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

喧雜的街道和五十的霓虹燈映照著,來往的各行人有著各自的表、各自的喜悅和各自的困擾。微笑著的人、皺著眉頭的人、哭泣著的人，他們出這種表的緣由，無人知曉,也無人關心。

就像是此時停在一旁的白的馬自達Rx7，那兩個站在車邊、著黑藏在夜之中的男子的談,也沒有人去注意一樣。

“我總算會到了你之前說的那種覺了。”波本發出這麼一聲慨。

蘇格蘭扭頭看他,愣了愣，沒在第一時間理解對方的意思。

“我是說你之前說的……有時候覺得什麼都不知道，有時候又有把人玩弄在鼓掌之間的錯覺……”波本扯了扯角,長長地吁了口氣,面不復之前那樣的輕松，相反,看起來顯得有些凝重了,“你說……今天的這個游戲,可可酒真的發現了什麼嗎？”

蘇格蘭沉默了片刻后，遲疑著開口道：“我覺得吧……如果真的發現了什麼,萊伊不可能完好地離開。”

波本：“……也是。”

畢竟看著琴酒居然會同意被拉來玩這種游戲、而且還忍了三……如果可可酒手中真的有什麼決定的證據,估計萊伊就會直接被就地決了吧。

“所以……只是因為有點懷疑,就可以折騰出這樣子荒誕可笑的陣仗,而且琴酒居然還同意了？”波本的語氣都帶著幾分困,“到底是什麼來頭啊？只是個研究員，又不是報員。”

相比想不通的波本,蘇格蘭倒是知道的多一些：“可可酒雖然份上只是研究員……但是在組織里的地位不太一樣吧？是從小就在組織里長大的,所以被信任度肯定是比萊伊這種中途加的要高很多。而且小時候被琴酒帶過一段時間,估計這也是琴酒某些事上會對容忍度特別高的原因之一。至于這種方式……呃,是格問題吧？的邏輯思維方式的確和正……咳,和普通人不一樣。”

波本皺眉看過去：“你從哪里得知的報？”

“唔……是可可酒告訴我的。”蘇格蘭說完之后臉微變,特意加上了一句，“這件事上你可要注意點別暴了，我覺得被知道可能會被直接三振。”

波本角一：“我都已經二點九五振了，覺不差這件事了……”

蘇格蘭：“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我。”

波本：“……”

“所以，你的判斷是？”

波本思考了良久，皺著眉頭下了結論：“在研究上的確是個天才……但是在這件事上，應該是因為大愚若智才會讓人覺得捉不吧。”

蘇格蘭：“……我總覺得，我越來越能理解可可酒和你不來的原因了。”

波本：“我倒是覺得，你可能和可可酒太得來了。”

黑發青年一愣。

而原本斜靠在車上的金發青年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站直了，朝著他的方向側站好，表變得認真了不，看著這位自己的發小兼同為臥底的同事，語氣是像是警告一般的提醒。

“景，哪怕表現地再無害甚至無辜，即使只是個研究員，也是組織的資深干部。”

氣氛有那麼一瞬間的凝滯。

“……這種事我當然知道。”蘇格蘭回過神來，笑了笑，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表變得微妙起來，“而且我覺得……比起我來，你應該更擔心一下另外一個人吧。”

波本立馬就明白對方指的是誰，一時間，也跟著出了復雜的表。

不管這兩人在其他事上有多分歧，在此刻都達了驚人的高度一致——你在搞什麼啊松田？！

***

與此同時，不知道自己被幾年沒見還失聯的同窗好友在瘋狂念叨的松田陣平打了個噴嚏。

“冒了嗎？”

“怎麼可能……”松田陣平剛剛說完，又連續打了兩個噴嚏，他的表變得郁悶起來，“呃……還真有可能。”

萩原研二看他這樣子，忍不住一笑，促狹道：“說不定是夏目小姐呢！”

他可是知道那次約會的況應該不錯的。

畢竟第二天松田陣平看起來心不錯，也推掉了其他人喊的聯誼，甚至會在休息時間不自覺地去注意一下手機。

這種態度，可真的是太明顯了。

“喂……”松田陣平半睜眼，正想反擊自己好友的調侃，接著他想到什麼似的，若有所思地拿出手機，低頭開始發郵件，里喃喃道，“也有可能……”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此刻有些目瞪口呆。

他是覺得會有什麼的。畢竟當年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沖著夏目夏希的冷笑話和在場只有松田陣平一個人發自真心地笑了這點，他就覺得這兩人搭的。

雖然時隔一年多再度聯系上這點對于后續發展會有些阻礙、并且會讓人有所遲疑，但是考慮到夏目夏希是國籍的，他覺得能夠再度聯系上那也都緣分了，并且還是對方聯系的……

只是，他完全沒想到，原本還懷抱著疑慮和并不覺得這是次約會的松田陣平，在約會回來之后態度就完全變了啊！

啊，等等，他似乎都忘記問一個問題了……

萩原研二帶著點遲疑，著笑容問道：“那個……小陣平啊，我問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哦……你們的那次約會進展到哪一步了？”

“嗯？嗯……”松田陣平想了想，呃了一聲，覺得有那麼點犯難，“對外來說的話，應該是往的狀態？”

反正他是不可能把真相說出來的。雖然萩原研二是自己的好友，但是這件事……一來涉及對方的個人私，二來對方這是信任自己，怎麼著都不能辜負這點吧。

而且瞞著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甚至這也不算說謊。

的確是對外來說就要呈現往狀態來著。

萩原研二這次是真的呆住了。

等一下……這是不是有點快了？雖然他很贊這對啦，但是你們是不是需要慎重考慮一下？對雙方來說都是！啊，因為夏目小姐是國人比較開放所以……也不對啊！

“好……我還是要問一下，你們那次約會進展到哪一步了？”萩原研二重復問了一遍，“我指的不是關系上，而是實質上的。”

***

“所以……是基爾被CIA的臥底抓住審問，不僅沒有報還咬斷對方的手腕奪下□□反殺了嗎？”我被震撼了，倒吸一口氣，“聽起來有點可怕啊！現在的新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基爾也是新員，每個新員都是有考察期的。如果有問題就直接除掉，如果沒有問題就看對方的能力進行下一步的安排。

也是因為萊伊還沒有完全通過這個考察期，所以我的質疑和懷疑才會被重視……呃，雖然目前來看，之后除非我拿出絕對的實質證據，不然我的話會被當做是標準的耳旁風了。

不過對于這件事我還是開心的，這麼些個新員終于有個不是臥底的了！

【這個心的確強的呢，看樣子BOSS也會重視起了。】貝爾德的聲音帶著笑，但是語氣是一子無所謂的狀態，對于這個新人明顯是秉承著一子“與我無關”的態度，在說完這件事之后，開始問起我來，【聽說你惹琴酒生氣了？】

“啊……貝爾德你也知道了嗎？”我并不意外對方能知曉，要麼是琴酒老大告狀要麼是伏特加打小報告吧，我只能簡略地把事說了一遍，當然略去了我覺得三人都是臥底、而是就著重針對了一下萊伊。

在說完之后，我還為自己喊冤：“但是我拿不出證據不是很正常的嘛——人家可是研究員又不是報員！”

貝爾德嘆息一聲：【那麼……你為什麼要去做這種事呢？】

我沉默了一下，訕訕道：“因、因為我喜歡多管閑事？”

貝爾德：【……】

“而且……我之前針對的時候說過萊伊是FBI臥底，我覺得搞這麼一出能擺自己后續可能會有的麻煩。起碼顯得我的懷疑實際造的程度就只是撓而已，能讓萊伊之后不至于因為我之前的事而暗中針對我吧。”我停頓了一下，幽幽道，“至于惹琴酒老大生氣……反正也不差這一件事。”

只要我對組織還有足夠的價值，琴酒老大再生氣都會忍著。他不會因為私人恩怨做對組織不利的事。

【嗯，我明白了。】貝爾德的聲音帶上了幾分笑意，聽起來滿意的樣子，接著話鋒一轉，【不過這樣子一來，國這邊的事能告一段落了。你過段時間就可以回來了。】

“哎？真的嗎？”

【嗯，剛好也和萊伊隔開吧。】

“嗯，我想也是。”

再待下去對我而言也不利啊……總之我要趕里這幾個臥底遠一點。

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總覺得每個臥底都對我的腦子有企圖！如果沒有企圖的，那是因為還不知道我的腦子有多高的價值！

所以……能趕回到我自己的地盤，我能更有安全一些。

畢竟琴酒老大是那麼不靠譜……啊，回頭看看可不可能到朗姆老大。如果遇到的話，我要和他告狀。

我又和貝爾德閑扯了幾句，才掛掉了電話。

朗姆老大因為主管報這塊，能知道的東西會更多吧……唔，我就瘋狂明示我覺得萊伊這人有問題吧。

這次就不說威士忌都是臥底了，要不然等他們都暴了，豈不是顯得我這人的瞎猜能力太強了？

這樣子一來，如果迷信一點的，會覺得我的第六很準，會繼續讓我提供覺得不對勁的人的名單；不迷信一點的，覺得我知道什麼，反而會猜忌到我上……無論是哪一種況，都是我要避免出現的。

所以我就只針對萊伊一個人火力輸出就行了！嗯！

我將事在腦子里轉了一圈，覺得沒什麼問題、邏輯嚴謹了之后，滿意地點點頭，拿起擱在茶幾上的手機。

“嗯？是松田警的郵件……啊。”

我看著發送過來的、容只有一個問號的郵件，忍不住一笑——嗯……這是擔心我詢問近況的意思吧？

唔……既然貝爾德那邊都和我說了，我能在日本停留的時間也不長了……

而且最重要的，經歷我那胡來的游戲事件后，之后那群遲早就暴的臥底應該是牽扯不到我上、也不會集中火力猜忌我了……這個時候，適當地拉開距離比較好麼？

但是也不能顯得態度變得過快……如果確定好離開時間的話，果然還是當面說比較好吧？

我想了想，手食指輕輕挲著下，勾起角，做了回復——【這周末有空去約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