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讓我失業[綜神話]》第22章 冥府之主

哈迪斯在辦公室等到了前來匯報的潘多拉, 以及對方手里的三位新生兒。

系統忍不住,罵了句臥-槽。

可見,這是爬行類生哺類的震撼。哈迪斯倒是還好, 畢竟已經有了厄客德娜的這個先例。厄碧繼承了厄客德娜的力量, 那生啥都是可能的。

神奇的種多樣。哈迪斯忍不住在心里嘆了一句。聽到他想法的系統閉不言, 它覺得這和種多樣大概沒關系。

“陛下,阿爾忒彌斯殿下陪在厄碧邊。這三,三位, 是厄碧的孩子。還沒有取名字。”也不知道對方是忘記了, 還是怎麼的, 三個團子還沒有名字。

不過, 潘多拉并不打算把命名的這個權利給厄碧, 因為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對方會起出大, 大白小白小小白這樣的名字。

這不行,他們冥府是統一戰線,不能有任何一個家伙,拉低了冥界的位格。

哈迪斯愣了一下, “但是起名字這種事,還是給厄碧自己比較好吧?”潘多拉斬釘截鐵道:“不, 我認為由您來命名是最好的。”對方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強, 讓哈迪斯說不出拒絕的話。他點點頭,示意對方把籃子放到自己面前。

三只白團安靜地待在籃子里, 其中有一只睜開了眼睛, 是麗的青藍。哈迪斯出手, 點了點它的頭, “詩涅。”然后手指依次指著旁邊的兩只說道:“葛爾弗薩, 奈拉。”

潘多拉微笑道:“是很好名字呢。”哈迪斯輕輕頷首,表和了許多,他剛被命名的三個團,然后收回了手,重新看向自己手里的文件,“算是,這麼久以來冥界誕生的新生命。”

潘多拉也知道冥界的況,除了冥神怪就是亡靈,冥界確實很久沒有新的生命誕生了。他的神和了許多,上前抱起籃子,紫紅的眼睛看著籃子里三個小生命,“真希他們能快點長大啊。”這樣就能開始工作了。潘多拉笑瞇瞇地想著。

哈迪斯翹起角,“把他們送回去吧。等厄碧休息好了,我會讓修普諾斯帶他去工作的地方的。”潘多拉低頭稱是,帶著籃子離開了房間

辦公室再次恢復了安靜。但奇妙的是,并不會讓人覺得抑。

系統能夠看出來,哈迪斯的心很好,它有些酸,“怎麼,幾只崽子這麼讓你開心嗎?”

哈迪斯笑了笑,“畢竟是新生命。誕生在冥界,屬于冥界的生命。”他看著手里的這份文件,并非以往的那些財務報告什麼的,而是一個建立培育園的計劃書。他在負責人的那一欄上,輕松地添上了厄碧的名字。

漆黑的眸子里滿是笑意,“看上去,計劃完全要實現了呢。”難得見到他如此的樣子,系統還是放棄和幾個小崽子吃醋,而是慢吞吞道:“總部給的任務真是不輕松啊。”

哈迪斯收斂起笑容,“是呢。不過,還是要謝狄俄尼索斯和塔爾塔斯大神。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

話音截至這里,再也沒了結尾。

系統安靜地蹲回系統空間,繼續往日的生活。

哈迪斯也是兢兢業業的理著工作,這樣平靜又悉的日常不讓人有些懷念。這才是屬于冥府的日常,也是屬于冥界的日常。直到,厄碧在看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之后。

培育園。

淺金頭發的神明一臉頭痛的看著死死抱著他腰的人,手掰著厄碧的手腕,“放開我——”

厄碧嗚咽一聲,搖了搖頭,抱得更了。“三只孩子,已經夠我養了啊!能不能給我個別的崗位啊!”他真的不想重溫曾經的噩夢了。

手下忍不住用力起來,修普諾斯的臉一白,瘋狂地掰著厄碧的手腕。他是個神,是個男神,然而他的力量還比不過厄碧。

想想也是,畢竟厄客德娜是能和提生孩子的存在,簡直就是把怪力這個屬刻到了頭上。

修普諾斯吸了一口氣,“所有的工作崗位都是由陛下親自擬定的。”淺藍的眸子像是結了一層冰的湖面,他看向厄碧,“既然你對崗位不滿意,那就是對陛下的安排不滿意。”

說到這里,厄碧手漸漸松開了,他不由得脖子,別看他平時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他對人的判斷相當準確,他并非直覺系,而是出人意料的察言觀系。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在最開始就撲到哈迪斯邊,抱住對方陛下。

作為上司,哈迪斯確實沒得說。盡職盡責,無論是什麼事都能夠理得完無缺。雖然冷淡,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其實很關心大家。這樣的好上司,是提著燈都找不到的。

也是因為這種原因,哈迪斯在大家的心里異常高貴。不到一天,厄碧就已經清楚了冥界冥神和亡靈們的腦回路。讓他稍微有點牙疼,但也不得不承認,哈迪斯確實適合冥王這個位置。

冥界的冥神和亡靈,基本上屬于冥王唯,還是特別狂熱的那種。厄碧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被穿小鞋。而他本人,對哈迪斯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畏懼和尊敬。能不見面最好,距離產生,偶像就要放在心里。

修普諾斯才不會理會厄碧心里的那些心思,直截了當地說:“如果你要換工作崗位,就去找陛下。”

厄碧心中打了個突,扭扭地問:“必須得我自己去嗎?修普諾斯你能不能幫我。”

睡神微笑起來,以為有希的厄碧得到了對方毫不留地拒絕,“不,你自己去。我不會幫你地。”水藍的眸子看向厄碧的眼神宛如刀片,“不管最后結果如何,我都會和潘多拉一起對你進行培訓。”

厄碧滿腦子疑:“啊?培訓?什麼培訓?”

修普諾斯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但卻讓人看了無端發冷,“冥界員工必修準則。”

那一刻,厄碧只覺得自己看到了漆黑慘淡的未來,然而,他還不能反抗。于是,他垂頭喪氣道:“是,我知道了。”

目送著對方垂頭喪氣離開的影,修普諾斯收回視線,看向了另一邊培育著生命的架子,“出來吧,你們三個。”他的聲音很平淡,就像是隨口一說。

而后,架子后面冒出來三個腦袋。與人類相比,神明、仙子、怪等等,他們的長規律并不如同人類那樣,需要經過相當長的時間。

距離厄碧誕下他們也沒多久,就已經到了可以自己走路,說話,吃飯的地步了。

被哈迪斯賦予名字的三小只顯然比他們的爹媽(此指厄碧一人)靠譜多了。在面對三小只的時候,修普諾斯的笑容倒是真誠了許多,“今天也在幫忙嗎?詩涅,葛爾弗薩,奈拉。”最先出生,也是最先被命名的那個,詩涅點點頭,“嗯,修普諾斯大人來視察嗎?”

修普諾斯點點頭,朝他們招了招手,三只小貓跑了出來,這時候便可以看出來,他們不是普通的貓。詩涅的額中間生出了一支角,雖然還很小,但確實存在。四只爪子染上了黑的花紋,尾細長,覆蓋著細的鱗片。

葛爾弗薩的尾很大,給人的覺更像是狐貍或者狼的尾,四個爪子也更大,能夠想到更大一點的時候,肯定更危險。腦側有兩對角,也就是一共四只角,其中兩個大的,有點像盤羊的角,兩個小的剛剛出頭,微微往下。

至于奈拉,是唯一的孩子,卻比的兩個兄弟大一倍。與其說是貓,不如說是融合了犬類和大型貓科的特征。兩只耳朵更大更尖,吻部更長,尾了兩,尖端是骨質的,有八只爪子,但看上去卻并不突兀,反而很漂亮。

修普諾斯三小只的頭,“辛苦你們了。”他們四個彼此對視,心有戚戚,畢竟從前兩天厄碧看到自己的工作地點后,他就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待了兩天,不知道已經說了多遍自己不要干這個崗位的工作,終于還是在今天沒有忍住,破防了。

奈拉擺了下尾,“畢竟厄碧就是那個樣子。我們已經習慣了。”詩涅點頭,“嗯,我們可以先幫厄碧看守培育園,不會出問題的。”葛爾弗薩了個攔腰,幸好下面的地方足夠堅,他只是在上面留了幾道白痕。“給我們,不會有問題的。”

修普諾斯笑了笑,“不,冥府和奧林匹克不一樣,我們可不會雇傭工。另外,我除了來視察,也是來告訴你們,哈迪斯大人要見你們。等會刻爾會來領走你們。”

兄妹三人乖巧的點點頭,他們和刻爾柏斯的關系相當不錯,畢竟對方會給他們講哈迪斯,會告訴他們冥府是做什麼的,他們以后可能會干什麼,需要做什麼。

而他們三個,也在厄碧和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況下紛紛有了想去的地方。

詩涅想要和修普諾斯一樣,他在這方面確實很有天賦。葛爾弗薩想去塔納都斯那里,負責戰斗類的事務。

至于奈拉,并不打算為和潘多拉那樣差不多的存在,想要像刻爾柏斯那樣守護什麼,或者說,能夠待在哈迪斯邊,保護他。

雖然在其他人看來,冥府之主似乎并不需要保護,但是奈拉卻還是這樣想的。

怎麼會有人因為太強大,就不需要保護了呢?

當然,奈拉也知道,其實大家都在保護陛下,可還是認為需要一個能夠更近距離保護陛下的存在。聽柏斯說過,關于厄碧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個諸神措手不及,抱住了冥王陛下大求救。雖然厄碧這樣做有可原,但奈拉還是覺得,以后一定要杜絕這種現象存在才行。

三個心充滿了遠大目標的小家伙打了個哈欠,他們還在年期,理所當然會困。再怎麼奇怪奇葩,也是要講究基本法的。

他們彼此對視,而后跑到了籃子里。比最開始的籃子大了許多。大概是因為一直在一起,三個小家伙也沒有分開睡,反而是窩在同一個籃子,你枕著我,我著你,看上去還怪可的。

這便是刻爾看到他們三個時候的想法。比起冰冷的刻爾柏斯,暴躁的柏斯,當然是他更適合教導這些小家伙。

出手抱起籃子,直接把三個小家伙連貓帶籃子一起帶走。

“走吧,我們去見陛下。”他笑瞇瞇地說道,“現在,正好可以看到厄碧對著陛下哭訴呢。”

雖然溫和有禮,但刻爾的骨子里依然藏著屬于怪的惡趣味。他,或者說他們三個,對厄客德娜沒什麼好印象。

那個人,他們名義上的母親,瘋狂無比,生下了許多怪。若非在睡夢中被殺死,估計還會繼續吧。厄碧繼承了厄客德娜的力量,雖然不至于讓刻爾他們討厭,但平時還是很的。

一人三貓在走廊里穿梭,沒過很久,就聽到了屬于厄碧的、有點沉悶的聲音。

“我保證,我會努力的!陛下!”即便是隔著一扇門,都能聽到他聲音里的振。刻爾一手抱著籃子,一手,看來他估算錯了。也就這麼一小會兒功夫,陛下就已經搞定厄碧了。

他低下頭,對上了三雙眼睛,并且不約而同地察覺到了彼此眼神里蘊含著的話。

厄碧,真好騙。

門被打開,厄碧沖了出來,他看都沒看旁邊站著的刻爾以及自家的孩子。

滿腦子都是剛才哈迪斯跟他說的,培育園很適合他,不僅可以為冥界做貢獻,還可以抑制自己瘋狂想生崽的,把繁衍的從自轉移到其他的方面上。

一下解決了兩件事。不愧是陛下!

厄碧在心中嘆,如今他已干勁滿滿,因為按照哈迪斯的說法,他的工作其實相當清閑,并不需要費什麼勁。是個相當相當不錯的工作。

目送著厄碧眉飛舞離開的影,刻爾歪了下頭,“他,被騙了吧。”

培育園剛剛建立,急需人手,作為負責人的厄碧怎麼可能會輕松呢?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按照規律,起碼也得等五十年之后,才會逐漸建立完,開始輕松。其中還不包括發生各種意外。

“我進來了,陛下。”刻爾推開門進去,只見潘多拉手里拿著一摞卷軸,正在從小推車往桌子上搬。

哈迪斯波瀾不驚,順手簽了一份文件,遞給在一旁等著的塔納都斯,“戰斗場的地址選定了,你拿著這個去找修普諾斯。”銀發的死神接過單子,立刻出門。

刻爾將籃子放到靠近墻壁的桌子上,依次把詩涅、葛爾弗薩和奈拉抱了出來。

哈迪斯抬起頭,“過來吧。”沒有任何猶豫,三個小家伙跑了過來。

哈迪斯把他們抱到上,神力依次在他們上掠過,“很健康。看來厄碧將你們照顧得不錯。”別的不提,厄碧在照顧人,或者說照顧這方面,確實很有一手。

雖然有點看不出來,但他的心里意外地充滿了一種醫者仁心的味道。也算是冥神里有的媽了。

想到這里,哈迪斯頓了一下。因為之前赫卡忒找他說過,那些詛咒讓看不懂,比如不要媽之類的。

詛咒也會反應施者的心。哈迪斯思考了一下,所以厄碧終于還是為了自己最討厭的那個人嗎?不,說不定,是因為之前有人嫌棄他是個媽也說不定。

把這些七八糟的念頭放到一邊,哈迪斯三個小家伙的頭,將他們重新放到地上,“今天,刻爾會帶著你們在冥界轉轉。去吧。”雖然神有些冷淡,卻沒有人可以忽視他表面下的溫

詩涅點點頭,帶著葛爾弗薩和奈拉跑到了刻爾邊,乖巧地由刻爾帶出去了。

“您在想,真是令人欣麼?”潘多拉放下手中的卷軸,笑瞇瞇地問道。

哈迪斯垂下眸子,“嗯,很明顯麼?”

潘多拉搖搖頭,“不,不明顯,但是我一直在關注您,自然能到您心的好壞。”

哈迪斯放下手里的東西,朝潘多拉招招手,“稍微休息一下吧。潘多拉。”

黑發的青年笑著去泡了一壺茶,分別給哈迪斯和自己倒了一杯。

在繁忙的工作之中一杯茶,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嗅著杯子中的香氣,哈迪斯這樣想道。潘多拉端著杯子,“您還喜歡這個味道嗎?”哈迪斯點點頭。

潘多拉看上去像是松了口氣,“那就好。我特意在里面加了點安神的草藥。希能夠讓您放松一下。”

哈迪斯抿了一口,“你有心了。”

潘多拉笑答:“哪里。”他垂下眸子,看到了自己在杯子里的倒影,“阿爾特彌斯殿下和阿波羅殿下已經回奧林匹斯山了。留狄俄尼索斯殿下留在冥界沒有問題嗎?”這是潘多拉的疑問。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酒神就和陛下關系切了起來。對此,他們完全沒有頭緒。

對于他的疑問,哈迪斯歪了下頭。漆黑的眸子染上了冰冷的翠綠,“沒關系,宙斯不得他待在冥界,永遠不回去呢。”

神王宙斯,那個人多又無。心思多疑,他推翻了克諾斯的統治,自己當上了神王,因為害怕蓋亞和烏拉諾斯的預言,就吞下了墨提斯。生怕墨提斯會生下強過他的兒子,也如他推翻了克諾斯一般,推翻他。說來也好笑,他那麼害怕,但是在面對酒神狄俄尼索斯的時候,卻會不自覺地遲疑。

那個替代宙斯,可能坐上那個寶座的人,是狄俄尼索斯。

不過,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狄俄尼索斯死過一次,再度復活。現在的他可沒什麼想要回去的心思。至于是對那個位置沒有心思,還是有所圖謀故作瀟灑,就不知道了。但哈迪斯也不在乎,他們之間的易是公平的。

這便是狄俄尼索斯來到冥府的真相。

哈迪斯需要一位能夠提供大地生息能力的神,而狄俄尼索斯需要一個能夠不被宙斯監視的地方。除了海界之外,冥界毫無疑問是最好的選擇。

在三位掌管三界的存在里,唯有哈迪斯對于冥界的掌管力度最強。這是宙斯也做不到的事

喝完了一杯茶,將茶杯放回去,哈迪斯了下手,再度開啟了批公文的時

潘多拉收拾好杯盤,走了出去。沒走幾步,他就看到了在冥府里行走宛如行走在自己神殿里的狄俄尼索斯。

紅發的酒神不知道在干嘛,從步調來看,很有可能是在散步。在冥府,散步這種事算是個比較奢侈的休閑娛樂活。倒也不是說他們沒有時間散步,而是比起花時間漫無目的地走,他們更愿意在自己的工作上花費時間。

別問,問就是要向頂頭大-boss看齊。他們冥府上下一條心!

就在潘多拉以為沒有自己什麼事的時候,酒神忽然抬起手,“潘多拉。”比起在哈迪斯面前,現在的狄俄尼索斯更加符合人們對這位奧林匹斯十二主神的想象。

暗金的瞳孔里滿是冷漠。神就是這麼看人類的,看上去像是把人類看在眼里,其實卻是眼中空無一。神明天生就有太多其他存在所沒有的東西。地位,外表,力量,權力,財富,這是上天賦予他們的,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雖然很不平等,但事實就是這樣。

“不知您有什麼吩咐?酒神殿下。”

狄俄尼索斯看清了前面的人,黑發紫紅眸子的男人微微垂眸,語氣和禮儀都挑不出什麼錯來,但也不會像大地上的那些人類一樣,那麼恭敬。

紅發的酒神忽然笑了起來,他出手,蓋住臉。

即便是對面的神明好像是在發瘋,也不會讓潘多拉有什麼變化,更不會搖。他只是在想,自己還有事要做,能不能快點放他走?陛下那邊還等著他呢。

“不,沒事了。”狄俄尼索斯開口,他將手放下,散發著雄氣息的俊臉龐足以惹臉紅。

只是對于潘多拉來說,那張臉再怎麼好看,也是可惡的奧林匹斯神,他只會對冥王陛下搖,其他的人,在他的眼里就和路邊的雜草石頭一樣。

“你剛從哈迪斯那出來吧。”酒神看了一眼對方端著的托盤,里面放著茶壺和兩個茶杯。加上他看到對方從通向哈迪斯辦公室的那個地方走了出來,因此很容易就能聯想到。

潘多拉輕輕頷首,“是,陛下正在辦公。若您沒有什麼事,請不要打擾陛下。那麼恕我先告退了。”他朝狄俄尼索斯點點頭,端著托盤與對方肩而過。

“沒有什麼事……嗎。”狄俄尼索斯在舌尖上反復咬著這句話,低聲笑起來,目標十分明確地朝哈迪斯的辦公室走去。很不巧,他是不服管教的奧林匹斯神,或者說他是不服管教任自我的酒神。他想做的事,并不會因為他人的警告就放棄。

冥府的走廊向來是安靜的。沒有吵鬧聲,也沒有笑聲,就連腳步聲都很有。

只是這次,冥府的走廊里多了一串腳步聲。

狄俄尼索斯走到走廊盡頭的大門前,門后就是冥府之主辦公的地方,他出手掌,推開了大門。

里面只有哈迪斯一個人。

狄俄尼索斯抬起手,用神力構造出了一個結界,對著哈迪斯微微一笑。那笑容并非屬于酒神的,而是近似于修普諾斯那樣浮于表面的溫和笑容。

“好久不見,七號。”

一直沒什麼作的哈迪斯緩緩放下手里的東西,抬起了頭。已經變的眸子看向面前的男人,神淡淡,“好久不見,三號。”沒有搭理系統的風,他接著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三號,或者狄俄尼索斯保持著笑容,并不意外他這位同事如此直來直往,畢竟他們相多年,早就對彼此有了深刻的了解。

“是來理穿越者的。”狄俄尼索斯自然有正當的理由。“珀耳塞福涅還關在冥府對嗎?”

哈迪斯輕輕頷首,“確實。我說過除非宙斯親自來領走,我是不會放他們走的。只是現在看來,宙斯大概不會來了。”他低下頭掃了一眼桌面上的文件,只是詢問今年的貢品應該怎麼辦,哈迪斯批了個照舊上去,放到一邊。

“或者,等什麼時候宙斯不了徳墨忒爾,他什麼時候才會過來。”狄俄尼索斯如此說道。雖然發展跟大眾所知的神話不太一樣,但是結果卻沒差多

哈迪斯放下手中的筆,“與其說這些大家都知道的,不如說說你為什麼分裂?”他沒有覺錯,在厄碧撲上來的那天,他所到的,一左一右,全部都來自同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三號。

狄俄尼索斯捂了下額頭,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沒辦法,誰讓我不能完全降臨呢。只能分裂幾塊了。”

哈迪斯微微皺了下眉,“聽上去,很討厭。”他沒說是因為什麼討厭。

但狄俄尼索斯心知肚明,他走上前,面前之人的臉頰。有些蒼白的皮,帶著一冰涼。“但是很可惜,估計你沒法拋開我了。”

他們是同事,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他們都將相很長的一段時間,直至時間盡頭。

哈迪斯出手,把狄俄尼索斯的手扯了下來,言簡意賅,“來了,就幫我一起理。”他眼里沒有曖昧,沒有,除了工作什麼都沒有。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捋了一下耳邊的長發,問道:“三號,我的辭職申請下來了嗎?”

漆黑的眼里意外的能夠看到一期待,對于日后的失業生活,他十分期待。

狄俄尼索斯笑了起來,“很憾,又被駁回了呢。”

他話音落下的下一秒,哈迪斯的臉就變得冰冷無比,雖然看上去和之前沒太有差別,但是他還是能夠從哈迪斯周的氣息里覺出來的。

沒辦法,在三千一百七十二年前,哈迪斯,不,準確的來說是七號,就向總部提了辭職申請,理由是羊不能逮著一只薅。

被駁回了,一號給的批語是,滾你丫-的,老子都沒辭職,你也不用想。

十分的簡單暴。

此后,七號又陸陸續續地提了差不多三百份申請,都被一號打下來了。從最開始的一句話,回答也變得越來越短,到了現在。

狄俄尼索斯默默地掏出那封信,遞給哈迪斯。

哈迪斯面無表地盯著那封信,最后還是出手拿了過來,自己拆開了。

只見上面龍飛舞的寫了個大大的,滾。

大概是早有預料,又或者是已經習慣,哈迪斯將信重新封好,然后傳給了自家系統。對于他的這個舉,三號曾經問過。

而七號的回答,讓他格外深刻。對方說:“等我辭職,我就拿著這堆辭職申請書埋了一號那個矮子。”這對于七號來說,是難得的生氣表現,一號矮子。雖然一號確實矮的。

狄俄尼索斯笑瞇瞇的看著哈迪斯完了一系列作,然后相當自然地拿過了一卷卷軸,打開,開始批。

平時的狄俄尼索斯或許沒辦法幫忙理,但有三號加持的狄俄尼索斯卻可以幫哈迪斯批改文件。兩個人又都是高效派的類型,桌面上摞起來的卷軸在以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速度很快,但是并不會手忙腳。哈迪斯抬起手簽了個許可,“塔爾塔斯大神上的那片你準備什麼時候拿走?”

狄俄尼索斯一邊理手里的文件,一邊回答道:“很快就會收回了。不用擔心。”在理完手里的這份之后,估著潘多拉要回來了,狄俄尼索斯才放下手。

“那我就先去理那個穿越者了。”他倚在桌子上,側頭看著還低頭的哈迪斯,忍不住出手替他將垂下來的頭發捋到耳后,然后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了一個大概有半個手掌長的夾子,把頭發夾了起來,出了哈迪斯一半的側臉。“好了,我走了。”

哈迪斯沒有抬頭,“嗯。一路走好,辛苦了。”雖然說得沒有什麼誠意,甚至有點干,但狄俄尼索斯還是笑了。隨著大門關閉的聲音響起,被三號布置下的結界也消失了效果。

沒過多久,潘多拉就推門進來。

“我來遲了,陛下。”他的話忽然停住。哈迪斯抬起頭,“怎麼了?”潘多拉看他沒有什麼自覺,便在同樣的位置指了指自己的頭側說道:“陛下,那個是夾子嗎?”

哈迪斯出手,到了有些堅致的飾品。啊,原來是這個。之前太習慣三號的作,就忘記了。哈迪斯這麼想著,出手打算摘掉那個夾子,卻被潘多拉制止。

“等一下,陛下!”潘多拉的聲音有些焦急,讓哈迪斯有些奇怪,他以為是出了什麼問題,放下手,看向潘多拉。只見總是保持著儀態的潘多拉出乎意料地有些扭

“怎麼了,潘多拉?”哈迪斯的神嚴肅起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潘多拉沒法解決的事嗎?

不等他繼續細想,潘多拉再次開口,“那個,您這樣很好看。”他抬起頭,那雙紫紅的眼睛閃閃發亮,像是寶石一般。“那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為您梳妝。每天。”

還是第一次,被人說到外表。哈迪斯愣了一下,“梳妝,我也需要嗎?”他倒是不會覺得麻煩,只是沒有必要。而且平時基本上都是用神力一抹就沒事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他說梳妝這件事。

潘多拉點了點頭,一臉嚴肅,“那是當然了,陛下。”看著他的樣子,哈迪斯也不嚴肅起來。“梳妝并非為了點綴或者不僅僅是裝點自己,更多是為了展現自己。”

哈迪斯若有所思,“展現自己?”

潘多拉點頭,“沒錯,不管是為了展現自己的,還是自己的權柄,這些都需要心的梳妝,不僅如此,還能份的威嚴。無論是從哪點來說,梳妝都是必不可的環節。”

聽到這里,哈迪斯點點頭,潘多拉確實說得很有道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提到要給自己梳妝,但哈迪斯卻很相信潘多拉。畢竟他和修普諾斯,從來沒有提過不靠譜的意見。

在思索了一會兒之后,哈迪斯輕輕頷首,“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說吧。”他看了一眼不知為何忽然臉紅,看上去有些激和興的潘多拉,“如果,不會影響你工作的話。”

潘多拉帶著迷人的微笑,“怎麼會呢?您放心好了,一切,都請給我吧。”他快速地打量了一下那個夾子,沒有任何暗沉的金黃,常春藤。潘多拉一下子的眼神瞬間鋒利了一點,但很快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

無妨,以后還有更多的機會。

他如此安著自己。

拋出有代表的常春藤不說,金黃的發飾也相當適合哈迪斯。正因為是深黑,所以金黃才更加璀璨奪目。

潘多拉在心盤算起來,應該準備什麼樣的頭飾。他知道,雖然說是梳妝,但陛下的底線僅限于不花哨,不麻煩的頭飾。更多的,是不用想了。

但是,這可是個進步!

潘多拉在心握起拳頭,他一定,一定要好好打扮陛下!對這件事,抱有相當高熱的潘多拉就連工作的速度都快了許多,不由得讓哈迪斯思考起來,他是不是應該早點讓潘多拉為自己梳妝?

對于他的疑問,看一切的系統冷笑一聲,但它不說。它知道三號的小心思,就如同它之前七八糟哀嚎了一通,那是它的真實想法。

它并不覺得越過中間的那條線是個好選擇。比起潘多拉修普諾斯他們,顯然是三號更危險一點。

他們早晚要離開這個世界,其他的家伙不會跟著他們,但三號不是。偏偏又有許多會和三號一起工作的況,想到這里,系統只覺得臉上帶了六塊痛苦面,一共六個裝備槽,每個槽都是痛苦面

當最后一份文件理完,哈迪斯站了起來,看向了窗外。

冥界沒有太。理所當然地,也就沒有白天。有的時候,他也會在想,大地上的景更加絢麗,無論是朝還是晚霞,都會讓人心生慨。但是,月亮也很漂亮。哈迪斯抬起頭,看到了懸在夜幕上的月亮。

潘多拉在整理好文件后,就已經退下,此時辦公室只剩下哈迪斯一個人。

他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忽然出手打開了窗戶,風迎面吹來。隨意地在上拍了個不被察覺的魔法,哈迪斯手撐著臺,直接跳了出去。

風在邊環繞,溫無比。

被托送到地面的哈迪斯朝天空點了點頭,“謝謝,哈耳庇厄。”一道風從他的臉頰邊拂過,算是對他的回答。

哈迪斯的神和了幾分,走在庭院的小路上,最開始還能夠聽到屬于刻爾柏斯的咆哮,但隨著他的步伐,那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已經消失不見了。

做點什麼好呢?

有了狄俄尼索斯的幫忙,以及比以往快了許多潘多拉,工作完的時間比預想中的要早了不。倒是讓哈迪斯有了許久不見的閑暇時

一邊思考著問題,一邊走到了庭院的邊緣。

哈迪斯站在邊緣,沉默了兩秒鐘,果斷地召喚了自己的駕輦。他著戰馬的脖子,低聲道:“乖孩子,帶著我去冥界的每個地方吧。”

了五分鐘的閑散時之后,始終閑不住的冥界之主,明智地決定,既然沒有新的工作,那他就找點工作。比如去冥界的土地上巡視。

他來到駕輦上,牽住了韁繩,“就從這里開始吧。”隨著他的聲音,八匹漆黑如墨的戰馬嘶鳴一聲,奔跑了起來,腳下幽藍的火焰拖出一條長長的焰帶,從下方看,那藍麗至極。

在高空俯視下方的景,和平常看到的景是不一樣的。

哈迪斯很會離開冥府,但每一次,他在駕輦上,看到下方的景的時候,心中都會升起一自豪。他的工作是有用的,他的努力是有回報的。

這次的巡視并非以往的那種巡視,更多的是,哈迪斯想要認真地看看現在的冥界。就像他和塔爾塔斯說的那樣,他希這里越來越好。

看到那麗的青藍火焰時,不管是亡靈還是工作中的冥神都保持著安靜,抬頭看著他們的陛下從空中掠過,直到那道消失在天邊,才緩緩吐出一口氣,繼續之前的作。

冥王陛下,可是很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所以,見到他的每次機會,都要好好珍惜。

某個房間,看著拖著幽藍火焰繞過的冥府的狄俄尼索斯站在窗邊,暗金的眸子非但沒有因為黑暗中變得暗淡,反而更加明亮,近乎純粹的金

“他真麗,不是麼?”他注視著那影,眼底有一劃過。

他的后方,是倒在地上,沒有了聲音的春神。等到那火焰消失,他才放下窗簾,轉居高臨下地看著珀耳塞福涅。他走到金發的神面前,對方臉上滿是驚恐,不停地往后退,在到床的時候,作截然而止。

狄俄尼索斯保持著溫和的微笑,抓住了珀耳塞福涅的頭發,輕聲道:“放心,我不會像那孩子一樣,那麼溫對待你們這些‘害蟲’的。”

珀耳塞福涅的瞳孔睜大,掙扎起來,卻被死死地錮在原地。

紅發的酒神出手臂,小麥的皮上慢慢爬上了紅的紋路,他神心臟的位置,手沒有任何阻礙的進去了,他毫不留的握住了心臟的位置,然后一點一點地往外拖。劇痛讓珀耳塞福涅留下淚水和汗水,卻不能引起面前之人的憐憫。

隨著他的作,被拖出來的東西逐漸顯出真實的面貌,那是一條蟲。

有著臃腫的、略帶明的軀,它瘋狂掙扎著,攀附在神的心臟位置,然而這沒有任何用。狄俄尼索斯將蟲子拖出來之后,毫不客氣地了蟲子,一陣尖嘯后,什麼都沒留下。

倒在地上地珀耳塞福涅上卻沒有什麼傷口。狄俄尼索斯又是一個手,這次他抓出來的是一個小小的、像是玻璃珠一樣的東西,深沉的灰,里面翻滾著深灰的絮狀,帶著難以言喻的腐臭。

這便是那個穿越者,或者說穿越者的靈魂。

狄俄尼索斯瞟了一眼,“原來是個亡魂,怪不得那孩子會把這扣留在冥府。畢竟冥府就是他的領域,沒有任何人能夠違背他。”紅發的酒神上帶著與溫和笑容不符的殘暴,“真可惜,我不能直接碎你的靈魂,那孩子肯定會把你要過去。”

“公正地審判,然后投地獄的。”狄俄尼索斯說完這句話輕聲笑起來,“不過,我想我還是稍微有一點權利的。”

紅發金瞳的酒神在一瞬間變為黑發紅瞳的深淵之主,那是相同碎片重合時的作用。

只見黑發紅瞳的男人了一下小球,就消失不見了。

狄俄尼索斯看著自己手里的玻璃珠,里面已經布滿了裂紋。他滿意的笑了一下,也不在乎躺在地上的神,閃離開了房間。

“穿越者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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