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開始,我并沒有聯想到對方的名字。

畢竟日語里的零（rei）和英文的零（zero）的發音不同。

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可能也有人這麼稱呼他呢。

按照這個條件反一般的反應……應該是識的人并且這麼喊過好一段時間的吧？

降谷零……日本人經常會有寫作XX讀作XY的作，尤其是在名字上。對方名字里的這個零,難道就是這樣子的作？

而波本則是很快反應過來了，朝我一笑,語氣自然：“沒什麼,我只是以為我也會是負數的，一下子有點沒反應過來而已。”

我出了帶著善意的眼神，溫聲道：“不要那麼看低自己,你比萊伊還是要好上不的。”

“……總覺得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啊。”他一邊說著抱怨的話,一邊將自己端著的盤子遞過來，“我不吃這個,你還要嗎？”

“嗯？那就謝了。”我將空簽子放下,拿起新的那串吃起來。

算了,我也不會真的深究。

就延續我之前給人留下的印象、適當的薛定諤的試探就好。要給人一種我在“高深莫測什麼都知道”和“歪打正著什麼都不知道”之間橫跳、無法確定的覺才行。

一旁的蘇格蘭這個時候也開口話了：“可可酒你也別吃太多，會積食,胃容易不舒服的。”

“安啦……我吃完這串就不吃了……啊,不過回去的路上我要買點糖果,這家店的金平糖如何？”

“這個我倒是沒有試過……”蘇格蘭笑道,“因為你日常就需要時刻補充糖分嗎？”

“……”我吃東西的作一停,看著蘇格蘭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起來，“你知道我有超憶癥了吧？”

蘇格蘭一愣,然后出了點恍然的神來,張了張沒能出聲,只能回以我一個帶著點尷尬的笑容。

我倏地扭頭看向另一個人,用帶著點威脅的語氣說道：“是波本你告訴蘇格蘭的嗎？”

金發青年別過了頭,躲開我的視線,抬手用食指撓了撓臉，語氣顯得有些飄忽：“呃……這個嘛……”

“雖然我早就知道男人都是大騙子，但是波本你這也太會裝了，當時還說什麼【對于這件事我會保，也不會再提及的】！”我控訴完之后扭頭看蘇格蘭，嚴肅道，“你現在能充分理解為什麼我討厭他了吧？”

蘇格蘭：“……是的，我能。”

波本：“……喂！蘇格蘭你未免也太慣著這家伙了吧？”

“按照正常來說的話，波本你這絕對是strikethree（三振）了。”我停頓了一下，冷哼一聲道，“但是我等一下還要搭你的車！而且我也不太介意讓蘇格蘭知道我有超憶癥！所以就算你二點九五振好了！”

“居然還是有小數點的嗎……”波本角一，不過也乖覺地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說起來……可可酒你今天玩這個游戲到底是唱哪一出啊？專門針對萊伊嗎？”

說起這個，我倒是有些真心實意的難過了：“針對也沒用吧，琴酒老大不信，而明現在是中的人，智商可能不到我的一半了，更何況萊伊裝得那麼好連雪莉都沒懷疑他，唉。”

“今天參加的雪莉就是萊伊朋友的妹妹？”

我一點頭：“嗯？是啊……”關于雪莉其實我不想說太多，畢竟是組織重要員，而且同樣為研究者……不過波本這麼追問……

我的眼神逐漸變得不對勁起來：“波本你個禽，雪莉還是個未年啊！”

波本：“……誰說這個意思了！你是故意的嗎？！”

“嘛嘛，你們別吵架啊。”蘇格蘭干笑幾聲，試圖轉移話題，“說起來……可可酒你還要繼續和那個警察見面嗎？”

“嗯？是啊。”我利索地一點頭，不出意外地在蘇格蘭臉上看到了言又止的表。

在這點上，蘇格蘭是真的比不過波本。看波本就顯得很淡定。

啊，也有可能是蘇格蘭和松田陣平以前就認識，而波本和他只是同個陣營所以并不怎麼擔心的緣故吧。

雖然目前都只是猜測……不過我也許也要把握好度，不能讓他們覺得我會從松田陣平上發現什麼、讓他們有暴的可能才行。

就像是現在，波本聽完之后眼神有了些許變化，雙手抱，語氣都帶上了點警告的味道：“你不會暴什麼吧？”

我瞥了他一眼，決定直接破他：“所以那天我和松田警約會的時候，是你裝的竊聽吧？”

波本表一垮，干笑了兩聲，一下子顯得有些底氣不足：“因為覺得各方面來說都有些令人擔心……”

我沒理會他，而是扭頭看蘇格蘭，帶著譴責的目：“蘇格蘭你也跟著嗎？”

蘇格蘭抬起雙手，語氣帶著幾分歉意：“呃……十分抱歉，稍微有些多余的擔心。”

嗯，擔心這點我信。

但是到底擔心誰，那就有待商榷了。

至波本這絕對不是表面上說的擔心我，而是擔心自己吧？

我著手中的空竹簽豎起，一臉正道：“既然你們都那麼擔心……而且你們一個是我朋友，一個也算是人了，我就告訴你們結果吧！完全不用擔心啦，我和松田警現在只是屬于往的狀態而已！”

兩人一下子沒了聲音，覺人也跟被按了暫停鍵定住了似的。

我心地給他們反應的時間，然后端著茶杯起來去給自己添了點水，回來重新座、還端起來喝了一口滿足地嘆息了一聲之后，兩人才終于回過神來。

“……什麼？！”

“等一下，這做不要擔心！？”

“安心啦，我和琴酒老大報備過的。”我喝了一口茶，緩緩地吁了一口氣。

“這樣子啊，哈哈……那應該沒事吧。”蘇格蘭微笑著，就是覺他的笑容是有些飄忽的。

不知道是震驚于組織對自由的寬容度，還是震撼于琴酒老大對我的放心度。或者兩者就有。

啊，也有可能在想我怎麼把到松田陣平的，然后順帶著質疑一下對方為什麼那麼容易被搞定了。

而相對來說，波本的關注點就認真多了：“所以你當時和那位警察說的份……是拿什麼糊弄的？”

果然一下子就能反應過來我當時的表現了嗎……我淡定地看向波本：“我沒和他撒謊哦。”

波本：“……”

“我才不會被誤導呢，反正你也是兼數職吧？夏目博士——”波本拖長了語調喊了我一聲。

而蘇格蘭則是微微蹙眉，認真問道：“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各方面來說。”

我則是不贊同地皺起眉頭：“我又不是什麼好騙的人，也不會出賣組織，相反我還可以套取自己有用的報呢。而且我在日本也不會停留太長時間。”

我這已經是努力暗示了——我只是玩玩而已你們別太關注了！而且我不會在日本留多久也不會因為這段“”而造什麼不好的后果的！

啊，等一下，會不會給他們一種我玩弄他們同事的錯覺？讓我想想怎麼糾正一下……

我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一邊在心慨我真是常常陷四面楚歌的狀態，一邊正加上了一句：“當然——雖然我是那麼和琴酒老大說的，但是我還是很喜歡松田警的，如果你們敢對他手的話，我一定會私底下悄悄找機會毒死你們。”

兩人：“……”

我：“別不信啊，我好歹也是干過藥開發這塊項目的。”

***

我覺得我現在拿的距離就特別好，如果能評選組織十大人，我或許能當選當著。

雖然說目前來說，無論是蘇格蘭還是波本，對我還都好的……先不說蘇格蘭一直照顧我，哪怕是波本也可以說是足夠寬容了。

但是……我可從來沒有那種，和他們為朋友就能相安無事的天真想法。就像是我喜歡松田警，我也會保持冷靜的思考一樣。

就拿在電影里經常上演的，所謂單純可的孩子救了立場敵對者、化對方、讓對方覺得哇這是黑泥里開出的純潔之花必須要守護好的戲碼，是絕對不可能在現實發生的。

不如說這種橋段即使在電影里也很惡俗老套啦，這類影片在爛番茄上新鮮度都不會超過60%的！甚至可能50%都沒有！

還有那種因為對方犧牲太多而上對方的……開什麼玩笑！如果單純覺得對方為了自己做了很多、愿意為自己付出生命、然后就好立馬上對方的話，那這人……一定有點缺，并且本不了大事。

不然組織早就培養一批這樣子的人去搞策反了。

而這種人就算功臥底混進來了，也不可能為得了組織干部、混到英階層。

這點立場和心都沒有的人，無論是紅方臥底還是組織的，要麼還在底層混著，要麼早就翻車被弄死了。

更何況……就算產生、蠢和沒經驗到把和混為一談、甚至真的有好甚至上，也不可能會改變立場忘記自己的份的。

就像是明人那麼好，萊伊就算真的上，在關鍵時刻也絕對是會選擇任務而拋棄明的。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針對萊伊并不僅僅是因為討厭他，最主要是忌憚他。

就像是貝爾德，有好幾個工人都愿意為了去死并且毫無怨言，但是會在乎嗎？

不，只在乎我！哼！

回到住所之后，我覺心理上是前所未有的放松。而且還剛好接到了貝爾德的電話，就讓我覺更放松了。

【在日本玩得如何？】

“嗯……”我想了想，肯定道，“我覺得我演技有了很大的進步！”

貝爾德的聲音帶上了幾分驚喜：【真的？】

“真的哦，回去后貝爾德你甚至可以考考我哦。”

【那還真是期待呢。】

我在沙發上換了一個姿勢：“那麼……貝爾德你特意打電話過來一定有事吧？”

【我不能只是單純地想聽聽我可的可可酒的聲音嗎？】

“雖然我也這麼希啦……但是的確有事，對吧？”

【之后和你想要得到的男人呆在一起的時候，不能那麼無趣哦。】

我拖長語調道：“你教過的，我都有好好記住啦——”

當然用不用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電話那頭的貝爾德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開口說起了這次的正事。

“哎？被CIA的人抓了？”我愣了一下，吃驚道，“基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