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考試（二）】

上輩子松田陣平和降谷零的初次見面就互相充滿敵意，再見面就拳腳相加，一場架打得大伙都為他們打掩護，只能說幸虧鬼冢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和他們計較。

而這一次……

松田陣平戴著墨鏡，微妙的眼神藏在鏡片后。

“咳。”

他捂輕咳了聲，有點不住角的笑。

完了完了……之前還想著自己這麼來打，太欺負人了，可是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零手里的號碼恰好就是和他1V1的號碼吧？

咳咳這可真是……

陣平越想越忍不住笑，他角抿得的。

零啊零，這可不是他故意的，是老天要給你這麼個教訓。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降谷零看了眼對面捂著咳個不停的家伙，皺了皺眉。

他上下打量了眼這一黑的男生，心想：“這看著也不像弱啊咳個不停……”

他悠哉悠哉地看著手機發著消息。

嗯，希別和我打吧，我可不想欺負人。

“5號和25號！”

“進來準備——”

松田陣平和降谷零同時往里走。

兩人互相了一眼，眼神各有各的微妙。

陣平：啊，要開始了呢，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零：………………還真是這人，我記得是……松田陣平？嘖。

上場前，兩人都戴好考準備的護。

降谷零看著陣平摘掉墨鏡后出的一雙頗為桀驁的眼睛，深藍的虹閃著似的，亮亮的。

他看到這個卷沖他挑釁般地揚眉。

零哽了一下。

呵，他還準備下手輕一點最好自己認輸呢，看來是他想多了。

不知道為什麼，降谷零覺得眼前這人跟生在他雷點上一樣，是看到這家伙，他就太突突地跳，心里跟有團火似的。

要說是什麼覺的話……

大概是想要把他摁在地上打一架的覺吧。

“行了，你們倆上場吧。”

考這麼說道，眼神在松田陣平上不經意的停留一下。

omega啊……

考在心里嘆了口氣。

兩個形差不多都高高瘦瘦、臉差不多帥氣的男生相對而站。

考場外的考生通過玻璃窗圍觀。

“兩個池面的對決嗎？！”

“嘁，就兩個小白臉啊。”

“耶？兩個都是我喜歡的臉哎~”

“不知道是alpha還是beta……是beta就好了可惡！給alpha留點機會吧！”

“自古A出帥哥O出人B可攻可兩者通吃&#%$……”

“別瞎說了看比賽！”

陣平還是規規矩矩地擺好了預備起勢。

他瞧見對面的降谷年看見他的起勢后立馬就嚴肅起來，他不由得笑了笑。

降谷零一見這人架勢就知道見行家了。

他剛剛警惕起來呢，就見這卷又挑釁他。

零也扯扯角，冷笑。

這能怪誰。

松田陣平就是個滿都是囂張、桀驁、張揚的年氣的人，要不然也不會長著這麼張帥臉過去卻鮮有人敢靠近，雖然也有他一個人孤立其他所有人的原因啦……

天知道陣平只是看見悉的友人這麼年的樣子，難得慨地朝友人出個有幾分懷念的笑容罷了，怎麼就挑釁了？！

“預備，測試開始！”

兩人都沒。

兩雙極攻擊的眼睛互相對視著，似乎出了激烈得要炸開的火花。

“嗤。”

松田陣平笑了一聲。

他不急不慢道：“你先來吧。”

降谷零平時沒這麼不冷靜的，可真就不知道為何，在這家伙面前一點就炸。

他恨不得沖上去一把掀翻這個得意洋洋的小卷，按在地板上就是一頓錘，看著這張生得氣的臉上挑釁的表消失，瞪著眼睛出錯愕又慌的神。

他腦袋里這麼想著，也先一步做出了行。

松田陣平啊，一直以來朋友就不多。可就這幾個呢，他都是端端正正地放在心里的。

所以零的所有微小的作又或者是什麼語氣和表，他都了解得不行。

如果是上輩子警校畢業后失蹤的降谷零，他可能還沒把握，但十八歲剛剛上警校的零……

“我怎麼可能不了解啊……”

他默念著，然后在降谷零的攻擊來臨之前，先一步側過子把手抬到那個位置，在零驚駭的眼神中，抓住他的腳踝。

降谷零被松田陣平冰涼的手得一，顧不得驚訝對方如同預言般的作，狠狠施加力道在被抓住的上，往下甩，企圖讓對手失去平衡。

然而松田陣平像是已經看穿了他的想法，剛剛抓住他的腳踝，僅僅停留了一刻就松手，仿佛是故意要導降谷零用力似的。

失去了著力點，零眼神一厲，時刻收在腰側的手握拳，直擊陣平的臉側。

按照降谷零曾經打過那麼多場架的經驗，七七八八地教訓了不不良，其中不乏比他還要強壯的。他這樣出拳，對方理應下意識躲開，平時他是借這機會反擊的，一套橫踢就能把人擊倒在地。

不過這一次，他只是想利用這時間調整狀態。

他太沖了。

而對手實力也被他錯估了。

松田陣平確實躲開了，和他預想的一樣。

他也趁這時候穩住平衡，后撤幾步拉開了距離。

似乎……是符合他預料的發展。

可是降谷零看著松田陣平鎮定自若的模樣，總覺得這家伙憋著壞水，總不會剛剛這人是故意讓開的吧？

嘖，應該不至于。

零深呼吸，冷靜下來。

他們初次鋒在別人眼里進行得極快，僅僅幾個呼吸罷了，一踢一接一一卸、又一擊一閃一后撤。

似乎只是平常的試探。

兩個人都沒吃虧。

但降谷零知道，這個開始，是他落了下風。

考臉嚴肅，眼神里不乏贊賞。

外行看熱鬧，行看門道。

他從這幾下里一眼就看出場上兩人都是一把好手，估計也會是這一屆里前面那一批的佼佼者。

這樣想著，他看向松田陣平的眼神就更可惜了。

他著陣平的資料，嘆氣：“omega可不適合干這行啊……”

松田陣平確實是故意躲開的。

他太了解零了，幾乎是降谷零一個眼神他就知道這家伙接下來要抬哪條。

而且這一招上輩子降谷零已經用過了，他倆的第一場架陣平就是被這招給了。

不過零也沒在陣平的拳擊下討得好。

至于他為什麼故意躲開……

嗯，是這樣，欺負以前喜歡和他懟來懟去的友人是很有意思啦，但他又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二十六歲的松田陣平打敗的十八歲的降谷零——這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嗎？

所以……

打場指導賽吧。

日后打降谷零一頓的機會多的是，沒必要在這種考試里不給零面子，雖然陣平知道零不會在意這些，但他也并不想讓上輩子被全校稱贊佩服的第一名變“被松田陣平輕松打敗的那個家伙”這樣的名號。

他重生回來可不是要一個人走所謂的巔峰的，松田陣平才不要把屬于昔日友人的芒踩在腳下，自個兒鮮亮麗呢。

“不過……零，你可欠我一次架哦，之后再打回來吧！”

陣平愉悅地想。

他們警校五人組，上輩子是警校那一屆最傳奇的人，甚至接下來幾屆都再沒有人有這樣人人傳頌的環。

松田警的優秀，是藏在看似懶散悠閑的表面下的，他真要演一場勢均力敵的指導賽，瞞過在場其他人還是沒問題的。

咳，有點對不起那邊的考先生，不過陣平確實慶幸了一下來的不是鬼冢教。

這位考……他有一點印象，好像是上一屆的教，沒有鬼冢教難搞。

可以莽。

“來吧。”

他笑容里滿是年意氣，手朝降谷零勾了勾。

“繼續。”

……

“行——可以了。”

考停：“都打一刻鐘了，算平局吧，我也不完全看勝負，你們這兩個小子，都很厲害啊！”

停下的那一刻，降谷零恍惚了一下，沒注意到對面人的作已經停下，他的剎那間失去平衡往陣平上一斜。

然后被陣平穩穩扶住。

一瞬間兩人挨得極近，幾乎可以到彼此灼熱的吐息，呼吸掃過皮上附著的冰涼的汗漬，栗的麻意可以到人心里。

零下意識一偏頭，因為運而微微發熱的耳尖不經意地過陣平的臉頰，一點細微的冰涼從耳尖滲進大腦神經，惹得太輕輕一跳。

他們同時一抖。

然后停頓了。

降谷零的眼神渙散了一瞬間，無意識聚焦在松田陣平著抑制的后頸。

他模糊地想：“alpha？竟然還在易期就和我打了……？”

“……就沒力氣了？”

松田陣平調侃。

降谷零嘖了一聲，直起。

他皺著眉著松田陣平：“你這人……”

嗯？

陣平頗興趣地挑眉，還好奇這輩子的零要怎麼評價他。

然而降谷零卻沒繼續說，沉默了一下，因為劇烈運而泛起意的紫灰眸子顯得霧蒙蒙的，他狠狠瞪了陣平一眼，就轉往考場外走。

唉呀。

松田陣平聳聳肩。

反正之后還會見面的。

降谷零走到門口，腳步頓住。

他沒回頭：“我是降谷零。”

松田陣平訝異地眨了眨眼。

他剛剛從邊上的柜子那兒拿了墨鏡戴上，聞言不笑了。

他剛打算自我介紹——

“我知道你是松田陣平，”降谷零沒有停頓地接上這一句，然后才停了一下，道，“我記住你了。”

說罷沒等陣平的回復就走了。

松田陣平反應過來，失笑。

哈，零，還是老樣子啊，這麼別扭嘛。

他大大咧咧地和考打了個招呼，也走出了考場。

作者有話要說：零零：總要比你快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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