了,他也漸漸老了……他們母子想來也沒多日子可活。

所以,見他來,明德太后倒也沒再如早些年的時候那樣,對他輒打罵,或是哭哭啼啼。

明德太后只平靜著問:“圣上怎麼今日有空過來哀家這兒坐?”

武宣帝道:“為了景行。”

“景行怎麼了?”明德太后當然還記掛著他上的傷,于是忙問,“可是他的傷……”

“不是。”武宣帝說,“他背上的傷已無大礙,這兩日都能來上朝了。”

聞聲,明德太后心中不免松了口氣。

武宣帝這才說:“昨兒景行同朕說,他早在民間時,便同一個子拜堂了親。那個子,母后也見過,正是之前為婉做過冠的氏。但這個子,畢竟出低微,魏家這邊不答應。朕是想,馬上要到秋獵了,不若母后召宮來,屆時到了獵苑,朕也好做這個和事佬,幫著景行在魏家面前說道說道,總不至于,真景行同魏家離了心吧?”

作者有話要說:說兩句哈,三哥雖好,但他對主目前只是淺淺的喜歡,可能親更大于男,但狗子對我們娘卻是深深的,非不娶那種。

三哥心豁達,他也不是那種把看得很重的人,他有自己的抱負和使命。

狗子到如今的確改變了很多,但他也的確很狗,所以他是不可能這麼快抱得人歸的。而娘,要徹底放下所有,再次接狗子,也需要一點時間。后面會再有起起落落,先打個預防針哈。

這章繼續掉50個紅包~

明天見~

謝在2022-01-1717:16:55~2022-01-1817:05: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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